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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破国箭（11）(2/3)

响起轻微的玉器撞击之声，听得出是那声音苍老之人站起身来饮酒，以示不敢与黎侯共坐而饮。

那苍老之人，正是苏国国君苏护。

此次苏君受黎侯之邀，前来行两国聘问之礼，从开始就自持臣礼，只带了十二名随从，从进入黎国境内起，便以大夫的规制行聘问之礼，无论如何也不接受黎侯的应接之仪，总之，是彻底向黎国表达苏国臣服之意。

韦素一不禁暗叹口气。

有时候，并不是放低身段，别人就会轻易放过&hellip&hellip 果然，黎侯咳嗽一声，道：&ldquo尊君如此客气，寡人岂不是失礼了？寡人要自罚一杯。

&rdquo 苏君忙道：&ldquo岂敢！外臣身份，岂能与尊侯天朝上国之尊相比？外臣不也使君自罚，请容外臣代罚！&rdquo一叠声地催促身旁的人倒酒。

主席上另一人道：&ldquo尊君万勿如此客气，反倒伤了鄙国国君相待之情！贵我两国近在咫尺，却一向疏地聘问往来，鄙国上下都十分的抱憾。

此次尊君屈尊前来，鄙国君臣都望阕而待&mdash&mdash来，请坐！外臣敬尊君一杯，上寿！&rdquo 苏君道：&ldquo阁下如此说，苏某更觉惭愧&hellip&hellip也问阁下&mdash&mdash&rdquo 那人道：&ldquo岂也劳动尊君垂问？外臣黎宰策问。

&rdquo 苏君&ldquo哦&rdquo了一声，大为震动，道：&ldquo原来阁下便是人称济北第一城宰的策问大人，苏某失礼了，愿请借此樽，为阁下寿！&rdquo说着递过酒樽。

跪坐在他旁席的那名少年躬峰为他倾满酒，苏护举爵，与策问相对而饮。

策问放下爵，道：&ldquo此次鄙国受贵国这助，得世间难得之珍宝，深受朝廷的褒奖。

坊间传说这捉获青孚之人，乃是尊君膝下的某位公子。

不知是哪位公子？&rdquo 苏君道：&ldquo惭愧，幸不辱命！入漾山捉获青孚者，便是此子&mdash&mdash&rdquo手一指身旁那少年，&ldquo有苏，策问大人见问，你还不见礼？&rdquo 那少年低头答应，便从席上站起，躬身却步正堂，取司酒放在俎西的酒樽，返身回到堂前柞阶之上，北面而向，举樽向策问一躬。

策问离席而起，下堂，站在少年的东面。

少年坐下，放下樽，拜，接着执樽起身。

策问脸色更加慎重，在阶上拜谢，少年执樽后退一步，以示不敢受礼。

策问双手接过樽，少年即拜而送之，等策问执樽回到席上，少年方却步返回自己的席座，低眉顺目地坐下。

黎侯一直紧紧地盯着有苏，观看他起坐动作。

因见有苏身材硕美，举止动作与堂上的乐声相和，从容不迫，黎侯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角不时抽动几下，待策问与有苏二人完成&ldquo宾拜主人&rdquo之仪，才一拍手中的执玉，&ldquo叮&rdquo的一声，叹道：&ldquo壮哉，国君之子也！颀长玉立，谦卑而尊。

谨奉仪礼，不失大节。

&rdquo 苏君亦十分满意，脸上却更加恭谨，道：&ldquo岂敢！鄙邦远在荒服，苏某不才，不得习周之礼，劣子粗通一点礼仪，只不过为了不使公卿大夫们笑话罢了。

&rdquo 策问笑道：&ldquo尊君过谦了。

以漾山之险，而公子来去自如，又如此习礼不乱，真天人也！请为尊君寿。

&rdquo举樽敬酒。

苏君忙回敬。

策问一饮而尽，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身体微微摇晃，酒樽跌落在地。

韦素一等待此刻已久，立刻长身入殿，在阶下叩首，道：&ldquo小臣索一，已奉主君之命，征招国内大夫、中士、下士各一百人，乡野善射之士一百人，聚于殿下，行大射礼。

诸乐工作《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苹》，正歌已备。

请主君示下。

&rdquo 黎侯点点头，道：&ldquo射礼，乃国之大事。

今日是何人主射？&rdquo 韦素一眼望基邦，见他开始将左边的袍褥解下，露出内穿的射甲，便道：&ldquo将作少监基邦大人。

&rdquo 策问已经有酒了，因乘醉拍掌笑道：&ldquo甚妙！将作少监乃我国第一射者，可百步穿杨&hellip&hellip今日既由他主射&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恐怕无人能从他手中，夺得那上品一千石英钟奖赏了，呵呵，呵呵！&rdquo 基邦忙道：&ldquo岂敢！城宰大人谬赞了。

基邦不擅长于此。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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