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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香兰含笑(2/3)

不太难，是以未曾犯错，小兰也觉满意，笑道：&ldquo今天就教这六招，你回家好生练习&hellip&hellip上次我教你的招式你练得怎么样了？&rdquo陆渐道：&ldquo都练好了。

&rdquo小兰道：&ldquo很好，咱们来拆解拆解。

&rdquo 两人摆好架势，对起剑来。

小兰出剑如风，一招未绝，二招又出。

陆渐被她的快剑逼得手忙脚乱，顷刻间连中三剑。

木剑虽不致命，中剑处却很疼痛。

又拆数招，小兰一剑刺来，陆渐挥剑去格，&ldquo笃&rdquo的一声，两剑相交，陆渐忽觉小兰的剑上生出一股黏劲，顿时虎口酥麻，木剑脱手飞出。

小兰咯咯笑道：&ldquo怎么样，你服不服？&rdquo陆渐忙道：&ldquo心服口服。

&rdquo小兰听了，绽颜而笑。

陆渐见她眼波流动，玉颊生辉，心中也觉十分喜乐。

&ldquo陆渐，&rdquo小兰忽有忧色，&ldquo五天前你还能挡我五十招，今天怎么只能接三十招呢？&rdquo陆渐想了想，说道：&ldquo你出剑快了，力气也变强了。

&rdquo 小兰呸了一声，说道：&ldquo不是我快了强了，而是你慢了弱了，你偷懒耍滑，没有好好练剑。

&rdquo陆渐忙摆手道：&ldquo不是，我天天都练的。

&rdquo 小兰说道：&ldquo那就是你练得不勤。

从今日起，你必须加倍练习。

&rdquo陆渐迟疑道：&ldquo小&hellip&hellip小兰，我要打渔补网，又不能让爷爷看见&hellip&hellip&rdquo小兰嗔道：&ldquo你不想陪我练剑了？&rdquo陆渐见她露出刁蛮神色，无可奈何，低头不语。

忽听一声嘻笑，有人说道：&ldquo好奸猾的丫头，小小年纪就会骗人。

&rdquo小兰应声变色，仗剑喝道：&ldquo是谁？&rdquo四顾不见有人，但听声音清软，却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又笑道：&ldquo傻小子，你知道她为何五天工夫忽就快了强了？&rdquo陆渐道：&ldquo她练得比我勤，自然快了强了。

&rdquo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ldquo小子，你傻得可以，她比你练得勤不假，但却不是主因。

主因是她将家传的&lsquo玉髓功&rsquo练到了第二重，内功有成，自然快了强了。

她教你练剑，却不传你内功，傻小子，你难道不知道&lsquo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rsquo么？&rdquo 她说话之时，小兰持剑飞奔，可那声音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始终游移不定。

小兰追踪不得，气恼万分，听到这里，忍不住掉头喝道：&ldquo陆渐，捂住耳朵，别听她胡说。

&rdquo &ldquo你才是胡说呢！&rdquo那女子笑道，&ldquo你教这傻小子剑术，不过是让他做你练剑的靶子。

你说，你跟他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rdquo陆渐听得迷糊，小兰却已跌足喝道：&ldquo你胡说，有本事就不要做缩头乌龟！&rdquo 女子轻声冷笑，红影一闪，两人眼前多了一个绿鬟朱颜、碧眼如水的美貌夷女，怀抱一只波斯猫，双颊生晕，似笑非笑。

