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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来也是模模糊糊,只是冷笑。
白若兰又道:“这五色琵琶蝎,本来我可以捉了去讨好那位高人的,但我看你要报仇,非要那高人相助不可,所以留给你,你捉几只才走吧!” 这几句话,曾天强却是听得清楚了,他厉声道:“不要你那么好心!” 他虽然听清楚了白若兰的话,但是却绝不领情,因为在他想来,白若兰一定是出什么诡计,要不然,她怎会有那么好心肠? 白若兰本就不甚通世务,在她的心目之中,什么事全是无所谓的,这时她见自己好言提醒,对方竟不领情,只觉得心中十分委曲,不再言语。
而这时候,那三头大雕,也已飞了下来,曾天强一伸手,便抓住了其中的一头的双爪,二头大雕一齐向上,腾空而起。
曾天强抓住了雕爪,只觉得风声吵耳,不用多久,便已经到了峰顶之上。
曾天强停了下来,向下看去,只见白若兰身形如豆,但是却在迅速地向上移动,正贴着峭壁向上移来。
曾天强心中一动,向那三只大雕一挥手,尖声道:“你们快回曾家堡去,我爹要人帮忙,我留在这里杀死妖女,为你们同伴报仇!” 那三头大雕急鸣连声,在空中盘旋不已,似是依依不舍,经曾天强一再催促,方始振翅而去。
曾天强向下看去,只见白若兰的身形,巳大了不少,追风剑青荧荧的光芒,闪耀不巳,显然她仍是在用老办法向上攀来。
曾天强看了片刻,便在一块大石之后,躲了起来。
那块大石之后生满了野草,曾天强躲在草丛之中,一点痕迹也不露。
过了大半个时辰,曾天强已经可以听到追风剑插入石中的“铮铮”之声。
他知道白若兰即将上来,心中更是紧张,屏住了气息,一动也不动,同时,真气动转,掌力凝于掌心,准备在白若兰一现身之际,便陡地袭击。
等到那“铮铮”声越来越近之际,曾天强的身子,便微微向前探出。
突然之间,只听得“呼”地一股劲风过处,一条人影,已经向上窜来。
曾天强一声大喝,身子猛地蹿了出去,蓄力已久的那一掌,自上而下,狠命拍了下去! 只听得“吧”地一声响,那一掌去势如电,拍个正着,那条蹿上来的人影,立时向下跌去。
由于人影来势快,曾天强出掌也快,所以曾天强虽然一掌击中,但究竟击中了对方何处,他却也不知道。
他一见对方已然向下跌去,不禁振臂长晡起来,连忙俯身向下看去。
在他的想象之中,自己俯身一看,一定可以看到白若兰扎手扎脚跌下去的情形,可是他向下一看间,却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两面的峭壁之间,静悄悄地,竟什么也没有!若是说在那片刻之间,白若兰的身子便巳跌到了绝壑底部,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然而,刚才人影蹿上,自己一掌击中,那却又绝不是什么幻象!那么,白若兰究竟何处去了呢?他一面心中奇怪,一面还在竭力寻找白若兰,可是就在此际,他却听到背后,响起了一下幽幽的叹息声! 刹那之间,曾天强不由得毛发直竖,他手在地上一按,翻身跃起,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俏生生地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若兰。
白若兰的手中仍执着追风剑,面上微带薄怒,道:“我巳上来了,你还在找什么?想看看我有没有跌死,是也不是?” 曾天强乍一见到白若兰,心头骇然,难以自己,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出去。
