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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六月雪(3/3)

般,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血!有血!石杵末端,沾着斑斑血迹! 她失声尖叫起来,奔下台阶去,然而,却看见了南边角落里的乌桕树下,那尚未掩埋完毕的土坑——土松松的掩埋到一半,露出了尸体的上半身,后脑已经被磕破,血溅了一脸,然而夏芳韵还是认出了那熟悉的脸。

脱口尖叫。

坐在花丛后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嘴角居然有无奈的笑意:“夏姑娘……还是吓到你了?唉,不要怕,我是为了你好,才杀了他。

” 苏盈的脸色惨白的吓人,然而镇静的也是惊人,被人撞见了杀人,居然毫无惊惧之意,细细的捧起一捧土,洒在坑中宋羽的脸上:“不要看,不要再看他,夏姑娘。

他该死的。

这个人一直都是在害人……直到现在,才算是乖了。

” “啊!——”十六岁的少女蓦然没命后退,用力掩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疯狂的跑了出去,“杀人了!杀人了!” 苏盈来不及阻止,夏芳韵已经跑了出去。

很快,附近村子里面已听得有人惊问“哪里杀人?”她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一捧土洒在了宋羽尸身上。

苏盈杀夫的案子,在临安轰动一时——那样美丽的女子,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泼妇,让全临安的闲人们都来了精神,将府衙围的水泄不通。

然而在三堂会审中,她安静的惊人,没有一般女犯被指责杀夫后的绝望或者泼辣,她一一的应对着堂上大人们提出的所有问题,得体而滴水不漏。

“我杀了宋羽……对,我用洗衣的石杵从后面砸破了他的头。

”对着临安府尹,苏盈毫不推脱,一口就认下了杀人的罪名。

“犯妇苏盈,你为何杀夫?”府尹却是略微感到惊讶:这个文雅娴静的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的女子。

苏盈顿了顿,不答话,许久,才道:“不为什么,一时的口角争执,他打我……我顺手拿起石杵,就砸到了他后脑上。

” 大堂下聚集的闲人发出了低语:这个歹毒的婆娘,说起话来居然还这样毫不介意! 府尹心里虽然有些怀疑,然而女犯如此严谨无可挑剔的口供让他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再盘诘的,他用朱笔在宗卷上画了个勾,写了三个字“斩立决”。

令箭扔到堂下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叫好的轰响,然而犯妇脸色却丝毫不变。

“我无罪。

”陡然,极轻极轻的,她抬头说了一句。

众人齐齐一怔,连府尹都来了精神——终于有了峰回路转么?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这宗案子背后,确有隐情……如今知道要抵命,这个女子才知道要吐露真情么? “呔,大胆犯妇,你有和冤情,快点说来与本座!莫非人不是你杀的?” 听着惊堂木拍响,她眼睛眨了一下,然而却是摇摇头:“不,人是我杀的。

” 堂下一阵大骂。

杀人了还说自己冤枉——这个女子,居然是拿府尹开玩笑呢!临安府尹都变了脸色,然而苏盈看着他,眼睛神色冷定,一字字道:“但是,我无罪。

只有上天知道、我苏盈做的都是对的。

” 堂下的围观闲人哄笑:没见过这样为自己开脱的,不拿出证据来,却认了罪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 “喂,这位小娘子,老天相信你冤枉有何用?到时候你这个千娇百媚的脑袋都保不住啦!” “是呀是呀,快说究竟谁杀了你家官人吧!既然你说冤枉,就说出真凶呀!” 然而,听到下面沸耳的怂恿,苏盈只是摇头:“人是我杀的。

上天知道我无罪。

” “嘁!天知道?天知道有什么用!——你以为还会象那个窦娥一样,六月飞雪天下大旱,来证明你不该死么?” 堂下闲人终于不耐了,大声嘲笑谩骂,然而苏盈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

她绝对不想再将那个可怜的少女牵扯进来——此事关系着女子一生名节,在礼教大防森严的有宋一代,并非小可。

大宋的刑律判了她死罪,然而,她坚信,在上天面前,她做的没有错,她无罪。

她问心无愧。

――――――――――――――――――――――――― 囚车往菜市中行去时,苏盈看见了街边大群驻足观望的人——那些人一见囚车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个美貌女子,而且是要斩立决,立刻来了精神,纷纷跟了过去看行刑。

