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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双城 八、风起(2/3)

到什么杀身之祸、而他又不能及时相助&mdash&mdash那么，执此令符，可以调动泽之国下属所有力量。

&rdquo 一面的白玉令符，晶莹温润，放入了傀儡师苍白修长的手中。

&ldquo是双头金翅鸟&mdash&mdash沧流帝国的最高令符。

&rdquo如意夫人淡淡解释，&ldquo本来是伽蓝城沧流帝国的十巫、赐予所派出的属国总督的最高权柄象征。

整个云荒，也不过五面。

&rdquo &ldquo总督权柄，作了鲛人的护身符？&rdquo苏摩微微笑了起来，冷峭地，&ldquo色令智昏。

&rdquo 如意夫人猛然收敛了笑容，虽然面对着少主，然而她眼色却是毫不退让的：&ldquo错了，我想如果不是十巫逼迫，舜昭他定然会如约娶我。

&rdquo 听得那样的话，苏摩只是低了头，微微冷笑：&ldquo如姨也昏头了么？谁会真的娶一个鲛人！&rdquo 如意夫人脸色苍白，又不敢冒犯少主，愤然而起，准备离席。

&ldquo你看&mdash&mdash人们只会那样对待鲛人&hellip&hellip&rdquo苏摩没有留她，只是侧脸听着楼下的声音，淡淡地笑，隔着帘子指着楼下西南角一群狂热的赌徒，&ldquo鲛人只会被那样对待。

&rdquo 将黑衣人面前的最后一串钱扫过来后，看着囊空如洗的对方，赢得满面红光的光头赌徒听到大家起哄，咧嘴笑了，探过身去、一把将站在黑衣人身后的少女拉倒了中间，&ldquo没钱没关系！压这个，算你五万铢！我们继续赌！&rdquo 深蓝色头发的鲛人少女被粗鲁地推搡着，踉踉跄跄到了人群中央，仿佛货物般被人围观着。

无数双眼睛上下打量，那些赌徒啧啧垂涎。

&ldquo压这个、压这个！&rdquo楼下西南角的赌桌上，赌徒们红了眼，围得水泄不通的大声起哄。

&ldquo五万&hellip&hellip也值这个价钱了，是个女的，看样子又不到一百五十岁，相当年轻呢。

&rdquo &ldquo嘿嘿，再过三十年大约就能拿到东市卖出好价钱了！&rdquo &ldquo就算她不会织绡，这几十年里光收收鲛人泪、拿去当明珠卖也有好几斛了。

&rdquo &ldquo不过也太冒险了吧？脸蛋是不错，可身体有没有瑕疵要脱了衣服才看得出呢！&rdquo &ldquo对对，如果破身破的不正、两条腿不够直，那这个鲛人就不值钱咯！&rdquo 光头赌徒出了价、眼睛发亮地等着对方答复，然而听得旁边围观的人那样议论，也有点动摇了，连忙追加条件：&ldquo当然，得先剥了衣服看看货色再给钱！&mdash&mdash怎么样？五万铢不算少了，你可还欠我三千铢呢，准备脱光了裤子还我吗？那也不够呀&hellip&hellip&rdquo 旁边围观的赌徒一阵大笑，那个输光的黑衣人满脸晦气，喃喃道：&ldquo唉，真是没办法啊&hellip&hellip那个慕容小弟怎么还不来、害的我一边等一边就输了个精光！呸呸。

&rdquo &ldquo怎么样？没钱就把这个鲛人奴隶卖给我吧！&rdquo光头赌徒洋洋得意，看着少女，目光淫猥，一步跨过去，准备撕开衣服当场看看货色，旁边一群闲汉登时大哄起来。

&ldquo哎哎，算了，汀，你就让他看看吧！&rdquo黑衣人想喝一口酒、晃了晃却发觉空了，丧气地扔到一边，吩咐那个蓝发少女，&ldquo让这位大爷见识一下你美丽的腿，啊？&rdquo 旁边闲汉听得那个鲛人的主人都那么吩咐，发了一声喊，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连别的桌上的赌徒都停下来、挤过来看热闹。

雅座里，如意夫人皱了皱眉头，手用力握紧，然而终究不好插手赌客间的交易。

苏摩默默听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慢慢喝了一口酒，手指指着楼下，漠然：&ldquo你看，在人眼里、鲛人就不过是件货物而已。