他转身过来之际,本就是站在悬崖边上的,这时后退一步,离悬崖已不过半尺,可是他却不自觉,第二步又向后退了出去! 那一步一退出,一脚踏空,身子向后一仰,巳经向下跌了出去,刹那之间,曾天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一声怪叫,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便看到有红影一闪,同时听得白若兰一声娇叱,道:“抓住!”曾天强双手乱舞,向那道红影抓去,第一下未曾抓到,身子又向下沉了五六尺,第二下方始抓到,原来那是红艳艳的一幅红绸。
曾天强喉干舌燥,略定了神,向下看去,下面是千百丈深的绝壑,向上望,离峰顶已有三四丈,悬崖边上,站着白若兰,那幅红绸的一端,正握在白若兰的手中! 曾天强双手攀援,沾着那幅红绸,爬了上去,一到了峰顶之上,他只觉得双足发软,接连两次想要站起来,竟然不能! 他索性坐倒在地,也不望白若兰,白若兰蹲了下来,道:“你见了我怕什么?差点跌死!” 白若兰语音俏软,动听之极,那令曾天强简直如同置身梦境一样!因为他乃是暗害白若兰不逐,白若兰突然出现,吓得跌下去的,白若兰出手救了他,竟一点也不讥讽他,反倒好言劝慰,这可以说是曾天强经验之中,从来也没有的事,也是专讲残杀妒恨,勾心斗角的武林之中,从来也没有的事,曾天强一呆之下,抬起头来,白若兰正望着他。
白若兰美丽的脸容,秋水也似的双眼,当真给人似身在梦境的感觉,曾天强突然抬起手来,在白若兰的脸颊之上,抚摸了一下,道:“真的,是真的。
” 白若兰绝料不到曾天强在神思恍惚之下,竟会在她的面颊之上,抚摸了一下,刹时之间,白若兰只觉得面红心热,心头乱跳,不由自主,向后连退了三步! 以白若兰的武功而论,曾天强是向之大力击上一掌,只怕也未必能令她退出半步,但这时只不过轻轻一碰,白若兰却已连连向后退去。
白若兰退出了三步之后,给曾天强指碰到过的面颊上,仍然好像火烧一样,热辣辣地发烫,她虽然看出曾天强的动作有异,也不明白他口中喃喃自语,讲个不定是什么意思,然而她不顾去发问,只是以一种十分奇异的目光望着曾天强,半晌才道:“你……做什么?” 曾天强并不知道自己刚才无心的行动,已使得白若兰少女情怀,受了极大的激荡,相反地,他自己的心中,也是一片迷惘。
他抬起头来,道:“你……是真的人,你并不是梦中的人。
” 白若兰道:“你这是什么话?” 曾天强双眼望定了白若兰,一步一步,动作极其缓慢地向前来,白若兰刚稍定了一些,一见曾天强走向前来,心头重又乱跳起来。
她想要后退,不让曾天强逼近,但是又怕自己一退,曾天强便不再向前来了。
他低着头,只是一声不出,曾天强终于来到了她的身前,陡然之间,大声问道:“为什么?” 白若兰猝不及防,倒给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抬起头来,曾天强的声音低沉,又道:“你为什么要抛下这幅红绸,将我救了下来?” 白若兰一双秀眼,睁得老大,道:“难道,难道你不想我救你么?” 曾天强大声道:“当然不……可是我趁机向你偷袭,你为什么反要救我?”曾天强几乎是在大声呼叫,这时,他的心中也是矛盾之极,白若兰是他的仇人,但是却救他不止一次。
他高傲的性子使他绝不愿在白若兰面前感谢她相救之恩,但是心底深处,却又觉得如果没有白若兰,自己早巳粉身碎骨了。
在这样矛盾的情形下,所以他才要大声喝问,他所希望的回答最好是白若兰根本不存在着好心,那么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可是,白若兰在听到了他声音嘶哑的发问之后,却只是淡然一笑,道:“不错,你曾向我偷袭,但是你并未曾袭中我啊,是不是?” 曾天强绝未想到白若兰会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自己的。
