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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龙战 十六、重逢(1/3)

水底似乎彻底沸腾了,无数刺耳的声音在水下裂响,惊得水族纷纷逃窜。

珊瑚礁粉碎了,水草地夷平了,无数的贝壳被砸烂成肉泥,里面凝结了百年的珍珠在水底的污泥中发出黯淡苦痛的冷光。

战争残酷而激烈。

巨大的机械一分一分地推进,将所有一切化为齑粉。

然而,四十架螺舟,却在巨石阵里困了将近一个时辰。

舱里蓦然霹雳般地响起了一个声音,伴随着重重的踢打声:“他妈的,你神游去了么?怎么还卡在这里?” “将军,这石阵……这石阵不知用什么筑成,连精铁都割不动!”从背后挨了一脚,舱房里的士兵痛得跪到了潮湿的地面上,断断续续地分辩。

“少跟我叫苦!”那个声如霹雳的将领却有着瘦削如山鹰的外貌,眼神凶恶,“时辰快到了,银砂燃尽之前不冲出阵去灭了那群鲛奴,这次行动必将功亏一篑!他妈的不给我快点,回到帝都后老子灭了你满门!” 跪在地上的士兵全身一哆嗦,惨白了脸拼命点头,将身体拖着靠近了机械一些,用力掌控着那些翻飞跳弹的机簧。

巨石阵在颤抖,轮叶切割的声音令人齿寒。

终于,那一根巨石倒了下去,震得水底的腐土飞扬飘散,夹杂着无数鱼类和女萝的断肢。

那个士兵隔着水晶磨制的镜子看去,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然而,前方还有数根巨石拦在前头,轮叶击打在上面,发出空空的声音,转动的速度已然明显放缓了。

“加脂水!快加脂水!”他回过头去对着同伴大呼,满头大汗的同伴连忙抬起一桶脂水,倒入了槽里。

脂水流入了乌金的炼炉,发出轰然的响声,带动了机械的转动。

轮叶再度加速。

然而,即便是这样,在银砂燃尽之前恐怕还是无法冲出阵吧? 士兵眼里布满了血丝,绝望地四顾,忽然看到了右侧前方的巨石阵里有一处出现了缺口。

他大喜过望,将眼睛贴在镜上往外细看,却忽然对上了另一双眼睛——那双碧色的眼睛,就这样在一寸开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他大骇,来不及惊呼,却只听一声裂响,一道白光刺穿了水晶的镜子,从外壁刺入,将他钉死在舱壁上! “右权使,快撤!”外面有复国军战士的大呼。

趁着方才脂水燃尽、轮叶速度减缓的瞬间,他们一行人逼近了这架螺舟,宁凉冒着极大的危险从飞旋的轮叶中游过去,贴上了螺舟的外壁,一剑将组织进攻的沧流战士格杀当场。

然而一击得手后,失去控制的螺舟逐渐下沉,可轮叶的速度却已然重新加快! 宁凉双手攀住了螺舟外壁,沉下心凝视着飞旋的锋利轮叶,想在短短的瞬间找到可以脱身的空隙——然而,身体里的血似乎在沸腾,那火在心头燃起,烧得他心神不定。

这……这是怎么了? 已经四五天了,这个身体怎么一直有这样奇异的感觉? 他深深地呼吸着充满血的水,耳后的鳃开阖着过滤血腥味,心却止不住地越跳越快。

他想静下心来,却发现根本作不到! “右权使!”周围的战士看到他迟迟不返,惊讶地一起呼喊。

而巨石阵的外延又起了一阵喧闹,无数的腐土从水底腾起,巨石不停倒下,螺舟纷纷让路,似乎沧流那边又有什么援兵来到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觑准了轮叶击到石柱上的一刹那停顿空隙,他双臂蓄力,整个人如一支绷紧的箭,闪电般地向着这短短一瞬出现的空隙飞掠过去。

然而他在掠出的刹那,变了脸色:不对!根本发不出足够的力量! 用尽了力气,这一跃所能达到的速度,却远远低于平日。

连日身体里一直发热,手足好像忽然乏力。

他的上半身准确地穿入了轮叶的间隙,然而穿越的速度却不够,在没来得及穿出之前,锋利的轮叶已然拦腰斩到! 他下意识地转过手腕,用剑去格挡那可怕的巨大利刃。

薄薄的剑和利刃相交,发出了清脆的断响,铮然落地。

只是阻拦了短短一刹那,他身体尚未完全游离出来,轮叶已然切入了肌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对着外面的同伴发出潜音:“走!别管我!去天眼!” 然而,就在那个刹那,他看到一道白光轰然掠来,割裂了黯淡的水底。

