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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静不下来。
连武侯的亲兵队也已无法约束了。
我不禁一阵心寒,难道,我们真的是在劫难逃么? 我大声道:“龙鳞军楚休红。
君侯可安全么?” 小鹰听到了我在黑暗中的叫声,大声道:“楚将军……” 他刚叫了一声,突然前面的铜城营像一道被分开的潮水,纷纷闪开,几十个蛇人冲破铜城营的阵势,直向武侯的所在扑来。
我惊叫道:“弟兄们,快上!” 这几十个蛇人用的都是长柄刀,几个亲兵刚上前拦阻,一个特别高大的蛇人手中长柄刀猛地挥过,甩了个花,三个亲兵竟然被它一刀拦腰砍断。
金千石怒喝一声,猛地冲了上去。
他用的也是长柄刀,由他训练过的几个龙鳞军士兵跟着他冲上前去。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比我还要快。
这时,那些蛇人已直取武侯的大旗,那个特别高大的蛇人冲在最前,离大旗只有十几步了。
武侯是在旗下吧。
我猛地向前冲去,可是,饿了几天的身体却着实不听使唤,我脚一扭,人也摔倒在地,只听得吴万龄惊叫道:“统领!”等他扶着我起来,金千石已和其余的龙鳞军在和那些蛇人缠斗了。
金千石身上已溅满了血,兀自死战不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会有这等力量的。
尽管龙鳞军还有百人上下,蛇人只有五六十个,但那些蛇人已占尽了上风,那几十个蛇人反而已将龙鳞军穿插交错地分开了。
他们杀得太过惨烈,一边武侯的亲兵和铜城营的士兵竟一时冲不进去。
突然,听得大鹰在一个营帐中叫道:“来人!快来人!” 他叫得极是急迫,武侯的亲兵已冲进了那营帐,但里面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
已经有蛇人攻入武侯营帐了! 我一下忘了脚上的疼痛,猛地冲了过去,吴万龄跟在我身边。
在冲到武侯营帐时,正好听到金千石正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厉叫,一个蛇人的刀砍在他背上,他手中的大刀仍在挥舞,血也像雨一样甩出来。
金千石阵亡了!我猛地咬着牙,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此时已冲到武侯的营帐前,我已等不及再从门口进去,长枪交到左手,右手拔出百辟刀,在帐篷壁上猛地一刀划去,人也借势扑去。
“嚓”的一声,破口一下裂开,我的身体也滚了进去。
一进营帐,刚站起身,便看见了两个蛇人正与十余个亲兵在搏杀,地上已躲了许多亲兵的尸身,这两个蛇人真个厉害,手中的大刀齐上齐落,一如闪电下击,当者披靡,亲兵手中多半是些短兵,根本不是对手,不时有人战死。
大鹰正手持一柄长枪在和那两个蛇人激战,也已是左支右绌,随时都有危险。
我们一冲进营帐,他不由自主地向我们这边看了看,一个蛇人一刀劈下,他猛地向后一跳,这一刀还是一下砍落了他的左臂。
站在武侯背后的,赫然正是她! 那六个女乐正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抱着乐器。
傅明臣说的“女乐”是指她们吧?武侯到此时仍然不放弃她们,我想那多半是为了逃回帝都后能让帝君不追究败北之罪。
不管武侯有什么主意,我心中一热,身上也不知涌上了多少力量,猛地向那两个蛇人冲去。
大鹰单臂还在乱舞着长枪,死也不退。
我冲到那蛇人跟前时,一个蛇人忽然回过头来,嘴角一抽,像是很诡秘地一笑,刀在它手上一转,“呼”的一声,便砍向我的脖子。
那正是沈西平败亡时割下他首级的那个蛇人!尽管我也根本看不出蛇人的样子有什么不同,但那笑意我还没有从别的蛇人脸上见到过。
这一定就是那个蛇人! 它这一刀来得极快,我低喝一声,紧盯着落下的刀柄,左手一下伸出,猛地抓住,脚下一滑,身体也一下挂到了它的刀上。
蛇人的力量根本不是我能阻挡的,如果我硬用左手去顶住它的刀,只怕臂骨会立折,而刀也仍然会将我砍成两半。
但这般毫不用力地坠在刀柄上,它一定也没想到,刀的分量一下重了许多,刀头猛地砍到了地面上,“砰”一声,我借着它这股力,百辟刀一送,刺向它的胸口。
