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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3)

便指着小女孩儿问道：&ldquo这是你闺女？&rdquo凌夫人不言语，把女儿一劲儿往自己身后藏。

黑衣人又问：&ldquo你家还有别的女娃吗？&rdquo凌夫人全身簌簌发抖，只是摇头。

几人相互对视。

为首的点了个头，站在他左边的那个黑衣人如一道黑色电光：&ldquo噌&rdquo地向凌夫人俯身冲去。

凌夫人但觉怀中一空，女儿凌芳已落入黑衣人手中。

小姑娘吓得大哭起来。

凌夫人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ldquo芳儿&mdash&mdash&rdquo她腾然起身，想把孩子抢回来。

但右边那个黑衣人比她快得多，手起刀落，凌夫人跌坐回椅中，脖子一垂，就此没了声息。

男主人凌书安听到动静，从书房踱进中堂，正目睹妻子被杀的情景，不禁&ldquo啊&rdquo的一声叫出来。

几个黑衣人回头瞅见凌书安目瞪口呆的神情，爆发出一阵嘲弄的大笑。

&ldquo你，就是凌书安？&rdquo首领指着他鼻尖，一挑眼皮问道。

凌书安回过神来，浑身战栗着问道：&ldquo你们是谁？做什么&hellip&hellip做什么杀我夫人？&rdquo 黑衣首领向他走过来，冷冰冰地说：&ldquo老子不但杀你婆娘，还要杀你！&rdquo 凌书安刚想说我们谁都没招惹，你们凭什么，猝然觉得腔子里一凉，低头只见肋下露出一截刀柄。

那黑衣人凑近他耳边，咬着后槽牙低声道：&ldquo谁叫你多管闲事，替别人养孩子！&rdquo凌书安恍惚中看到女儿凌芳在一个黑衣人的手中哭喊，脑海中白茫茫一片，慢慢滑倒在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抱小孩儿的黑衣人见凌芳不住哭闹，拧着眉头喝道：&ldquo哭什么哭？烦死了！&rdquo顺手一摔，孩子额头恰巧撞上砖地，便不再动弹。

屋子里霎时寂静无声。

黑衣首领急忙伸手探在小女孩儿鼻下，察觉她已无呼吸。

他抬手给了手下一巴掌，厉声呵斥道：&ldquo你干的蠢事！拿个死孩子怎么交差？&rdquo 手下捂着脸唯唯诺诺：&ldquo&hellip&hellip哪知道她这么不禁磕碰&hellip&hellip&rdquo 其他黑衣人陆续奔进堂屋，汇报说各处均已搜查干净，不见有其他孩子。

&ldquo如此看来，便就是这丫头了。

&rdquo那首领紧锁眉头，狠狠瞪了失手摔死凌芳的冒失手下一眼，随即弯臂抄起凌芳的小小尸身，向一众手下喊了声&ldquo走&rdquo。

所有黑衣人都把长刀收进斗篷，齐刷刷走出凌宅大门，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太阳冷了下来，漠然扫过这座适才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的宅院。

大门口、花园里、屋里屋外，到处倒着凌家人的尸体。

他们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好像死到临头还不能相信似的。

尚未及说出口的冤屈凝结在空气里，冻成一片死寂。

这时隐隐有衣服窸窣的声音。

适才躲在母亲裙摆下的那个小孩儿悄悄爬了出来。

他看到母亲歪在椅中，就拉起她的手唤道：&ldquo妈妈！妈妈！&rdquo可是母亲一动不动，手比冰还要冷。

他转头看到父亲躺在地上，便跑过去跪在地上拉扯父亲的衣袖，胆怯地叫着：&ldquo爹爹！爹爹你怎么了？&rdquo 凌书安微微睁开眼睛一线，干裂的嘴角动了动。

他想到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告诉这个孩子，可是身上好像有个大洞，所有的力气一点点都从洞口泄了出去。

他勉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唤：&ldquo海潮儿&hellip&hellip&rdquo 那个叫海潮儿的孩子俯到凌书安耳边，轻轻答应着。

凌书安说：&ldquo你的&hellip&hellip匕首呢？&rdquo &ldquo在这儿呢，爹爹！&rdquo小孩儿从腰间拔出一柄精巧的透明匕首。

凌书安微微点了点头：&ldquo记着&hellip&hellip一定&hellip&hellip收好了&hellip&hellip千万别&hellip&hellip别丢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rdquo小孩儿听话地把匕首藏入腰间，拍拍衣裳说：&ldquo爹爹你看，不会丢的。

&rdquo 凌书安胸脯上下起伏。

他拼着肺里的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ldquo孩子&hellip&hellip快&hellip&hellip快去找你娘&hellip&hellip你娘姓凌&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不是&hellip&hellip&rdquo 小孩见父亲话说到一半便即停住，遂拉住他手问：&ldquo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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