“这个小娘端的美貌!怎么会杀人呢?” “凶得紧!据说是用石杵敲破了自家官人的脑壳!” “啧啧啧……是啊,倒是硬气,一口就认了——奇怪的是明明都认了杀人,偏偏要说自己冤枉!一边说自己杀人,一边又说冤枉,不是奇哉怪也么?” “还说只有上天知道她不该死……不过上天知道的时候她也死了。

呵呵。

” “嘿嘿,难说,说不定上天一震怒,就真的来个六月飞雪冬雷震震……” 围观的人群中不停有人窃窃私语,然后议论着就哄笑起来,都是一群市井间的青皮无赖,闲来无事,干脆就一拥而去的看热闹。

然而,车过天水巷,这沿路的议论,却惊起了蛰居在巷内的一个白衣女子。

走出铺子来看时,她脸色瞬的一变,脱口低叹:“终究有这一天啊……雪儿雪儿,你看啊。

” 那只白鹦鹉扑簌着翅膀,落在她肩头,咕咕哝哝。

“崔姑娘,我来给你敬一杯饯行酒。

”苏盈被推跪在刑台中心,正闭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耳边却蓦然听到了有个声音静静道。

她心中腾的一跳:崔姑娘?那人居然知道自己本姓! 惊讶的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是一张素白的瓜子脸。

一个女子白衣白裙,手端一碗清酒,在她身侧蹲下来看着她——眼角那一粒坠泪痣,盈盈欲泣。

“白姑娘!”苏盈惊喜的叫了起来,如果不是双手反缚,她便要扑过去拉住那个神秘女子的手,“你、你也在临安?” “我这一年一直都在临安。

”白螺浅浅笑了笑,回答。

“可惜……我不知道。

如果我早点知道,就过来找你。

”案发以来,从公堂到刑场,苏盈一直是从容而镇定的,然而,一看到这个白衣女子,她却不自禁的黯然叹息,“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 “你杀了宋公子?”白螺问,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色。

苏盈蓦的抬头,眼神坚定:“可是我不觉得我错了!你信不信我是无罪的……我杀了他,可是老天会知道我做的对!” 白螺眼睛黯了一下,将酒盏递近女犯的唇边,忽地叹息:“我信。

” 苏盈忽然笑了,凑过唇去,将哪一碗烈酒一饮而尽,然后看了看围观的人,叹了口气,轻轻道:“白姑娘,我好悔……好悔当日没有听你劝告。

这些年来……”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凑近白螺耳边,絮絮将所有艰辛内情略述了一遍。

然后仰着脸,看着神秘的女子,惨笑:“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可是我不能再任凭他这样害人了……白姑娘,我今日如此,是自讨苦吃——可你说,我错了么?” 这个世间,她唯独只信赖这个女子——她心里的苦,心里的委屈,或许可以带到地下,带到上天面前……然而,她却想要告诉这个女子。

白螺的手抚着她的肩头,手指亦有些发抖。

她看过这个世间的很多事,很多不同的女子,哭的,笑的,疯的,狂的……然而,如同眼前这个女子这样却依然不多见。

世上女子,能自立坚贞如此已经不易,然而舍弃自身而拼命维护另一人,这样绝决刚烈,更是少见。

看着这个女子死亡临头时唇角的笑意,白螺感觉内心坚硬的壁垒在一分分的震裂。

然而,此时锣声敲响,原来已经是时辰到了。

刽子手过来粗暴的推开她们,然而手指快要碰到白螺的时候,半空蓦的有白影掠过,狠狠啄了他的手,痛得刽子手大叫一声。

白螺已经退开了一步,那只叫雪儿的鹦鹉施施然的飞落她肩头。

然而,白螺的脸色却是惨淡的,静静凝视着场中的苏盈,手指用力握紧,几乎掐入肌肤。

白鹦鹉感觉到了主人内心翻涌的心绪,显然吓了一跳,全身的毛一下子蓬松,抖动了一下,立刻警惕的立了起来,左右警视。

“白姑娘,多谢相送……今世之恩来不及报答,待得来世苏盈一定结草衔环。

”颈后的牌子被拔掉,在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时,镇定自如的,苏盈跪着缓缓躬身一礼。

“哭啊!快哭叫啊!——臭婆娘,嘴硬什么呀!”周围的闲人本来想看一场好戏,却不料得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般刚强,心下有些没有看到好戏的失望,纷纷大叫。

