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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都没有,脑袋已经膨胀到极点。
她又累得只想栽倒睡觉,可她不能睡,只能熬着、忍着。
典型的人到中年啊,上老下小严相逼。
宁宥又给妈妈家里座机打了个电话,依然没人接,不知宁恕在哪儿。
然后,她只得给妈妈打电话,硬下心肠告诉妈妈,她晚上不能去医院照顾了。
听着妈妈电话里的软弱和依赖,她只能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当作没听见。
打完电话,她将面膜刷到脸上,可是那面膜越来越湿。
简敏敏接到朋友的电话:“简姐啊,那房子黑灯瞎火,好像没人,我们敲门也没人应。
但我们一个盯着电表看,一个盯着水表看,电表走走停停,应该是冰箱什么的在动,水表半小时后大动了一次。
你想,会不会是有人上了个厕所?嘿嘿!” 简敏敏哈哈大笑:“哎哟,神了。
难怪天底下没有你追不到的债。
你等我,这件事我连夜就得把它办妥。
” 简敏敏讲完电话,看看前面的刘之呈,再看看已经找到的简宏图的电话号码,但她脑袋里立刻映出当初简宏成瞒着她已经找到崔家姐弟的事实。
她不会忘记简宏成骗她崔家姐弟已背井离乡,等她离开,简宏成又将办公室门死死关上那一幕。
她不知简宏成为什么瞒着她,因此,行动绝不能让简宏成预知,免得被简宏成破坏。
而她深知,简宏图就是个两头通风的传声筒,跟简宏图说,就等于跟简宏成说。
因此,简敏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了闪,便将手机收回包里。
她自个儿行动。
门外人获悉屋里有人后,就压根儿没避着、藏着。
门里面躺在床上的宁恕很快意识到有人摸上他家了。
是谁?是前几天冲着他家玻璃窗放烟火的阿才哥手下,还是当下正与他作对的简家?可简宏成不是放过他了吗? 屋子里黑天黑地的,宁恕有些心慌。
他悄悄起身,赤脚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偷听。
他听到外面人呼出的电话。
简姐?难道是简敏敏的人?简敏敏也开始对他动手?宁恕愕然。
经过与简宏成的几番交手,再加上他将简敏敏与宁宥的旧事抛给简宏成,他相信简宏成会千方百计想办法隔绝简敏敏,以免二十多年后,简敏敏再度对上宁宥。
当然,他也将因此受惠,不用与泼妇对手。
可外面的人明明喊的是简姐。
宁恕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脸色大变,惊慌失措。
他下意识地摸手机,没摸到,这才想到手机被简宏成一怒之下砸了。
宁恕的两只手僵硬地停滞在裤兜边,小指头微微发抖,眼前仿佛又看见二十几年前血流满面的宁宥。
如果屋门外的人闯进来,他是瓮中之鳖,躲都没地儿躲。
屋漏偏逢连阴雨,外面有个声音肆无忌惮地道:“你们看看哪条是电话线?他妈这种老房子到处都是管子,谁知道哪条管子里面是电话线?” 有人应道:“这条,这条,我家门口的电话线也是从这种管子里伸出来。
你看我手机光照着的地方就是接头。
” “看到了,我抱你上去,你拔掉它。
简姐可能还得过个把小时才能到,拔掉它,省得里面的人惹事。
” 宁恕听着,冷汗嗞嗞地从额头冒出来,两眼不由自主地看向电视柜上的电话座机。
刚才那电话时不时地响,他还嫌它烦,不去接。
可现在……外面明明有人在说:“拔了,会不会拔错?要不要我打电话找个电工?”另有人说:“不会错,粗的是有线电视线。
再不行把这条也剪了呗。
” 可在屋里,宁恕听见的是自己的呼吸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掩盖外面的人声。
他尽力屏息,怕外面的人听到,可他做不到。
此时,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连滚带爬地扑向电话座机,希望听到座机里传出声频,证明外面的人拔错线。