&rdquo 光头赌徒一看黑衣人都同意了，更是眼放亮光，几乎要盯到少女的裙子里。

&ldquo是的，主人。

&rdquo听到那样的吩咐，深蓝色头发的少女居然毫不迟疑，恭谨地领命。

然后退了一步，撩起长裙，整个赌场发出了尖叫和口哨&mdash&mdash 忽然间，众人眼前一花，只见长裙飞舞、蓝发少女双腿闪电般连环踢出！ 盯得眼睛都要凸出来的光头赌徒尚未反应过来，那个叫&ldquo汀&rdquo的少女已经连着两脚：第一脚踢在裆下、第二脚正中胸口，把他庞大的身子踢得飞了出去，砸倒了大片看客。

大家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那个鲛人少女已经停手，退回到了主人身侧。

长裙垂地，冷冷看着周围。

&ldquo怎么样？她的双腿美丽吧？&rdquo黑衣人拍手大笑起来，看着在地上捂着下体蜷成大虾状惨嚎的光头赌徒，&ldquo看清楚了？要不要再看一次？&rdquo &ldquo他、他娘的！居然敢偷袭老子？知不知道、知不知道&hellip老子我们是游侠儿？&rdquo光头赌徒断续地抽着冷气，被同伴扶起，目露凶光，&ldquo兄弟们给我、给我&hellip&hellip&rdquo 一听&ldquo游侠&rdquo两字，一群看客大哄，知道赌场里又要上演一场全武行，纷纷自动让出一块场地来。

云荒大地上，连沧流帝国的律令都无法管束的、便是这一群游侠儿。

黑衣人不等他说完，忽然笑了起来：&ldquo不要看就算了，咱们要不要继续赌？&mdash&mdash告诉你，汀我是绝对不会&lsquo卖&rsquo的，因为她不是货物。

要赌就赌这个&mdash&mdash&rdquo 他抹了抹嘴边的酒水，伸手进怀里掏了半天，怔了怔，然后扒开了破衣，还是没找到，转头问身侧的蓝发少女，发火：&ldquo汀，我的剑哪里去了？&mdash&mdash你收起来干吗？快给我！&rdquo 光头赌徒被他那么一打岔弄得愣了一下，看清他故弄玄虚以后更加暴怒，咆哮着：&ldquo兄弟们！给我把这个找死的家伙拖出去剁成八块喂狗！&rdquo 和他同来的赌客纷纷拔剑，杀了过去。

其他赌徒们慌乱地回避，要知道那些游侠儿都是游荡在云荒大地上的亡命之徒、以武犯禁，连沧流帝国的严厉刑法也奈何他们不得。

&ldquo呃&hellip&hellip就这个，&rdquo在这个时候、黑衣人终于找到了他的剑，啪的一声拍到了赌桌上，&ldquo压十万，干不干？&rdquo 听得&ldquo十万&rdquo，所有人都怔了怔，凝神向桌上看去，想看看是啥样的宝剑&mdash&mdash一看之下不由同时发出了嘘声：哪是什么宝剑？只是一个银色的圆筒，光泽黯淡，分明是废铜烂铁。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ldquo京&rdquo字。

然而，光头赌徒那伙人冲到黑衣人面前三尺处、却仿佛施了定身法般地呆住了，几双眼睛瞪得似要凸出来，看着银色圆筒和圆筒上刻着的那个&ldquo京&rdquo字&mdash&mdash忽然那些游侠仿佛被人抽去了筋、呼啦拉瘫倒在地上，连连磕头：&ldquo是&hellip&hellip是西京大人驾到？！小的们瞎了眼！&rdquo 喧闹的赌场里忽然间静止了，所有声音、动作、表情都是空白的。

赌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个落魄的黑衣人脸上&mdash&mdash如若那人是块黑色的煤、在如此炽热的凝视下一定早已冒起了烟。

西京。

一个光芒四射的名字：游荡在云荒大地上、千万游侠中号称第一；身为前朝名将、而沧流帝国通缉百年都无法奈何；前代空桑剑圣的三位弟子之一！ &mdash&mdash那是所有习武之人仰望的神话。

剑圣一门的传说，在云荒大地上已经流传了几千年。

甚至在远古&ldquo魔君神后&rdquo开创空桑王朝的神话里，就出现了对剑圣的描述。

而星尊帝开创毗陵王朝后，剑圣一门渐渐销声匿迹，门下也越来越凋零。

原本剑圣一门，每一代都有男女两位剑圣，分别继承着不同流派风格的剑术。

如同昼与夜、光与影一般并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一百年前剑圣云隐去世之后，接替他的、便只有一位：剑圣尊渊。

而另一位和他并称的女剑圣慕湮，则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

而传说中，尊渊为了完成传承、代替慕湮收了男女两名弟子，其中大弟子西京，便是空桑梦华王朝末期的名将&mdash&mdash而自从空桑亡国以后，最后一代剑圣传人便消失在了云荒大地上。

