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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来。
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后果不堪设想——其实也不用设想。
真要出了这样的事,那也可以说一切都完了,用不着武侯责罚,蛇人一定可以把所有人全部消灭干净的。
路恭行在马上仍是很稳健。
他虽然已经瘦了一圈,但驭马之术却丝毫未减当初之精。
我坐在他身后,都觉不出有什么颠簸。
我道:“路将军,小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帐中有个女子藏着,他将那女子打扮成亲兵模样,还不叫她出来。
哪知昨天被人告发,君侯大怒之下,要将他擒下。
哪知他竟然持刀反抗,你也知道,前锋营的人都不想搅进去。
” 我心中更是有如火烧。
路恭行带着我拐了几个弯,从一条小路拐了进去。
我道:“那是去哪里?” “那是张龙友的营帐。
君侯专门划出这一块地来的,由五百兵守卫,给张先生试火器。
小烈不知怎么知道的这里,逃了进来,捉住了张先生。
楚将军,君侯已怒不可遏,只怕……” 他的话没再说下去,这时也已到了。
里面是很大一块空地,空地中有几座营帐,都是用些零零碎碎的篱笆这类拦了拦。
那是张龙友待的地方了吧?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和别的参军一样,都是住在武侯边上的呢,看来武侯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了。
但这时也不是想这些时候。
现在足有五六百士兵围着当中的帐篷,在最前面的一个军官手持长枪,作势要冲,而在这支队伍后面,坐在一张大椅上的,正是武侯。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猛地跳下了马,跌跌撞撞地冲上去前,叫道:“君侯!君侯!” 一到武侯跟前,我猛地跪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君侯大人,请……请君侯准我去说服那人。
” 武侯看了看我,道:“他是继你为前锋五营百夫长的人吗?” “君侯明鉴。
” 他哼了一声,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若你也不出来,也视同叛逆,一般格杀。
楚将军,你可要仔细。
” 我一阵凄苦,道:“末将领会得。
” 武侯搞这么大阵势,也是为了杀鸡给猴子看。
军中不少人将女子藏在帐中不交,武侯对这些人手段极狠,若有真凭实据,那女子当场斩杀,本人也要痛责五十棍后降为普通士兵。
但即使是这等铁腕手段,仍有不少人隐匿女俘不肯交出。
如果照此惯例,祈烈是必死无疑了。
我站起身,向那帐篷走去。
张龙友的帐篷尤为高大。
我站到门帘前,高声道:“小烈!小烈!你在里面吗?” 祈烈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将军!真的是你?” 我道:“当然是我。
我能进来吗?” 我正要进去,却忽然听得祈烈叫道:“将军,快出去!”我一愕,道,“我只有一个人,没有别人进来,小烈,你不信我了吗?” 我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堆满了瓶瓶罐罐,那是张龙友常用的东西吧。
祈烈手持长刀,眼上都是泪水,用刀指着坐在一边的张龙友。
一个女子站在他身边,脸上也满是惊恐不安,张龙友倒是神定气闲,在不紧不慢地喝着水,见我进来还向我点头示意。
一见我进来,祈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把刀对准了我。
我道:“小烈,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把刀对着我,可是手却在不停颤抖。
好半晌,他“哇”一声哭了出来,叫道:“将军,他们要杀了阿菁。
将军,你帮帮我,帮帮我,让我们逃出去吧,我不要打仗了,我只想好好地过过日子。
” 阿菁就是那个女子吧。
我看了看那个女子,心头隐隐地一痛。
那个阿菁依稀也有些像是苏纹月的样子,年纪外貌都差不多。
祈烈满心希望地看着我,大概盼望着我能想出什么妙计。
他对我有种不切实际的崇敬,好像我什么都办得到。