小兰喝道：&ldquo番婆子，你在说话？&rdquo夷女笑道：&ldquo是呀，怎么着？&rdquo &ldquo吃我一剑。

&rdquo小兰挽剑便刺。

夷女笑道：&ldquo刺麻雀么？&rdquo话音才起，小兰虎口剧痛，&ldquo咔嚓&rdquo一声，木剑折为两段。

她纵身后掠，定睛看去，半截木剑嵌在一棵大树上，不由好生惊愕。

她心想自己明明刺的是那夷女，怎么会刺中树干？慌忙掉头，却不见了夷女的影子，只听笑语远远传来：&ldquo傻小子，你可要留心，不要被这丫头卖了还帮她数银子。

&rdquo 小兰花容惨变，失声叫道：&ldquo你&hellip&hellip你会妖术？&rdquo夷女咯咯娇笑，笑声渐远，不可再闻。

小兰恨恨一顿足，瞪着陆渐道：&ldquo你信她还是信我？&rdquo陆渐不假思索道：&ldquo自然是信你，我又不认得她。

&rdquo小兰见他答得爽快，心满意足，破颜笑道：&ldquo算你老实。

&rdquo她想了想，又问，&ldquo我明明刺的是那番婆子，怎么会刺在树上呢？你在旁边可瞧见了什么？&rdquo 陆渐道：&ldquo你明明是刺树，又哪儿刺人了？&rdquo小兰奇道：&ldquo你说我出剑之时便是刺树？&rdquo陆渐点了点头。

小兰沉思半晌，始终不得要领，只得道：&ldquo番婆子果然会妖术。

&rdquo说罢，拾起一根树枝，&ldquo咱们再来拆招。

&rdquo忽见陆渐两眼呆滞，心中好生不快。

原来，陆渐比过一轮剑，肚里越发饥饿。

他正当成年，食量本大，此时身子软弱空虚，脑子空白麻木，直待小兰用树枝捅了两下，他才勉力提剑，可是不出三招，就被小兰敲掉木剑，抵住咽喉。

小兰不喜反怒，将树枝一掷，大声道：&ldquo陆渐，你不耐烦陪我练剑么？好呀，我找别人去。

&rdquo眉眼泛红，掉头便走。

陆渐慌道：&ldquo小兰，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情急间脱口而出，&ldquo我没吃饭，没&hellip&hellip没气力。

&rdquo 小兰止步回头，瞪他半晌，忽地扑闪双眼，咯咯笑了起来。

陆渐羞得手足无措，气道：&ldquo有什么好笑的？&rdquo 小兰喘息已定，才说：&ldquo傻哥哥，你别生气，饿了怎么不说？&rdquo陆渐道：&ldquo我说不比剑，岂不扫了你的兴？&rdquo小兰道：&ldquo你大可先吃饭再比剑呀。

&rdquo陆渐咬了咬嘴唇，低头道：&ldquo我&hellip&hellip我没饭吃&hellip&hellip&rdquo 小兰望着陆渐，心中一阵茫然。

她生于豪富之家，从来不知食不果腹的滋味，见陆渐神态可怜，芳心一软，叹道：&ldquo罢了，你跟我来。

&rdquo陆渐道：&ldquo去哪里？&rdquo小兰将那只白鹦鹉招来说道：&ldquo你别多问，跟着我就是了。

&rdquo 陆渐不敢多问，随她走了里许，出了密林，遥见飞檐耸壁，不觉讶道：&ldquo这不是姚家庄吗？&rdquo小兰道：&ldquo你呆在这儿，哪儿也别去。

&rdquo陆渐答应。

小兰走了几步，又回头说：&ldquo你记住，与我相会练剑的事绝不能告诉别人，要是说了，我一辈子也不理你。

&rdquo 陆渐笑道：&ldquo这话你说了一百遍了，我对天发誓还不行吗？&rdquo小兰微微一笑，绕过一带围墙，消失不见。

陆渐闲着无事，便坐了下来，想到小兰临走时的笑脸，心中温暖。

忽又想起，他认识小兰已有两年。

记得还是前年中秋，陆大海喝多了酒，早早睡熟，陆渐独自一人，百无聊赖，顺着海滩漫步。

忽见海边有一道人影晃动，定睛看时，却是一名冲龄少女在圆月下迎风舞剑，姿态曼妙，风韵清绝。

陆渐瞧得心动，也忍不住拾起一根枯枝，学着她纵跃刺击。

这么一个舞，一个学，足有半个时辰。

少女忽然收剑转身，嗔怪道：&ldquo臭小子，你再偷瞧我练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rdquo 陆渐原本童心偶发，随意玩耍，但那少女笑容之美，竟是他生平未见。