白若兰的话,听来像是不通之极,但是却又恰恰解决了那个难以答覆的问题! 曾天强呆了一呆,又道:“你想怎么样?你可是想我向你拜谢救命之恩么?” 白若兰的脸庞上,现出了十分奇怪的神色来,道:“我有这样说过么?”曾天强不由自主,双手捧住了头,道:“那你为什么救我,你想我怎么样,为你的行动,如此古怪,如此不近人情?” 白若兰的神色更是讶异,道:“我不近人情?那……我应该怎样,才算近人情啊?” 曾天强狠狠地道:“你应该由我跌下悬崖去,由得我粉身碎骨。
” 白若兰缓缓摇了摇头,道:“那我只好不近人情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这人不错,我绝没有要你死的意思。
” 曾天强忍不住又大叫道:“那你……” 可是,他却是叫了两个字,便停了下来,本来他是想说“那你为什么又不阻止你父亲与曾家堡为难”的,然则他知道,自己这句话一讲出来,白若兰的话,一定是不通之极,却又令人难以反驳! 他觉得,和白若兰讲话,像是和一个刚学会了说话,什么世事也不懂的小孩子在对谈一样! 白若兰等了片刻,不见曾天强说下去,便反问道:“我怎样?” 曾天强苦笑了一下,道:“你,你根本不像武林中人,你也不像这世上的人!” 白若兰眨了眨眼睛,显然她不明白曾天强这样说法,是什么意思。
曾天强也不再言语,两人默默相对半晌,白若兰才笑了一下,道:“你真的不想报仇么?” 曾天强啼笑皆非,道:“我父亲又未曾死,你硬要我报仇做什么?” 白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还不相信你父亲难以幸死么?这样吧,等你知道了噩耗之后,你再来找我,我便可以指点你报仇之路了。
” 曾天强愤然道:“我看不必了。
” 白若兰望着曾天强,欲言又止者再,才道:“你若是不信,我们一齐回曾家堡看看如何?” 曾天强心想,白若兰和自己一起回曾家堡去,那却是再好也没有,反正她是迟到曾家堡一刻,便好一刻,如今自己正在深山野岭之中,大雕飞翔,费时无多,人要走起来,山路崎岖,却是极费时日,只要白若兰不在曾家堡出现,天山妖尸自然要竭力保护自己女儿的! 他想了一想,道:“好,我们一起到曾家堡去,看个明白。
” 白若兰却绝无机心,还当自己的办法,已被对方接受,心中高兴,道:“快走,快下山去。
” 曾天强也不再说话,两人一齐攀下山去,曾天强本来是要故意阻延时刻的,可是他却也不甘太示弱,下山的去势,仍然相当怏。
但是由于山势陡峭,那山峰又高得可以,等他们两人下了山峰时,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白若兰走在前面,回过头来,道:“我们连夜赶路,你可怕么?” 曾天强“哈哈”一笑,道:“笑话,怕什么?” 两人一路向前走去,一路捡油质多的树枝,扎成了两个大火把,燃着了照明,继续向前走去。
曾天强虽说是本地人,可是湘西山区,千山万峦,曾天强以前也没有来过,他只是看白若兰胸有成竹,在不停地向前走着,还只当她认识到曾家堡的去路,因之只是跟在她的后面。
怎知到了半夜时分,白若兰忽然转过头来,道:“少堡主,我们走的路对不对啊?” 曾天强一听得白若兰忽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曾天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什么,原来你不识路的么?” 白若兰奇道:“咦,我怎会识路?我从大路到曾家堡去,也是一路上向人问去的,在这深山之中,我怎么找得到出路?” 曾天强苦笑了一下,道:“这倒好,我也不认识路,咱们就在山中慢慢地找吧!” 白若兰“啊”地一声,道:“原来你也不识,那我们只怕连方向也走错了!” 曾天强反正不急于回曾家堡去,听了之后,只是微带冷笑,并不言语,白若兰刚想在说什么时,突然,漆黑的天空之上,传来了一下雕鸣。
曾天强一听得雕鸣之声,不由自主,便发出了一下急促的短啸声。
