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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传说(2/3)

对您有什么看法或者怎么样？&rdquo &ldquo哦，那个啊，倒没有。

大部分人还是挺好的。

偶尔也会有些人会挑刺什么的，觉得这里那里没扫干净啦，但基本上还是挺好的。

&rdquo 李小白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便向赵阿姨道了谢，起身告辞。

一直到出了公寓才长长吁口气：&ldquo看起来······完全是个普通人吧？根本没有什么妖气？&rdquo 李轻墨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点了点头，开口应了声&ldquo嗯。

她家里也没有什么异常，也不像是大妖怪隐藏气息的情况。

&rdquo 李小白也点了点头：&ldquo我觉得这个大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这样吧，下午你要有空，就去大妈说的另一家公司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情况。

&rdquo 李轻墨迟疑了一会，又问：&ldquo要用你刚刚那套吗？&rdquo &ldquo什么？哪套？&rdquo李小白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李轻墨皱了一下眉：&ldquo就是······要道谢啦，又社会调查啦那一套······&rdquo &ldquo啊，你难道想直接跑去问人家，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妖怪？你是不是妖怪？&rdquo李小白翻了个白眼，&ldquo有人会告诉你才怪。

&rdquo 李轻墨迟疑了一会：&ldquo你怎么会想到社会调查的？&rdquo &ldquo之前广告公司的人不是说赵阿姨很热心吗？那一般来说，不会拒绝帮可爱女高中生做调查啦。

&rdquo &ldquo中老年再就业什么的呢？&rdquo &ldquo很简单嘛，你看，赵阿姨说她五十六了，又是钟点工。

而且她家里还摆着&lsquo生产标兵&rsquo的奖杯呢。

一般来说都应该是退休再就业嘛。

&rdquo 原来她是在进门之后才决定要问什么的，还真是看不出来。

李轻墨回忆着李小白提问时的样子，感叹了一声：&ldquo你怎么会这些的？&rdquo &ldquo有些是阿夜教的，有些······看小说动漫学来的。

总之连蒙带猜，随机应变就行啦，又不用做到福尔摩斯的程度。

&rdquo李小白索性就跟李轻墨面授机宜，&ldquo这样好了，你下午去的时候，随便带份你们店里的外卖，就说你是送赵阿姨的外卖，要是被揭穿，就说店里太忙记错号码道个歉。

当时那个时候赵阿姨不可能在，所以你就问别的人是不是能帮忙签收一下，顺便多聊几句问赵阿姨平常如何，然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rdquo 李轻墨一一记下，李小白挥了挥手，就赶回去上课了。

李轻墨站在那里，反思了一下李小白说的各种问题要点，微微皱了一下眉。

······这就是在叫他骗人吧？ 4.&ldquo要玩三人四脚吗?&rdquo 下午李小白下了课就先给李轻墨打了个电话，问他下午有没有去那家外贸公司。

&ldquo去了。

&rdquo &ldquo那怎么样？有没有发现？&rdquo李小白急得追问了一声，电话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

&ldquo喂？大哥？喂喂？&rdquo她连忙叫了几声。

&ldquo是我。

&rdquo电话那边的声音再响起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冷清平中的男中音。

是沈夙夜。

李小白皱了一下眉：&ldquo阿夜？你怎么会和轻墨大哥在一起？&rdquo 沈夙夜淡淡道：&ldquo这件事我会跟李轻墨一起调查，你不用多操心，专心上课。

&rdquo &ldquo已经下课了。

&rdquo李小白争辩。

&ldquo那就等你放学回家再说。

&rdquo 李小白应了一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反正有申诉也出马，比她自己去牢靠得多。

何况李轻墨的法力在她之上，的确没什么好操心的，她也就集中了精神继续跟柳红隽他们一起复习。

结果到她晚上回了家，才发现沈夙夜和李轻墨一无所获。

&ldquo唉？怎么回事？&rdquo李小白问。

&ldquo就是今天下午在那家外贸公司，完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也没有类似&lsquo扫地老太太&rsquo的事情。

而且我们还重新调查了赵阿姨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直很正常，应该也完全没有问题。

&rdquo李轻墨这么说，有点不甘心地抿紧了唇，他很确定他当时没有搞错，那个时候的确是有一丝微弱的妖气，但今天一天奔走下来，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他现在也不太好继续坚持。

沈夙夜则将自己整理好的记录丢给李小白看。

李小白迅速地翻看那份记录，一面道：&ldquo但她在广告公司的确有指点人家的工作，这一点那边的员工也证明了。

&rdquo &ldquo但她自己却矢口否认。

这一点很奇怪。

&rdquo沈夙夜道。

&ldquo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确会忘事？&rdquo &ldquo不，别的事情都没有忘记，单单只忘记和出声指点有关的事情，这就很奇怪。

&rdquo 李小白放下了记录，转过头看了一眼李轻墨：&ldquo也许是那瞬间被什么附身了？所以她自己本来就没有记忆？&rdquo 李轻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末了却摇了摇头：&ldquo当时时间太短了，我不太能确定是不是。