游侠儿都在猜测，剑圣西京是不是用了&ldquo灭&rdquo字诀在某处避世沉睡，不愿意再回到这个由冰夷统治的帝国来。

没有料到，在桃源郡的这个赌坊里，竟然看到了光剑上刻着的&ldquo京&rdquo字。

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那一群自称是游侠的赌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ldquo小的们有眼无珠，竟敢在大人面前拔剑！请大人挖出我们的眼睛，把这群无知的狂犬斩了吧！&rdquo &ldquo呃，好夸张。

&hellip&hellip算了，汀也踢了你两脚、扯平了。

&rdquo黑衣人西京看着面前那群游侠儿，抓抓头，拍拍赌桌上的剑，兴致不减：&ldquo咱继续来赌吧，用这个压十万、赌不赌？&rdquo &ldquo大人的光剑、任何一个游侠都没有资格碰上一下的！&rdquo听得西京如此说，那群赌徒反而更加紧张，磕头不停，&ldquo如果大人缺钱，小的们全部钱财都可以双手献上！&mdash&mdash只求大人收我们为徒！如果大人不答应，小的们就长跪在此！&rdquo 游侠儿都是这样，把剑技看作高于生命的东西，而如果有幸能得到剑圣门下的传授，更是他们舍弃一切都愿意去换取的东西。

西京看着地上那群人，那群游侠儿抬头看着他&mdash&mdash那热切地目光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糟糕，又遇到了他最头痛的情况。

&ldquo汀！快逃！&rdquo西京大叫一声、抓起光剑转身夺路而走。

&ldquo是！&rdquo深蓝色头发的少女应了一声，同时点足跟着主人掠起，两人身法都是极快、整个赌场里的人只觉一阵风过，已经看不到两人的影子。

掠出了大堂，往大门边跑去的时候，汀一把拉着西京往楼上掠去：&ldquo这边，主人！&rdquo &ldquo干吗、干吗要上楼？&rdquo西京愣了一下，问。

汀一边跑，一边回答：&ldquo我要看&lsquo那个人&rsquo啊，主人！你忘了么？&rdquo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掠上了二楼，然而明白了汀的意图，西京却蓦地在走廊里顿住了脚，淡淡道：&ldquo那么，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rdquo 汀垂下了眼睛，低声：&ldquo主人&hellip&hellip你、你还是不想见他么？&rdquo 西京笑了笑，抬手摸摸少女的头发，然而眼里却是渐渐腾起杀气：&ldquo嗯，我不想见那个逼死璎儿的家伙。

你自己去吧，我怕我看见那个家伙会&mdash&mdash&rdquo &ldquo会如何呢？&rdquo本来平整的墙壁忽然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密室，拂起珠帘，年轻的傀儡师举步走出来，眼神空茫地看着黑衣剑客，淡淡，&ldquo西京将军，好久不见。

&rdquo 光剑瞬间出鞘，吞吐的白光宛如闪电、斩向年轻的盲人傀儡师，迎面而来的剑气逼得他一头深蓝色的长发拂动起来、猎猎如旗。

在如意夫人的惊叫中，苏摩面色丝毫不动，不还手也不抵挡，只是站在密室中。

光剑抵着他的鼻尖凝住。

然而即使如此、强烈的剑芒还是在傀儡师脸上割出一条裂痕，从额经眉心至颔，齐齐裂开，将绝美的脸庞划破成两半，血如同红珊瑚珠子一样渗出、凝聚在苏摩高而直的鼻尖，滴落。

&ldquo有种。

&rdquo西京眼睛里是鹰隼般的冷厉，定定看着苏摩，许久，忽然冷笑，收剑，&ldquo如果是空有面容的小白脸，老子就一剑杀了你。

&rdquo &ldquo主人！&rdquo汀心惊胆战地上来拉住他，&ldquo别杀他、他是我们鲛人的少主啊。

&rdquo &ldquo嘿，我还未必能杀得了他呢，你担心啥？&rdquo西京甩开汀的手，向后一屁股坐到密室椅子上，冷笑着拿起一瓶醉颜红，仰头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来，&ldquo你看看他的脸吧！&rdquo 汀转过头，不由轻轻脱口惊呼：只是一转眼、苏摩脸上的伤痕已经泯灭无踪！ &ldquo好剑法。

&rdquo傀儡师淡淡笑，击掌，&ldquo不愧为剑圣的第一弟子。

不知道将军的授业恩师，是剑圣尊渊、还是女剑圣慕湮？&ldquo 西京冷笑一声，根本不理睬他，只顾自己喝酒，斜了汀一眼：&ldquo你不是来看你们少主的么？有什么事快办，我这壶酒喝完就走。

