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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背上还有血,吃惊地道:“你真的受伤了?” 罗小飞泪如雨下:“我说我受伤了,你不相信!” 余海风把她扶坐了起来,看到她的腰上衣服被划破了一大块,血肉模糊一片,应该是从树上跌下来,被断的树枝划伤的。
余海风心中有些着急:“你先坐一下,我去拿金创伤药来,给你敷一下。
” 余海风跑到坐骑边,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找到金创伤药,回来给罗小飞包扎。
包扎的时候,他试探着捏了捏,估计只是皮外伤,才松了口气。
包扎完之后,余海风才想起罗小飞是个女人,而罗小飞也不哭不闹了,一张脸绯红,低垂着,偶尔偷偷看他一两眼。
“现在怎么样?”余海风问她。
罗小飞羞涩地咬着嘴唇:“好多了。
” 余海风又问:“现在该怎么办?” 罗小飞一脸委屈,怯怯地道:“我怎么知道?” 余海风想了想:“你不回家吗?” 罗小飞沉默了片刻:“哪里才是我的家?” 余海风想她一个女人,在土匪群之中,有很多不方便。
而自己是忠义镖局的镖师,也不能和她纠缠不清。
余海风说:“现在天快黑了,这里距离洪江不远,你和我先回洪江,找个客栈住下,你修养两天,就应该没事了!” 罗小飞点了点头。
余海风扶起她,她也紧紧地抓着余海风的手,两人走到路边,余海风扶罗小飞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两人共乘一骑。
余海风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罗小飞道:“半个月前,我去洪江找你,听说你去了长沙,我就在路边的树林里等你。
” 余海风不太相信:“你等了半个月?什么事?” 罗小飞拍了拍自己的腰上:“年前有人给野狼帮送了一批枪,十把长枪五把短枪。
这种枪威力很大,一枪就可以打死一头野猪。
” 余海风一惊:“是什么人这么大方?” 罗小飞笑了笑:“虽然他们都不说,但我猜到了,是马占山。
” 余海风一惊:“他要干什么?” 罗小飞点了点头:“我听说风云商号的马帮在云南,最近可能要回洪江。
” 余海风大吃一惊:“难道,他们想劫这批货?” 罗小飞点了点头:“你想不到,过年前,来给野狼帮拜年的人还真不少。
” 余海风又是吃了一惊:“给……野狼帮拜年?”他本想说给土匪拜年,临时改成了野狼帮,“都是些什么人?” 罗小飞说:“官员,当然,不是官员本人,而是他们的代表。
光是知府就有五个。
” 余海风问:“他们是不是去求野狼帮不要攻击他们?” 罗小飞摆头,“也不一定。
乌孙大人的代表,却是请野狼帮到黔阳县内搞事。
” 余海风感觉自己发晕,有限的知识,一时让他无法明白罗小飞所说的事。
野狼帮是匪,而乌孙贾等人是官。
古人提到官匪一家,余海风以为那只是在戏里,现在却在现实中见到了。
如果说只是一个官员,他还好理解,跑去向土匪献殷勤的知府,就多达五个,这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余海风说:“等等,你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乌孙大人请野狼帮攻击黔阳县?而白马镖局希望野狼帮劫风云商号的货?” 罗小飞说:“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反正这个春节期间,事情不少。
” 余海风算了一下时间,余家马帮会赶在三月之前回到洪江,因为镖局要赶去长沙押现银,这之间还有些时间,自己应该有办法阻止此事。
因为路上耽搁,来到巫水边时,官渡已经停了。
余海风和罗小飞只能在渡口找了家客栈,住了一晚。
第二天,余海风回到镖局向刘承忠复命,不好提罗小飞说的事,瞒下了。
离开镖局,余海风又去找马智琛。
马智琛整颗心都在杀人魔一案上,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在洪江城里乱转,希望打听到一些什么消息,或者注意到什么线索。
洪江城并不大,要找到他不难。
余海风转了几圈,在洪盛街见到了他。
马智琛主动和他打招呼:“海风哥,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海风说,昨晚就回来了,但因为晚了,进不了城,所以,今天上午才到家。
又问他,你每天这么转,能转出个什么来?马智琛说,你别说,每天这么转,还真能转出很多事。
