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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牺牲(3/3)

往家中而行,莫非家里出事了? 此事甚巧。

柳望之抚了抚下巴,盯住何长顺消失之处,若有所思。

手指头又下意识地掐起来,略作推演卜算。

察觉并无祸患,眉头舒展开来,心底隐隐的担忧却怎么也散不去。

何长顺心急如焚,一路奔走,差点撞翻了路旁的摊位,顾不得耽搁,道声得罪,又拍马急行,匆匆奔到家,跃下马来便往屋里冲。

仆役见他回来,急忙上前迎接。

何长顺拉住老仆,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大口喘息,连声问道:“刘伯,我爹呢?爹的情况如何?!” “啊……少爷你回来了,老爷他……”刘伯露出为难的神色,皱眉支吾。

见他这般神情,何长顺更是急火上冲,大声道:“刘伯,爹呢?!我刚出城两天,你们就遣人来报说爹得了急病,怕是要不好,让我赶紧回来,爹呢?!”他心头焦急万分,话说得不由有些重了,刘伯愁眉苦脸,似有隐情,张了两下嘴,却不知如何说才好,最后只能小声道:“老爷……老爷无事,在书房呢,少爷你莫急……唉,少爷,慢点……” 何长顺丢开刘伯,一阵风似的杀向书房,走至门前,看大门紧闭,心里的不安快要爆裂开来,反而不知如何应对才好,抬手在门上轻敲了两下,听得里边传来一声“进来”,声音沉稳儒雅,是爹平日的样子,心下略安,疑惑却更浓了。

考虑片刻,何长顺推门入内。

何主簿端端正正坐在桌后,面前照例摊开一本书,手边笔墨纸砚具备,阳光打下来,照在他脸上,显得气色红润,天庭饱满,一点也不似病了的样子。

见儿子进来,何主簿努努嘴,“你回来了,把门关上。

” “爹……”何长顺愣了,默默依言关上门,慢慢走近他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迟疑着问道:“……我听说爹病了?” “没有。

”何主簿放下书册,站起来问道:“你看我这模样,像是病了么?” 何长顺一头雾水,如堕五里雾中。

他仔细端详父亲,见他容色饱满,精神奕奕,行动间不见迟缓,神态说话一如往常,确实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心头十分疑惑,不是说爹突然重病吗?怎么现在看来却没事人一般?是突然好了么,还是从来就……他想问,心底又有个隐约的声音聒噪起来,制止了他那尚处于襁褓中,不及冒头的不敬想法,让他问不出口来。

这里面似有种超乎他想象的阴谋正在发酵……但他当下有些无力深思了。

自听得父亲重病,他便告了假赶回来,疾奔一天一夜,十分疲惫,但此刻还不能休息,那边还有任务……想到这儿,何长顺头有些疼,自己折返回家,其余人等依旧赶路,得赶快追过去才行,最好在入京前跟各地同僚们汇合。

“爹,你无事便好,我……”何长顺道:“我这就准备赶回去了,你保重身子。

” “好个不孝子……”何主簿冷哼一声,笑道:“你都不问问爹是何样毛病,哪家大夫给看的诊,吃哪些药?急匆匆把你喊回来,一句话就又想走?” “……”何长顺无言以对,想了想,迟疑道:“我看爹不似有病的模样。

” “我确实没病。

”何主簿坐下来,指指旁边的椅子,叫他也坐,“不这么说,你怎会回来?” 何长顺在椅子上坐下,细品父亲话中含义,问道:“爹有事希望我回来?” 何主簿摇摇头,“非是我有事要你回来,而是你必须回来,这趟任务你绝不可参与。

但若与你说个清白……以你的性子,断然难以接受,只能出此下策。

” “这是何意?”何长顺一惊,追问道。

何主簿瞥他一眼,淡淡道:“送死的事情,怎可让你去?” 何长顺闻言又是一惊,“爹这是何意?怕那帮匪徒过于凶悍么?其实……其实这边抽调了各路精锐捕快,虽不敢说当世衙门中的一流,但也有好些高手。

