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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走新娘 翦大先生沉声喝道:“好啊,居然敢和我动手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双笔点四脉功夫如何厉害?”口中说话,已是变抓为钳,双指迎上他的判官笔。
楚天舒知道翦大先生的内功造诣非同小可,心里想道:“我若不是业已恶斗一场,或许可以和他一拼。
如今只能和他斗巧不斗力了。
” 他不敢让判官笔给翦大先生双指钳上,当下笔走轻灵,顺着笔意,笔锋“逆流”而上,连点虎口的关白穴,肘尖的曲池穴,肩头的肩台穴。
只听得“嗤”的一声,翦大先生大袖一挥,把他的判官笔荡开,但衣袖亦已给他的笔尖戳破一个小孔。
翦大先生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有两下子!”一塌腰,避开对方点向肩井、肩儒两处穴道的一招,手腕一翻,五指合拢,抓将下来,从揲腕化为龙爪手。
楚天舒识得厉害,急忙又再变招。
翦大先生左掌拍出,楚天舒的笔尖给震得歪歪斜斜,一支判官笔几乎给抓去。
翦大先生喝道:“你的双笔点四脉的功夫为何不使出来?”原来楚天舒自忖功力不及对方,倘若双笔齐攻,只怕立即便要给对方乘虚而入,故而只能一笔护身,一笔迎敌,希望能够支持较久一些,让姜雪君有逃走的机会。
但姜雪君却好像不懂他的用意,兀是呆呆的站在一旁,既不逃走,也不上前助他。
楚天舒只好明说了,“师妹,你先出去吧,不必理我。
” 翦大先生道:“徐夫人,别听他的唆摆,你一出徐家的门,这一生便从此毁了,你回到丈夫身边去吧!”姜雪君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翦大先生和梅清风等人不同,他是她尊敬的长者,要是和他动手,对长辈不敬之罪也还罢了,只怕还要更加连累楚天舒。
要知翦大先生如今已经怀疑他们是有私情了,他们一联手,就更加“坐实”楚天舒的勾引罪名,纵然逃得出去,翦大先生也是不能与楚天舒甘休的。
除非能够把翦大先生杀掉,否则楚天舒必将与她一同身败名裂。
但她又如何能够杀掉她所尊敬的长辈,更何况翦大先生的武功如此高强,纵然她与楚天舒联手,只怕也未必能够取胜。
不过后果虽然可怕,楚天舒目前的处境却已是危险万分。
翦大先生已经使出了大摔碑手的功夫,她看得出来,若是再战下去,不需多久,只怕楚天舒就要毙在翦大先生掌下。
楚天舒迭遇险招,急得大叫:“师妹,你怎么还不走?”姜雪君没有转身,反而向前踏上两步。
翦大先生挥袖一拂,说道:“徐夫人,请你自重!”姜雪君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向她拂来,不由自已的退了几步,膝盖一麻,跌倒了。
本来以姜雪君的功力,也不至于给他一拂即倒的。
只因她心情紊乱,真气不调,而且她根本想不到翦大先生以长辈之尊,会先出手。
楚天舒不知道师妹如何,大惊之下,喝道:“我与你拼了!”双笔齐出,一招之间,遍袭翦大先生的四脉八穴。
只盼能够急袭成功,方能救姜雪君脱险。
翦大先生也怕姜雪君喘息后一定与他联手,强烈的攻势与对方同时发动。
左掌划了一道圆弧,右掌从圆弧穿出,掌风激荡,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这一招名为“开山劈石”,是他最得意的大摔碑手功夫。
只听得铮铮两声,楚天舒的一对判官笔脱手飞上半空。
翦大先生哈哈笑道:“双笔点四脉的功夫果然不凡,但可惜还是奈何不了老夫!” 其实楚天舒若不是因为业已恶斗一场,纵然他斗不过翦大先生,这双笔点四脉的绝招一出,翦大先生最少也要给他点着一处穴道。
那时势必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虽然或许楚天舒会伤得更重。
不过,不幸之中也有大幸。
正因为楚天舒一触即溃,翦大先生的掌力未曾尽吐时,他已跃开,避免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楚天舒情知决计难以脱逃对方掌心,喝道:“大丈夫宁死不辱,你若要我在徐中岳面前受辱,我宁愿把这条性命交给你。
” 姜雪君叫道:“师兄,不,不能……”她想爬起来,膝盖却不听使唤,酸麻得无法动弹。
翦大先生冷笑道:“楚天舒,你不要用死来吓我!”他料想此刻楚天舒还未能运功自断经脉,立即过去抓他。