这么几个月下来,杀人魔的线索确实是没找到,小贼却抓到不少。
余海风陪着马智琛在街上走,装着随口地问道:“整个春节,你也没有回家?” 马智琛说:“和你一样,年初一回去了一趟,很快就又回来了。
” 这话有点拗口,可余海风完全理解。
他也是年初一回家给父母舅舅拜了个年。
父亲倒还和颜悦色,只是白发增加了很多,母亲和舅舅对他显得很冷淡。
他不想让一家人过不好年,一杯茶没喝完,离开了。
可余海风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他问:“我听说,你们白马镖局买了火枪?” 马智琛看了余海风一眼,道:“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了。
”想了想,又说,“最近世道越来越乱,土匪越来越多。
你们走镖做生意,要多个心眼。
” 十天后,罗小飞的伤好了,余海风便和罗小飞一起去了鹰嘴界。
十天来,余海风想过很多种方法,最终选定了最直接的办法,去找狼王千人斩。
对于狼王讲的那个故事,余海风一直将信将疑,却又无法证实。
同时,他又感到,狼王确实不想杀自己。
既然如此,直接去面对狼王好了。
幽深的山谷之中,十几个土匪正在练习枪法。
狼王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身边摆放着一个木板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茶碗,桌子下面摆放着狼王千人斩的斧头,一把短枪。
罗小飞领着余海风出现在鹰嘴界,没有一个人敢拦他们,只是有人飞报了狼王。
罗小飞远远就喊了一声:“爹!” 狼王扭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海风,是不是问清楚你的身世了?见到亲爹,也不叫老子一声?” 余海风冷冷地道:“你不是我爹。
我爹不会当土匪。
” 狼王一阵哈哈大笑:“你爹不当土匪,当什么?老子告诉你,不光你爹天生就是当土匪的料,你也天生就是当土匪的料。
要不了多久,你就得上山来当土匪。
” 余海风斩钉截铁地说:“休想。
” 狼王又是一阵大笑:“你别给老子嘴硬,要不了多久,你在洪江,就会走投无路。
” 余海风心想,自己是来求人的,关系不能搞得太僵,便说:“是吗?那你恐怕打错主意了。
” 狼王说:“你主动跑上山来找老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正好老子现在心情好,你说吧。
” 余海风说:“你是不是想打劫余家的马帮?” 狼王非常坦率:“是。
” “你能不能下令,终止这次行动?”余海风说。
狼王看了看罗小飞。
罗小飞竟然一点都不怕:“是的,是我告诉海风哥的。
” “看来,你是真的想嫁给这小子了。
”狼王说,“你问过这小子,他同意娶你吗?” 余海风大吃一惊,这是什么话?他转头看着罗小飞。
罗小飞说:“你不是说,他是我哥吗?” 狼王道:“真是个傻丫头。
他是你哥不错,他是老子亲生的,可你是老子养大的,为什么不能做夫妻?” 余海风不想纠缠这件事,他说:“大当家的,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做这单买卖?” 狼王千人斩看着余海风:“你求老子?” 余海风说:“你可以这样认为。
” “不错,让儿子求,滋味还蛮享受的。
”狼王说,“你答应老子一件事,老子就答应你。
” 余海风问:“什么事?” 狼王说:“娶小飞。
” 余海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交换条件。
转而一想,如果救下这趟买卖,余家就可以东山再起,若是失去了这趟买卖,余家很可能从此彻底败下去了。
何况,自己并不讨厌罗小飞,甚至还有那么点喜欢。
余海风说:“一定要交换?” 狼王说:“你别磨磨蹭蹭了。
再磨蹭,就算你答应,我也没法满足你了。
” 余海风一惊:“你什么意思?” 狼王说:“什么意思,你还不懂?我的人,三天前就已经走了,你小子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 余海风明白过来,道:“好,我答应你。
” 狼王说:“小子,老子和你做这个交易。
现在,老子把这个手令给你。
只要你拿了这个手令,就是答应了娶小飞为妻。
至于你能不能赶在白狼他们行动前,把手令交到白狼手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无论你赶不赶得上,都要兑现娶小飞的诺言。
