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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如这个不靠谱的,看来真的跟着璃宽茶去钨金刹土了。
无方回到草庐,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只有朏朏一直卧在重席上,发现她进门,一蹦三跳窜进了她怀里。
屋里很安静,独剩她一个人,有些冷清。
以前她是不怕冷清的,在那个中土小城孤伶伶活了上百年,看着堆积的尸体慢慢腐朽,皮肉化成油脂,渗透进泥土里,风雨和尸身腹部膨胀炸裂的声响,是那个世界唯一的一点热闹。
后来遇见瞿如,她固然毛躁,总算是个帮手。
有时候无方经常耐性不足,恼起来恨不得赶她走。
师徒闹过别扭,她离家出走,但时间持续得不长,大不了一顿饭工夫,就又回来了。
习惯了有人做伴,忽然一人独处,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害怕寂寞。
这时候反而能够理解令主了,他和这秽土其实格格不入。
没有栖身之所,无法和妖魅为伍,又想活得光芒万丈,人人闻风丧胆,只好自己造城,自己造人,自己当霸主。
天色不早了,她才想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参禅。
修行变得有一搭没一搭,失去目标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给朏朏弄了点吃的,它不太爱吃五谷,砸吧了两口,尾巴尖上又荧荧发亮。
大概是想出去钓鱼吧,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她抚抚它的脑袋,说去吧,别走远。
点了一炉香,坐在案前虔心诵经。
也许动了凡心,信仰便不纯粹了,人坐在这里,心思却纷乱得很。
以前入定,可以进入一个无我的世界,那世界一片苍茫,没有花草,也没有生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现在却不行了,她在世界之外徘徊,越是发急,越是不得其门而入。
要静心啊,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从头再来,凝神静气,深深吐纳。
所处的环境逐渐褪去色彩,褪去影像。
然后她看见自己身着明衣坐在蒲团上,两道青芒绕身游走,魂魄竟与肉身分离了。
她讶然,纳罕之际听见一个温暖的声音唤她,她仰头看,半空中有金莲隐现,圆光万丈。
光影重重中浮现出无数空行,中央足踏莲花的,是许久未见的莲师。
她一喜,“师父游历回来了?” 虽然没有正式入莲师门下,但这些年她一直称他师父。
佛观一滴水,八万四千命,喝水尚且大慈大悲,一个称呼而已,并不需要过多纠正。
无方仍旧记得,当初是他渡化她,她才走出那座死城,走进南阎浮提。
后来入天极城守塔,从医行善,皆是因为心中有明灯,才没有浑浑噩噩沦为凶煞。
莲师于她有再造之恩,他的初衷是普渡众生,但对她来说意义远非如此。
她虔诚参拜,莲座上的人低眉浅笑,宝相俨然。
“本座游遍十方世界海,回来办功德大会,发现你不在了,特来梵行刹土看你。
” 莲师可能是所有佛中最接地气的一位,说话不像别的佛那么高深,因为曾经行走三千世界,他救过人也伏过恶,不会一味劝导从善。
就如他常说的,佛渡可渡之人,至于不可渡者,亦不必心慈手软。
无方算是他认为可以点拨的,她也不负他的期望,伶俐有悟性,所以他赠她金钢圈,愿她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
可是她现在这样的处境,自己知道已经上不去吉祥山了。
世界微尘,没有一样是佛看不穿的,所以她也不必隐瞒,摘下金钢圈,双手承托敬献上去,“九百年前我向师父发愿,总有一天要入越量宫,当空行母。
九百年后的今天,我想我的宏愿无法实现了,我很惭愧,令师父失望。
当年师父赠我的金钢圈,我没有资格再留在身边,现在归还师父,了结这段前缘。
” 圆光里的莲师并不显得惊讶,他说:“今日种种因,皆是明日果。
我要你明心见性,可惜你还是做不到。
这红尘三千,果然是你想要的吗?” 是不是她想要,不由她决定了。
她低头轻叹:“我与人有了婚约。
” 莲师的眉几不可见地一挑,“这事本座早就知道,但还是劝你深思,没有今日喜,便无他日怖,现在回头,尚且来得及。
” 她却说不,“道理我都懂,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修行短短千年,有些事终究勘不破。
当初师父在檀香木坟场修行,以尸为座,以尸布为衣,克服逆境才得诸成就。
我想我也需要磨砺,若有造化,说不定某一天便超脱了。
”复向上呈献,“请师父收回金钢圈,我人在秽土,长久下去会玷污了它。
让它跟随师父回钨金刹土,交给另一位有缘人吧。
” 莲师不大喜欢她一言不合就要还东西的做法,抽出一手轻轻摆了下,“赠你的东西本座没说收回,便还是你的。
你说得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大成就,你有心入红尘,是你的选择,我不便为你做主。
但你记住,缘有许多种,有的缘生善,有的缘生孽,一旦沾染,便无路可退。