匪类不过乌合之众,只要大家齐心合作……” 不待他说完,何主簿已听得连连摇头,嘴里啧啧有声,皱眉叹道:“你这个憨人,当真窥不破这些玄机,你真以为这趟是去剿杀盗匪的?我问你,你这一路,跟那省城上,包括其他州县派出去的捕快们也见过面了,就你觉着,他们都算是当地一流高手么?” 何长顺愣了愣,细细回忆一番,忽有所察,惊道:“按爹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我并不知晓其他州县捕快们的武艺如何,但想来应当与我相仿,甚或比我高些才对,咱们桂川县毕竟是小地方。

可,可怎么我看有些人似乎武艺平平不说,连眼界、阅历都……”讲到此处,他有些犹豫,不知如何评鉴才妥当。

他生来性子爽朗、行事周正,算得个光明磊落之人,这两年又一直当着捕头,更加严于律己,那些背后嚼人舌根的事,实在有些做不惯。

“怎样?”何主簿冷笑两声,让他继续说下去,何长顺无法,只得道:“我看有些人,不像一流捕快,倒像是新手,虽十分热情英勇,赤心片片,但眼界阅历均差着点儿,考虑事情也不够周详。

” “这便是了。

”何主簿哼了两声,低声道:“那些地方也是小气,听得风声,根本就不派得力的上去,让两个无钱无势、可有可无的新捕快去顶上,趁了上头好大喜功的心,自己县里也博个奋身剿匪的美名,岂不是一石二鸟?” “……爹你这是……”何长顺不解,“为何这么说?” “也就你才这么憨直!”何主簿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背着手在房中踱步,显见得已有两分怒气,何长顺不明他为何动怒,亦不敢打扰,只在旁垂手侍立。

何主簿踱了两圈,长叹一声,在桌旁立住,问道:“萧凤合,萧同知,你还记得么?” “记得……前段时日回来,住在萧家的那个。

”何长顺点头道,“我倒不太喜欢这人,总觉得有些……” “你不喜欢?!人家这次救了你一命!”何主簿提高声量,喝住他的话,斥道:“谁问你喜不喜欢了?!你个糊涂人,整日就知埋头办案,从不晓得抬头看看前途命数,摸不清上头七拐八弯、盘根错节的关系,你啊,你啊……我要是不在了,你真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话如狂风暴雨,山崩地陷般砸到何长顺头上,何长顺被骂得发懵,再不敢随意接话,缩着手,立在一旁噤若寒蝉。

何主簿看他这番模样,又心软下来,叹道:“这次上头发公文下来,让各县选派精锐捕快,共同协助近畿地区剿灭匪患,你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么?” “孩儿不知。

”何长顺头也不敢抬,老实回答。

何主簿又轻叹一声,沉默下来,似在思索如何跟他解释,片刻之后,方缓缓说道:“本来我不知,李大人也不知,收到上头公文,让点选一两名得力的捕快前去,只当真是去剿灭匪患,还说你的机遇到了,有此一役,也是功勋在身,多得上头青眼。

本欲选两名……李大人私心,说这几年亏得我任劳任怨、鼎力助他,就卖我个面子,不让人分你的功劳,选你一人前去足矣。

” “……是么。

”何长顺心头一咯噔,原来本欲选两人,因着父亲关系,才只选了自己一人。

何捕头摇头道:“哪知道……这公文背后竟然另有文章。

”他眉头紧皱,连连摇头,叹了又叹,在房内踱来踱去,就是不说如何另有文章法。

何长顺知他脾气,料定内中必是有极难以启口之事,方才能让父亲如此纠结难断。

他不敢打扰,只屏息静气地在旁等着。

“你还记得萧凤合吧,萧同知萧大人,现今他已在省城里履职,多亏得他传递消息……”又过半晌,何主簿方开口道:“那时他来桂川县,在萧家住着,同你有过几次接触。

你给他留下的印象颇佳,说你这人正直忠勇,乃是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若就此死了,实在可惜。

