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九:神婚(3/3)

这么说吧，大家都知道老虎是吃人的。

那是不是只要看到就直接打死呢？&rdquo 听起来就像是狡辩，沈夙夜一皱眉：&ldquo那不一样。

老虎现在是保护动物······&rdquo &ldquo是的，但是为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老虎会需要人类的保护呢？&rdquo这次轮到李小白打断他的话，&ldquo这个世界，是讲究平衡的，人与妖，人与动物，都有各自的界限，任何一方越界，都会产生不能预计的破坏，后果也许就是某个种族的彻底灭亡。

&rdquo 沈夙夜闭上了嘴。

李小白继续道：&ldquo我和我的家族，一直以来，的确是作为守护者存在的。

在人类和其它的种族之间沟通、约束、以及制裁。

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除魔卫道的法师剑侠，但我们卫的道，是天道，是自然界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的规则。

而不是对妖怪不分青红皂白的诛杀。

当然，如果真的碰上越界的家伙，我也绝对不会留情就是了。

&rdquo 少女说完又叹了口气，小声道：&ldquo其实说起来，我觉得人类才最可怕啊。

要是被普通人发现我会法术什么的，指不定会比妖怪死得更难看吧？&rdquo 这一点沈夙夜倒是深有体会。

就算一样的肤色，一样的年纪，只要性格不同都会被排斥疏远，何况是身具异能？要是普通人看到他现在这样在雪地里足不点地地飞奔，只怕不是尖叫一声逃跑，就是把他抓起来研究吧。

想到这些，沈夙夜倒是对少女之前的态度有些释怀，过了一会才轻轻问：&ldquo那你······也是从小就被定下了一生的道路吗？&rdquo &ldquo某种意义上是吧。

&rdquo 沈夙夜迟疑了一下才道：&ldquo不会觉得反感吗？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rdquo 李小白扑哧笑起来：&ldquo这个比喻好。

不过人毕竟又不是机器，人有思想和感情嘛。

就算路定下来，但总要我自己来走啊。

我可以正着走，可以倒着走，可以跳着走，如果我本事再大一点，甚至可以飞呢。

&rdquo 应该说她心态好呢？还是少根筋？沈夙夜有些乏力：&ldquo你当是杂技么？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啊。

&rdquo &ldquo有些事，的确是做不到。

但有些事，做不到不过是没有那种觉悟，或者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或者是没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rdquo 沈夙夜一怔，就像被人一记重拳击醒。

是的，他之前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如果真的不想照父亲安排的路走，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决心和吃苦的勇气就足够了吧？ 不过······他正苦笑着想，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两三岁的女孩说教，是不是太丢脸了。

李小白已经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道：&ldquo你看，热血少年漫画上都是这么说的。

只要凭意志与气势燃烧小宇宙，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rdquo 沈夙夜再一次闭上嘴。

······就当他什么也没想过吧。

沈夙夜和李小白进山之后又跑了半小时，已到了四明山的深处。

这里已远离了山路，人迹罕至，放眼望去，只见雪掩雾横，玉树琼枝，白茫茫一片中偶尔露出些松柏的青翠，山石的苍褐，果然是一派无法描绘的美景。

但沈夙夜他们两人显然都没有看风景的心思，中间李小白只停下来休息了几分钟，便继续往深山里跑去。

越往山里走，气温便越低，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只剩下彼此的脚步声，偶尔有鸟被他们惊动，振翅扑棱棱飞向天空。

沈夙夜跟着看过去，不自觉就绷紧了背。

&ldquo冷吗？&rdquo李小白问。

沈夙夜摇了摇头，虽然说李小白的符纸让他感觉足下生风，毕竟还是在跑，运动中并不觉得冷。

&ldquo那就是怕喽？&rdquo李小白再次发问，让沈夙夜不由怔了一下，就好像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他的确有些怕。

虽然李小白从一开始就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想，真的要去向妖怪&ldquo要人&rdquo&ldquo讨个说法&rdquo显然都是极为凶险的事情。

他贸然跟来，更是十二分不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十分信赖面前的少女。

就觉得好像在她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里，什么事情都会像冰雪一般消融，迎刃而解。

见沈夙夜又摇头，李小白笑出声来：&ldquo哦，你倒是对我信心十足呢。

&rdquo 自己心里的想法被这个少女直接说出来，沈夙夜倒有些不好意思，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ldquo很奇怪呢，我也是，明明是刚认识而已，就觉得跟你很熟，什么话也可以说呢。