这蛇人也披着软甲,但这一刀已是聚了我和它共同的力量,百辟刀吹毛立断,已透甲而入,齐柄送入它的胸口。
这蛇人哼也没哼一声便向后倒去,我乘势拔出刀来,它的伤口中血已直喷而出。
另一个蛇人一刀正要劈向大鹰,边上这蛇人的倒地却让它一惊,大鹰怒吼一声,人猛地向前冲来,蛇人的长刀猛地砍到他左肩,几乎将他砍成两半,可他的一枪也已刺入了蛇人的肩头。
那蛇人也吼叫了一声,伸手要去拔枪,我已猛冲而上,人一跃而起,一刀砍向这蛇人的头顶。
这一刀快得有如电闪雷鸣,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达到这等速度,那蛇人只来得一闪头,百辟刀削去了它的半边面颊。
它又是惨叫一声,伸手要去拔起长刀,但那刀吃在大鹰体内,一时竟然挥不起来。
这时本站在大鹰身后的亲兵已冲了上来,五六把刀齐齐落下,将它的头也砍开了。
蛇人的血飞溅而出,即使稍有点暖意,却仍是寒冷的。
有一滴血溅到了我嘴角,我舔了舔,看了看站在上面的武侯,道:“君侯,事已紧急,请大人马上离开,以图再举。
” 武侯顿了顿刀,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道:“以图再举?不可能了。
我害了十万大军,若不死,又如何对得住这些英魂?” 他看了看周围的亲兵,叹息了一声,道:“唐生泰无能,弟兄们,若要骂我,便骂吧。
” 我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英雄末路,武侯也在深深悔恨吧。
他也是为名将的声名所累,以至于此。
可是要我恨他,也实在没法子去恨。
这时,小鹰猛地冲进来,大叫道:“君侯,快走!锐步营已经崩溃,蛇人马上便要突破铜城营,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 武侯抬起头,忽然长啸一声。
啸声直冲云霄,大概正在交战的双方全都听到了,一时间像是定住了似的,震天般的厮杀声也极短地顿了顿。
武侯叫道:“把我的马带来,唐生泰当如苍月所言,必要死于刀剑之下。
” 小鹰忽然失声痛哭,武侯顿了顿足,道:“小鹰,哭什么,快去!” 他走下座位,到了我身边,我不由自主地单腿跪了下来,武侯将手拍了拍我的肩,看看我手里的刀,长叹了一声,道:“楚将军,不仁者,天诛之,必致杀身,可惜唐生泰知道得太晚了。
” 我哽咽道:“君侯……” 和武侯也有过好几次的冲突,武侯对我也有过信任,有过怀疑,但此时这一切都好像如同轻风吹过,心头也只是一片空白,眼前也只有这个末路英雄的叹息。
小鹰带着马来到门口,道:“君侯。
” 武侯把手从我肩头拿下,看了看,道:“小鹰,楚休红,你二人出去传令,命各人逃生去吧。
” 我惊道:“难道不去东门了?那里陆经渔还在苦战……” 武侯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道:“经渔已逃不过此劫了。
” 我不敢问什么,跟着他出去。
刚出门,武侯喝道:“快走!此时逃出一个便是一个,不要再无谓牺牲了!” 小鹰大哭道:“君侯,小鹰愿陪你共向黄泉!” 我刚想也说这句话,心里忽然像被什么猛刺了一下,眼前闪过了那个影子,想说的话也一下咽在喉头。
武侯已叹了口气,拍马厉声喝道:“唐生泰在此,敢一战的随我来!” 小鹰也跳上马追随他冲入战阵,此时我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那些士兵本已在四散奔逃,听得武侯的声音,有一些重又返身杀入战团,蛇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攻势一下弱了下来。
我转身,吴万龄茫然道:“楚将军,怎么办?” 武侯的亲兵已跟着武侯冲了出去,先前那几十个蛇人已总算被斩杀干净,但龙鳞军也已差不多全灭了。
现在,在营帐中只剩了我和她两个,另外便是那六个女子。
此时我也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但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看了看帐中,那六个女乐还站在那里。