可宁恕拎起话筒贴到耳边,话筒里却是死寂。
简敏敏即将打上门,他却与外界断绝了联络。
宁恕面如死灰,脑袋里一片空白,摊开双手在屋里茫然地转圈,仿佛答案就在屋里,他这么转就可以看到。
转了会儿,宁恕来到阳台窗前。
而前几天差点儿烧起来的窗帘还没来得及换下,正好飘荡在他面前。
对!天无绝人之路,没有通信设备,还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呼救。
宁恕打开窗户,才刚试图有所作为,下面就有两个男子对着这窗户指指戳戳。
当有路人经过时,一个男子上前拦住,让路人另找道路。
宁恕呆住了。
他原本还想拿晾衣竿敲隔壁邻居的窗户,让邻居报警呢,这么一来,谁还敢帮他呢?果然是简敏敏的出手,野蛮凶残,一举切断他所有的外联渠道。
一如二十几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在简敏敏的打压之下,如蟑螂一样地逃窜,居无定所,甚至改名换姓。
宁恕原本不想面对简敏敏,可简敏敏打上门来了。
宁恕站在窗前,不由自主地发抖,心底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恐惧,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现在,他为什么还如此怕简敏敏? 宁恕逼迫自己回想那个夜晚,阿才哥的渣土车堵住了简敏敏公司的大门,那一夜,简敏敏形如崩溃,软弱无力地从他的车边走过,隔着贴膜的车窗,目光闪烁地与他对视。
对,她非常没用。
她不过是个寻常的中年妇女,一个只要三辆翻斗车就能吓倒的中年妇女。
宁恕还逼迫自己回想在电梯里与简敏敏的偶遇。
那一次,强弱易势,那个从他幼年起就在他记忆里张牙舞爪的简敏敏,从他的手掌底下飞出去,像纸扎的风筝一样,相当脆弱。
可怕?哪来的可怕? 宁恕压迫着自己平静下来,立刻平静。
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可以想办法。
外面的人在等简敏敏,这就意味着等简敏敏一来,他们就会有行动。
而落到简敏敏手里会遭遇什么,他清楚得很。
最起码,他打简敏敏的那个耳光将获十倍奉还。
他必须立刻想办法自救。
简宏图向简敏敏打了小报告之后,才心平气和了点儿,总算能坐在床上看完一集电视剧。
等广告一放,千头万绪便又冲着简宏图袭来。
他会坐牢吗?哥哥处理得怎么样了? 正想着呢,简宏成的电话进来了:“晚饭吃了没?屋里吃的?” 简宏图忙捧起手机点头,仿佛哥哥就在他面前:“吃了,吃了,随便吃了点。
哥,有眉目了吗?” “有点儿眉目。
但你得给我乖乖的,完全照着我说的做,这节骨眼儿,别再给我节外生枝。
” “是,是。
”简宏图对来自哥哥的要求向来态度极好地答应,但随即想到问题了,有些儿忐忑地问,“大姐今夜回来了,你知道吗?” 简宏成显然很吃惊。
他想了会儿,才道:“大姐一向喜欢对你我两个落井下石,你的事别让她接触,能拖多久就多久,谁知道她会怎么搞你。
呃,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你不是关机着吗?” 简宏图被问得哑了,可又不敢将手机扔掉,愣了会儿,才傻笑着道:“我……我……哥,你得先说好不揍我。
” 简宏成开始眉头打结了。
他让司机先去门口取车,自己走到角落,厉声问:“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哥,那啥,我不是气不过你放过宁恕那坏小子吗?我把他交给大姐了。
刚打电话时,大姐还在回来的路上,现在可能打上宁恕家了……” “浑蛋!”简宏成气得很想掐了电话,果然又节外生枝了。
可他不得不耐心将简宏图的解释听完,以免误事。
简敏敏会拆了宁家,对此,简宏成深信不疑。