” 余海风意识到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跨过去,接过狼王手中的令牌。
狼王说:“好,是老子的种。
”又对其他土匪说,“给少当家准备马和粮食。
” 令牌已经到手,现在就反悔婚姻之事,不是汉子的做法。
余海风也不想就这样被狼王要挟,他看着狼王,举起手中的令牌,道:“你别想给我耍手段。
我告诉你,如果余家的马帮受了损失,我要踏平野狼帮,亲手杀了你。
” 说过之后,余海风转身向外走。
罗小飞看了一眼狼王,转身追出:“海风哥,我和你一起去。
” ※※※※※※※※※ 余海风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算过时间,马帮虽然会在这几天进入湖南境内,但不至于这么快就和野狼帮遭遇,他应该还有时间赶上去阻止。
退一步说,就算彼此冲突,就算马帮被野狼帮抢劫,他手中有狼王的令牌,他和罗小飞又被野狼帮称为少当家,他们两人,若是硬要留下这批货物,野狼帮大概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是,他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狼王老奸巨猾。
他要彻底断了余海风的后路,肯定不会给余海风机会。
如果余海风不来找他,白狼所带的土匪,会慢吞吞地进入伏击地点。
余海风来找他,并且来求他,使得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新主意,一面给了余海风令牌,另一面,又用飞鸽传书,命令白狼将伏击地点向前推进一百多里。
新的设伏地点,选在欧家冲河谷。
这是一段狭长的河谷,两边是山,中间是一条河,路就是河边裸露出的河床。
一旦下暴雨,路就会被暴涨的河水淹没。
冬天的时候,河水退去,河床裸露得越多,路就越宽。
白狼刚刚部署好,马帮便进入了河口。
白狼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纱布,往脸上一蒙:“都给老子戴上。
”所有土匪往脸上蒙黑纱布的时候,白狼把付狗子叫到了跟前,对他面授机宜。
马帮缓缓而来,前后有一百多匹马。
最前面负责喊镖的是忠义镖局的老镖师陈铁锋,中间负责的是崔立、余海云,最后面压镖的是朱七刀。
陈铁锋走镖多年,经验丰富。
他很清楚,这段河谷虽然平坦,却不安全。
若是一般小股土匪,在这样平坦的河谷打劫,定是灭顶之灾。
相反,若是大股土匪,在这里便能展开人海战役,马帮就危险了。
好在土匪只想抢货物,不想伤人,尤其不想伤了自己人。
所以,遇到有镖局押运的马帮,他们通常是不会抢的。
“合──吾!”陈铁锋一边赶马,喊镖的声音短促起来。
后面的镖师都明白陈铁锋的意思,要尽快地通过这条河谷。
车队的速度明显快起来,车与车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挨在一起。
“合吾!”前面开路的陈铁锋陡然变了声。
崔立低声道:“海云,有情况。
” 余海云警惕四望,前面的山坡草丛之中,有几十个人冲了出来,挡住了去路。
镖车队听到陈铁锋的报警声,很快靠在一起,镖师们迅速抽出兵器,站成一排。
那些负责赶车的脚夫也有条不紊地拿起防身的武器。
这些脚夫个个年轻力壮,没有土匪的时候,他们是脚夫,有土匪的时候,他们就能成为半个镖师。
和土匪一个对一个,不见得就落了下风。
陈铁锋年龄大,不适宜在最前面,他自然向后退。
刘继辉是镖局的负责人,他和朱七刀往前冲。
崔立是马帮的负责人,他和余海云,同样冲到了前面。
他们的身边,围着六七个镖师。
刘继辉勒住马,双手抱拳行礼:“我们是洪江忠义镖局,在下刘继辉,不敢请教当家的是哪路英雄好汉?” 土匪簇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双眼凶光,腰上插着一把弯刀。
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拍了拍胸膛,双眉一扬,喝道:“我们是飞鹰帮的,大爷我姓付。
” 上次飞鹰帮被灭,付狗子逃走,刘继辉参加了行动,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
既然是飞鹰帮的漏网之鱼,刘继辉倒也不太放在眼里。
“原来是付当家的,久仰!久仰!忠义镖局给各位当家的准备了一点茶水费,请各位当家的笑纳。
” 朱七刀走到陈铁锋的马车边,接过陈铁锋从马车里端出的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锭五十两的大银,向前走去。