其他几个女子多半吓得不知所措,她却仍是怀抱琵琶,似是毫不在意。
我道:“快走,带上她们,我们上城去!” 吴万龄在一边道:“带她们?” 我喝道:“不仁者,天诛之。
吴将军!” 这话吼出来,我心头却不免有些隐隐作痛。
我这么喊着,只是因为她在里面吧?我不过是为自己内心深处的私心找到了一个堂皇的理由而已。
从城上缒城而下倒还不难,但难在一上旷野,我们便要面对蛇人的攻击了。
在野战时,便是沈西平也一战败亡,不用说别人。
吴万龄苦着脸道:“现在到处都是蛇人,我们怎么才出得去?唉,除非要飞出去。
” 我心中猛地一闪,叫道:“对了!飞!” 城头上到处都是死者,幸运的是竟然没有蛇人。
蛇人在城处围了一长条,专门斩杀那些逃出城去的士兵。
帝国军便是身强力壮时,若单打独斗也绝斗不过蛇人的,不用说这时了。
蛇人这么做,是想把我们斩尽杀绝啊。
中军阵营去西门不算近。
刚走了一段,吴万龄低声道:“统领,前面有人!” 我看了看前面,中军阵营已着火了,那是帝国军残兵最后的防线吧。
借着火光,依稀看得到是有两个人影,正慌慌张张地在我们前面走。
我道:“是我们的人。
” 前面的人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忽然向边上一闪,我止住了别人,低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只听得有人惊呼道:“楚将军!” 那是两个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我反而听不出是谁了。
我道:“是什么人啊?” “张龙友和伍克清。
” 他们已从黑暗中闪出来,伍克清小声道:“听得你们的声音,我们只道是蛇人追来了。
” 我扭头看了看正在厮杀的战场,心头一痛。
不管如何分辩,我现在已是个逃兵了。
但现在若不逃的话,也只有战死。
我道:“你们要去哪儿?” 伍克清叹了口气,道:“慌不择路,君侯将我们这批参军打发出来,说是让我们自寻生路,我们也只得向暗处走。
楚将军,你们要去哪儿?” 伍克清曾经来龙鳞军卧底,他大概还能厮杀一番,但张龙友却一直都是辎重营里,大概连马都不会骑。
我道:“飞出城去。
” 张龙友看了看我身后的那六个女子,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只是道:“用你以前用的那种风筝?” 他的脑子倒的确很灵。
我点了点头,道:“快走吧。
” 伍克清叹道:“君侯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会败得如此惨法。
唉,只怕蛇人将成浩劫,帝国有难了。
” 我有点心烦意乱,道:“快走吧,别说了。
” 通向城西的城头上不时踢到一两具尸首,有一次踩到一段圆滚滚的身体时我几乎惊叫起来,幸亏发现原来是具蛇人的尸首。
一路上坑坑洼洼,墙头也不时有缺口,有一个女子一时失足落入缺口,没听到声音,多半摔死了。
我们也不敢去找,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向城西奔去。
如果在右军营中有蛇人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
走进空荡荡的右军营盘时我不禁想着。
但里面像死了一般,只有几支还没燃尽的火把在烧着,另外便是一地的尸首了。
蛇人在攻入右军营中时,杀得血流成河,我只望不要破坏那个东西。
可是,我们现在有九个人,怎么个坐法? 我在右军阵营中找来找去。
记得薛文亦的营帐便在当初栾鹏的边上,可是夜里看来多半一模一样。
我找了半天,忽然听得有人低声叫道:“是楚将军吗?” 这正是薛文亦的声音!我大喜过望,道:“薛工正,是我!你在哪里?” 从一边的地上几具尸首中有个人动了动,我拔起在一个帐篷边剩着的半支火把跑了过去,却见薛文亦躺在几个右军士兵的尸首中。
他的肚子上中了一刀,伤势很重。
我扶着他,伸刀从尸首身上割下一条布给他包好,道:“你没事吧?” 薛文亦叹了口气,道:“蛇人攻进来时,我还在做那飞行机,结果吃了一刀。
楚将军,我会死了么?” 他流血很多,人很虚弱,但如果是我的话,休养一段时间总会好的。
我道:“会好的会好的。