我叹了口气,道:“小烈,你想过没有,你这样除了赔上自己的性命外,又有什么用?” 他一定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看了看那女子,忽然哭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把阿菁交出去。
” 我一咬牙,道:“小烈!你是个军人。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你难道忘了么?” “可是将军,你自己也说过,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也说过,军令如山,同样乱命有所不从,所以你一直看不惯我们屠城。
难道现在这般杀人食肉的惨事你反倒看得过去?” 我皱起了眉,几乎不敢回答他的话。
我该如何对他说呢?告诉他,我其实也是胆怯的人,就算反对,最终仍然只得照做。
可这么说出口,祈烈一定也不要听的。
“小烈,现在城中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若不如此,定会全军覆没。
何况,”我迟疑了一下,几乎有点不敢再说下去,但还是滔滔不绝地说了,“何况你也并不是看不惯这等惨事才做这事,只不过因为要把你喜欢的女子夺走才一时冲动。
” 这些话像也在揭我心口的疮疤。
现在,我的心也在滴血吧? 祈烈也有点呆了。
他一时冲动,一定也有种近于殉道的自豪感。
可是我的话却把他这点自豪也打掉了,现在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还有张先生,以前外面的那么多士兵。
若你真的放出了那天火飞龙车,岂不是救了一人,又害了那么多人?那又有什么意义?” 祈烈的手一松,刀落了下来,人也跪倒在地。
这时,门帘一下被挑开,锐步营的人冲了进来,祈烈却像没有反应一样。
锐步营的人上前一把扭住祈烈,另有人一把拖住那个女子,马上又退出营帐。
他们在做这些事时,我呆呆地站着,动也不动。
对祈烈说的话,同样刺痛了我的心,甚至,让我更加的痛苦,刚才我都在害怕自己会连话也说不完便不支倒地。
调匀了呼吸,我刚迈得一步,眼里已泪水涌出。
张龙友在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我向他漠然行了个礼,也走了出去。
祈烈和那女子已被揪着跪在武侯跟前。
我走过去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武侯笑了笑道:“楚将军,你治军如铁,令下如山,真有股大将之风。
” 我仍没有抬头,道:“君侯,末将不敢。
末将只求君侯一件事。
” “什么事?” “祈烈做出这等事,是我以前教导无方,罪责难逃。
我愿承担祈烈应受之责,望君侯恩准。
” 武侯没说什么。
那也没有先例,而且,万一祈烈要被杀的话,难道我也要被杀么?我说这话的意思也明知武侯不会真的责罚我,不过是以退为进,让他不至于斩杀祈烈。
祈烈忽然猛地跳了起来,边上的锐步营惊叫一声,大鹰小鹰也抽刀在手,踏上一步,只道祈烈会冲上前来。
但祈烈却从腰间抽出一柄小腰刀,一刀刺向那个女子的背心。
那女子没说什么话,马上软软地躺下。
武侯微微一笑,道:“祈将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本来你该受重责,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从权……” 不等武侯说出从权如何,祈烈凄然一笑,道:“不必了。
” 他的小腰刀一刀拔出那女子背心,还带着血痕,便一下刺入自己心口。
我惊叫道:“小烈……”刚要起身,但哪里来得及。
等我扑到他身边时,他已软软倒下,嘴角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我叫道:“小烈,你怎么这么傻?” 祈烈的眼睛已然无神,茫茫然道:“将军,你……说过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的话也没说完,人已仆倒在那女子的身上。
两人身上的血不断涌出,在地上合成一摊,缓缓地向低处流去。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
