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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讯息发达,营造舆论、引导民意的渠道与平台很多。
区区一个阳城,除了传统的日报、晚报、电台、电视台等几家媒体外,还有导报、时报、阳城政府网、广电网、报业网等多家新媒体,以及中央及省驻在本地的若干记者站、工作站,数以百万计的手机短信平台更是直达千家万户。
黄一平吹风、预热计划的核心,便是充分利用好这些舆论工具。
如何同新闻媒体打交道,黄一平深有心得。
过去,黄一平在魏、冯两位副市长手下做事,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时常要和新闻媒体打交道。
其时,别看黄一平身为市府秘书,整天跟在领导后边人五人六风光无限,可遇到和媒体交往却往往心生怯意,自尊与自信时常遭受前所未有之挫伤,尤其是那几家主流、强势媒体。
在阳城,虽说媒体种类如上所述林林总总,好像不算太少,可领导们看重的依然还是日报、晚报、电视台等少数几家。
只可惜,那几家媒体重要版面、时段有限,偏偏时下领导职数多、队伍大,各种重要活动与指示又多如牛毛,加上中央、省委、本市党政主要领导必须优先保证,因此,副市长之类官员真正能在上边露脸的机会很少。
在此情况下,一方面,报社、电视台纷纷出台了很多显规矩、潜规则,名曰规范政务性报道,实质限制几大班子副职的活动报道,并将后者统统定性为“一般政务”。
另一方面,副职领导们又特别在意自己参加的会议、视察、接见、讲话,以及分管范围内工作的见报率,不仅要求报纸、电视上报道及时,而且还很关注位置、体量,以显示其职责的极端重要性。
如此一来,像黄一平之流的秘书,自然就要频繁与媒体交涉。
懂得中国媒体现状的朋友都知道,像阳城这类地级城市,日报、晚报、电视台等几家主流媒体,因为偏居一隅少有竞争的关系,内在质量虽说一般,可垄断性却特别强,自我感觉也特别好,除了市里两个党政一把手以及分管副书记、宣传部长之外,对其余领导基本不太买账,尤其政府副市长、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之类,在媒体上的曝光度极低,有时甚至需要借助私下交情。
因此,黄一平之流同媒体交涉,多是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办事,有时就像一只关在风箱里两头受气的老鼠,既要被领导训斥,又要受媒体人冷眼。
特别是遇到日报总编、电视台新闻部主任这类实权人物,不得不低三下四点头哈腰,有时还难免遭到羞辱。
黄一平自从做了廖市长秘书,这种境况便有了天壤之别。
当然,为报此前的一箭之仇,他也不惜做了回小人。
阳城日报的那个总编向来很牛,当年黄一平跟随冯开岭时,有时需要关照一下,比如稿子用得及时一些啦,位置好一点啦,删得少一些啦,等等,十有八九商量不通。
那个总编仗着与副书记张大龙关系密切,动不动就拿报纸的属性做挡箭牌,说什么报纸乃市委机关报,着重是服务市委主要领导。
那时,冯开岭虽说也是常委,可在阳城官场排位并不靠前,黄一平作为一个科级秘书就更加没有多少发言权。
后来,冯开岭被调走,黄一平下放党校,报纸上居然刊登杂文不点名地冷嘲热讽,这事即使不是总编指使或亲为,他作为把关人也至少应当知情。
黄一平重回市府后,新账旧账一起算,先给了这位总编一个下马威。
身为新任市长廖志国的秘书,黄一平特地翻出近期报纸,把有关政府方面的报道找出来,先是从数量、位置、块头等几个外观层面上,与市委、人大的报道做了横向比较,找出若干差距。
接着,又从文章的标题制作、文字表述、图片拍摄等几个内在层面,挑出了不少欠严谨、细致的毛病。