付狗子用手一指,厉声喝道:“你别过来了,听好了,我们是土匪,不是乞丐!” 朱七刀果然站住了,不冷不热地道:“付当家的,忠义镖局做的是小本生意,只能拿出这么多。
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们总镖头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今天还请当家的网开一面。
” 付狗子哈哈一阵大笑:“少啰唆,飞鹰帮打开窗子说亮话,留下车里的货,人走。
否则,一个人也别想走。
” 朱七刀不动声色,缓缓地扫了众土匪一眼。
这些土匪只有二三十个,其中并不见有特别厉害的角色。
这些人究竟是胆大包天呢,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朱七刀道:“付当家的,难道就没有商量了吗?” 付狗子凶神恶煞一般:“少废话,老子不喜欢讨价还价。
” 土匪们一起举着手中的刀棍,乱纷纷地嚷了起来:“当家的,别跟这小子啰唆,乱刀砍了他……” 朱七刀冷冷地道:“阁下请三思而后行,刀枪无眼!”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不打不行了。
朱七刀不怕打杀,只是心中好奇,这几十个土匪,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崔立、余海云及十几个镖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朱七刀的身后,刀枪在手,只等朱七刀一动,他们就冲杀上去。
付狗子不以为然:“老子打杀的人够多了,你吓唬老子吗?” 朱七刀没有出手,忠义镖局的规矩是绝不比别人先动手。
他又补充了一句:“付当家的,忠义镖局行走江湖几十年,靠的是江湖兄弟赏个脸。
如果谁真要和忠义镖局过不去,忠义镖局也没有怕过任何人!付当家的,给人活路,也就给自己多留了一条活路,何必赶尽杀绝呢!”朱七刀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付狗子一声吼:“兄弟们,上。
” 也就在那一瞬间,朱七刀托盘之中的两锭银子飞向土匪,砸在两个土匪的脸上。
更快的是他的右手袖子之中,一把飞刀飞出,快如闪电,一刀插在付狗子的喉咙上。
朱七刀的袖中藏刀,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他从不轻易出刀,一出刀绝不落空。
朱七刀的格斗经验丰富,既然已经到了非打不可的时候,怎么打又是一门学问。
擒贼先擒王,这是朱七刀的方针。
一刀毙命。
正常情况下,贼首被杀,将极大地震慑别的土匪,再砍杀几个,贼众就会四散而逃。
朱七刀随即飞身而上,同时拔出了腰上的长刀,长刀闪出一道寒光。
崔立,余海云,另外一个镖师也冲向土匪。
事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付狗子倒地而亡,丝毫没有影响其他土匪。
他们既不向前冲,也没有四散着逃,而是左右闪开,让出一条路来。
土匪的后面,站着两排黑纱蒙面人,他们手中端着洋枪,对着朱七刀等人。
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朱七刀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前面那些土匪是引诱忠义镖局镖师们聚集在一起,后面这些端洋枪的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忠义镖局的人早发现了土匪有洋枪,肯定会闪开,形势就会变得对土匪不利。
朱七刀的人在空中,就看到一杆洋枪对准他,已经扣动了扳机,他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
砰!洋枪轰在他的胸膛,他的人跌落在地,而他的长刀也砍在那个打他的土匪脖子上。
这个土匪是野狼帮的花狼。
花狼嗷的一声惨叫,人就跪在地上,脖子上鲜血飞溅出来。
崔立也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他们有洋枪,快撤!” 差不多同时,一阵枪响,冲在最前面的镖师,几乎全部中弹。
排在第二阵的陈铁锋,立即发出了后撤的命令。
第二阵营开始迅速后撤,第一阵营那些已经受伤的镖师,掩护他们。
马帮的脚夫,赚的都是辛苦钱,见一排枪响就倒下一片,自然保命要紧。