简宏成立刻想到正在上海焦头烂额的宁宥,一个人带着孩子,有繁重的工作,还得照料倒下的妈妈,如果得知老娘家即将被简敏敏拆了,她会怎样? 可简宏成完全无法抽身处理宁恕眼下面对的困境,他正要奔赴下一个局,要不然他的弟弟得受重创。
无奈之下,他只得招呼男助理过来,万分艰难地道:“你去宁恕家阻止我姐简敏敏的一切暴力行为。
” 男助理耸耸肩,表示不以为然,可还是应了声“是”,因他下午刚见识过老板解释宁恕他姐那个电话时,字字句句的贱兮兮。
简宏成看了助理一会儿,又觉得无法解释,跟谁都无法解释这么复杂的一段关系,唯有叹息道:“你即使心里再有抵触,也必须全力以赴,别让两边打起来。
” 助理不得不提醒:“简总,您这么做,实际在鼓励宁恕为所欲为,烂摊子会越来越大。
” 简宏成沉默了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走了。
他何尝不知? 助理看着老板的背影,大惑不解。
宁恕心知,只要走出这房门,便是皮肉之苦。
而这皮肉之苦的程度,宁恕更是从小体会,绝不可能是简宏图那种带有玩闹性质的捆绑侮辱,而是他姐姐曾经遭受过的血流满面。
他无法想象自己承受那种伤害,因此,他绝不能走出房门一步。
当然,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突破房门一步。
可是,外面既然有那么多壮汉在,房门的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他必须呼救,而且必须是有效呼救。
宁恕困兽一般在屋里打转,寻找有效办法。
忽然,他想到一段往事。
那还是他小学时,那天是星期天,妈妈在上班,姐姐要去参加初中学校组织的欢迎领导指导工作的活动。
宁宥不放心让弟弟一个人在家,出门前抓着弟弟叮嘱:“谁来敲门你都别开。
我们在这儿没熟人,除了简家的人又找上来,没人会来敲我们的门,千万记得。
” 宁恕懂事地点头,却指着窗户道:“可他们会踢门,也会砸碎玻璃从窗户爬进来。
隔壁叔叔听到声音会来救我吗?” 宁宥比宁恕大三岁,却已隐约懂得世态炎凉,遇到暴力袭击什么的,邻居一般采取的态度是做缩头乌龟。
当年老家边上的老邻居都能束手看着简家砸烂她家呢,何况现在的邻居,几乎都不认识,更不会帮她家。
宁宥拧眉想了会儿,道:“有办法了。
如果敲门的人敲敲就走,你在里面别吱声,让他走。
如果敲个没完,越敲越凶,你打开西窗大喊‘着火啦,救火啊’,只能喊着火,邻居担心烧到他们家,才会跑出来管闲事。
明白我的意思吗?” 想到这儿,已经长大成人的宁恕不禁一拍脑袋,又冲回阳台,将窗帘扯下,大力撕成一块一块。
他拉开窗户,拿打火机点燃第一块窗帘布,冷笑扔了下去。
火光袅袅地往地面飞去,映红一楼一片茂密的绿植。
很快,第一个惊诧的声音从楼下不知哪个窗口后面传来:“哪个神经病?” 宁恕一笑,冷静地点燃下一块窗帘。
简敏敏完全忘了旅途的疲劳。
车子在高速路上飞奔,她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在车上飞奔,咻的一声站到崔家门前。
等车子到了高速出口处,简敏敏看着前面排队付费的车子,急切地道:“回头装个ETC,省得等。
” 刘之呈道:“好,好像工行做个卡就可以装,捆绑。
” 但简敏敏根本没心思听刘之呈说话,她急忙翻出手机,准备给堵着宁恕的人打电话,可才掏出手机,那人的电话就进来了。
“简姐,不好,你让我堵的那个人发了疯一样往小区绿化带里放火,保安已经赶过来,我怀疑警察也很快就到。
简姐,我这帮朋友都是正正经经的木匠,我得让他们先撤了。
” 简敏敏脸色大变,喃喃地道:“我都已经出高速了,再十分钟就到了……” 对方无奈地道:“那我让朋友再坚持一下,等简姐过来。
” 简敏敏忙道:“迅速让你朋友散开,各自回家,你留着,小心别让人看见你。
我立刻到。
” 简敏敏收了手机,咬紧嘴唇。
她心里浮现出电梯里遇见过的宁恕的脸。
她感觉,对付这个男人,她有硬仗要打。
于是,简敏敏一个电话打给简宏成:“我有事要跟你面谈。
” 不久后,宁宥接到简宏成的电话。