哪知他脚步刚迈,忽地只觉膝盖一麻,几乎站立不稳,翦大先生喝道:“谁敢偷施……” “暗算”二字未曾出口,眼前已突然现出一个人来! 翦大先生大惊道:“什么,是你!” 那人说道:“不错,是我!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铁袖功夫!” 翦大先生也是吃亏在和楚天舒恶斗了一场,膝盖的环跳穴又给那人一枚小小的石子打个正着,此时那人衣袖一挥,他把残存的功力全部使了出来,亦已无法抵御了。
在那人的衣袖带动之下,翦大先生转了三个圈圈,卜通倒地,比姜雪君更糟,一倒地就不省人事了。
只听得叮叮两声,楚天舒那两支判官笔此时方始落到地上。
楚天舒看得呆了,顾不得接下判官笔,先自出声赞道:“好一招流云飞袖!” 那人哼了一声,却不睬他,转身便向姜雪君走去。
姜雪君躺在地上,正自挣扎,想要爬起身来。
那人来得太快,刚才她还未曾看得清楚,此时听见楚天舒说出流云飞袖的招名,心头乓的一跳,立即叫出来道:“元哥,是你吗?” 口中说话,定睛瞧去,说话之时她还未敢确定的,一瞧之下,向她走来的果然正是她的元哥。
“元哥,原来真的是你!”惊喜交集之下,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气力,一跳就跳起来了。
卫天元笑道:“当然是我,我怎能不回来看你。
嗯,你怎么啦?小心!” 姜雪君右膝的环跳穴其实还未完全解开的,一个踉跄,跌入卫天元怀里。
卫天元替她轻轻揉搓,不过片刻,非但穴道解开,令她浑身不舒服的酸麻之感也爽然若失了。
姜雪君满面通红,低声说道:“元哥,放开我。
” 楚天舒已经到他们的旁边,但见飞天神龙不理睬他,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话好。
姜雪君道:“他是扬州著名的侠士楚天舒,好教你得知,原来他也是我的……” “师兄”二字未曾出口,卫天元已是忽地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他!” 楚天舒道:“我也知道你,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禁不住多少有点不舒服,暗自想道:“咱们彼此闻名,你怎的对我如此傲慢?” 哪知飞天神龙不仅“傲慢”而已,他竟然冷笑起来了,说道:“楚天舒,你知道我什么我不管,但我知道你也不是好人!你给我躺下吧!” 姜雪君大吃一惊,叫道:“元哥,你怎么可以打他?”连忙用力拉卫天元的手臂。
“他,他是我的师兄呢!” 姜雪君整句话刚刚说完,楚天舒已经给他拍着了三处穴道,倒在地上了。
卫天元道:“看在他是你师兄的分上,我不杀他就是。
咱们走吧!” 姜雪君道:“不,我不走。
你替他解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卫天元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师兄,但我不能失去你!好,你说吧,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姜雪君呆了一呆,怒道:“元哥,你怎么啦?一见面就吃这种没来由的干醋!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以为我是和楚师兄私奔?” 就在此时,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翦大先生,翦大先生!” 姜雪君听得出郭元宰的声音,脚步声还不止他一个,似乎有四、五个之多。
姜雪君不愿意给他发现,她本来要对卫天元继续解释的,也只好停止了。
卫天元忽地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没功夫去一个个打发他们了,到外面再说!” 姜雪君气力尚未恢复,而且“挟持”她的人是她的元哥,她也不想挣扎。
不过卫天元还是不放心,点了她的哑穴。
他不是怕她叫嚷,而是怕她罗唆,怕她非要和楚天舒同走不可。
他有许多事情要和姜雪君说,当然绝对不愿意有第三者在旁。
不错,楚天舒在江湖上颇有侠名,但如今他是除了师祖和师妹之外,已经不肯相信任何人了,甚至包括姜雪君。
“雪君竟然愿意嫁给徐中岳,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他想。
他背起姜雪君,立即飞逃。