——是沧流的银砂? 那道光却不止是照明的,随着光激射而到的,还有某种剧烈的力量。

在照亮他眼眸的一瞬间,击中了高速旋转的轮叶,轰然四射开来。

轮叶在快要切入他小腿的刹那停止了转动,将他卡在了下面。

“快!”他听到一个声音急切地说,然后一只手伸过来,将他从沉没的螺舟下一把拉起。

然后,仿佛是不小心被锋利的轮片割到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惊叫。

那是一双温热纤小的手,掌心传递来人类才有的温度。

是谁?是谁?在努力从耀眼的白光中辨认来者的时候,宁凉的心再也止不住地震动起来,完全顾不得此刻腿上剧烈的疼痛——难道……是她?竟是她?怎么会是那个丫头! “臭手,快过来!快过来啊!”果然,耳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喊,将他从地上半扶半抱拉起,已然带了哭音,“宁凉、宁凉的腿被斩断了!怎么办……怎么办?你快过来!” 那一瞬间,他眼前一黑——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被她救了! 他宁可死,也不要受这个中州丫头的恩惠! 那么多年了,他一直这样默默地和那个人并肩战斗,没有去想复国以外的任何事情。

那个人保持着作为一个战士的彻底的纯洁和高贵,发誓将毕生都奉献给复国的大业。

那么,他也只能跟随他一起,将自己的一生祭献——因为从少年时代开始他就在心底里发过誓,自己这一生都将和这个人生死与共。

按照海国的风俗,如果两个都未曾变身的鲛人相爱了,就必须要双双去禀告族中的大巫。

大巫将为他们主持一种名叫“化生”的仪式,通过占卜,让上天来决定这两名鲛人哪一方该成为男子,哪一方该成为女子,然后成为夫妇。

——但是,因为百年来那个人始终没有选择性别,所以,他也没有成为任何一种人。

二十年过去了,无数的同伴倒下,无数的战士尸骨湮没,他却伴随着那个人一路血战至今。

他一直是那个人的战友,同伴,是他身边最亲近的朋友——他的心底一直存着希翼:希望能在某一日,和那人并肩杀出一条血路,一起回到那片浩瀚的碧落海去,自由自在的生活。

到了那个时候,那个人应该可以放下复国的大业,来想想别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他就会注意到百年来这样默默跟随等待着他的自己了吧? 然而,所有的一切希望,却被这个蓦然到来的异族少女打碎!那个人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背弃了昔日的誓言,动了古井无波的心意,选择了变身——这,怎能让他不一想起来就恨入骨髓? 然而,在这一次激烈的战斗里,自己却是被她救了性命!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宁可自己就在那一瞬死在螺舟下,也不愿此刻这个少女扶着自己惊慌地哭叫,仿佛割断的是她的腿。

那样纯净坦荡的眼眸,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也无法报复的苦痛。

那个人爱上的是一个这样的女子,让人无可挑剔,也无从憎恨。

可是,难道连他心底那一点自傲和恨意,也要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么? 那一瞬间,空前强烈的愤怒从心底涌起。

宁凉忘记了腿部剧烈的痛苦,他站起身,猛然一推那个扶着自己的人!那笙被推得一个踉跄仰面跌倒在水底,宁凉的身体却凭着惯性,在水中向着相反方向漂开来。

“跟我走!”宁凉顾不上断腿的疼痛,低低用潜音吼着,对周围的战士发出最后的命令,狠厉疯狂,“跟我去天眼!立刻!” 是的,战斗吧!战斗到死吧!到了如今,也只有不顾一切的战斗才能让他找到自身存在的意义——他将以血来证明自己这一生的奋斗并未落空。

他宁可死在天眼里,也不愿承受这个外族女子的恩惠! 他向前游出,头也不回,有一种赴死的坦然。

在冲向蜃怪沉睡禁区的刹那,望着前方那些影影绰绰浮起的可怕幻象和毒瘴,他的嘴角却浮出一丝平日惯有的讥诮——这样的结局,其实也很好。

否则,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变成了女人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一直静默地眷慕跟随着那个人,但他不能想象炎汐成为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从小到大,他们两个的性格都是一样的坚毅刚强,好像任何一方变成女子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而,在听到炎汐已然成为男子的消息后,他身体的变异却已然无可改变地开始了。

那是他们一族无法解除也无法阻拦的魔咒吧?即便是力量强大如新海皇苏摩,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朝着内心的愿望变化。

幸亏自己能及时地死去,否则,炎汐那个家伙如果看到自己出落成女人,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奇怪的表情啊……嘴角那一丝讥诮越发深了,宁凉再不多想,只是朝着那一处深蓝游去。