那个飞行机你做了多少?放哪儿了?” 他咳了一声,道:“我已经做了十个了。
你想用那个么?” 十个!我心头一宽,但马上又冷了下来。
薛文亦这副样子绝对坐不了飞行机,而那几个女子肯定也不行的。
难道,刚看到希望,便又要破灭么? 薛文亦道:“你们有几个人?” “九个,五个是女子。
” 薛文亦一笑,道:“那五架就够了。
” 原来一架飞行机可以坐两个人!我心底又是一宽。
薛文亦又道:“看来天不绝我,我只道自己是死定了,没想到楚将军你还会回来。
君侯人呢?” 我脸一沉。
武侯现在不知如何了,我眼前似乎出现武侯在马上作最后的殊死战。
我道:“君侯让我们逃生去,逃得一个是一个。
” 薛文亦费力地抬起身,道:“那么南门也失守了?天哪。
” 我没有跟他说,陆经渔的东门现在也九成已经失守。
我道:“你那飞行机到底在哪里?我没看见。
” 他笑了笑,道:“在我营帐中,还没装呢。
亏得我没装,不然准要被蛇人砸烂不可。
” 薛文亦的飞行机是分成三部分的组件。
这十个堆了一整帐篷,连他睡觉的地方也只是一小块了。
我们按薛文亦的话组装起来,堆了一地,又听他说了驾驶的要点,我和吴万龄抬起一架放到了架子上,我道:“薛工正,怎么飞出去?” 他突然一惊,道:“天哪,现在还有马么?” 我像被当头打了一棒,道:“什么?要马来拉的?” “要马拉一下,飞行机才能起飞的。
” 我晃了晃,不知该说什么好。
千辛万苦,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我道:“还有什么办法么?” 薛文亦想了想,道:“办法是有一个,不过我没试过。
” 他忽然猛地咳了起来,几乎要断气。
我急得如火烧一般,道:“薛工正,还有什么办法?” 他伸手指着一边,似乎想说什么话,可越急越说不出来。
忽然,他眼一翻,人晕了过去。
我急得晃了晃他,叫道:“薛工正!薛工正!”可是他却没回答我。
刚才他指点我们装好飞行机,已耗尽了他的力气,现在虽然还没死,但醒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只能靠自己了。
我走到他指的地方,那儿是一堆破损的攻守器具,想必是让他修理的,有一辆冲车,一具石炮,还有一架断成三折的云梯。
冲车绝对没用,难道是云梯?突然,吴万龄叫道:“用石炮!” 我眼前一亮。
那石炮的网兜已经破了,轮子也断一个,可是扳机和弹簧都是完好的。
如果有一根绳子,那么石炮的力量一定比一匹健马更大。
我道:“对了!快,帮我搬过来!” 远远的,还在传来厮杀声,但已经弱了不少。
如果帝国军彻底失败的时候,那蛇人一定会回来的。
我和吴万龄手忙脚乱地忙着,拼命将那石炮弄好。
等把一根绳子勾上飞行机前面的一个钩子上时,吴万龄道:“统领,我先来试试吧。
” 我拍了拍他的肩,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东西我们也不知到底有效没有,但如今也只能一试。
他坐进了飞行机里,另一个女子也胆战心惊地坐好,吴万龄道:“将军,来吧。
” 厮杀声已经近了些。
也许,是蛇人在追杀四散逃跑的帝国军,已经马上要来这里了。
我一咬牙,道:“吴将军,如果不成功,你不要怪我。
” 吴万龄喝道:“楚将军,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 我一把扳下石炮的扳机,石炮的有力地弹起,那架飞行机轻盈地滑出架子,像一只飞鸟般疾射向夜空中。
由于飞行机头上的钩子是向后开口的,飞行机飞行,绳子便正好滑出,落在地上。
成功了! 我一阵欣喜,道:“快,张先生,你先来。
” 张龙友有点慌乱地坐了进去,他带的是薛文亦,也很顺利地飞了出去。
连着两架都很顺利,我也胆大了些。
等伍克清和一个女子坐进后,我一扳扳机,忽然,那飞行机一歪,竟然从架子上斜着飞了出去。
夜空中,还留着刚才伍克清的一声惨叫。
我看着新放上的一架飞行机,心头一阵寒意。
薛文亦做的飞行机还不是十全十美的,刚才伍克清和那女子像弹矢一般飞出城去的样子,我也不禁心寒。
看了看剩下的三个女子,心头不觉一阵踌躇。
我走时,当然要带她去的。
可是另两个呢?她们怎么办?她们还有胆量再试试么? 突然,她像是知道我的心思,道:“将军,我来试试吧。
” 也只有如此了。