&rdquo &ldquo主人&hellip&hellip&rdquo汀知道主人的脾气，如果他一旦看某人不顺眼、那便是费多少唇舌都不管用，只好有些抱歉地转过头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苏摩行礼：&ldquo少主，我主人就是这个臭脾气，您不要介意&mdash&mdash汀是鲛人复国军下属第三队队长，特来见过少主！&rdquo 如意夫人惊讶地掩住了嘴：鲛人历来都处于严酷的奴役之下，难得自主活动。

而二十年前那一场起义，又被沧流帝国派出巫彭镇压下去，鲛人的数量经此一役减少了五分之一。

十几年后才重新组建了复国军，为了防止沧流帝国发觉、编制极其机密，而每个高层战士更是隐藏得很深&mdash&mdash如意夫人身为后方负责粮草的主管，除了和执掌日常事务的左右权使直接联系之外、也不大了解都有哪些人。

&ldquo我不是什么少主&mdash&mdash看来非得让你们失望了。

&rdquo然而，听得汀那样热切而崇敬地禀告，苏摩却是漠然回答，&ldquo你们把我捧上那个位置、那是你们的事。

我绝不是你们复国军眼里的那个&lsquo英雄&rsquo。

&rdquo &ldquo&hellip&hellip。

&rdquo听得那样的回答，汀瞠目结舌，偷偷抬头看了看多少鲛人心目中的传奇人物&mdash&mdash果然如传言所说的那样英俊非凡，即使在鲛人一族中也无人能出其右。

然而那种美是阴郁而苍白的，带着魔性和邪气。

&ldquo苏摩少爷的脾气很怪，别被吓到啊，汀姑娘。

&rdquo看到傀儡师那样回答，如意夫人忙不迭地上来打圆场，拉起了汀，&ldquo放心，苏摩少爷他将带领我们为获得自由、重归碧落海而战的！&mdash&mdash是不是，少爷？&rdquo 听得如意夫人的问话，苏摩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抱着怀中的傀儡，缓缓点头。

如意夫人长长舒了口气，拉着汀退了出去：&ldquo汀姑娘、今日其实左权使也说过要代表复国军来迎接少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没到！&mdash&mdash我们出去一下吧，让苏摩少爷和你主人好好说话。

&rdquo 密室里，两人各自沉默着，气氛仿佛凝固了。

喝完了最后一口醉颜红，西京满足地叹了口气，摸着肚子，斜眼看着对面摆弄着偶人的傀儡师，忽然冷笑：&ldquo你倒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英雄。

&rdquo 苏摩的手指轻轻牵着线，小偶人在桌子上欢快地翻着跟斗，一个又一个。

傀儡师嘴角露出漠然的笑容，带着某种奇异的自厌：&ldquo我当然不是&mdash&mdash将军才称得上那两个字吧。

百年前叶城那一战，足以名留史册。

&rdquo &ldquo呃？&rdquo倒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受了恭维的西京有些尴尬地抓抓头，&ldquo那个啊&hellip&hellip不是打输了么？还有什么好提的。

&rdquo &ldquo虽然那时候我还被囚禁在青王的离宫、但也听说了那一战。

&rdquo苏摩聚精会神地低头操纵着偶人，淡淡回答，&ldquo听说那时候四方属国都陷落了，而真岚皇太子认为空桑国内腐朽没落、积重难返，还不如灭亡，就无心抵抗&mdash&mdash叶城被围、将军带领三千殿前骁骑军对抗冰族十万大军，坚守空桑咽喉、居然抵抗了足足一年多。

&rdquo &ldquo那个啊&hellip&hellip&rdquo似乎不愿多提百年前的事，西京又抓了瓶酒，喝了一大口，&ldquo不管这个国家如何、百姓总是无错的。

真岚那家伙那时候是糊涂了&mdash&mdash而作为战士、为所效忠的祖国战斗到底，那不过是本分而已。

&rdquo 苏摩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笑了笑：虽然那个人只是如此简单地一笔带过，然而无可否认地、是他让百年前那一场空桑人和冰族的&ldquo裂镜&rdquo之战出现了转折，从而名留史册。

百年前那一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面对着不知何处忽然出现在云荒大陆的外来铁骑，荒淫腐朽的梦华王朝根本无法抵挡，节节败退。

战争开始的第二年，泽之国为求自保、首先归附了冰族，然后北方的砂之国几个部落相继脱离梦华王朝，或是自己封王割据，或是归附冰族。

剩下以霍图部为首的几个部落做了抵抗、然而根本不是冰族军队的对手。

最要命的是，没落的梦华王朝内部四分五裂。

六王之间钩心斗角不说、对积重难返的空桑国感到了绝望，连新任军队统领的真岚皇太子都无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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