一时只觉圆月失色，群星暗淡，大海的波涛也似悄然无声。

他所能做的，就是凝望那少女，呆呆站着，直到对方的剑身打中他的脑袋。

那晚之后，陆渐终于知道少女名叫小兰，喜欢练剑，却苦于无人拆招。

陆渐听了，自告奋勇陪她练剑。

从那以后，小兰的剑法越练越好，和陆渐比剑总是胜出。

久而久之，陆渐也并非没有取胜之机，只是就算发觉了小兰的破绽，也不忍将木剑加诸其身。

这么多则月余，少则数日，两人总要相会一次。

初时，总是小兰趁陆大海不在时来寻陆渐，后来她养了一只白鹦鹉，取名&ldquo白珍珠&rdquo，临会时让鹦鹉来唤陆渐。

陆渐也渐渐明白，小兰与自己有许多不同，比如每次出现，她总是华服灿烂，珠玉满身。

只不过这妮子口风极紧，从不吐露家世，她既不说，陆渐也不好多问。

想到这里，陆渐伸手摸出贝壳项链，心头大为忐忑：&ldquo小兰见惯了珠宝玉石，这条贝壳项链不值一文，她若见了，会不会取笑我呢？&rdquo想着暗暗发愁，几乎忘了饥饿，直待有人踢他后背，方才醒觉过来。

转眼一瞧，却是一个小丫头，见他抬头，便将手中的朱漆食盒重重一扔，努嘴道：&ldquo喏，给你的！&rdquo陆渐一愣，诧道：&ldquo小兰呢？&rdquo &ldquo谁是小兰？&rdquo小丫环见他衣衫破旧，面露嫌恶，退后两步才说，&ldquo这是厨房的朱大婶让我给你的。

&rdquo 陆渐莫名其妙，又问：&ldquo小兰让朱大婶托你给我的吗？&rdquo &ldquo小兰？&rdquo小丫环啐道，&ldquo什么乱七八糟的，朱大婶就是朱大婶，不是什么小兰。

还有，这儿是姚家庄的墓地，庄外人不许久留，当心胭脂虎把你当成盗墓的小贼，打断你的狗腿。

&rdquo 陆渐掉头四顾，果见许多土冢石碑，心头没得生出寒意，忍不住问道：&ldquo你是姚家庄的人么？&rdquo小丫环道：&ldquo是又怎么着？&rdquo陆渐心一热，几乎冲口而出：&ldquo小兰也是姚家庄的么？&rdquo可是话到嘴边，终究忍住，又见小丫环啐了一口，一溜烟跑了。

陆渐揭开食盒，香气扑鼻而来。

细瞧时，鸡鸭鱼肉菜蔬俱全，鸭子涂了蜂蜜，鳗鱼雕成花瓣，做法考究，生平未见。

正想动箸，他忽又想起祖父，一时忍住，提盒走向庄前。

还未走近，忽见一群闲汉围在门口，陆大海也在其中，只是年老体衰，被众人挡在外面。

陆渐扯住他衣角，叫了一声。

陆大海回头见他，怒道：&ldquo干吗？&rdquo陆渐笑道：&ldquo爷爷，还没坐上席吗？&rdquo陆大海怒道：&ldquo坐个屁，姓姚的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去。

&rdquo陆渐道：&ldquo残羹剩饭也没有？&rdquo陆大海道：&ldquo筵席还没开，哪儿来的残羹剩饭？&rdquo说到这儿，吹起胡须，&ldquo你这猴儿，来瞧我的笑话吗？&rdquo 陆渐忍住笑道：&ldquo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rdquo陆大海面露狐疑：&ldquo不是说没饭吃吗？&rdquo陆渐举起食盒，陆大海两眼发亮，夺过一瞧，垂涎三尺，撕下一块鸭肉，放在嘴里大嚼。