听到后撤的命令,便没命地狂奔。
土匪要的是财物,倒也不追赶,只有崔立和余海云,还有十来个受伤的镖师,仍然留在前面。
余海云和崔立都受伤了,崔立见状不妙,对余海云说:“海云,我受伤了,走不了,你快逃。
只要人逃出去,就没问题。
” 余海云自然不肯扔下舅舅自己走,他虽然也已经受伤,不过受伤的是右臂,他过去搀起舅舅,准备一起离开。
在他看来,土匪既然要财物,留给他们,人是可以离开的。
让他又没料到的是,蒙面土匪竟然围上来,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崔立行走江湖多年,意识到今天的事非同寻常,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便停下来,道:“你们不是飞鹰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马占坡摘下了纱布,露出真容。
余海云大吃一惊:“马占坡?是你?” 雷豹也摘下面罩,道:“崔大侠,别来无恙啊?” 余海云自然反应不过来:“马占坡,上次你们白马镖局遭到野狼帮的抢劫,还是忠义镖局救了你们,没想到你们恩将仇报……” 马占坡说:“你错了。
我们马家,从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 余海云问:“我们余家,和你们马家,有什么仇?” 马占坡指着崔立说:“你们余家,和我们马家,是没有仇。
可是,崔家,和我们马家,是血海深仇。
只可惜,你是崔家的外甥,所以,你今天也必须死。
” 崔立也糊涂了,问:“我们崔家,和你们马家,从来没有来往,哪来的仇?” 马占坡说:“那好,我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吧。
四十多年前,有一个人,自称为瞿仁杰,用十二路追魂腿杀了我的父亲。
我们用了四十多年时间才查清,那个人就是你的爷爷。
虽然当年他隐瞒了自己的姓名,可是,他瞒不了你们家的独传秘技十二路追魂腿。
” 崔立说:“我明白了。
王子祥出大殡的前一晚,有人偷袭了海云。
海云为了保命,使用了十二路追魂腿法。
你们就怀疑,四十年前杀你父亲的人是余家人,所以,你们暗中袭击余家人,逼他们使十二路追魂腿法。
” 马占坡说:“确实。
后来,我们想明白了,那个瞿仁杰根本不姓瞿,而应该姓崔。
” 雷豹说:“还记得我那次和你过招吗?那就是试探你,结果你上当了。
” 崔立问:“举报我姐夫,却留海风名字的,也是你们马家?” 马占坡说:“现在知道,恐怕已经晚了。
” 白狼等人,并没有摘掉面罩。
一名土匪赶过来,在白狼身边说了一番话。
白狼立即走到马占坡身边,小声地说:“我们的两位少当家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不陪你们玩了。
”说过之后,一招手,所有土匪,赶着去拉驮马。
围在余海云和崔立面前的,只有六个人,全是马家的人。
如果是二对二,马家的任何一个人,均不是崔立或者余海云的对手。
可现在,两人都受了伤,崔立的伤在胸部,很重。
余海云的伤虽然轻很多,可毕竟流了很多血,已经虚了。
对手又是以三攻一。
即使如此,余海云也不惧马家的三个晚辈,他们分别是马占山的大儿子马智源,马占林的长子马智熊,马占坡的长子马智澄。
然而,崔立身负重伤,又受到马占坡和雷豹的攻击,险象环生。
余海云大吃一惊,不得不赶过去救舅舅。
余海云完全是为了舅舅而不顾自己,马占坡见状,立即转身阻拦。
雷豹手里的刀,已经刺中了崔立的后背。
余海云躲过马占坡的攻击,大叫一声,冲上去。
可雷豹轻轻向侧面一让,躲开余海云的攻击,同时,将刺中崔立的刀抽了出来。
顿时,有一股鲜血从崔立的背部喷出来。
余海云完全没有防备,被喷了一脸。
马智能便抓住这个机会,对余海云的背部刺了一刀。
而另一面,雷豹抽出刀后,崔立的身体开始向下倒,雷豹又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倒下去之后,一刀扫了过去,这一刀,恰好扫中了崔立的脖子。
崔立倒下去之前,脖子红了,却不再有大量的血喷出,只是在地上红了一片。
马占坡紧跟马智能之后,刺了余海云第二刀。
马家三兄弟,随后赶过来,各刺了余海云一刀。
余海云扑倒在地,想爬起来,显然不行。
他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想逃走,但因为不能起身,只能仰面看着马占坡,拼命向后爬。
马占坡赶上去,对着他的颈部,又是一刀。
