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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选择(2/3)

我在诧异中猜测，究竟什么东西，值得一条龙用自己的龙珠去换？！敖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冬耳：&ldquo你&hellip&hellip你疯了？龙珠时可以随便作交换的么？！你自己疯就算了，还连累别人！&rdquo一听这话，冬耳的眼泪顿时凝住了，悲戚之情转瞬被掩埋太久的恨意彻底击穿了，她竟嗤嗤笑出了声，望着敖炽，一字一句道：&ldquo对，我早就疯了。

在你我大婚之日，你当着满堂宾客，撇下我，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时候，我不哭不闹，守着我的身份跟矜贵，等你。

一年，十年，百年，你视我如无物。

我仍不哭不闹，我仍旧等，等来的却是你另娶他人的消息。

呵呵，你若是娶个与我身份匹配的也罢了，可你娶了一直不入正道的千年树妖！你让我情何以堪！&rdquo她愤怒的眼睛里似烧出了火，喷到我身上，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ldquo你我并无夫妻之实。

&rdquo这是，敖炽反而出奇的镇定起来，&ldquo那场婚礼不过是老家伙搞出的闹剧。

说自己患了重病，希望在临死前看我娶妻成家，为了他这心愿，我才答应与你成婚。

谁知老家伙一高兴，在婚宴上说漏了嘴。

&rdquo敖炽吸了口气，看着冬耳，&ldquo我最恨谁骗我。

这件事的真相你后来也知道了，我也写下解除婚约的契文，你只需写上你的名字，我们这段婚事便算了结，个步向前，你仍是东海三公主。

可是，你到现在都不肯在契文上签字。

&rdquo &ldquo我永远都不会签。

我不签下名字，你我永远都是夫妻。

&rdquo冬耳冷笑着，&ldquo你说，我一日不签下契文，就一日不许我离开东海。

我听话，遵守你的警告，我在东海等了几乎上千年。

开始时，我一直等你回心转意，后来，我等你，便不是你了。

&rdquo她扭过身子，指着石台上的男人，怪异的狂笑，&ldquo我等的是他！&rdquo 敖炽和我俱是一愣。

&ldquo玄武忘川，千年一醒。

我等的便是他醒来的这一刻。

&rdquo冬耳的笑声凄厉的回荡，绝望的眼睛别有深意地望着一言不发的子淼，又回望向我，&ldquo树妖，我在帮你呢。

我帮你看清楚，帮你做选择！你枉自千年修为，却连自己真正爱谁都不知道！&rdquo 这番话，箭一般射中了我，也射中了敖炽。

冬耳笑得浑身颤抖，柔软的身躯在地上扭动，比垂死的蛇还难看。

&ldquo众人只知玄武力大无穷，可驮住土地，保其平安，却不知它还有另个本事。

&rdquo子淼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蛇尾男，&ldquo冥界中，有河名为忘川，是亡灵必经之路。

这玄武以忘川为名，暗喻了它偷天换日，起死回生的本事。

&rdquo他伸出手掌，掌心的朱砂记仍旧鲜艳，&ldquo神仙与凡人不同，一旦形神俱毁，便是彻底消失，不比凡人逝去后，还有魂魄可经忘川前往冥界轮回。

有高人可潜入忘川，将亡灵带回人界，却无一人能将逝去的神仙起死回生，连法力无边的天帝都不可以。

唯有玄武，可将逝去的神仙，借由逆时而行的方法，将在生时的他，带到现在，以此作为复生之法。

凡是被玄武&lsquo复生&rsquo的神仙，掌上都有这般印记。

&rdquo &ldquo补充一点哈。

&rdquo九厥咳嗽两声，&ldquo要把逝去的神仙复生过来，除了玄武要搭上大半条命之外，还需要这个神仙遗留下来的，哪怕一丝的元神或者灵力，有了这个，玄武才能在已逝去的浩瀚时光里找到他。

简单解释为，如果当初子淼没有将自己仅剩的元神封在手镯里留给他女儿，十只玄武也不可能带他回来。

SO，我们的三公主才会如此卖力，跑去水墓里盗走那只&lsquo水神之眼&rsquo。

&rdquo 我彻底清醒了。

原来，子淼&ldquo重生&rdquo，始作俑者竟是她？！旁人也许不能理解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可现在，我能，我也是女人。

我仔细看着她的眼睛：&ldquo你觉得，只要子淼出现了，你的敖炽哥就会回去，对不对？&rdquo 她别过脸去，恨恨道：&ldquo你并不配他，甚至根本不爱他。

你爱的人，一直是子淼！不要骗自己了！只因他死了，你才将敖炽视为替身与依靠。

只要子淼回来，你的心马上就会调转方向！&rdquo是这样么？我回头看敖炽，他也正看着我，两人的嘴唇都动了动，但最终谁都没有讲出来。

&ldquo哈哈，被我说中了么。

想想你们俩在上元节的晚上，多么亲密无间。

&rdquo冬耳向石打了个大胜仗，得意地看着敖炽，&ldquo她对子淼的态度，他们的默契，她投向子淼的温柔眼神，她枕着他的腿入眠，哪一件是他曾对你做过的？有吗？敖炽哥，你最清楚这个女人究竟爱不爱你。