复国军战士们看到右权使拖着断腿冲出去,不由个个为之动容。

年轻的战士们眼里放出狂热的光,齐齐低首,随着宁凉往巨石阵打开的缺口外奔去,将生死置之度外。

背后的螺舟看到了这边复国军撤退的景况,立即纷纷涌了过来,追杀而去。

那笙从水底踉跄站起的时候,宁凉已然带着复国军战士远去,只留下伤腿上沁出的两缕鲜红血色,在碧波中萦绕不散,一路蜿蜒消失在远处。

她怔怔望着宁凉远去的方向,忽然间觉得心里有某种澎湃的激情,一时热泪盈眶——他们……都不怕死么?每一个鲛人,都是这样不怕死?他们有着比人类长十倍的寿命,然而,他们却比一心奢望长生的人类更舍得毅然赴死。

那个阴阳怪气的宁凉,原来是这样令人尊敬的好男儿。

“小心!”刹那的出神,耳边却忽然听到一声厉喝,一股大力涌来,她被推出了一丈几乎又是一个嘴啃泥。

她踉跄着爬起,怒:“臭手,你在干吗?” 但还没回头就听到一声巨响,潜流轰然激射而出,巨石散乱了一地。

那一瞬间,那笙手中蓦然发出一道白光,笼罩了她的全身,将所有飞来的尖锐石头全部反射回去! “你躲开一点,站在这里发什么愣?”真岚从碎裂的巨石中穿行出,手上拿着那把龙牙制成的辟天长剑,微微喘息。

一架螺舟被他劈中,轮叶支离破碎,机械残骸连着人的肢体碎末铺满了水底。

宁凉一行的奋不顾身,只吸引了一半的螺舟紧跟而去,而剩下的一半奉命留守原地,继续着清剿复国军大营的任务。

而此刻的营地里只余下了老弱妇孺,正在用尽仅剩的力气,朝着海魂川入口处方向奔去。

“涓,你赶快拿着钥匙走!”炎汐夹在逃难的人流中,竭力维持着秩序,让长老和妇孺们先走,而自己和一些伤病的战士留下来断后。

螺舟发出了无数小艇追击奔逃的鲛人——然而那些乘着小艇出来的军人都被半路杀出的对手拦截了。

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从女萝森林里闯出,长剑纵横,将所有追出来的沧流战士都斩杀当场;而他身边那个少女也在帮他抵挡,手上也不时放出闪电一样的光,将那些小艇一一焚毁。

一刹那间,靖海军团起了微微的骚动,显然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混杂喧嚣的人流里,炎汐发现了那一边追兵速度的减缓,诧异地趁乱回头看了一刹。

忽然间,他的眼神凝了一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笙?!” 听得左权使的惊呼,很多双眼睛一起注视过来,带着不同的表情。

“天啊……这、这不是皇天么?”螺舟里,靖海军团的另一名将军看清了方才少女手上戴着的放光之物,失声惊呼——难道,这就是前些日子征天军团没截获的皇天神戒?连破军少将带了那么多人去,都没有将神戒带回。

机缘巧合,这一次居然被他们的大军在镜湖万丈水底撞上了! 如果夺到皇天,这个功劳可比剿灭复国军大营更大! 螺舟上的靖海军团看到半路又杀出这一行援军,为少女手上的至宝吸引,当下掉过头将真岚和那笙包围,希望能夺到皇天回帝都领功。

二十架左右的螺舟,从各个方位紧逼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一瞬间,激烈翻涌的水流似乎都停滞了,那笙看到那样乌压压的大批军队,那些飞快转动着的锋利刀刃,有些害怕地往真岚身侧靠了靠:“臭、臭手……他们有好多人。

你……打不打得过啊?” 真岚笑了笑,执剑侧身,嘴里却道:“打不过又怎么办呢?” 那笙跺脚发急:“打不过的话,就赶快逃啊!” 真岚严密地防守着周身,目光逡巡着辨认这一行螺舟中的旗舰所在,却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逃了,你呢?” 那笙嘟起了嘴,执拗:“我要去找炎汐。

” 顿了顿,又道:“不过不用你跟着。

” 真岚微微一笑,然而眼底的神色却是逐渐肃穆——那么多的螺舟锁定了他们两个人,要对抗绝不是容易的事,而后援尚未到来,看来是不得不试着用那个法子了……希望,那种力量可以帮到他们,避开这一次的大难。

他的目光逡巡着,最后定在了其中一架螺舟上,忽地道:“把皇天还给我。

” 那笙吃了一惊:“什么?” “先把皇天给我!”真岚加快了语气,将辟天长剑插在身前的水底地上,眼睛却一直看着前方不停压过来的螺舟编队,伸出手来,“快!” 那笙不解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地伸出手来。