&rdquo &ldquo反正赵阿姨只在两家打工，她家里我们探查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对。

外贸公司你们今天也去过了，那么，有问题的就只能是那家广告公司了吧？&rdquo 李小白话没落音，李轻墨已经站了起来：&ldquo我再去看看。

&rdquo 沈夙夜叹了口气：&ldquo······吃过晚饭再去也不迟。

&rdquo 李小白一行人三人到达那家广告公司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但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的，好些人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看起来短时间内都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ldquo真是辛苦呢。

&rdquo李小白往里看了一眼，啧了一下嘴，&ldquo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进去？&rdquo &ldquo不用。

&rdquo李轻墨道。

&ldquo如果那个妖怪真的躲在这里的话，这个范围，在这个位置就可以觉察了。

&rdquo &ldquo嗯，先试试能不能把它找出来。

&rdquo 李轻墨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踏出一个小小的阵势，闭上眼，捏了个手势，轻轻念出咒语，催动自己的灵识波浪一般向四面八方铺开。

李小白站在旁边，一面为李轻墨护法，一面留意着四面的动静。

在李轻墨的意识里，这整层楼面都似乎已是透明的，所有的生命象征都根据各自所具备的能量呈现出或深或浅的颜色，清晰可见。

这跟他昨天来的时候的感应不一样，那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而这一次则是他主动用本身的灵力进行探查，即便再微弱的妖气也绝对无所遁形。

李轻墨小心而仔细的搜索着，连最微小的角落也不放过。

谁知道那道妖气会是什么呢？他可不想再一次无功而返。

果然不多时，那道妖气就被搜了出来，依然十分微弱，只有淡淡一缕青色，时隐时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

不过，感觉上，的确是他昨天发现的那道妖气没错。

&ldquo找到了。

&rdquo李轻墨并没有收功，只是缓缓睁开眼，向李小白点了点头。

&ldquo是什么？&rdquo李小白问。

李轻墨皱了一下眉：&ldquo应该是木行的妖气没错。

十分微弱，而且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动过，也看不出形状。

&rdquo &ldquo看来只能进去看了？&rdquo 李轻墨指出了方位。

显然是要穿过广告公司的前台和前面的大办公室，李小白看了一眼那些还在加班的人，问：&ldquo要把他们弄走吗？还是索性催眠他们？&rdquo 沈夙夜推了一下眼镜，道：&ldquo贸然对这些人做什么，也许反而会打草惊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先悄悄靠近一些，搞清楚那是个什么再说？&rdquo &ldquo那就隐身溜进去吧。

&rdquo李小白这么说着，一手拉了李轻墨，一手挽住沈夙夜，念动咒语，轻喝了一身，&ldquo隐。

&rdquo 随着她的声音，三人的身体便都像化在空气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也只是看起来消失了而已，事实上进门的时候，李轻墨还是因为三人牵连在一起不好走路，在门框上狠狠撞了一下。

有个广告公司的员工探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也就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小白他们这才吁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李轻墨揉了揉撞痛的肩，瞟了李小白一眼，压低声音道：&ldquo你又是故意的吧。

&rdquo 李小白咧了咧嘴：&ldquo纯属意外，我以前可没有玩过三人四脚这么高难度的游戏。

&rdquo 李轻墨还要说话，沈夙夜已竖起手指，轻轻&ldquo嘘&rdquo了一声。

因为他们的说话声，又有两个加班的人抬起头来向这边看。

李家兄妹连忙闭了嘴，屏声静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到被惊动的人回去工作才松了口气。

之后也就不再说话，李轻墨指出妖气所在的位置，三人便一起缓缓向那边移动。

那是洗手间旁边的杂物间，门没锁。

李小白他们交换了几个眼神，还是李轻墨打头，伸手打开了那扇门。

这个房间十分狭小，堆放着一些平常用不上的杂物和打扫用的卫生用具。

到了这里，就算不用法术加强感应，李家兄妹也能看出来那个妖气的来源。

那缕若有若无的淡淡青气，正缠绕在一个拖把上。

&mdash&mdash竟然是一个拖把！ 李小白眼角有点抽搐，她还真从来没有见过拖把成精的，李轻墨一时也愣在那里。

结果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那个拖把。

李小白还没有解除隐身术，但拖把却似乎已经感应到他们的到来，身上的青气突然浓郁了不少，然后便听到有个少年的声音哭泣道：&lsquo······回家······我要回家······&rdquo 声音虚弱喑哑，只哭了这么一声，就像是耗尽了它所有力气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道青气也复又黯淡下去，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李小白扭过头看着李轻墨和沈夙夜，大家不约而同出现了一脑门子黑线。