多少年来,他听到大雕在空中鸣叫,必然以这种短晡声将之召下来,嬉戏一番,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这时短啸一发,才地想起,若是大雕一下来,白若兰必定要自己命大雕负她到曾家堡去,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他一想及此,又想纵声长晡,令大雕腾空飞去,不要落下来。
可是他还未及出声,便听得又是两下雕鸣之声,自上而下,传了下来。
曾天强虽未通鸟语,但是雕鸣声中的大致意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这时,他只觉得雕鸣声十分惶急,像是发生了什么极其不幸的事一样。
他陆地一呆间,火光照耀,一头大雕,巳疾冲了下来,大雕还未到地,半空之中便洒下了一蓬雨点来,洒在白若兰和曾天强两人的身上,竟点点殷红,乃是鲜血。
曾天强吃了一惊,定睛向上看去,只见那大雕双爪之上,抓着一件东西,雕背上又伏着一人。
就在曾天强向上一望之际,雕爪上抓的那东西,已向下跌了下来。
“啪”地一声,跌到了地上,仔细看去,不是别的,竟就是白修竹的那只白鹦鹉! 那白鹦鹉本来,羽翎若雪,极其神骏,可是此际,血毛红血,乱成了一团,早巳骨折筋裂死去,哪里还有一丝生前的神态? 那只白鹦鹉的尸体一落了下来,曾天强的心头,便已枰评乱跳,心知不幸的事情巳发生了。
果然,紧接着,只见那头大雕,自上而下,迅速下降,落地之际,竟也发出了砰然巨响,曾天强心如火焚,赶过去一看,只见那大雕胸前,有一个大洞,兀自鲜血汨汨而出。
那大雕见了曾天强,眼珠转动,想要叫上一声,可是却已没有了力道,只见它双翅还在不断颤动而巳,曾天强忙向雕背上那人看去,只见那人双手紧紧地揽住了雕颈,显得他在骑上雕背之际,还未曾断气。
然而此际,他面如黄腊,双睛怒凸,可怕之际,哪里还有一丝气息? 由于那人此际的样子,极其恐怖,曾天强要定了定神,才认出他正是武林四神禽之一,银鹉白修竹! 白修竹上身的衣服,巳被撕破,由于他是伏在雕身上的,所以他的背脊向上,在火把的照映之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在他的背后,有着一个深黄色的手印,指节分明。
像是随时从他的背部可以伸出一只手来一样,当真憷目惊心之极。
曾天强在一看之后,便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两步,恰好这时,白若兰也已赶向前来,曾天强的身子摇摇欲堕间,白若兰忙伸手将之扶住,道:“你看,你还不信么?他已死了!” 曾天强听得白若兰这样说法,实不知怎样回答才好,这时,曾天强心乱如麻,五内如焚,可是白若兰这样,分明是对于白修竹之死,无动于衷,反倒高兴,因为这证明她说铁雕曾重,终于难免幸理的话是对的了。
曾天强用力一挣,向前踏出了一步,正在此际,头顶之上,突然又传来了一下雕鸣声。
曾天强一听到了那下急骤的雕鸣声,几乎没有勇气抬头看去! 他呆了一呆,只听得白若兰叫道:“又是一头大雕跌了下来了!” 曾天强一咬牙,向前看去,只见一只大雕,在不远处,如同断线风筝,跌了下来,夹着声声鸣急,转眼之间,便已堕入前面的一片林子之中。
曾天强向前看去之际,这依稀可以看到,这头大雕的背上,骑着两个人。
曾天强没命也似向前奔去,他一奔进了林中,便听得大雕翅扑地之声,但等到他赶到时,那头大雕,却也只气息奄奄了。
骑在大雕背上的,乃是蓝枭张古古! 张古古和白修竹一样,背上的衣服也被撕开,在他的背心之下,有着一个深黄色的手印,分明是同一人所伤。
所不同的,只是张古古的那只碧眼蓝枭,仍被张古古握着。
曾天强看到这等情形,只觉得皮发炸,身子发软。
突然之间,只看到张古古的身子,忽地一动,曾天强急叫道:“张三叔!”可是实际上,动的不是张古古,而张古古握着那只蓝枭,只见那只蓝枭,也巳遍体是血,挣出了张古古双臂,向上腰高了几尺,突然人立在地,发出了两下凄厉之极,刺耳之极的叫声来。