她来不及地抢着问:“宁恕有消息?” 简宏成被噎了一下,才道:“宁恕在你妈家里待着,完好无损。
你在家?” “啊,好,谢谢。
我在家。
” 简宏成却又小心地问一句:“家里除了你,只有你儿子?你妈在吗?” 宁宥一愣,吊起了眉毛:“别婆婆妈妈,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受得起。
” 简宏成忧心忡忡地道:“我先处理一下,回头跟你面谈,顺便把你弟扔在我车上的行李交给你。
” “你弟……也没事吧?” 简宏成摇摇头:“很难没事。
我已经让田景野尽快飞回来帮我找关系。
” 宁宥尴尬地沉默了会儿,可还是忍不住请教:“不好意思,虽然知道你忙,可这事还得请教你这个万年班长。
我儿子的班主任今天找他谈话,建议他下学期退出班长竞选,给的理由都是借口……” 简宏成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今天第二个欢畅的笑容:“不退,当然不退,班主任的理由不成立。
但不退需要有实力做保障,一方面是成绩保持前三,另一方面是保持在同学里面的权威。
不过,也可能这些都做到了,万一他的班主任是个脑袋不清爽的,他还是会碰壁。
你需要随时跟进,观察疏导。
” “万一碰壁,怎么处理?哦,不用回答了,你忙,我知道怎么处理。
” 简宏成莫名其妙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大笑起来,却更是温柔地回答:“我在碰壁方面不是好榜样。
你应该教你儿子权衡利弊,要有拼劲,能全力以赴,也要有心胸,退一步海阔天空。
” 宁宥不由得笑了,今天总算能笑一笑了:“知道了。
然后,可以告诉我需要面谈的事了吗?” 简宏成顿了顿,道:“没什么,我会处理好。
” 两人都不说了,各自在电话一头微笑,过了会儿,才说再见,挂断电话。
简敏敏让刘之呈送她到宁蕙儿家所在小区。
见小区门里门外密密麻麻地停满私家车,她计上心头,对刘之呈道:“呃,你看这么多车,里面恐怕是没停车位了……” 简敏敏话还没说完,一辆警车哇啦哇啦叫着擦过他们的车子,跑入小区。
于是,简敏敏更加果断地道:“看来警车出动了。
小刘,你回吧,我一女人家,再打滚撒泼都没问题,有警察在,我保赢不输。
可警察捉起你们男人来,一点儿不会手软。
你还年轻,不能耽误前程。
” 刘之呈仗义地道:“这怎么行?又是冲突又是晚上的,我这保镖是做定了。
唉,哪儿找个车位呢?这么晚,不知警察会不会来抄牌?” 简敏敏在后座歪嘴一笑,趁车子停住,自说自话了,道:“小刘,委屈你把我行李送回家,跟保姆说一声,炖锅咸粥。
按说我不该对朋友提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可今天只好委屈你啦。
明天我请客赔罪。
” 简敏敏一边说,一边大步潇洒地往小区里面走,挥手之间,浑然不见旅途劳累。
刘之呈趴在车窗上激烈地叫了几声“简姐别走,等等我”,见没获得响应,便掉转车头走了。
简敏敏说得没错,人多势众,他也跟去的话,在警察眼里就有仗势欺人的不良印象了。
他还有前程呢。
简敏敏当然听得见身后的动静。
她回头看看,了然地呵呵一笑,继续往前走。
她绝不能让刘之呈跟着,万一刘之呈有坏心眼,那她真是递刀子给刘之呈,送机会给那崔家后人宁恕与刘之呈相遇。
可又不能太明显地拒绝刘之呈,人家还现管着简明集团呢。
随着人流朝着热闹的地方走,很快,她就看到她委托的朋友小沙。
小沙看见她,也立刻小跑过来,拉她到僻静处道:“简姐,警察刚上去。
上面人还在,我们只要在这儿盯着,他就走不了。
” 简敏敏冷笑:“小沙,你别上去,我去!我一定要见见这杂种。
” “简姐,别上去,我们有时间,不一定非要今天。
”小沙拦在简敏敏面前,轻声道,“别去,这个人我一定帮你盯住,不会让他跑掉。