他把这些问题集中起来报告廖市长,立即引起了后者的严重关切,授权他出面与有关方面交涉。
黄一平得令,马上拿着报纸找到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说:“对于近期政府方面的报道,廖市长非常不满意。
这些稿件,有些文不对题,有些话廖市长根本没有这么讲,到底是记者写稿出错,还是总编审查不严?廖市长希望,对于前一阶段的问题,要有个明确说明,以后这类重要报道必须加强审稿。
” 上边这段话,固然是廖志国的原意,可多少也是气头上的过激话,通常情况下说过也就罢了。
可是黄一平既然想治一治那个总编,就得拿了鸡毛作令箭。
宣传部长也弄不清具体情况,只好回应说:“好的,我马上通知报社传达、落实廖市长指示精神。
” 这一落实,报社那边就惨了。
宣传部长亲自坐镇报社,对照黄一平提供的那些报纸,一一加以检讨反思,最后由报社写出一份书面检查,总编亲自到市府请罪。
至于稿件审查,宣传部长立下一条规矩:凡是涉及廖市长参加的重要活动,尤其是发表了重要讲话的,一律送交黄秘书审核签字方可见报。
作为政府主官,廖志国本来活动就多,又喜欢在各种场合讲几句,至于那些讲话是否重要,普通记者哪里敢做主?自此之后,所有报道不拘长短,全部送审。
稿子一旦到了黄一平手上,明明可以立即送给廖市长审阅,或者他本人就能签字放行,却偏偏推说领导正忙,从白天拖到晚上,等到真正有空了,大都已是深夜十一二点,报社那边总编、编辑、校对们一大帮人只能熬夜干等,苦不堪言。
宣传部或报社来电话催,黄一平反而叹息说:“唉,稿子还是写得不到位,意图没吃透,有些文不对题,我们这边也着急哩。
” 如此一段时间下来,报社总编终于知道马王爷的厉害,三番五次请黄一平吃饭,说了许多好话,送了些书券、电影票、购物卡之类的礼品,表示一定加强沟通联络。
黄一平感觉修理得差不多了,也就罢手,心想:小样儿,就你?哼! 眼下,利用新闻媒体实施“鲲鹏馆”预热计划,于黄一平而言已经完全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了。
打着廖市长的旗号,又征得了市委宣传部长的授权,由一位分管新闻的副部长出面陪同,黄一平出面召集本市新闻媒体的负责人开会,交代意图,分配任务。
报社总编亲自到会,见到黄一平自是热情异常,上来又是握手问好,又是递烟点火,还当着众人勾肩搭背直呼兄弟。
那些新闻单位的领导,见到位居阳城一号的日报总编如此恭维黄一平,多少也有点跟风的意思,态度便与过去大不相同,纷纷上前打招呼、套近乎。
黄一平也懂,像新闻单位这种知识分子成堆的处所,真正天不怕地不怕、所谓见官大三分者,是那些能力、资历、声望高的资深记者编辑,倒是这些凭借某种关系做了台长、总编的人,在单位里不受下属待见,到了外边又要顾忌官场上的规矩,反而弄得唯唯诺诺没了骨气。
往日里,黄一平只是副市长秘书,短不了受到太多白眼冷落,如今,既然这些人如此顾忌廖市长的权威,他也就不必太客气了。
于是,进入正题之前,黄一平以貌似谦虚的口气,顺便向大家转述了市委副书记、市长廖志国同志关于新闻宣传的几点意见。
那些内容,当然是廖志国亲口所言,却非正式场合的规范表达,而是偶尔读报、看电视、听广播时的随口议论。
不过,让黄一平这么集中一讲,立即就有了非常庄重、严肃、正式的色彩。
这也算是黄大秘书开讲之前的“杀威棍”吧。
此举果然马上见效。
会议开始之初,那些台长、总编们刚刚还是一副东倒西歪的慵懒之状,等到黄一平开讲不多会儿,随着一家家新闻单位遭到点名评议,他们的脸色开始涨红,坐姿趋于端正,手中的笔记之声也渐趋紧凑。
黄一平不由在心里乐了。
接下来的任务布置,比想象的要活跃、顺利很多。
题目一出,大家便踊跃表态。