在此情此景之下,那碧眼蓝枭的这两下叫声,更是令人毛发直竖,几疑已身离人世! 那蓝枭在叫了两声之后,双目之中的碧光,倏地隐去,可是它的身子,却仍然兀立不倒。
曾天强呆了好一会儿,才看出原来那蓝枭在落地之后,紧紧地抓住了一块石头,枭爪踏进了石中,是以虽然死去,仍能得以不倒。
曾天强面对着这样的情形,实不知该怎样才好,在他耳嗡嗡乱响间,他又听到了白若兰的声音,道:“两人都是死在魔姑葛艳之手的。
” 曾天强陡地转过身,像是将心头所有的怨气,一起出在白若兰的身上一样,大声叫道:“胡说?” 白若兰的声音,却仍然十分平静,道:“你看看,他的背心上,也有那黄色的手印,我爹常说,天下第一毒掌,当推魔姑葛艳的‘九泉黄土手’,除了葛艳之外,谁还会这本领?” 曾天强听白若兰讲得有理,心觉难以反驳,但是,魔姑葛艳,却又分明用冰魄神网将他们父子两人,从曾家堡救出来过。
魔姑葛艳如何又会回去,杀害张古古和白修竹两个人呢?他心中乱成了一片,也就在这时,头顶之上,突然又是一下雕鸣! 第一下雕鸣,白修竹死在眼前,第二下,张古古又死在眼前,这次,是第三下了! 曾天强听到了那三下雕鸣之声,起自半空之中,宛若天上有一大盘冰雪,向他迎头淋了下来一样,全身冰凉,一动也不能动。
他实是不敢去想,在紧接着那一下雕鸣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惨事发生!但纵使他不敢去想,雕鸣声却是一下急过一下,转眼间便已鸣了五六下,而且声音越来越急,下落之势,也快得出奇,分明那头大雕不是在降落,而是在半空之中,直跌了下来的! 在第六下雕鸣传来之后,便听得“扑”地一声响,一头大雕,巳跌在三四丈开外。
那头大雕在跌落地上之后,又发出了一声哀鸣,向上腾起了尺许,双翅扇动,飞砂走石。
然而当它再落下去的时候,却已然一动也不动了。
曾天强在大雕一跌下来之际,便立时转过了头去,不敢向那头大雕观看,因为他不敢去想,这头大雕背上所负着的是什么人! 当他转过头去,背对那头大雕之际,却恰恰和白若兰打了一个照面,只见白若兰面有惊讶之色,发出了“啊”地一下轻呼。
曾天强的身子,把不住簌簌地发起抖来,他以为那一定是自己的父亲,铁雕曾重,也已经和银鹉白修竹、蓝枭张古古,遭到了同一命运了。
他并不转过身去看,却只是颤声道:“白……姑娘……怎么了?” 白若兰仍是望着前面,面上奇异的神色,也越来越甚,却并不回答曾天强的话。
在那一刹间,曾天强只觉得眼前发焦,双脚发软,几乎跌倒在地。
但白若兰终于开了口,她吸了一口气,道:“你……你是什么人?” 曾天强一听得白若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宛如释去了千斤重负,他知道和大雕一齐跌下来的那人,一定不是自己父亲了,因为如果是自己父亲的话,白若兰是一定不会这样问法的! 他松了一口气,陡地转来身,在黑暗之中,只看到一条灰白色的人影,摇晃不定地在那头大雕的旁边,那头大雕,躺在血泊之中,早已一动也不动了。
那条人影,离得曾天强还相当远,曾天强也看不出他是什么人来,只不过看出他的身形像是十分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而已。
可是在一时之间,曾天强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人,他略呆了一呆,又问道:“你是谁?” 那人并不回答,只见他的身子,渐渐站稳,向前走了过去,可是他虽站稳了身子,一向前走,身子却又摇摆不定,像是饮醉了酒一样。
在这样的情形下,那人一声不出,就这样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过来,实是说不出的诡异,曾天强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两步去。