&rdquo李小白拍着沈夙夜的肩，笑道：&ldquo这就是缘分吧？&rdquo 这么说起来也是，李小白似乎对被普通人看到自己的异能也并不是不忌讳，却在刚见面就送他一只竹蜻蜓，又是毫不犹豫地用符给他加速。

自己······也被对方信赖着吧？ 这么想着，沈夙夜心里不知为何有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正要说话时，就看到前面一团肉眼可见的狂风直冲两人卷了过来，还未近身，一有一种浓烈的腥味扑鼻而来。

李小白上前一步，将沈夙夜挡在身后，一面喝了一声：&ldquo赤鳞！&rdquo 那阵风便在两人身前停下，从风中掉下了一个男人。

看起来很年轻，一头夹杂着红色的暗褐色长发，脸蛋苍白，满身血污，甚至已经看不清衣服原本的颜色。

&ldquo赤鳞！你怎么了？&rdquo李小白连忙扶住他，一面查看他的伤口，一面急切地询问。

沈夙夜凑近了才发现，那个&ldquo人&rdquo的皮肤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鳞片，呼吸间也有一些怪异的&ldquo嘶嘶&rdquo声，显然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

他抬起眼看了看李小白，又扫了一眼沈夙夜，艰难地道：&ldquo有个外来的家伙······跑来占了我家······还抓了四五个人······&rdquo &ldquo什么外来的家伙？抓的是不是五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现在怎么样？&rdquo &ldquo我把人藏起来······了······还跟他打了一架······&rdquo 看他现在的惨状，这一架的结果不问而知。

李小白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一面道：&ldquo嗯，你歇着，我先去看看。

&rdquo &ldquo别······&rdquo那&ldquo人&rdquo看来已奄奄一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拖住李小白，&ldquo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去······&rdquo 李小白皱了一下眉，道：&ldquo我出来之前知会过我家老爸，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来的。

就算我打不过他，缠斗一会拖拖时间也好，免得他先把你藏起的人找出来了。

&rdquo &ldquo一时找不到的······你不要逞······强······快去找子郢······只有子郢······&rdquo他看起来就是凭着一口气逃到这里，这时事情交代完了，便直接晕了过去。

沈夙夜看着他，眨了一下眼，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复杂到不知道如何形容。

这个显然就是李小白怀疑掳走了肖宁他们几个的蛇妖，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向他兴师问罪，他却先遍体鳞伤地逃出来，而且还说他藏起了那些人，又劝李小白不要以身犯险。

这······算怎么回事呢？ 李小白也怔了一下，然后便叹了口气，伸手按在那&ldquo人&rdquo头上，沈夙夜只见她手心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那人的身体便慢慢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条蛇，然后缓缓缩小成手指粗细的一条长着暗红色条纹的小黑蛇。

李小白伸手拿起它，往怀里一揣，便向沈夙夜道：&ldquo走吧。

我们去会会这个外来的妖怪。

&rdquo 沈夙夜微微一皱眉：&ldquo你相信它吗？&rdquo 李小白也跟着皱眉：&ldquo信不信，也要过去看看才知道。

&rdquo &ldquo但是······他刚刚不是让你不要逞强？&rdquo &ldquo他连窝都被人抢了，你觉得他藏起来的人有多安全？&rdquo李小白哼了一声，直接继续向前走去。

沈夙夜连忙跟上去，又问：&ldquo他说到的那个子郢······是谁？&rdquo &ldquo也是这山里的妖。

&rdquo李小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才继续道：&ldquo说起来，如果子郢肯帮忙，那就太简单了。

我从小跟这些山里的妖怪打架，从来没有打赢过的人就只有他了。

但······也只有他，我不知道他的洞府在哪，也没有联系方式，就算我想找他，也找不到啊。

&rdquo 这样说起来，似乎的确只能先去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对策了。

被李小白叫做赤鳞的蛇妖的家在一条小溪旁边，本是个天地造化的石洞，赤鳞自己又花了些功夫修缮，洞口修竹几丛，清溪鳞鳞景色十分宜人。

只是眼下竹子已变成了焦黑色，洞口也塌了一半，附近的雪地里血迹斑斑，一片狼藉，显然刚刚的战场就是这里。

沈夙夜还未走近，便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冰冷而残酷，就像他昨夜在梦里感受到的一样。

