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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俊把骡子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才发现这牲口其实很帅。
骡子五岁牙口,正当壮年,铁青的毛色,一对大耳朵竖得高高,四条腿笔挺有力,满身的筋肉在亮闪闪的皮毛下面滚来滚去,简直就是“强健”两个字。
边俊拍拍骡子的脖子,感叹地说:“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可惜了你,平日里只是拉车,谁知道你长得这般俊俏?”也不知道到底在说谁。
他倒没想到这青骡子毕竟不是马,也压根儿没鞍子,只有一副旧皮嚼子勒在嘴里。
青骡子有些窘迫。
它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边俊把它牵到井边,用了整整十一桶水来洗刷它。
从它生出来算起也不曾那么干净过。
它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茫然地把头扭向主人的方向,脖子下面那串不知道边俊从哪儿偷来的大小不齐的狗铃铛刷拉拉响成了一片。
不过边俊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它身上了,他颇为沾沾自喜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往水桶里探了探头,继续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水桶里倒映出来的边俊确实很体面,一身皂青的袍子用米浆浆得硬硬的,刷了这么半天骡子依旧挺刮的要命,拦腰扎了一条巴掌粗的板带,胸前圆圆的一块水牛皮上大大的一个“道”字。
只可惜板带上没有佩带腰刀,边俊只好把家里的剔骨刀用皮子裹起来绑在腰间,多少算那么个意思。
边俊的手在剔骨刀把手上抚摸了几下,总觉得有点空虚,心里盘算:等到这个月的饷前发下来,首先就要去青石城里的铁匠铺子里买一把刀回来。
身后脚步声“啪嗒啪嗒”响,边俊连忙把头一抬,胸脯挺得高高的,目不斜视地去梳理骡子的鬃毛。
可惜,毕竟是骡子,鬃毛稀稀拉拉的纠结不清,梳得他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巷角里转出来的是个大胖秃子,手里提着个水桶,跻拉着一双拖鞋走得晃晃悠悠,原来村里油坊的老核桃。
看见边俊的模样,核桃不由一愣,油乎乎的大手在秃头上摸了两把,才笑着说:“原来是边道官啊,我说谁看着这么体面。
”边俊满心指望是谁家的闺女来井边打水,好显显身上的新军服,结果看见核桃那颗油光锃亮的肥脑袋,原本有些失望,不过听见“边道官”三个字,当真是一颗心都开出了花来。
他矜持地对核桃点点头,努力作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来:“核桃叔您这就见外了,穿不穿这身衣裳,我还不都是边家小二?”核桃见他还真把那身道兵服当回事儿,几乎就要笑得喷出来,他用力抹了把脸,喉头还是“吱”地挤出来一声怪响。
边俊见核桃那张肥脸不知道为甚么就扭曲起来,心中很觉得奇怪,手里的梳子也停了下来,犹疑道:“核桃叔你…”核桃用力咳嗽了几声,在地上啐了一口,好容易抹平脸上的笑容,才说:“天那么热,早上怕是热伤风了的。
”他也知道这理由编得勉强,不等边俊回话,接口又说,“边道官,你这衣裳倒是精神的,不过甲胄不齐,总是少了一番威风。
”边俊的高兴劲头登时被打掉一多半,叹了口气说:“这道兵么,又不要出征打仗,盔甲当然是没有的。
”他往腰间一摸,悻悻地说,“别说盔甲,刀和马也被押道官带到青石去了……”核桃见他丧气,笑道:“你这是道官的差使,带齐……”他原想说带齐铲子锄头就好,看到边俊脸色一变,连忙转了话锋,“过几日总还有行头发下来,你要是不嫌旧,我那套皮甲也可以将就两日。
”边俊眼睛登时一亮。
核桃年轻时候是枣林出了名的泼皮,好狠斗勇,后来跑去宛南做了两年野兵,不知道有什么际遇,回来就安生了。
不过他当野兵带回来的一整套皮甲兵刃,只怕比青石城守都要齐全些,边俊早就心动过了。
只是核桃年纪一大把,泼皮性子还是没改,村里人都有些怕他,边俊也不例外,哪里想到核桃会有这样的好心?他心中“怦怦”跳,嘴里还在推辞:“核桃叔,那可是你的宝贝,我怎么用得起?”核桃笑道:“边道官,别跟我客气。
那算什么宝贝,就扔在柴房里发霉呢!你不嫌弃,拿去用油擦擦就是。
”边俊大喜过望,用力点头:“哪里会嫌弃哪里会嫌弃?!”当下骡子也不梳了,迈步就要往油坊走。
”核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看,我这水还没打呢!”边俊面红耳赤,伸手去接核桃的水桶:“核桃叔,您年纪大了当心腰板,我来打我来打。
”边俊是个皇家道兵,负责养护偏马到浠水河头的这五十多里官道。
“皇家道兵”四个字听起来威风凛凛,其实连兵都不能算。
他们即不打仗也不习武,整日里就是拖着锄铲在官道上巡视,补个洞添个坑,若是道路毁损严重,报上地方道司备案就是。
大规模修路是道司的事情。
可要仔细计较,他拿的是军校阶级的饷钱,叫声“官”也不为过。
核桃毕竟是老油子,这一个马屁本来就拍得他心花怒放,再加上一套盔甲的承诺,在边俊眼里看起来几乎就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了。
道兵这个职业和官道一样古老。
按照老辈子的传说,官道原是几千年前大晁皇帝统一天下分治九州的时候开始修的,一修就是几千年,就是地中三海底下也有当年修筑的道路。
朝代不知道更替了多少,可是哪朝哪代都需要官道的交通和修路养路的这些道兵。
到了大胤朝,道兵就成了“皇家”的。
正如分驻各国的金吾卫,道兵名义上是天启皇城直属的编制,可是招训支饷都是地方自行处理的,皇家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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