雷豹过来,拉了马占坡一把:“算了,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活不了。
” 马占坡说:“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去。
” 雷豹看了一眼正要离去的马帮,说:“你听到马蹄声没有?他们来了。
” 马占坡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说:“走。
” 几个人向远处跑开。
余海云躺在那里,已经无法动弹,血还在汩汩地流着,很多,他的血和崔立的血流到了一起,很大一片鲜红。
白狼领着土匪队伍,赶着抢来的马队,走了不过一里多地,迎面有两匹马飞驰而来。
白狼他们是土匪,自然没把这两匹马放在眼里,到了跟前,才看清,一前一后奔跑着的两匹马上,坐着的竟然是两位少当家。
白狼老远就对前面的余海风叫道:“少当家,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余海风见他们赶着如此之多的马,而绝大多数马的背上都驮着货物,立即意识到,他们已经动手,并且抢劫成功了。
余海风大吃一惊,叫道:“余家的人和忠义镖局的人呢?” 独眼狼说:“我们喊了一声打,他们就跑逑了。
” 黑狼说:“也有几个没跑的,被我们杀逑了。
” 余海风一句话没说,拍马向前狂奔。
罗小飞也在此时追上来,土匪们纷纷和她打招呼:“少当家的。
”罗小飞顾不上这些,说:“黑狼,你带几个人,跟我们过去看看。
其他人,都等在这里。
我没回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说过,罗小飞拍马追去。
他们没有走多远,看到了前面倒在地上的人。
余海风赶过去,从马上向下看,是一大片鲜红的血迹,那血可真是多,整个那一片河谷,全都染红了。
余海风一眼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舅舅,他大叫一声,跃下马,奔过去,抱起崔立,发现崔立的体温开始凉了。
“舅舅!舅舅!”余海风哭喊着,再向旁边看,看到了余海云,余海风放下舅舅,奔过去,抱住弟弟,见余海云身上全都是血,双眼大大地睁着。
余海风见罗小飞领着黑狼等土匪过来,肺都气炸了,站起来,大叫:“王八蛋,我要你们偿命。
”说着,余海风狂奔而起,向黑狼等扑去。
恰在此时,罗小飞叫道:“海风哥,七刀叔叔还活着!” 听了这话,余海风飞快地转身,跑向罗小飞,见罗小飞蹲在朱七刀面前。
朱七刀被洋枪击中腹部,腹部被炸开,血肉模糊,血已经流尽,但他还有一口气。
马占坡和雷豹残杀崔立、余海云的时候,他都知道,但他无法动弹。
余海风扑到朱七刀身边,跪下去,双手颤抖着,想去扶朱七刀,但看到他浑身的伤痕,又不敢乱动。
余海风喊了声:“小飞,给我拿药来!” 罗小飞看了一眼黑狼,大喊道:“你们带了金创药没有?快拿来!” 黑狼说:“我们没有。
” 罗小飞叫道:“快!快回去拿!” 黑狼怕余海风发疯会和自己拼命,巴不得离开,说:“好,你等着,我去拿。
”立即折返。
朱七刀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
余海风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听他断断续续地道:“马……占坡……雷……雷豹……马智……智源……马家……人……凶手……” 余海风大吃一惊,盯着朱七刀,他的眼神平静,看起来人还是清醒的,只是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分明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朱七刀的嘴唇又动了动。
余海风忙又把耳朵贴在他的嘴唇,朱七刀又说了一句话:“给我一刀……” 余海风惊呆了,大声地叫:“不,七刀叔,我要救你。
” 朱七刀再一次开口,他显得很吃力,余海风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从他的口型看明白了,还是那句话:“给我一刀……” 余海风看着朱七刀,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余海风能够体会到朱七刀此刻的痛苦,也能体会到,以后,即使能救活,他也势必永远地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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