” 其实佛说和医者嘱咐病患,有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说得严重一些,吓掉你的三魂七魄,最后结果却未必那么坏。
无方总有侥幸心理,她想起令主,和他纠缠在一起,最大的悲剧大概就是被他同化,像他一样越来越傻吧。
她轻吁一口气,说是,“我自己的选择,至死不悔。
” 半空中的莲师沉默了下,良久才道:“过去千年,你是本座渡化的最有慧根者,中途放弃实在可惜。
本座是惜才啊……罢了,命盘如江山,不破亦不立。
去经历一番,对你也不算坏事。
金钢圈仍旧交你保存,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来,岂不让人笑我小气……”咳嗽一声,下令众空行母,“路远迢迢白跑一趟,算了,回去吧。
” 无方心头一松,果然还是她以前认识的莲师,亮相的排场很大很豪华,说过几句禅机后就要原形毕露。
当然露馅之时,就是飘然而去的前兆。
他要走,她起身叫住他,“师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 莲师别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何事?” 她合什求教,“我与白准的姻缘,可能善终?” 莲师半阖的眼中流淌出佛法无边,“天机不可泄露,你也修行千年了,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 她嗫嚅了下,“我想求个心安。
” “心既无安放之处,你还成个什么亲?本座常感慨人在五行中,挣不脱七情六欲的束缚。
潜心指引你,结果你也同人一样,看来缘生缘灭果然皆有定数,非人力能扭转。
” 他说得模棱两可,无方只能自己消化。
见庞大的队伍重新挪动起来,她又叫了声,“师父,弟子还有个问题。
” 莲师嗯了声,“你还没完了?有问题能不能一口气问完?” 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弟子就是想再问一下,我在天极城收的徒弟现在身在何处。
我与令主入酆都查过堕落生册,并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他还活着吗?我与他的这番际遇,日后可会有果报?” 这次真的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莲师思忖一下,挑了最简单的一个回答,“活着,其他的无可奉告。
既然你已准备入世,一切都要你自己去经历。
下次不要随便翻看堕落生册了,超出你能力所及的事不做为好。
”说着长长叹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本座就知道,嫁个上道的能助你脱胎换骨,嫁个不上道的,你就只能和他一起玩泥巴了。
” 莲师的尾音尚在空中袅袅,法相早已消失了。
所以总结一下他此来的目的,大概就是想劝她放弃。
修行中最容易拖后腿的无非爱情,人能受得住外在的锤炼和打击,独独经受不住内心的业障。
心若不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爱恨贪痴,可惜她定力不够,挣扎再三还是沉沦了。
她存在在世间,对任何人都交代得过去,唯独对自己,不敢直面。
现在话已然出口,便一心一意走下去吧!炉中的香灭了,她没有再添,裹着明衣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气很好,她的草庐陆续开始有病患光顾。
妖和人一样会生病,不过病因玄异些,她忙了一上午,中间令主给她送了顿饭,倚在门口冲来往的病人殷情介绍:“嗳你知道吗,灵医是本大王的娘子。
” 妖魅们自然要让他面子,诚惶诚恐地拱手:“恭喜恭喜……失敬失敬……” 令主得意极了,高兴地说:“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你们也会遇上好姻缘的。
” 他在这里打岔,弄得无方定不下心来。
送走一只被地狼咬伤的鹤妖,她终于不耐烦了,“你走好吗,别打搅我工作。
” 令主并不情愿,“我没有打搅你啊,和大家介绍一下,就没人敢来找你麻烦了。
” 她无可奈何,“没有人找我麻烦,找麻烦的从来只有你。
” 令主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她既然不满,自己就得反省一下,是不是无意间给她造成了困扰。
他落寞地站了会儿,“那你吃饭好吗,菜都快凉了。
” 无方免不得心念一动,遥想以前,每次做了饭都得和瞿如抢着吃,下筷慢了就没她的份,这还是第一次享受有人送饭的待遇呢。
可是嘴上不能松动,令主太容易膨胀,夸了他,又是无尽的麻烦。
她脸上淡淡的,“我这里有吃的,你不必费心。
快回去吧,今夜红莲就开了,不需要提前准备一下吗?” 令主说:“东西都是现成的,尺子我早就带好了,没别的可准备了,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烦躁起来,“我忙得很,不要你陪。
走走走,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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