当然,这些都是场面上的话,我估摸着,还是李大人跟他……”何主簿声音低下去,也不再继续,只拿眼看着何长顺。

“嗯,我也见到了,送他回去那天,李大人跟他在旁单独说了好一会儿话,还给了他两件东西。

”何长顺道。

何主簿点点头,接着道:“嗯,不错,难为你也肯上心这些了,这衙门里头的事,复杂啊。

长顺,莫整天只知道跑腿、查案,有些事,还是该多留心些……总之,李大人算是投了萧同知的气了,他知李大人颇为倚重我,因此搭救你,也算是给李大人一个好处。

不知他从何得知你跟着去了,赶紧修书一封,星夜拍马送到李大人手上,将此事根由和盘托出,嘱咐我们将你叫回来,免得入了套,死了可惜啊。

” “兴许是他手底下人看见我了吧。

我们西面这几县选派的人在省城会合时,曾拜见过当地官员,互通了名号,内中当有他的下属,辗转回报他知道。

”何长顺说完,沉默片刻,见父亲不语,忍不住问道:“爹,你说萧同知救我一命,究竟是何意?” 何主簿脸上所有柔和的线条,在听到这问题的瞬间便收紧了。

“你这趟若去了,便是有死无生。

”过了许久,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清晰可闻的书房内,传来何主簿干涩的声音,这声音似千钧重锤,将沉窒气氛击得粉碎。

何长顺心头一凛,凝神听他的话。

“萧同知的信里写得明白,但嘱咐不可告诉你,他知你正直有担当,怕你受不住,但既问起……你不是小孩儿了,当知道的,就都知晓吧。

这次匪患凶猛,连京城里大慈恩寺都遭了盗窃,还被抢走镇寺之宝。

那可是除了皇家寺院之外,京里最大、香火最盛的庙宇,一时人心惶惶,说哪样的都有,甚至有天下将大乱的谣传,你说,你若是京畿直隶之地的官长,你当做何想法?” “这……自然也是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必定要全力搜索失窃之物,剿灭匪祸才是。

” “若是有心无力呢?”何主簿冷笑,何长顺一愣。

“若这帮宵小如此容易就能被抓获,还会闹到今天这地步?”何主簿摇头道:“长顺,你还是不懂这些衙门内的事,李大人每天忙碌,为何?百姓自过自的日子,桂川县人少地偏,民风淳朴,哪有那许多事要忙?忙来忙去,许多精力还不是为应付上头去了。

京里长官所要应付的更比李大人复杂百倍,上下左右、直隶地方、军长豪爵,哪一个省心?更不说还有……”他往虚空里指了指,“还有那龙庭上的重压,那可是上面打个喷嚏,咱们这些草民就都要化成灰的所在。

如今发生这样的大事,又迟迟不能结案,追不回被盗的东西,你说,京里长官头大不头大?” “嗯,这是自然。

”何长顺点头附和,心头依旧混沌不明,这同让众多捕快去送死有何干系呢? 何主簿又沉默片刻,声调沉重起来,缓缓开口道:“到了这个局面,实在没法子,就拿底下人作筏子渡河……这便是京里官长的法子了。

” 何长顺一惊,忽然隐约猜到了背后的含义,背上冒起一阵冷汗。

何主簿也不停顿,继续道:“以上头名义发个公文到各州县,让抽调精锐捕快,共同剿灭匪徒,其实根本连这帮盗匪从哪里来,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要剿的,不过是京郊几十里外的一个小山贼窝子,连大户都算不上,京里早知道那帮贼了。

只因着那帮山贼自来还算安分,不曾对京中豪门官吏动过手,也就懒得去管而已。

不过……那地方颇为隐蔽,地形也合适,若要在那里来一场血战,将是十分契合的场所。

” 何长顺屏住呼吸,额上冷汗阵阵。

“公文是发下来了,同时也有隐约的消息透下来,同京里那位操控者一门子的人呢,就能得知此番行动的真实意味,咱们萧同知算是上道了,才明白内中含义。

若有舍不得精锐捕快的,就把人压着,换不怎么得力,死了也不心疼的去吧。

”何主簿长叹一声,“说是剿匪,不过是要把人带去那地方,跟山贼乱战一场,暗地里再埋伏下好手,等到两边筋疲力尽时杀出来,不论山贼捕快,一律格杀了,死无对证。

转头回报这番英勇功绩,就说盗匪已尽数剿灭,各路精锐亦力战身亡,好一番可歌可泣、壮烈牺牲。

其实不过是关门打狗,自欺欺人。

不过……也无人会在乎了,那帮子惶惶的百姓,整日蛆虫一般无知无觉,只晓得盗匪给剿灭了,日子依旧繁华安宁,那便好了。

” “这……”何长顺浑身发颤,胸中似被大石给堵了个结结实实,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他绝难想象,此事背后竟有这帮谋算,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还能说什么。