” 简敏敏完全不顾小沙的阻拦,一边直奔楼道而去,一边有意大声道:“小沙,你别拦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二十几年前杀人犯的儿子,现在变成怎么样一个杂种!” 简敏敏的话立刻如石破天惊,在楼道口围观人群中激起巨大涟漪。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简敏敏早昂然走进了黑暗的楼道。
宁恕见围堵他的人从楼道出来,又湮没于黑暗之中,便不再扔点燃的窗帘布,回到客厅,如打坐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候警察到来。
他不知道警察会如何处置他,但他必须进一步压迫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以博取警察的好感。
果然,等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宁恕没有打开屋里的灯,而是将门外的廊灯打开。
看清外面站着的果然一位是警察,一位是协警,他才放心将门打开,以微笑面对警察。
警察疑惑地看着宁恕,问道:“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从这间屋里扔火球烧公共绿地,你可知情?” 宁恕还没回答,只听得楼梯里咚咚咚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甚至还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步点如此急躁,令门里门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挪向楼梯。
很快,一颗发丝凌乱的头出现在楼梯拐角,并冉冉上升。
借着廊灯的光,大家逐渐看清头发下一张中年妇女的脸。
而那中年妇女也在此时抬起头,看向人群,并进一步迅速而敏捷地看向门里的宁恕。
两个人的目光在门里门外紧紧地凝住。
警察很快便察觉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但令警察惊讶的是,这门里门外两个人的目光竟是如此相似,屋里这个,一改刚才的儒雅,两眼仿佛一匹看见羚羊的野狼,兴奋、专注、狠毒。
而两个当事人则仿佛周围人等不存在,眼里只有对方,恨不得即刻将对方吞噬下去。
“果然是你,杂种!”还是简敏敏首先开口说话。
宁恕则是收回目光,恢复儒雅,并未回应,只是哼了一声,目光真诚地看向警察,将简敏敏搁置一边。
警察这才有机会问了句“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简敏敏又抢在了前头:“这个杂种原名崔启明,他爸杀人被枪毙,他改名宁恕,像老鼠一样躲了起来。
杀人犯的儿子是放火犯,证据确凿啊,领导。
” 宁恕摊开手,道:“这个女人叫简敏敏,她的打手围堵我,拉掉我的电话线;她的弟弟抢了我的行李,砸碎我的手机。
所以,我在万分危急之下,只能用曲线救国的办法报警。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纵火。
警官,请调查周围邻居,刚才是不是有几个青壮年男人围在我门口和楼下。
也请查看,我的电话线是不是断了。
还有我的身份证,也在她弟弟手上,请原谅我无法出示。
” 简敏敏不再言语,抱臂静静地盯住宁恕,上上下下地打量,将宁恕看得浑身发凉,持着一口真气才将一串话跟警察说完。
可是,原本在做记录的警察抬头一查,道:“电话线……没问题啊。
你再试试你的电话。
” 说话间,协警先挤进门去,将屋里的灯打开,寻找到电话座机,拿起话筒一听,道:“电话没问题啊。
” 刚点亮的客厅灯光照出宁恕的惊愕。
外面的简敏敏看得大笑:“二十多年前,你爸大清早头脑一发热,拿把刀子去单位杀人,现如今,做儿子的大晚上也是头脑一发热,放火烧小区绿化,敢情你们父子都是脑子有病啊!你们家怎么都没人监护你啊?不怕你闯祸吗?” 宁恕在屋里脸色大变,可他没再申辩,而是盯住简敏敏,盯着她大声笑,大声说话,直到盯得她心中寒意上升,不由自主地摸摸曾经被打耳光的那一侧面孔。