“我们日报社作为市委市政府的重要喉舌,回去之后一定认真贯彻执行好今天的会议精神,初步考虑通过开辟专栏、组织大讨论等多种方式,大力宣传改进我市文化、体育硬件设施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报道过程中,还请黄秘书随时批评指正。
” “阳城的城市地标确实是个重大缺失,我们电视台本来曾经有过这方面的考虑,打算搞个系列报道呼吁一下,可是思路一直不太清晰。
现在,黄秘书的指示为我们指明了方向,系列报道也就有了中心,有了灵魂。
” “电台作为新闻媒体中的轻骑兵,一定会发挥贴近市民、灵活机动性强的特点,运用各种手段,充分调动广大市民的参与热情,使领导意图与民众心愿形成良性互动。
” …… 会议效果完全出乎黄一平意料。
就连列席会议的文化局、广电局等部门领导也纷纷表态,有的主动提出从有关大学、社科院邀请专家教授,给市级机关干部作一场学术报告,重点阐述加快文化、体育产业建设的重要性。
还有的提出主办学术讨论会,探讨在同质化倾向日趋严重的形势下,如何营造城市亮点,打出别具一格的城市品牌,等等。
其间,有一点让黄一平体会非常之深:同样是市府秘书,跟着市长与副市长,哪怕就是常务副市长,那种感觉绝对不同。
作为市长秘书,接受权力磁场的覆盖范围、作用力度,与副市长秘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不是一个等级。
难怪官不怕高、权不惧大啊! 18 廖市长即将从国外访问回来。
此前一天午后,黄一平专门来到阳城大酒店,查看廖市长房间是否收拾清爽,生活用品有无需要添置或更换。
廖志国的宿舍,是在阳城大酒店东南角的一座小楼。
那里,原是政府招待所的贵宾楼,也是阳城迎宾馆,是当年接待重要领导人的地方。
后来,市里在护城河边一处风景最好的地方,特别辟出一块地方,新建了几幢单体别墅,作为新的迎宾场所,这座小楼便闲置了。
廖志国居住的一号楼,掩映在树木、花草丛中,外边有个小门,闹中取静,平时一般人不会进去。
他住下来后,虽只在二楼用了一个套间,可除了他并没有外人同住,整座楼基本为他专用。
平常,他大部分时间在办公室,回到这里纯粹只是休息。
他曾经吩咐黄一平,也在多个场合郑重声明,不在宿舍里接待公务来访者,也不在宿舍里谈工作,有公务一律到办公室。
当然啦,秘书黄一平不仅不在禁入之列,而且还拥有廖志国宿舍的钥匙,迎来送往进出自如,也经常过来帮助整理办公桌、书橱之类。
黄一平径直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到里间拉开窗帘,却发觉床上躺了一个人,而且从空气里散发的扑鼻香气来判断,是个女人。
正尴尬间,床上的人抢先开腔道:“黄秘书,是我。
” 于丽丽说着话,就从床上缓缓坐起。
时值仲夏,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幸好她衣服没解,只是头发有点零乱,而且明显是从熟睡中惊醒。
“哦,是于经理。
明天廖市长从国外回来,我特地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收拾一下。
”黄一平道。
“哎哟,你黄大秘书这么不放心人哪!再说,你不放心别人还能不放心我?今天一大早,我就组织人在这里擦洗清扫了,把房间所有的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不,饭后不放心又来检查一遍,有些地方再动手抹抹,没想到有点疲劳居然就睡着了。
”于丽丽燕语莺声,眉目传神,煞是动人。
“于经理辛苦了!你亲自动手,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廖市长回来保准满意。