曾天强才一后退,那人的身子,突然向前一俯,又仆倒在地上,曾天强和白若兰两人,异口同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仍不出声,双手在地上一按,身子重又挺直,只见他身子一耸,猛地向前蹿了过来! 这一下前蹿之势,却又快疾无伦,一转眼间,曾天强和白若兰两人,只觉得一阵其寒彻骨的寒风过处,那人已到了眼前。
白若兰武功高,还不觉得怎样,曾天强早已被那股寒风逼得激灵灵连打了几个寒战,两排牙齿相叩,“得得”有声。
在他想避开而没有力量之余,白若兰一拉他的手臂,已将他带开了丈许。
那人突然向前扑来的势子,如此之猛烈,曾天强和白若兰两人,只当那人是一定要对自己不利的了。
却不料当他们后退了丈许之后中,那人身子一个站不稳,重又跌到在地上! 这时候,两人都已看出,那人实在已身受极重的重伤,连站都站不稳,而刚才的那一扑,看来势子仍是如此凌厉,那只怕是他将仅有的将几分气力,一齐使了出来的缘故了。
当那人倒地之后,白若兰和曾天强两人,都听到了他所发出的喘息声来。
曾天强在一退出之后,便已缓过气来,他也知道了那人身负重伤,不足为惧,而那人又肯定是从曾家堡来的,他急于要知道曾家堡中的情形,是以连忙向前走去。
他走出了一步,便被白若兰一把抓住,道:“你不怕么?” 曾天强一怔,大声道:“我什么时候害怕过?” 白若兰也不出声,只是一松手,同是,发出了“嗤”地一下笑声来。
曾天强面上,立时热辣辣起来,他急急向前走出了几步,到了那人的身前,那人恰在此时,抬起了头来,曾天强这时,离得那人已经近了,自然看得清那人的脸面,只见那人鸡皮鹤发,是一个老妇人,不是别人,竟就是用冰魄神网,将他们父子两人,从曾家堡带出来的魔姑葛艳! 这时,葛艳的面上,并没有伤痕,但是她背部的衣服,也和白修竹、张古古一样,裂了开来,可以看她的背上,也印有那种深黄色的手印,只不过在她的背上,那种手印有五六个之多,看来更是心惊肉跳! 刚才,白若兰说白修竹和张古古两人,乃是死在魔姑葛艳的“九泉黄土手”之下的,曾天强心中虽然还在怀疑,但总是信多疑少。
如今,他一看到葛艳自己的背上,也有着那样的手印,他心中更是大惑不解,呆了一呆,叫道:“葛前辈,你……是为谁所伤的?” 只见葛艳向上抬起的头,突然垂了下来,她面上的神色,也在渐渐转变,曾天强又连声问道:“葛前辈,曾家堡中,怎么样了?” 可是葛艳的头越来越往下垂去,看来她已经将到生命的尽头处了。
曾天强心中乱成一片,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处,只听得白若兰的声音,在身边响了起来,道:“这妇人是谁,你认识她么?” 曾天强“哼”地一声,道:“她就是魔姑葛艳。
” 白若兰却摇头道:“不,她绝不是魔姑葛艳。
她非但不是葛艳,而且还和葛艳有极深的仇恨,要不然,葛艳的‘九泉黄土手’,伤人向来只是一招,绝不会在她背后,按上好几掌的!” 那老妇人的头,本来巳低垂到接近地面了,一听得白若兰这样说法,她突然又抬起头来。
只见她双眼之中,眼光巳渐渐散去,但是在抬起头来之后,仍是望定了白若兰,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说得……对!” 曾天强本来想要大声反驳白若兰,可是那老妇人如此说法,他也只能干瞪眼,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那老妇人又转向曾天强,勉力点了点头,道:“……过来……” 曾天强心想,不管这老妇人是不是魔姑葛艳,反正她曾将自己父子两人救出来过,对自己不会有什么恶意,大可不必怕她。
他一面想,一面已向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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