虽然是背着一个人,脚步仍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轻功的超妙,当真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
他点了姜雪君的哑穴,这才把声音凝成一线,送入她的耳中。
“反正楚天舒和徐中岳是朋友,翦大先生又亲眼看见是我抢走了你,料想他们也不会怎样难为楚天舒的。
纵然他们或许也曾怀疑过楚天舒。
“假如这次我是真的误会了楚天舒的话,以后我会对他道歉。
目前你就不必挂虑他的事了,安心跟我走吧!” 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口中说话,脚步丝毫不缓。
这几句话说完,他背着姜雪君已经“飞”过了花园的围墙,逃出了徐家了。
姜雪君可是有苦说不出来,她是知道楚天舒并不是徐中岳的朋友的。
她只能盼望如卫天元设想的那样,“抢走”她的人既然不是楚天舒,或许他们不至太过难为楚天舒了。
楚天舒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他给卫天元点了三处穴道,幸亏当时有姜雪君扳着卫天元的手臂,卫天元的内力只是用了三分,并非重手法点穴,而他的内功造诣又颇深,故此并未失掉知觉。
但虽然如此,亦已是不能动弹了。
翦大先生倒在楚天舒身边,他是给卫天元用铁袖功夫拍击穴道而至晕倒的,是以他的功夫虽然比楚天舒更深,却是知觉全无。
还有三个失了知觉的人倒在地上,他们是印新磨、叶忍堂和梅清风。
楚天舒试行运气冲关,只盼在翦大先生等人恢复知觉之前,自己能够解开穴道。
否则在他们“指证”之下,他与姜雪君的“私情”,恐怕百辞莫辩。
纵然姜雪君是给飞天神龙抢走,他仍是脱不了关系。
四肢稍稍能够动弹了,但还是站不起来。
就在此时,听到了郭元宰在呼叫翦大先生。
当然翦大先生不会回答,但郭元宰这伙人的脚步声已是向着这边走来了。
楚天舒一急之下,前功尽弃,动也不能动了。
鲍令晖逃出洞房,不过走了十多步,忽见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下,眼睛睁得圆碌碌的,而且是龇牙裂嘴的盯着他,形状古怪之极,盯得他心里发毛。
鲍令晖大吃一惊,这个人他认得是徐中岳的大弟子李仲元。
第一个念头是:先下手为强,赶快把李仲元点了穴道。
第二个念头是:咦,他为何不动也不说话?是怕他师父的家丑外扬呢?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儿? 他知道李仲元武功在他之上,要是一击不中,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个念头抑制了第一个念头……还是看清楚再说吧。
他叫了一声“李兄”,不见回答。
轻轻一推,李仲元应手而倒。
果然早已给别人点了穴道。
他定了定神,恍然大悟。
心里想道:“李仲元想必是奉师父之命来监视雪君的。
点了他穴道的人就是刚才在新房里暗中帮助我的那个人。
另一个疑团也跟着解开了!“怪不得我能够轻易的一直来到新房,一路上都没发现徐中岳的门客和弟子,那些人恐怕都是给那个神秘人物点了穴道了。
”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不错。
他向楚天舒与姜雪君约会的地点走去,又发现两个倒在地上的人,一个是徐中岳的四弟子方绍武,一个是他不知名的外客。
鲍令晖用不着仔细察看,一探他们还有鼻息,便知他们和李仲元一样,都是给人点了穴道的,并未身亡。
鲍令晖暗暗吃惊,心里想道:“这人真是神出鬼没,楚大侠恐怕也没有他这样厉害的本领,他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偷进雪君新房呢?” 也用不着仔细推敲,他已猜到几分了。
忽听得一声尖叫,从假山的后面传来。
“咦,这不是三师兄吗?” “哎呀,叶大侠也躺在这里!” 尖叫声过后,跟着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说话的是徐中岳的第四个弟子邓一舟和一个姓崔的护院。
徐中岳有八个弟子,郭元宰排行第六,本领最高。
其次是大弟子李仲元。
三弟子金兆英则是武功排行都是第三。
邓、崔等人发现他们受了暗算,自忖本事远远不及他们,自不禁慌乱了。
邓一舟颤声道:“郭师弟,咱们还是回去禀告师父吧。
”口中说话,转身就想开溜。