”黄一平表面恭维,心里却忍不住要笑。
这个于丽丽,确是女中人物,令人不得不服。
廖志国入住阳城大酒店迎宾楼,原本是因为孤身一人,生活上多有不便,需要借助酒店的服务员和相关设施,得到更多方便与照顾。
因此,刚住进来时,酒店给廖志国专门配了清洁工,除了打扫卫生、收拾房间,每天还帮助把脏衣服拿到酒店洗衣房洗净、烘干、烫平。
不久,这项工作就被酒店客房部女经理于丽丽主动取代了。
阳城官场上的人都知道,阳城大酒店的前身是政府招待所。
当年,于丽丽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时,就被一位市委副书记从棉纺厂调来,担任客房服务员。
据说,那位副书记是在工厂蹲点时,看中了长相出众、活泼机灵的于丽丽。
十几年来,于丽丽在这里由普通服务员一步步成长为部门经理,期间酒店经历了改制更名,她本人也结婚生子,可唯独一样没有变化:漂亮与绯闻。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这个将近不惑的女人,竟然愈益娇媚与妖娆。
当然啦,在这不算太短的时段里,于丽丽的绯闻也一直没有断过,且大都与市委、市府领导有关,尤其是借居在酒店的外来领导。
不容置疑,于丽丽确有其独特魅力。
这种魅力,绝不单纯是漂亮外表,而是渗透在言谈举止、眉目顾盼、穿衣打扮种种细微末节之中。
一般情况下,长相漂亮的女子大多有些孤傲,或是语言金贵、态度傲慢,或是利嘴辣舌、不肯饶人,或是不善事务、颐指气使,等等,可是于丽丽则不同。
她的长相在女人中也算一流水平,可她绝不恃美傲物、居美自骄,而是待人随和,嘴巴甜润,手脚也勤快利索,说话做事与其长相同样漂亮。
特别在领导面前,更是懂事、乖巧有加。
这样的女人,遭遇别人的猜测、议论甚至无端编造些传奇故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令人稀奇的是,不论那些绯闻确有事实,还是完全属于捕风捉影或恶意中伤,她自己似乎从不在意,其丈夫也不计较,家庭至今依然和美团圆。
廖志国入住进来,于丽丽作为客房经理亲自照顾,本也无可厚非,可是其中有些场景是为黄一平亲眼所见,倒是让他看出些端倪,私下推断这个女人确非等闲之辈,此前那些绯闻、传言似乎不全是臆测与中伤。
黄一平跟随廖志国之后,每天上下班都随同司机老仇接送,有时遇到特别应酬之类的活动,考虑到时间可能很晚,黄一平会让老仇回家照顾生病的妻子,自己客串司机。
某日晚,廖志国在外应酬到深夜,黄一平送他回到房间,开车离开时恍惚看到楼下树丛里有人影快速闪动。
当时,他感觉那个影子颇像于丽丽,心想都这么晚了,她还在楼下黑暗处做什么?车子开到酒店门外,他半是出于不踏实、半是出于好奇心,停下车悄悄步行折返,从暗处果然看到于丽丽正摸黑用钥匙开门,不一会儿就上到二楼。
通过窗户投影,黄一平看到两个身影先是交织成一体,而后很快倒下并灯光熄灭。
当时,黄一平长叹一声,悻然离去。
之后没几天,他利用闲聊的机会,建议酒店更换了廖志国房间的窗帘,以厚重墨绿丝绒替代了天蓝棉纱。
廖志国的会议、视察很多,碰到省里的会议或下到县区活动,早晨往往需要起得早一些。
黄一平有个习惯,不论什么季节与天气,上门迎接必定打足提前量,绝对不会出现让领导反等秘书的情况。
某天早晨,原本约好六点半出发到省城开会,黄一平五点三刻到达酒店时,楼上还没亮灯。
黄一平打电话上去提醒,手机关机,座机处于未搁好状态。
又等了七八分钟,感觉再不催促可能就要迟到,黄一平便急忙上楼敲门。
里面听清来人声音,当即传出一阵慌乱的响声,很快,衣衫不整的于丽丽出来了,令毫无准备的黄一平闹了个大红脸。