几个相识的闲汉回头瞧见，发声喊，围了上来。

陆大海慌忙抱住食盒，拔腿便跑，没跑两步，忽被人在脚下一勾，扑地便倒，饭菜尽数打翻。

陆大海摔得鼻青脸肿，望着一地佳肴，心中之痛更胜脸鼻，不由大吼一声：&ldquo贼厮鸟，绊你祖宗。

&rdquo一骨碌爬起来，正要挥拳，忽地目定口呆，拳头停在了半空。

陆渐赶上来，只见前方六个青衣庄丁围着一个体态丰满的浓妆妇人。

妇人容貌平常，颌下一颗豆大黑痣，三角眼精光乱转，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

陆大海被她一瞅，浑身发软，弯腰笑道：&ldquo管家奶奶，您好！&rdquo &ldquo你倒是骂呀！&rdquo妇人笑眯眯地道，&ldquo谁是贼厮鸟，谁又是祖宗了？&rdquo 陆大海忙笑道：&ldquo贼厮鸟是小人，奶奶是祖宗。

&rdquo妇人笑道：&ldquo我有那么老吗？&rdquo陆大海笑道：&ldquo奶奶怎么会老，刚才一晃眼，我还当遇上谁家的大闺女呢！&rdquo妇人失笑道：&ldquo你这老东西，倒会转圜。

&rdquo 陆渐认得这妇人是姚家庄的总管，方圆百里内第一号跋扈刁钻的人物。

因为她待人狠如老虎，故而人称&ldquo胭脂虎&rdquo，叫得久了，至于她本身姓名，竟是无人记得。

陆渐虽知胭脂虎的厉害，但见祖父一副卑下嘴脸，深感气闷，一拽陆大海，低声说：&ldquo爷爷，我们走。

&rdquo &ldquo往哪儿走？&rdquo胭脂虎微微冷笑，&ldquo把那食盒拿过来。

&rdquo身边的庄丁拾起食盒，胭脂虎接过瞧了，冷冷道：&ldquo陆大海，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去年伤了人、坐了牢也不知悔改，今天倒好，敢来太岁头上动土？&rdquo 陆大海莫名其妙，挠头道：&ldquo奶奶这话，小人听不明白。

&rdquo 胭脂虎拿过食盒，指着盖子上一个朱砂小字道：&ldquo这个字你认得吗？&rdquo陆大海赔笑道：&ldquo奶奶这是考较小人了。

说到认字，小人只认得自家姓氏，这个字既不像陆，也不像大，更加不是一个海字。

您说，小人如何认得？&rdquo 胭脂虎笑道：&ldquo老滑头却会装呆，也罢，我指点你一下，这是一个姚字，姚家庄的&lsquo姚&rsquo。

至于这个食盒，却是我庄里的东西，只不知你是怎么偷出来的。

&rdquo 陆大海脸色发白，陆渐的脑袋&ldquo嗡&rdquo的一声，凭空大了几倍，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陆大海笑道：&ldquo这食盒的确是小老儿从贵庄偷来的，既然被奶奶发觉了，要打要杀要报官，小老儿全凭处置。

&rdquo 陆渐大惊，正要说话，忽被陆大海劈头一掌，打了个趔趄，只听他厉声道：&ldquo死猴儿，拽着老子做什么，还不滚回家去？&rdquo 陆渐一呆，忽听胭脂虎冷哼一声，说道：&ldquo老家伙跟我装光棍么？把他给我捆起来。

&rdquo 几个庄丁一拥而上，陆渐的脑中一片空白，眼见几只手抓到祖父身上，心一急，忘了身在何处，拔出木剑，使一招&ldquo蘑菇大树&rdquo，身子下蹲，剑往上撩，耳听几声惨哼，庄丁龇牙咧嘴，纷纷缩手。