我与你讲过，只要水神回来，你的树妖便看不到你了。

你心里，不也这么想的么。

&rdquo她大笑着在我们之间高谈阔论，&ldquo自欺欺人！&rdquo &ldquo呃，打断一下。

&rdquo九厥很为难的站到冬耳面前，&ldquo爱或不爱这样的事，留给当事人去解决就好。

现在的问题是三公主你。

据我所知，玄武本性敦厚，乐于助人，他千年一醒，若有人在这时有缘找到他，并以诚意相求，但凡他能力所及，都会出手帮忙，且不计报酬。

现在他帮了你，却四处追杀你讨债，实在有违本性。

提醒你，玄武最恨的。

是食言之人。

&rdquo 冬耳身子一颤，咬了咬牙，爬到离石台最近的地方，对蛇尾男哀求道：&ldquo玄武大神，我当时一时情急，怕诚意不够你不肯出手，才以龙珠相许。

你知道龙珠对我意味着什么，事后我反悔也是人之常情，我知道，我事后不但拒绝交出龙珠，与你交手时还故意引你到断湖，希望借子淼之手击退你脱身，一切都是一错再错，可我恳请你念我一介女流，不要与我计较。

不如&hellip&hellip让我用百颗东海的千年明珠来换，如何？&rdquo 我想起坠机时，从湖中升起的巨大影子，以东海龙族的本事，要另一架飞机不偏不倚在断湖上空失事，不难。

从我们的飞机掉到断湖开始，一切都是拜这三公主所赐。

等到玄武的千年一醒，闯水墓盗手镯，借玄武之力带回子淼，在令到飞机出事，让我们与子淼故地重逢，因为不肯交出龙珠与玄武翻脸，纠斗中有故意引玄武到断湖，既能借子淼之手退敌，又能以受害者的姿态闯入我与敖炽之间，不惹怀疑。

她甚至不用做太多，只需委屈地将她与敖炽的关系讲出来，再加上一个活生生的子淼，两个&ldquo炸弹&rdquo足以让我与敖炽鸡犬不宁。

冬耳的聪明之处，不仅在于她的耐心细致，步步为营，还在于她知道我与敖炽之间，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并狠狠地利用了。

我才明白，子淼与酒厥为何对冬耳口口声声&ldquo佩服&rdquo。

对于冬耳的哀求，石台上只回了一句话：&ldquo唯取龙珠。

&rdquo敖炽摇晃着站起来，走到冬耳面前，举起的拳头在空中僵持半晌，又无力落下，只低声骂道：&ldquo蠢女人！&rdquo 话音未落，四周猛然一阵摇晃，无数石块从顶上落下，数十条裂纹从我脚下爬行而出，沿着石壁往上而去，喀喀之声不绝。

&ldquo你们只当是我为了讨要许诺之物不依不饶，可知我要那龙珠，只为补我逆行时间时耗损的元气罢了。

&rdquo蛇尾男仰头看看上空，&ldquo若我不能服食龙珠，元气不济，真身必毁。

如此，我背上所驮的，这个从小村落扩展为一座城市的忘川，必沉入地下，不复存在。

&rdquo他低下头，重新闭上眼，&ldquo这女子来求我时，言辞恳切，真情流露，只说是为帮故人了却牵念，且以龙珠为诺，承诺事后必补回我的元气，不令忘川城有事，我才肯元神出窍，带着化身为童子的她逆流时间，带回子淼。

我身负重诺，要终生保背上土地平安，孰料她事后反悔。

这食言之人，我本欲杀之取珠，但她提醒了我，龙珠需自愿交出才有效力，强夺出来只是颗无用死物。

&rdquo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继续道，&ldquo当然，对你们而言，一座城池的生死大可无视。

交出龙珠或者不交，你们仍可选择。

只是，时间无多。

&rdquo 子淼环顾四周，又打量了玄武一番，说道：&ldquo此刻身在的地底世界，便是玄武的真身，他的元神化为蛇人，守在此处千万年之久。

我虽不知逆流时间会损去他大量元气，但事实是，他的元神的确正在消减，一旦元神支持不住，真身必四分五裂，建在其上的忘川城定会随之陷入地下。

想来之前，我们在地面上见到的裂痕，包括地震，都是因此而起。

他的真身已在崩溃。

&rdquo他的目光落到冬耳身上，&ldquo如果没有龙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你休想！&rdquo冬耳大叫着，护住自己的心口，&ldquo我不会交出龙珠的！我不要变回一条没有法力的龙等死！一座小小的忘川城，生死与我何干！&rdquo 讲出这样的话，我真是连杀她的心都有了！ 忘川城就在我的头顶，那里有世上最普通的一群人类，他们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也有无数来往或者栖息的妖怪，许多都与我是旧识，它们或顽皮或善良，无害的存在，那里还有我的&ldquo不停&rdquo，我仅次于浮珑山的，一切的重要记忆，都在这座城市里。

我说过，那里是我的家。

身为家人，我断不能眼见着鲜活的忘川变成一座长埋地下的亡灵之城。

可是，他说只有龙珠才能补回元气，上哪里去搞龙珠呢？何况，有哪条龙会愿意主动交出自己的龙珠，那岂不是找死么！震颤越来越厉害，裂纹越来越多，整个地底世界开始山摇地动。

&ldquo放了我！快放了我！我不要在这儿等死！&rdquo冬耳恐惧地撕扯着脚踝上的线。

酒厥在一旁道：&ldquo**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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