看他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何主簿知他心底狂涛骇浪,一时难以接受,又叹道:“其实……也不定净是坏事,你需知人心乱,更甚于世情乱,如今京里群情急惶,甚至有人已逃了出去,有这番作假,表明盗匪已尽灭掉,对于稳定京中局势也十分有用。

就当……就当这些人是牺牲了罢。

” “牺牲……”何长顺喃喃自语,他总觉这番说法大错特错,细想来,又不知错在何处,只觉深切悲哀和浓重沉郁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他吞没,他如一条离了水的鱼,拼命张大嘴,也只能面对窒息而亡的下场。

“我……”何长顺四顾,周遭是熟悉的书房,此刻却都透出陌生和阴冷来,他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是回来了……可记得那公文上写着,各县都要去人的,我回来了,桂川县的名额怎么办?” “李大人派了王剑和林四去替你。

因着我病重,你去不成,桂川县再派两个出色的捕快去,两个换一个,也算不得临阵脱胎,更不会让上头看出端倪来……”何主簿语气中颇见无奈。

“王剑……?林四……?”何长顺口中喃喃这两个名字,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神色不可抑制地变得哀戚绝望。

他已做了几年捕头,记得手下每一个捕快,从他们的名字、家族出身、面貌体格,到性情武艺、为人处世,甚至每个捕快的家长里短——父母妻儿是何人,居住城中哪处,做何营生,他都了然于胸。

如今,他根本不必回头看,只要一听他们随自己巡夜查案的脚步,他就知谁跟上来了,谁落在了后边,谁精神抖擞,谁有些疲惫……他记得林四的娘子刚生了女儿,还在吃奶;王剑方过十八岁生辰,琢磨着何时去跟花家铁匠铺的女儿提亲,如今,如今…… “怎能派他俩去?!”何长顺胸中各色情感鼓动着、叫嚣着,他分不清这些奔腾咆哮、彼此吞噬倾轧的是喜是悲,抑或深深的愤怒,他第一次朝父亲大喊起来,“王剑还没有成亲,林四刚有了女儿!派他俩去,是要害他们……”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何主簿如一头雄狮般勃然大怒,手一扬,案上砚台被横扫在地,发出砰然巨响,“你要我怎么办?!让我看着唯一的儿子去送死?!下半辈子孤苦伶仃,死了连戴孝的人都没有?!我要救你,就救不了别人!”他如连珠炮般轰出一串串激烈的话语,一贯儒雅的主簿文书此刻如怒目金刚,浑身每一根毛发里都喷薄着灼人的烈焰,“我对不起林四,对不起王剑!但我更不能对不起我儿子,不能对不起你死了的娘,对不能自己唯一的亲儿子!” 何主簿声音渐渐喑哑,如轰天炮仗爆发后回荡的余响,音量小了,却更磅礴,在无尽天地里盘旋回荡,“你当年……你五岁的时候差点淹死在陇头河里,你不知爹我有多害怕,多心疼。

大些了,盼你好生读书,安心平顺过日子,你又硬是不爱,偏要去舞拳弄棒,如今你干着捕头,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奔波不停,爹这心里……每一日都是悬着的。

眼下又有这么个死劫等在前头,就是……就是砍了我的头去,我也不能让你去送死啊!”说到此处,何主簿嗓子里已哽咽不成声,颓然坐下,拿袖子遮了脸,默然而泣。

何长顺呆立当场,如一尊石人。

“罢了,罢了,你出去,出去吧……”似乎过了许久,何主簿才背过身去,不再多说什么,挥手让他离去。

何长顺恍若未闻,如一尊木雕泥塑,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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