其中一人颇为悍勇，左手缩回，右手狠狠一拳，打向陆渐面门。

陆渐退后半步，双手握剑，右手大拇指按着剑柄，将木剑拨得微微左偏。

那庄丁一拳打来，拳头就似送到剑尖，顿时大叫一声，向后跃出，低头一看，中剑处鲜血长流。

众庄丁如梦方醒，纷纷散开，将陆渐围在当中。

陆大海眼见一祸未平，一祸又生，不觉惊惶失措，连声道：&ldquo有话好说&hellip&hellip&rdquo话没说完，忽听胭脂虎喝道：&ldquo且慢。

&rdquo她分开众人，面上如罩寒霜，厉声道：&ldquo小子，这两招剑法谁教你的？&rdquo 陆渐尽管得手，一颗心却扑通乱跳，听这一问，心想小兰千万叮嘱，不可说出与她相会的事，可他不善撒谎，支吾半晌才道：&ldquo没人教我，我随手乱刺的。

&rdquo 胭脂虎冷笑道：&ldquo这第一招是&lsquo芝兰玉树&rsquo，第二招是&lsquo明珠弹雀&rsquo，都是&lsquo断水剑法&rsquo的招数，你欺我不认识吗？&rdquo &ldquo不对不对。

&rdquo陆渐摆手道，&ldquo这第一招叫做&lsquo蘑菇大树&rsquo，第二招叫做&lsquo泥丸子打苍蝇&rsquo。

什么&lsquo断水剑法&rsquo，我没听说过。

&rdquo 胭脂虎怒极反笑：&ldquo好小子，不但偷学了剑招，还变着法儿侮辱我姚家的剑法。

好啊，我今天便剖开你的肚子，瞧你有几个胆子。

&rdquo 陆渐见她三角眼中精光转动，没由来周身发冷，他不知这是对方杀气涌来，情急间，双手把剑，剑尖微挑，斜指东南。

胭脂虎冷冷道：&ldquo这一招是&lsquo射斗牛&rsquo。

&rdquo陆渐摇头道：&ldquo这叫&lsquo举棒打牛&rsquo。

&rdquo胭脂虎又好气又好笑，骂道：&ldquo臭小子，你倒会消遣老娘，谁教你这么些混账名儿？&rdquo 陆大海见事情越闹越大，任由陆渐使性弄气，只怕会惹出更大祸事。

他心中一急，忽地扑向陆渐。

陆渐一心提防胭脂虎与庄丁，万没防着祖父，忽觉虎口一震，已被陆大海攥住木剑。

他急忙回夺，奈何虽擅剑术，气力却不济，只一下，便被拽了个踉跄。

众庄丁一拥而上，陆渐不能用剑，便与常人无异，只一下就被按住。

陆大海也被两个庄丁摁倒在地，大声叫嚷：&ldquo管家奶奶，小孩子不懂事，要打要杀，冲我老汉来&hellip&hellip&rdquo直到被一个庄丁抽了几个嘴巴，他才清净下来。

胭脂虎淡淡说道：&ldquo寿筵在即，诸事繁忙，先将这两个泥腿子押到庄内关押，待我禀明庄主，再来定夺。

&rdquo说罢，扭腰摆臀，扬长去了。

众庄丁闻令，用腰带将陆氏祖孙捆了，推入庄内。

庄丁们多少吃了陆渐的亏，心有怒气，纷纷饱以老拳，揍得陆渐浑身青肿，嘴角淌血。

二人被带到一座石牢，众庄丁将之掀入，关上铁门。

陆大海凑到门前，大叫冤枉。

陆渐又饿又疼，说道：&ldquo爷爷，别叫了，这也不算冤枉。

&rdquo &ldquo不冤枉么？&rdquo陆大海怒道，&ldquo难不成你真的偷了食盒，还会什么断手断腿的剑法？&rdquo 陆渐低头不语，心道：&ldquo倘若这剑法真是姚家庄的剑法，小兰又是从哪儿学来的？难不成她也是姚家庄的人？她若是姚家的人，又为何将剑法教给我呢？&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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