她抱着琵琶,仍是声色不动,好像不远处的厮杀也根本不存在。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
” 我扶着她,抱起她的双腿,让她坐进飞行机里。
看她把琵琶放在身边,我小声道:“小心。
” 她看了看我,明亮的眼睛里,依稀有点泪光。
我不敢再看,道:“准备好了么?” 她点了点头。
这时,另一个女子尖声叫道:“将军,那些怪物来了!” 我喝道:“别吵!”闭上眼,扳起了扳机。
在那一刻,我的心也悬在了空中。
如果她出事,我也不想再走了,便是死在蛇人阵中,也要好过日后想到她的惨状。
“嚓”一声,她坐的那架飞行机已轻盈地飞了出去。
这时,我听得营外有人叫道:“什么的那是?飞的。
” 那种腔调一听便是蛇人的。
蛇人来了?我低声对那个有点发呆地女子道:“快帮我把飞行机放上去。
” 刚把她放好,我去扣好那石炮时,便听得营外有个声音叫道:“在这里!来呀!”那个女子猛地尖叫起来,道:“你怎么扳?怎么扳开?” 蛇人已像潮水一般拥了进来。
我拣起地上的一杆长枪,喝道:“闭嘴。
”冲到架子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便已坐了进去,道:“坐稳了!” 这时,一个蛇人一声吼叫,一枪投了过来。
这一枪破空之声极厉,我不敢再回头,凝神定气,对准那石炮的扳机投去。
这我本来就已想好。
如果是江在轩那等箭手在身后,自然十拿九稳,但现在我也只能赌赌了。
这一枪正好击中扳机,可是,刚扔出长枪,手不禁一软,那长枪只碰了碰扳机,石炮没动! 这时,蛇人投来的长枪从我身边擦过,“呼”一声,一下没入暗中。
虽然没碰到我,可是我身上已是冷汗淋漓。
现在没机会再取枪试一次了,我不禁后悔,刚才没有用绳子绑住那枪,不然还会有一次机会。
如今机会已逝,现在,是我的死期到了吧。
我闭上了眼。
刚闭上眼,忽然只觉身体一震,只觉眼前一花,周围飞快地倒退,睁开眼,我已飞入了夜空中。
是那蛇人的一枪触动了机关!我一阵狂喜,向下看了看,却见地面上蛇人已蜂拥而至,却一个个张大了嘴,似是不知怎么回事。
逃出来了!我恨不得欢呼一声,扭头看看坐在身后的女子,她大概还没从惊吓中醒过来,也仍是张开了嘴。
我控制着飞行机的机关,让飞行机顺着气流在空中飞行。
薛文亦告诉我们说,如果运气好,气流强,那么这飞行机可以永远都在天空中飞的,飞到帝都都有可能。
我想我肯定没那么好的运气,但飞出十余里路大概还行。
试了几圈,已约略控制住了飞行机。
我顺着气流盘旋了几周,越盘越高,头顶的星空也似近了许多,在眼前好像可以摘下来。
这时,从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笛声,伴随着笛声,是一些沙哑的喉咙在唱着: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 山何巍巍,天何苍苍, 山有木兮国有殇, 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当中一个高亢而苍老的声音正是武侯。
武侯也已到了最后关头吧,我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汹涌而出。
高鹫城中,已是四处火起,即使在空中,也仍听得到帝国军的惨呼和蛇人的吼声。
这时,坐在我身后的女子忽然像魇着了似的叫道:“不要!不要杀我!” 我抹去了泪水,喝道:“不要叫!” 尽管我这样冲她吼着,其实,在我心里,也想这样大吼大叫,也想把郁积在心中的一切都发泄个干净。
我抬起头,月色凄迷。
惨白的月色像水一般洒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周身都融化掉。
“走吧,我们走吧。
” 我低声地说着,又耳语般地说:“我会回来的。
” 飞行机随着东南海上吹来的风,盘旋着向北方飞去,身后,那在烈火中燃烧的城池已渐渐变小,渐渐地像一颗微不足道的星,再看不清了。
(请关注第二部《水无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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