郭元宰皱眉道:“你们的胆子怎的这样小,既然来到这里,好歹看个明白!” 那姓崔的护院道:“郭少爷,话不是这样说。
你想,以翦大先生的本领,假如他都出了事情,咱们如何能够应付?假如他并没出事,那就必定是追拿奸细去了,迟早总会回来,又何须咱们到处去找他?”这姓崔的护院,在徐家地位颇高,不过因为郭元宰可能是徐中岳的未来女婿,所以不能不尊重他。
要取得郭元宰的同意,他们才敢回去。
假山这面乃是荷塘,地势平坦,难以藏身。
鲍令晖大为着急,只盼他们赶快溜走。
不料郭元宰却道:“假山那边还未找过,好吧,你们害怕,就留在这边,我独自过去看看。
” 幸好只是郭元宰一个人过来。
他看见了鲍令晖,大吃一惊。
鲍令晖连忙作个手势,示意叫他噤声,跟着向相反的方向一指。
郭元宰虽然犹疑不定,不过他已是会意了。
郭元宰立即走回假山那一边。
邓一舟想溜又不敢溜,见他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故意问道:“翦大先生呢?” “那边鬼影也不见一个。
”郭元宰道。
那姓崔的护院冷冷说道:“我早说过以翦大先生的本领,用不着咱们寻找他们。
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郭元宰道:“你说得对,他一定是追拿奸细去了。
好,咱们回去禀告师父吧。
” 鲍令晖抹了一额冷汗,定下心神,正想钻进假山洞里寻找,忽地隐隐听得一声微弱的呻吟。
鲍令晖大吃一惊,心里想道:“莫非楚大侠也给那个神秘人物伤了?” 循声觅迹,在荷塘旁边的乱草丛中,首先发现了翦大先生。
翦大先生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原来他亦已恢复了知觉,正在运气冲关,但穴道还未解开,也还未能说话。
” 跟着发现楚天舒,楚天舒本来是躺在翦大先生旁边,此时已经坐起来了,正在向他招手。
仔细再瞧,叶忍堂、梅清风、印新磨这三个人也给他发现了。
这三个功力不及翦大先生,仍是毫无知觉。
鲍令晖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吓得一颗心都几乎从口腔里跳出来。
叶、梅、印三人已经可以算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远非徐中岳门下的弟子可比了,而翦大先生又比他们三人高明得多,已经够得上是一派宗师的身份,要不是他亲眼看见,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全都着了人家的道儿,弄得如此狼狈。
不过在吃惊之中,他也放下了心上的一声石头了,楚天舒看模样似乎并未受伤。
他走过去问道:“楚大侠,你怎么啦?” 楚天舒苦笑道:“多谢飞天神龙手下留情,他只是点了我三处穴道。
惭愧得很,我知道他不是用重手法点穴,但我运气冲关,直到如今,还未能够把被封闭的穴道完全解开。
老弟,你来得正好请你按照我说的解穴方法,帮帮我的忙吧。
” 鲍令晖依照所授,在相应的穴道给他推血过宫。
楚天舒的穴道是差不多解开了一半的,不过片刻,气血便即畅通,一跃而起,说道:“翦大先生,我可要失陪了!” 鲍令晖愕了一愕,说道:“楚大侠,你不替翦大先生解开穴道?” 楚天舒笑道:“这位翦大先生虽然不是坏人,但却太过好管闲事,还是让他多歇一会儿的好。
何况咱们即使想要给他解穴,恐怕也没这个本事。
” 他说的也是实情,要知翦大先生是给飞天神龙用重手法点穴的,若要给他解穴,非有足够的内力不行。
楚天舒的功力只不过恢复几分,鲍令晖则比他尚还不如,内力不足,妄图解穴,那只有越弄越糟。
鲍令晖疑团满腹,也想早点弄个明白,于是急急忙忙和楚天舒离开徐家。
出了徐家,鲍令晖松了口气,方敢问道:“姜雪君呢?” 楚天舒木然说道:“飞天神龙把她带走了!” 他所料不差,那个神秘人物果然是飞天神龙。
“他是雪君的、的……”鲍令晖心里发酸,想问的话,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楚天舒说道:“我不知道他是雪君的什么人,但雪君叫他元哥的。
怎么,你吃飞天神龙的醋吗?” 鲍令晖苦笑道:“楚大侠,你又来开我的玩笑了。
我只想知道,他不会伤害雪君,我就放心了。
”其实他曾目睹飞天神龙大闹礼堂这幕,早已知道飞天神龙决计不会伤害姜雪君。
楚天舒余愤未消,说道:“他把翦大先生等人或击晕、或点穴,是因为他们不许姜雪君离开徐家;他点我的穴道,则是因为不愿意我和雪君一起离开徐家。