半晌,有人扶住了我,道:“楚将军,楚将军!” 那是路恭行。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醒悟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我凄然一笑,道:“路将军,大概,我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丈夫吧。
” 路恭行也没有回答我,此时也已没什么话可以说。
又开始下雨了,细细的雨丝飘上我的脸来,冷得像是许多根冰做的小针。
祈烈和那个女子死去的地方,还留着点血迹,已经有些干了。
雨丝打在上面,像一块宝石般闪闪发亮,又像在燃烧。
尾声 空中纷飞着羽箭和投枪,几乎每走一步都要用巨盾护着身体。
蛇人的准头尽管很差,但这么近的距离,瞎子也可以射得中的。
我左手拿着一面大盾,右手的长枪不断出击。
但蛇人已根本不再顾忌,像是宁可全军覆没也不再退却了,一个倒下去,另一个便已冲了上来,火把光在不断跳动,似乎也被这杀气逼得黯淡了。
这时,吴万龄冲到我跟前,道:“统领,我们快顶不住了。
” 我看了他一眼。
在城头上,已经铺满了死尸。
三百余龙鳞军,几乎已经阵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已筋疲力尽。
我咬了咬牙,冲着正在城头上浴血奋战的龙鳞军将士吼道:“生死一线,这时谁敢退后,斩,连我也不例外!” 我的吼声让龙鳞军精神一振,打了个反扑,已经冲上城来的蛇人又被我逼下去了。
但这些蛇人像是充满了弹性,刚逼退它们,另一批又冒出头来。
此时,在箭楼上放箭的江在轩惊叫道:“统领,我们没箭了!” 火雷弹和天火飞龙车开始曾经发挥了威力,但谁也没想到,这次蛇人已经疯狂般地冲了上来,再不顾伤亡。
现在不要说是火器,连掷下去的石块都已经没有了。
而天却在这时暗了下来。
蛇人出现至今,已是四十天,也正好是雨季结束的一天。
这时,一个蛇人一下从墙边探出头来,我一枪向它刺去,这蛇人手中是一把大刀,见我的枪刺来,大刀左右一分,“砰”一声响,震得我的虎口也一阵麻。
我枪一紧,借势一抖,枪尖画了个圈,这正是武昭教我的一招中平枪。
这招中平枪若是武昭使来,枪头一瞬间可以画三个圈,在军校时武昭示范给我们,能一下从一块半寸厚的木板上剜下一块圆形木板下来。
我没有武昭那么神乎其技,但这个圆画得刚劲有力,武昭能看到的话也会高兴的。
那蛇人根本防不到我的枪能被它的大刀格开后还有这等威力,这个圈一下画在它的脸上,把它两眼也划瞎了。
它大吼一声,身体猛地蹿了上来,左臂一下夹住我的枪杆,顺着枪杆,右手的刀猛地滑过来。
我猛地放开手,人也退后一步,这一刀在我身前不过一尺许猛地划着弧。
如果慢得一步,我的身体大概被裂成两半的。
我不等那蛇人再有动作,一弯腰,操起了放在一边的攻城斧,扬起手臂,一斧照蛇人头顶砍下。
那蛇人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一个长长的身体从城头上掉了下去。
我正待舒一口气,忽然在右边的右军阵中发出了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音,有人叫道:“城破了!蛇人攻进来了!攻进来了!” 沉重的城门被一块巨石彻底砸烂了。
城里城外都发出了呼叫。
不过,一个是欢呼,而另一个却是充满了绝望。
我把巨斧扔到地上,大地也仿佛震颤了一下,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错觉,这斧头不过几十斤重,不至于这么重,可是,我的心底,只是说不出的空虚。
金千石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叫道:“统领,杀生王顶不住,逃了,我们怎么办?” 也不用我命令了,城门被攻破后,守城门的右军首当其冲,已在四散溃逃。
蛇人像一股深绿色的浊流一样涌入城来,它们已完全不怕火了,不少蛇人甚至举着火把,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我们这些靠吃人肉支撑到今天的人,已经再没有余力来发动反击了。
彻底完了!我一阵茫然,却听得岳国华叫道:“龙鳞军!龙鳞军快过来!” 他的临时阵营正在城门上面,冲进城来的第一批蛇人已经将他的营帐围住了,他手持长刀,只摆了个架式,便有十几个蛇人猛地冲过去。
而这时,已经有蛇人向我们这儿冲过来了。
我道:“快退!退进民宅中,准备巷战!” 现在也只能巷战了。