“等下我一出手,你就用轻身术冲出去,越远越好。

”真岚低声嘱咐着,手指向上微微一收,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枚紧紧扣着那笙手指的指环自动地铮然掉落他手心。

真岚倒转手腕,手指竖起,皇天神戒仿佛有灵性一样,跃入了他的无名指,贴住了他的肌肤。

“啊?!”那一瞬间,那笙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的人:沧流战士,鲛人复国军,女萝嘴里,都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戒指一套上手指,空桑的皇太子身上轰然盛放出一层金光,照彻了整个湖底——金光一闪即逝,然而真岚的眼睛蓦然睁开,眼神闪烁,却含了说不出的汹涌力量! 仿佛只是短短一瞬间,他的身体里有什么苏醒了。

“那笙,快走。

”真岚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嘴里淡淡地吩咐着,却抬起手,握住了插在身前的辟天长剑,“也让鲛人们躲避。

” “啊?”那笙有些诧异地望着真岚拔出面前的剑,感觉他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这还是这个臭手自慕士塔格复苏以来,第一次戴上皇天戒指吧? “快躲!”真岚蓦地怒喝起来,显然对于力量的控制已然到达极限。

那笙吓得一震,下意识地足尖一点地面,闪电般地朝着后面鲛人营地掠去。

就在那个瞬间,真岚拔出了那一把辟天长剑,贴住了眉心,侧转剑身——雪白的龙牙长剑将他的脸庞分成两半。

而剑两侧的两只眼睛,却闪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表情:一种是狂,而另一种,则是痛! 手腕微震,一阵阵龙吟从长剑上发出,真岚的眼睛转成了璀璨的金色。

“长剑辟天,以镇乾坤。

“星辰万古,唯我独尊。

” 他倒转手腕,以剑指地,垂目吐出四句话。

“这是、这是…空桑的……帝王之血?”迫得最近的螺舟上,传来将领惊惧的低语,“啪”地一声,仿佛有什么摔落在地,“天啊……这是空桑的帝王之血!” “快后退!快后退!”将军在舱里大呼,严厉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然而,坚不可摧的螺舟行动缓慢,在设计出来时就是有进无退的。

无论将军在旗舰内如何嘶声下令,无论操作机簧和转舵的战士多么敏捷,螺舟的轮叶急速旋转着,可后退的速度却是依然缓慢。

真岚手腕一分分下垂,剑尖忽然吞吐出了闪电般的光华。

在剑尖接触到水底的刹那,仿佛有巨大的雷霆在地底爆发出来,镜湖震了一震,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 那一道裂缝从辟天剑尖延展开来,直直切割过去,将那架作为旗舰的螺舟居中一剖为二! 指挥三师会战的沧流将军来不及起身,就被连着座位切成了两半。

坚不可摧的螺舟有如一只巨大的蚌壳,被看不见的巨手一掰而开。

惊呼和惨叫响彻了水底。

在螺舟被切开的刹那,里面大多数沧流战士还活着,在水流汹涌而入的刹那他们来不及穿上外出在水底行走用的鱼皮衣,拼命地挣脱支离破碎的机械,从中挣扎着游出。

然而水底强大的压力挤压着他们的胸腔,让没穿上鱼皮衣的战士们窒息,血从他们的肺部不断沁出来,但求生的本能却让他们不停地挥着手足向上浮去。

然而,没有游多远,一朵朵暗红色的烟火便在水底绽放开来。

脂水在炼炉里爆炸,将整个螺舟连着尚未来得及逃离的沧流军人一起化为灰烬。

那笙刚刚跑出巨石阵,背后的潜流随着爆炸汹涌往外迅速扩张,她觉得背后仿佛被人猛地推了一把,眼前一黑立足不稳,惊叫了一声便是往前栽去。

“小心!”在她额头快要撞上一支尖锐的珊瑚时,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那笙奔出了那么远,还被外围潜流冲击得眼前发黑,只感觉到有人忽然冲出,带着她顺着潜流急速地往外退去,借此消减受到的冲击力。

她的脸颊贴在一个金属般冰冷的东西上,黏黏糊糊的好生难受。

她攀着那人的肩膀,挣扎着想站起,却听到那人在耳边低声道:“别乱动,我要抱不住你了。

” 那一瞬间,她全身触电般地一震,睁大了眼睛。

“炎汐!” 她抬起头,望见了头顶上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不由狂喜地欢呼。

几个月不见,炎汐果然变了。

以前她曾把他错认成清秀女子,然而此刻这一张脸上却已然悄然转变了另一种气质,那种隐隐在内的沉静刚毅气质,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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