他只能和雪君单独一起的,你明白了吗?他怎会伤害雪君?” 鲍令晖道:“既然如此,那么你用不着再去找她了吧?先回我的家里好不好?” 楚天舒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如今该去那儿。
不过,我是不愿在洛阳逗留的了,请你代我向令尊致歉意吧。
” 残星明灭,已是将近拂晓的时分了。
“飞天神龙和姜师妹此际恐怕是已在洛阳城外了吧。
我要和师妹说的话料想飞天神龙也会和她说的,嗯,还是算了吧,不必自找麻烦了。
”楚天舒心想。
他当然知道,自己虽然不想去找麻烦,麻烦早已惹下,今后还不知要遭受多少“无妄之灾”!但不惹也已惹下了,又有什么办法好想呢?他只能怅怅惘惘的独自离开洛阳了。
回复旧时情 此时飞天神龙和姜雪君已经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座山上。
朝霞染得霜林如醉,晨风送来野花的清香,山壑鸣泉,枝头鸟唱,好像和谐的合奏,衬托得山色分外清幽。
姜雪君伏在他的背上,吹气如兰,卫天元也有点飘飘然的微醉之感了。
他好像回到了童年时代,他以“大哥哥”的身份,带着这个“小妹妹”满山乱跑,雪君给他编花环,他给雪君捉鸟儿,有时走得倦了,雪君也常常要他背的。
卫天元走入密林深处,把姜雪君放了下来,解开她的穴道。
“雪君,想不到咱们又能够在一起了,你欢喜吗?”卫天元喜孜孜的问她。
姜雪君坐在铺满落叶的树下,望也不望他。
卫天元心头一沉,难道过去的美好岁月,就像枝头的落叶了么?
“雪君,你怎么啦?你、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卫天元忍不住心头的酸痛,非得向她问个清楚不可。
姜雪君哼了一声,说道:“我盼了你十年,你、你一见面就欺负我!” “雪君,我是逼不得已才用这个手段和你离开徐家的,请你莫要见怪。
”卫天元道。
姜雪君板着脸不说话。
卫天元作了个揖,说道:“雪君,算我对不住你,我给你赔罪!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呢,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姜雪君扭转身躯,冷冷说道:“卫大爷,不敢当!你如今已是名震江湖的飞天神龙,我如何还敢生你的气?不过你当着一众宾客羞辱我,昨晚又不理会我的请求,用那不近人情的手段对付我的师兄,纵然我不敢生你的气,却还能和你说些什么呢?” 卫天元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肯原谅我,那我也不知要怎样和你说了。
好吧,我不勉强你,你喜欢回徐家也好,去找你的楚师兄也好,随你喜欢吧!”他回过头缓缓踏出两步。
姜雪君一急,站了起来,叫道:“卫天元,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话气我,你给我站住!” 卫天元回身苦笑道:“我对不住你,你又不肯原谅我,我不走还做什么?雪妹,最后问你一句:你肯原谅我么?” 两人面对着面,卫天元胸衣的血迹收入她的眼帘,姜雪君再也难以矜持了,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卫天元。
“元哥,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呢,你不要走,不要走啊!”泪珠从她的眼眶里一颗颗滴下来,她抱着卫天元哭道。
卫天元喜道:“那么,你肯原谅我了?你笑一笑吧!” 姜雪君激动的情怀稍为平静一些,她脸晕娇红,轻轻挣脱卫天元的怀抱,对他笑了一笑。
卫天元大喜如狂,连翻三个筋斗,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还是我的雪妹,我放了心了!” 姜雪君道:“哦,原来你以为我早已变了吗?” 卫天元道:“不,不,我不是怀疑你。
不过,我要亲耳听见你叫我一声元哥,我才能够安心。
” 姜雪君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痕,说道:“人事难料,也怪不得你怀疑我。
好啦,别发傻了,你要和我说什么,请你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和我说吧。
” 卫天元拂一拂身上的尘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不是也有许多话要和我说吗?你先说吧。