可是很具讽刺的是,那些坚固的民宅多半是我们入城后的屠城时烧毁的,现在剩下的多半是些残垣断壁,我们要巷战也得找地方,大多数地方最多不过是一片瓦砾场。
金千石答应一声,叫道:“快走!” 由吴万龄整顿过的军纪果然非同凡响,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仍然丝毫不乱。
右军在溃逃时已毫无秩序,倒有一半在逃下城时摔倒后被蛇人追上斩杀,甚至我们自己踩死的也有;而一百来个龙鳞军退走井井有条,仍摆着坚壁阵的阵势。
我看了看龙鳞军残军,不见虞代,吴万龄满脸是血地走在阵中。
虞代大约已经战死了吧,不过还好,金千石还在。
退上城后,右军已经散光了,但他们多半无头苍蝇一样乱钻,马上便撞到蛇人,反而死得更早。
在龙鳞军中一边退,我一边对吴万龄道:“除了西门,其他几门如何?” 吴万龄道:“北门也已被攻破,胡将军刚才还派人来求援过的。
东门和南门不知,统领,要去东门还是南门?” 我咬着嘴唇。
现在我的决定已是能决定龙鳞军的命运了,若是选错,那自然万劫不复。
我咬了咬牙,道:“去东门!” 像是应答我的决定,雷鼓的声音猛地不知从哪里响起来:“全军火速到南门集结,君侯告急……啊……” 最后那声惨叫也响彻云霄,他准也遇到蛇人的袭击,已战死了。
吴万龄已是一阵茫然,道:“统领,怎么办?” 东门一定还能坚守一阵,陆经渔即使中过高铁冲的计,但左军的战斗力有目共睹,而且左军向有善守的风评。
可是现在武侯已然告急,我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吴万龄正在看着我,金千石已从一边冲过来,叫道:“统领,蛇人已经攻占国民广场了!” 国民广场在城的中心,要绕过国家广场去东门,那也只能去南门了。
我舒了口气,想不到这样倒让我容易做出决定。
我道:“全军向南。
” 金千石大声道:“右军的弟兄们听得,全军向南,去与君侯合兵一处!” 右军的溃兵总还有万人左右,金千石的喊声在平常自无人听,此时一呼之下,人流登时向南。
在溃兵心中,只消有人站出来指挥,那不管这是谁都会听的。
靠南的蛇人不多,在人流之下,已冲开了一条口子,但我们也留下了好几百具尸首,等龙鳞军到时,几乎是踩着尸首走过去的。
刚向南走了一两百步,但听得前面一阵嘈杂,听声音,也是一支溃兵了,只是漆黑一片也看不清。
我大吃一惊,道:“是君侯的中军败下来了?” 吴万龄伸颈望去,道:“看不真。
不过,确是有支部队,好像是铁壁营。
” 我带着吴万龄和金千石走上前去,叫道:“这里是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前面是哪位将军的部队?” 来的人叫道:“铁壁营统制傅明臣,南门已失,君侯在我军中,命尔等速向东门退去。
” 南门也失了?尽管早有预料,但我的心还是一沉。
没想到南门被攻破也这样快法,现在只能逃向东门,也只有强行通过国民广场了。
可国民广场这么一大片空地已被蛇人占据,若强行攻击,那等如送死。
我道:“君侯在何处?我要面见君侯。
” 那傅明臣回头看了看,没有回答我。
现在已是一片混乱,武侯的大旗在队伍正中,离这儿还有一段,当中也挤满了人,我只怕也找不到他到底在哪里。
我对傅明臣道:“傅将军,蛇人攻击极为凌厉,柴胜相将军不支溃去,现在西门已被蛇人得去,它们已与北门的蛇人合在一处,国民广场也已被蛇人占领。
若要去东门,只能从南绕过去了。
” 也就是在这时,西南两门处又传来一阵吼叫,那是蛇人的欢呼吧。
如同潮水一般,蛇人已蜂拥而至。
傅明臣面色一变,道:“锐步营快要顶不住了!他娘的,这时候还要带着女乐,真是不要命么。
” 他后面一句话也不知什么意思,我也不敢问他。
这里和中军阵地已很近,但中军也不过是些帐篷,无坚可守,比这儿的一片瓦砾中好不了多少。
现在中军和右军的残余加起来也只有三万多,而且这三万多人挤在一处,若再和蛇人正面交战,那已是送死。
这时,西北面又是一阵惨叫,那里多半是右军的溃兵,大概是西门和北门的蛇人已经合到一处,开始向我们攻击了。
傅明臣的脸上已是煞白,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北门的蛇人器械精良,而且进退合宜,它们攻击的正是柴胜相率领的几千败兵。
我情知大事不好,对金千石道:“快,结坚壁阵,不能让他们冲散了中军的阵势!” 锐步营正在南边结着坚壁阵拼死抵御从南边来的蛇人。
锐步营总还有一两千,加上前锋营,人数比我们多好几十倍。
我们这一百来号人的坚壁阵要是拼挡五六百的部队可能还行,可现在蛇人已似下坡疾流,哪里还能挡得住?那也不过是聊尽人事而已。