苏盈倔强的藐视着那些看客的冷嘲热讽,干脆不再看任何人,闭起眼睛跪直了。

白螺脸色雪白,手指不自禁的探入袖中,便要捏出一个诀来。

“别冲动。

”忽然间,人群中,一只手探过来,按住了她的肩头。

雪鹦鹉飞了起来,然而看到了那个黑衣劲装的青年,却咕咕叫着,落到了对方肩上,亲热的扑闪翅膀。

白螺没有回头,然而似乎已经知道万人中按住她肩膀的是哪一只手。

她的手从袖中松开,然而脸色却是苍白的。

“尘心一动,插手红尘俗事,你多年清修便全毁……你再也回不去瀛洲。

何况你目前没那个能力。

”黑衣男子按着她肩头,轻轻道,眼睛却看着场中,叹息,“螺儿,修了这么多年,你定力依旧不够。

” “时辰已到,行刑!”此时,闻得场中一声锣响,监斩官令箭落地,刽子手大刀扬起。

白螺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只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呼啸,仿佛风声吹过——她知道,人血从腔中喷薄而出的时候,那声音就是如同风声。

周围的喝彩声轰然而起,显然刽子手那一刀干脆利落,让大家过足了眼瘾。

“走吧,已经死了。

”身后,那个人低低说了一句,拉着她便往外走去。

白螺依旧闭着眼睛,随着那人走了几步,忽然定住脚,惨然道:“可是……湛泸,她真的冤枉……为了那个男人赔上一条命。

她、她心里的那种‘力’,并不在我们之下。

” “只有上天知道她是不是冤枉。

”那个叫湛泸的黑衣青年脸色冷肃,看着她,静静道,“何况一饮一啄、俱有因果。

我们并非替天行道之人,螺儿,你忘情了。

” “我只是作不到太上忘情。

”白螺身子一震,睁开眼睛,叹息:“只可惜我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如果玄冥在就好了……他必不肯这样眼睁睁看人受苦。

” 听到那个名字,不知为何湛泸蓦的低下头去,眼光复杂,许久不答话。

“我要大家都知道,她是无罪的。

”许久,仿佛是承诺般,她慢慢一字字道。

――――――――――――――――――――――――― 夏家上下今日都是一片沉默,气氛凝滞。

小姐的病忽然转剧,这几日已经沉沉不起,虽然大夫说是痨病急转直下,然而,只有贴身嬷嬷和母亲知道内里究竟。

薛大夫几年来已经用尽了方法,只没有试过偏方。

然而,一直嫌偏方阴毒龌龊而拒绝服用的任性小姐,在这个生死关头,居然点点头同意了。

“小姐,小姐,快吃药!趁热吃了,病才能好。

” 午时四刻,夏芳韵在帐中已经咳得背过气去,父母相对而泣,知道病势凶险,这一次恐怕挺不过去了。

寂静中,嬷嬷从外面接过了小厮快马带回来的药,快步走了进来:“小姐,吃药了!吃了就会好!” 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勉力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却又另外一种异样的亮光闪动:“是不是……咳咳,是不是刚刚从菜市口刑场里蘸了拿回来的?咳咳,咳咳!是不是?——”她一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两腮通红。

“是的,小姐……快趁热吃!”嬷嬷将碟子递了上去。

本来该是雪白的馒头,松松软软,吸饱了年轻滚热的鲜血,在碟子里冒着热气,鲜红刺目。

夏芳韵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自己撑着坐了起来,一把抓起了那个人血馒头,捏得用力了一点,那鲜血便一点一滴的洒落在被褥上。

“哈哈……我、我让你这个恶贼杀了宋郎!咳咳咳咳!”已经极度衰弱的少女,眼睛里却是骇人的亮光,满含着仇恨与愤怒,她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咳嗽,鲜血从她惨淡无色的嘴角溢出,嬷嬷连忙拿了手巾替她抹去。

忽然间,拿着人血馒头,夏芳韵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哭泣,脸色苍白。

“小姐,小姐,不要哭了……那个女人已经伏法了。

小姐心头的气也该消了啊。

”嬷嬷知道小姐的心事,低声规劝。

然而夏芳韵没有说话,断续的咳嗽着,抬头看了奶娘一样。

嬷嬷那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见小姐此时的眼光也不禁抽了一口冷气——那的确已经是垂死之人的眼睛,黯淡而无力,还带着深深的失望和悲哀。

“嬷嬷,为什么、为什么……咳咳,会变成这个样子……咳咳!”夏芳韵看着手里那个滴血的馒头,忽然间轻轻说了一句,然后猛烈的咳嗽,身子便是往前一倾。

“小姐,小姐!”嬷嬷惊叫,满屋子的人登时围了上来。

――――――――――――――――――――――――――― 谁都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替那个因为杀夫而弃市的女子收尸安葬,而且,下葬之处,居然还是临安北城外官道边那最好的一片坟地。