” 姜雪君道:“好吧,由我先说。
我首先要告诉你的是,楚天舒昨晚是要来救我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是我师兄。
” 卫天元怔了一怔,说道:“他来救你?他也知道你有危险么,他是怎样和你说的?” 姜雪君道:“他说我在徐家的处境很危险,他怀疑徐中岳可能对我不利。
” 卫天元道:“因何他有这个怀疑?” 姜雪君道:“当时他无暇和我细说。
和你一样,他是准备出了徐家,才和我说的。
” 卫天元叹道:“如此说来,我倒错怪他了,不过即使他落在徐中岳的手中,徐中岳也不敢杀他的。
过两天我回去打听他的下落。
” 姜雪君道:“元哥,我有个疑问,希望你先替我解答。
” 卫天元道:“你想知道什么?” 姜雪君有点尴尬,但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徐、徐中岳当真是坏人么?” 卫天元道:“目前我还未能十分断定,要知道他的庐山真相,恐怕还得你的帮忙。
” 姜雪君道:“你要我怎样帮忙?” 卫天元道:“请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愿意嫁给他的。
” 姜雪君道:“你要我说实话?” 卫天元苦笑:“那我就不必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 姜雪君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天元道:“我已经明白了。
” 姜雪君道:“你明白什么?” 卫天元道:“原来你是自己愿意嫁给徐中岳的!” 姜雪君道:“我并没有这样说,为什么你会这样胡猜?” 卫天元喜出望外,说道:“我见你问我要不要你说实话,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愿意骗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姜雪君已是噗嗤一笑,接下去说道:“我是不愿意骗你呀,但我却不知你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愿意骗你,就等于我愿意嫁给徐中岳吗?” 卫天元道:“这样说,你是给徐中岳强逼的了?” 姜雪君道:“不是!” 这两个字的回答大出卫天元意料之外,他怔了一征,又再问道:“那么,你是因为父母之命难违!” 不料姜雪君又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卫天元诧道:“既然不是别人逼你,何以你又说你并不是自愿嫁给徐中岳的?” 姜雪君道:“我也没有说我不愿意嫁给徐中岳!” 卫天元苦笑道:“你可把我弄糊涂了。
既不是愿意,又不是不愿意,那到底是什么?” 姜雪君道:“所以我才要你允许我说实话呀!” 卫天元道:“那就请你赶快说你的实话吧,再不说,这个闷葫芦可就要把我闷死了。
” 姜雪君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你。
这不是简单的回答‘是’或‘不是’,‘愿意’或‘不愿意’就讲得清楚的。
” 卫天元道:“对,那么你还是把事实的经过告诉我吧。
” 姜雪君若有所思,眼神带点迷茫,半晌说道:“有些事情,直到如今,我自己也还弄不明白。
好,我就只说我所知道的事实吧。
” 下面就是她所说的事实。
他们一家人到了洛阳,投靠她的堂叔。
她的父亲姜志奇易名远庸,在城里开一间小小的武馆谋生。
她的堂叔姜志希是徐中岳的门客。
姜志奇和姜志希是疏堂兄弟,而且是多年未见过面的。
姜志希知道他的堂兄懂得武功,却不知姜志奇乃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
姜远庸以一个平庸武师的面目出现,最初并没引起徐中岳的注意。
过了几年,她的堂叔姜志希在徐中岳门下越来越得到重用,徐中岳方始和她的父亲来往。
听到这里,卫天元问道:“是他先来拜访你们,还是你们先去拜会他?” 姜雪君道:“是他先到我爹的武馆来的。
以后也是他到武馆的次数多,爹爹是很少到他家里去的。
” 卫天元道:“为什么你们到了洛阳,却不先去拜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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