我看了看身周的龙鳞军士兵,他们脸上也都挂上了一股悲壮。
这时,却听得小鹰的声音在暮色中传来:“铁壁营转向西北方,铜城营居中,左右接应,全军退入阵营。
” 我一直以为那大鹰小鹰不过是个武侯侍卫,只是一勇之夫,没想到也深通兵法,命令得井井有条。
他的命令也发布得正及时,傅明臣高声叫道:“傅明臣得令!”他刚才还有点六神无主,小鹰的声音一传来,脸上也马上重新露出坚毅的神色。
中军诸营也真的无一弱者,虽然铁壁营已经伤亡惨重,但与龙鳞军站到一处,仍是威风八面。
从西北面溃逃下来的兵马到了我们跟前,傅明臣喝道:“铁壁营傅明臣与龙鳞军楚休红在此,来者何人?” 他把我和他相提并论,虽然现在实在不是得意的时候,我还是有几分得意。
溃兵当先一骑正是柴胜相。
柴胜相在乘胜追击时常常冲在最前,溃败时倒也不改此风。
他冲到我们跟前,见我们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猛地一勒马,叫道:“两位将军,快逃吧,蛇人追过来了!” 傅明臣道:“柴将军,现在你再扰乱军心,我当按军律斩将军于阵前。
” 柴胜相一怔,火把光照射下,他的脸也变得通红,叫道:“姓傅的,你少来胡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耍什么威风,快让开!” 傅明臣看了看我,我走上前一步,道:“柴将军,三门已破,当今之计,当合力冲向东门。
若乱跑一气,那绝无幸理,柴将军三思。
” 这时,他身后的士兵又发出了一阵惨叫,他叫道:“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扯什么幸不幸,有秩序难道逃得掉吗?” 傅明臣怒道:“柴将军,你当初大言不惭,号称只消一个万人队便能扫平蛇人。
现在你那股豪气哪里去了?便要死,也要死得像杀生王的样子。
” 柴胜相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想些什么。
忽然,他回头吼道:“右军的兄弟们,我们拼了!” 他拨马向后冲去。
跟在他身边的亲兵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不该和他一起向后冲去。
傅明臣道:“楚将军,你速去保护君侯,我带本部人马去助杀生王一臂之力。
” 柴胜相是一勇之夫,攻击力很强,但刚极易折,他的攻击一旦无法扩大战果,便会成为大败。
如果是一支生力军,他的冲锋可能还有些效果,可现在他本部人马逃了半天,军心也散了,这般冲锋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若不是铁壁营及时赶来,只怕一时半刻他都支持不住。
金千石忽然道:“统领,今天我们都要死了吧?” 我只是淡淡一笑,道:“金将军,我们走吧,一切都由上天去决定。
” 傅明臣的铁壁营真的名不虚传。
我虽然也是前锋营出身,当初自以为天下强兵,前锋营第一,但铁壁营步步为营,且战且退,绝不会比前锋营弱多少,柴胜相的右军夹杂在铁壁营中,也已立稳阵脚。
可是,不管柴胜相和傅明臣如何善战,蛇人的攻击一浪高过一浪,这两支军马在这等势同疯狂的攻击中,已如被巨浪打得岌岌可危的礁石,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不敢回头看,带着这一百余龙鳞军向中军奔去。
小鹰虽然命令铜城营居中接应,但铜城营已大多到了南边,大概前锋营和锐步营已是吃紧。
武侯的大旗已插到了中军营盘了,大概武侯已退了进去,但诸营却仍然在外死战。
刚冲到中军营盘的大门口,只觉南边忽然一亮,吴万龄忽然声嘶力竭地道:“统领,锐步营已经不行了!” 我吃了一惊,扭头向南边望去。
在一片乱兵中,一面大旗已着了火,火光中正是“锐步”两字。
我惊道:“快去接应君侯。
” 武侯现在是军中的军心所在,我们仍能坚持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有武侯在。
尽管武侯的声誉已大是受损,可是只消看到武侯的所在,总还能放下心。
也许很多人到现在还觉得,只消有武侯在,那我们总能反败为胜。
前面乱哄哄的一片,正是武侯的亲兵队,小鹰骑在马上,来回呵斥,大鹰也不知在哪里。
可是那些亲兵已似没头苍蝇一般乱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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