自此,黄一平不敢再径直开门上楼,而是先在楼下将铁门弄出一通声响,算是知会楼上一声。
前不久,他又让人在楼下安装了一只可视对讲机,预防类似尴尬再次发生。
于丽丽与廖志国关系暧昧,虽有主动粘靠的意思,可在外边倒不特别张扬,知情范围也不是太大。
不过,在黄一平面前,她却不刻意掩饰,有时在房间里帮廖志国整理领带、衣扣,或是蹲下身子为他系鞋带之类,肢体或目光在对方身上刻意磨蹭、停留,也不避讳。
很多人都奇怪,于丽丽这样的女人,已然上了些岁数,怎么就这样容易招惹、吸引男人?尤其是廖志国之类权势男人,找个更加年轻的女子并非难事,又何必受其媚惑。
据黄一平私下观察,于丽丽在勾引、征服男人方面确有一套。
有戏文形容古代佳丽:走路恰似风摆柳,看人目光浑如钩,说话莺声燕语酥人筋骨,做事周到细致体贴入微。
黄一平看于丽丽就是这样的女子。
而且,据他观察与猜测,这个女人的床上功夫,估计也是绝对一流。
再说,廖志国这些官员也是寻常男人,遇到男女情事,难免落入一个千万年不变的公式——贱且俗! 那么,廖志国会对于丽丽动真情吗?就黄一平的感觉,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像廖志国这样的男人,不会不知道于丽丽的前世今生,在她身上投入爱情的可能不大,如果不是完全“被情人”,那也是生理需求占主导地位。
平时,廖志国对于丽丽表情相当严肃,尤其是有外人在场,比如在酒店大堂、餐厅等公共场合里碰面,更是表现得一本正经,目光绝不肯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钟。
黄一平还发觉,也许因为于丽丽的缘故,廖志国对苏婧婧有时会表现得格外殷勤。
比如,黄一平发觉于丽丽在廖志国房间过夜那两次,事发当天或次日,廖志国都会主动给阳江家里打电话,与妻子说话的时间也比往日长。
最近一段时期,廖志国之所以频繁吩咐黄一平给阳江送这送那,似乎也与于丽丽粘得紧有关。
由此可见,廖志国的心主要还是在苏婧婧那儿,于丽丽之流不过游戏而已。
黄一平对于丽丽本来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恶。
以前,北京下来挂职的魏副市长也住阳城大酒店,那时于丽丽虽然只是客房部一个小组长,却已经与几位市领导闹出绯闻,黄一平经常碰到她,大家见面打个招呼,相视点头一笑。
后来,黄一平跟随冯开岭,于丽丽明显有些想套近乎,无奈冯氏有意避让,黄一平的态度也就相应地不冷不热。
眼下,她和廖志国有了一腿,黄一平即使想为苏婧婧抱不平,却也不能放在脸上,毕竟不看僧面还得看看佛面嘛。
何况,现代社会今非昔比,男女偷情并非多么难以容忍的罪恶,自己不也曾经有过庄玲玲、朱洁,现在不也还有个红颜知己章娅雯么! 胡思乱想间,眼看着于丽丽从里面洗漱间出来,刚刚洗了脸、化了妆,又是一副光鲜亮丽、楚楚动人的模样,黄一平不禁也心里一动,心想,这样的女子难怪会有那么多绯闻,也难怪会让廖志国这样的权势男人拜倒裙下,到底是姿色不凡哪! “怎么啦,黄大秘书,是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难看的东西,你要这样看我?”于丽丽问。
黄一平自知失态,赶紧收回目光,马上笑笑说:“哪里,我只是奇怪,都说时间催人老,时间不饶人,可于经理怎么就不老呢?” 于丽丽听了,当即花枝乱颤起来,尤其胸脯上的两坨更加跳跃得夸张,目光似乎也有些迷离,伸手就要来拍黄一平。
黄一平见了,吓得退后好几步,找个借口,顺势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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