即便是警察,也很是不满地扭脸看向简敏敏,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你怎么会来这儿?” 简敏敏手指直指里面的宁恕:“二十多年前,他爸杀的人正是我爸,所以,只要听说他发疯,我随时都会赶来围观。
这是我的护照,我刚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我是很积极的。
” 警察更加惊讶,看看这两个人。
简敏敏紧跟着又热切地道:“我家里没事,等下跟你们去公安局配合调查他。
” 警察忍无可忍,抄下简敏敏的护照,拎着她下楼,逼使她离开现场。
但简敏敏岂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她在楼下几乎是发表演讲,一口一个“疯子”,还仰头大声提醒楼上正在处理的警察:“那疯子监护人在哪儿?要找人管住他啊,要不然他再放火可怎么办?前半夜人来人往,还能有人发现他放火,后半夜没人看见,可不得烧起来啊?领导,要我帮你找疯子亲戚吗?一句话啊。
” 简敏敏知情太多,因此,只要她开口,周围立刻肃静。
围观的好事者唯恐错过一个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映衬得简敏敏的声音越发傲然独立,缕缕袅袅地直上云霄,不断骚扰警察的耳根,更是直穿宁恕的耳膜。
宁恕一脸肃杀,却无法发作,脑袋里早已嗡嗡作响。
他不由得再度想到机场里简宏成助理给他看的他失态打滚的录像。
他怕再度失态,便什么都不敢说,抱头坐在沙发上,任凭警察处理。
但警察很负责地敲开对面房间的门,一问便知,当然是有一群人围堵宁家的门。
问题是警察回来,却是关切地问宁恕:“你有没有在本市的亲朋好友的电话?我们……” 宁恕立刻抬头,不由自主地打断警察的提问:“你以为我真是需要有人监护的疯子?啊,对不起,无意冒犯。
” 警察道:“你多心了。
你换件衣服,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程序,还有烧坏绿化之类的问题需要处理。
” 宁恕道:“我会赔偿一切损失。
但我所有的证件,甚至包括衣服,都被扣在刚才那疯婆子的弟弟手里。
走程序起码需要身份证吧?” 警察问:“你知道她弟弟的联系方式吗?” 宁恕被问住,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他的手机上。
这年头,手机储存号码太方便,人类几乎已经忘记背号码这回事。
宁宥接到医院护工的电话,告诉她,她妈怎么都不肯睡。
宁宥心里哀叹,即使她已经打电话告诉她妈宁恕的消息,可只要她不是让妈妈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个消息,她妈妈还是不会放心。
她只能认命,与做作业的儿子说一声,赶紧去一趟医院。
好在,现在她的心情不错。
宁蕙儿果然是不放心。
自打儿子回老家工作后,平日里儿子应酬回来晚了,她都无法入睡呢,何况在明知儿子出事的情况下,一个报平安的电话怎么够?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的眼睛,观察女儿脸上最细微的神色,听女儿对她复述刚刚电话里已经告诉过她的内容。
“虽然老二不肯接电话,可已经有人帮我确认了,他在家待着。
可能他心里不舒服,不想让人打扰吧。
” 宁蕙儿还没放松,抓着宁宥的手问:“帮你的人可靠吗?” “可靠。
” “是简家二儿子?” 宁宥微笑,但不答,只是道:“妈,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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