一棵合抱粗的香樟树下,那坟端整,墓碑是最好的艾叶青石,上面刻着一行金字:“崔氏盈盈之墓”。

如果仔细看,还有旁边两行小小的行书: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

盛赞坟中所埋女子的风骨与气节。

手书娟秀,似乎是也女子的手笔。

下葬的时候正是暮春时节,城外摆茶水摊子的沈三嫂说,造墓安葬的,也是一个白衣的女子,清秀美丽的仿佛仙子下凡。

她素衣白冠拜于墓前,焚香祝诵之后,徘徊墓旁半日,不知做了些什么,然后一去不返。

官道上不时有读书之人路过,看了碑上的字,便忍不住打听墓中是女子为何不幸早夭——然而,听说是杀夫的恶女,个个摇头叹息说:怎么会。

她明明承认是杀了丈夫,但是却发誓说上天知道她无罪。

沈三婶经常向在摊子上喝茶的客人说起几年前轰动临安的那个案子,然后指着远处那一座孤坟,叹息:“如果上天知道她是冤枉的,也会六月飞雪冬雷震震吧?为何我在这里看了多日,偏偏一点征兆都没有?连个托梦伸冤都不曾听说。

” 一连过去了几个月,转眼已经是盛夏六月。

那一日,沈三婶大清早出城,支开了帐子,正准备安排一天的生意,然而扫了一眼前边官道边上的坟墓,手里的铜壶“砰”的一声掉落。

她撩起围裙用力擦擦眼睛,再仔细看去——不错,六月份的天气里,那个坟墓上却落满了厚厚的雪花,雪白雪白的一片,掩住了整个坟头,在朝阳中纯洁的刺目。

“天呀!天公……天公真的显灵了!”沈三婶一拍膝盖,叫了起来,“天呀,可怜见的……她真的有冤屈!她是不该死的呀!” 出城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在茶铺边上站住,看着官道边上那一座落满了白雪的孤坟,议论纷纷,每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果然是六月飞雪?天公开眼了,要为弱女伸冤啊!” “可不是,这世道……不知道屈死了多少无辜良民,可怜了这个女子!” “那么说来,杀人的定不是她了?” 许久,才有一个大胆的人,慢慢走近了坟边细细探察。

“哎呀!那不是雪!那是、那是什么花?开的这样密……就像雪一样啊!”走近坟墓边上的人惊叫了起来,手指一触,那六角形的美丽小碎花就纷纷落下,象极了冬日白雪。

原来,不知何时,坟上被人种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灌木,那些不曾见过的植物一夜之间开花,簇拥着的繁复花朵淹没了整座坟墓,远处一眼看去,宛如雪落坟头。

“那也是天意啊!你看看,这是什么花?你见过么?”沈三婶却执意相信了这个上天的征兆,小心捧起一朵酷似雪花的落花,给旁人看,“一定是天意……这个女子有冤屈呀!她死了也不肯闭眼,所以才化成了这些花!” 行人纷纷点头: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传奇般曲折的故事,更愿意相信坟冢里这个美丽的女子真的没有杀人,而上天给了这个伸冤的征兆。

“螺儿,你听外面的说法了么?”天水巷的小铺子里,疏理着白鹦鹉的羽毛,黑衣青年淡淡道,“所有人都在传说那个苏盈死的冤枉,上天六月飞雪来替她伸冤了。

” “她是不该死的。

”调理着花木,白衣的女子轻轻回答了一句,眼神黯然。

那个叫湛泸的青年微微笑了起来:“虽然无法运用法力插手俗事,可你终于用另一种方法,将你所想做的事情张扬——螺儿,那是你新养出来的花吧?叫什么名字?” 白螺微微叹息了一声,垂下了手,看着窗外六月明媚的天空,轻轻道:“六月雪。

” 那是上天为了安抚那个灵魂而降下的飞雪。

然而六月里的雪,没有落地便已经枯萎,化为洁白晶莹的花朵——一无声的告诉每一个过往的人:在上天眼里,她无罪。

―――――――――――――――――――――――― 小注:六月雪,一名悉茗,一名素馨。

六月开细白花。

树最小而枝叶扶疏,大有逸致,可做盆玩。

喜轻荫,畏太阳,深山叶木之下多有之。

春间分种,或黄梅雨时扦插,宜浇浅茶。

——引自清。

陈淏子著《花镜。

卷三。

花木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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