怎么办？半夜里哭着要回家的拖把精······伤不起啊。

5.&ldquo我有个问题。

&rdquo &ldquo所以呢？你们就半夜跑到人家公司去，偷了一个拖把回来？&rdquo 听了李小白说完来龙去脉之后，小女妖桃夭一脸不知应该摆什么表情好的样子斜眼看着那个拖把。

他们现在在桃夭的咖啡馆里，一面吃宵夜一面聊这两天的事情。

&ldquo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准确地说，是因为它求我们，我们才带它回来的。

&rdquo李小白打着哈哈辩白。

&ldquo他看起来快死了。

&rdquo桃夭依然看着那个已经完全黯淡无光的拖把，秀气的双眉微微皱起来，很伤感的样子。

&ldquo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啊。

&rdquo李小白双手合十道，&ldquo你看，同为木行的妖怪，你有没有办法给它续个命？至少让它把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啊。

这贸贸然丢下一句&lsquo要回家&rsquo就没声了，卡的不上不下的。

&rdquo &ldquo既然小白你开了口，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但是······&rdquo桃夭伸手拿过那个拖把，目光中的悲悯之色更浓，&ldquo他离开土地太久了，没根没叶，又被削成这样，只怕······&rdquo &ldquo等一下，没根没叶······&rdquo李小白忍不住打断她，&ldquo你是说······它其实原来也是树妖？&rdquo &ldquo当然！&rdquo桃夭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ldquo你难道还真以为拖把能成精啊？&rdquo &ldquo谁知道呢？&rdquo李小白又打了一个哈哈，&ldquo你看《哈利波特》里的，扫把什么的有自主意识也不奇怪。

拖把想来也差不多。

&rdquo 桃夭索性不理会她的胡扯，道：&ldquo我先试试看能不能保住他的命，小白你过几天再来吧。

&rdquo 李小白虽然急于知道为什么一个树妖会变成一个半夜哭着要回家的拖把，但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这时也就先点头应下，和沈夙夜一起回去了。

结果一直到了周六，李小白才接到桃夭的电话，说那个拖把醒了。

李小白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习题集，拖着沈夙夜直奔桃夭的咖啡馆。

周末正是咖啡馆生意最好的时候，但李轻墨竟然不在。

桃夭见李小白他们到了，索性在门口挂出了暂停营业，等现有的客人走了之后，便将他们领到了楼上。

李小白才想问李轻墨哪里去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拖把。

准确地说，那是个拖把的木棍部分，布头的部分已经被桃夭扔掉了。

它被&ldquo种&ldquo在一个大花盆里，身上隐隐有一缕青气回转，莹莹发着光。

&ldquo你是谁？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附在赵阿姨身上说一些奇怪的话？&rdquo李小白也懒得客气，一开口就是一串问题。

木棍上的青芒闪了一闪，然后之前李小白听过一次的那个少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rdquo李小白皱起眉，这是唱哪一出。

桃夭对这位&ldquo同族&rdquo十分同情，看着李小白脸色不对，就拦在了它前面，叹了口气：&ldquo这只是他本体的一部分，就算有意识，也只是一种残余的执念。

他······已经死了。

&rdquo 也是，本体都已经被做成了拖把了，怎么可能还活得下去。

但李小白有些不明白，这树妖留下的残魂，为什么会做哪些事情呢？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又听到那个少年喃喃道：&ldquo······回家······我想回家······&rdquo 李小白怔了一下。

桃夭抿了抿唇，伸手抚上那根木棍，已微微红了眼圈。

沈夙夜也叹了口气，问：&ldquo你家在哪？&rdquo &ldquo白岱······&rdquo这次那个少年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便黯然而止，连那缕青光也跟着消失了。

&ldquo喂，白岱哪里？你倒是说完啊······&rdquo李小白不由的追问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被种在花盆里的木棍现在看起来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棍，再无声息。

这只妖怪，或者妖怪的残魂似乎真的已经油尽灯枯了，桃夭温养了好几天，也只让他说出这么两句半话而已。

搞什么啊，白岱市说大不大，连下面的县乡算起来，怎么也有一两万平方公里，这么大范围，就算他们想送这个拖把回家，也不知道往哪送啊。

李小白回头看了沈夙夜一眼：&ldquo怎么办？&rdquo &ldquo我知道在哪里。

&rdquo桃夭缓缓道。

&ldquo唉？&rdquo李小白有些意外。

桃夭轻轻抚摸着那根木棍：&ldquo因为白岱就只有一株睿木。

&rdquo &ldquo睿木？&rdquo李小白皱了一下眉，努力想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ldquo就算你不知道睿木，总该听说过睿果的传说。

就是白岱山深处，聪明泉边长着一棵神奇的果树，只要吃了那树上结的果子，就可以&mdash&mdash&rdquo &ldquo变得耳聪目明过目不忘无师自通？&rdquo李小白很快地接了上去，然后睁大了眼看着那根种在花盆里的木棍，有些不敢置信，&ldquo真的有这种东西？传说是真的？就是它？原来是叫做睿果？&rdquo 连沈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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