他正要开口，李小白已在唇前竖起了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夙夜乖乖安静下来。

李小白拉过沈夙夜的手，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他手心里画出一道符文，一面轻轻道：&ldquo我也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虽然你说自己不怕死，但我也不想真的出人命。

这是隐身符，我等一下就会发动它，只要你不说话，只要这道符完整，就算我出事了，妖怪们也看不到你。

&rdquo 沈夙夜看着自己手心里用鲜血画的符咒，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张了两次嘴，才轻轻问：&ldquo那你······&rdquo &ldquo没关系，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相信我爸很快就会赶来。

如果我真的出事，你也不要慌，躲在这里不要动，我爸他们会找到你的。

&rdquo李小白这么说着，又笑了笑，捏起了手诀，&ldquo准备好了吗？&rdquo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是多余，沈夙夜轻轻点下头。

只听李小白轻叱了一声&ldquo隐&rdquo，沈夙夜的身体便突然消失了。

他站的地方，还能看到踩下去的雪，但他本人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夙夜将手抬到眼前来，连自己也完全看不到，不由睁大了眼，张了张嘴，突然记起李小白说不能出声，又把一腔惊诧直接咽了回去。

李小白却似乎并不受这种限制，准确地握了握他的手，轻轻一笑：&ldquo那么，我去去就来。

&rdquo -NO.7-不要忘记我是谁。

李小白还没走近洞口，里面的人已经迎了出来。

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光头男子，一身黑衣，目光阴鸷，打量着李小白，嗤笑了一声：&ldquo我还以为是那条小蛇找什么救兵，原来不过是个这样的小姑娘。

&rdquo 他的声音很难听，就像金属之间的摩擦，让人不自觉地汗毛倒竖。

但李小白看着他，竟然露了个笑容：&ldquo你是谁？为什么要打伤赤鳞？&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那人大笑起来，&ldquo当然是他不识抬举自找死路。

大爷看上这里僻静，想借住几天，还特意抓了几个可口的小子来做谢礼，他竟然背着我把那些人藏起来吃独食，还问我为什么要打伤他？不过······&rdquo他顿了一下，伸出一截长长的舌头贪婪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ldquo虽然那几个小子没吃到嘴，你这丫头看起来倒更美味。

&rdquo 李小白见识过赤鳞身上的伤，丝毫不敢大意，见对方一动，直接就将剑亮了出来，横在自己身前，&ldquo原来那几个人是你抓的。

&rdquo 他一见李小白亮剑，眼睛微微一眯：&ldquo这个灵力······原来你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法师。

胆子不小嘛。

我昨天已经算给过你面子了，竟然还敢追到这里来用剑指着我，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你这样一个半吊子三脚猫？&rdquo &ldquo你有没有身为一条蛇的自觉啊？大冬天的不睡觉跑到我们这里来捣乱。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既然到了四明山，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这跟我是不是半吊子没有关系。

&rdquo李小白毫不畏惧地正视他的目光，&ldquo破坏规定无故伤人的，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rdquo &ldquo那就看你有没有不放过我的本事了！&rdquo那人大喝了一声，整个人突然化作一团黑雾，直接向李小白扑了过来。

李小白一片剑光舞的密不透风，将那团黑雾牢牢挡在身前。

那团黑雾近不了身，却又突然从中发出几道黑光，直射向李小白全身要害。

沈夙夜隔得远，根本看不清李小白的动作，只见一片银光上下翻飞，与黑光相撞，发出金石交鸣之声。

黑光被打落在地，才看清原来是一些黑色的鳞片，挨边的草木瞬间枯死，连李小白的剑也染上了黑色的污迹，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剑柄处蔓延。

李小白当即立断地将剑一扔，直接一个翻身，向后退出几米，皱起眉看着那被完全污染为焦黑色的剑，不由咋舌：&ldquo好厉害的毒。

&rdquo 那边的黑雾中发出得意的狞笑：&ldquo比起那些自寻死路的臭小子，我还是更喜欢又嫩又软的小姑娘呢。

更不用说还有着一身的修为，乖乖让大爷进补吧。

&rdquo说完就地一滚，突然变成一条巨大的黑蛇，比水桶还粗的躯体却异常灵活，箭一般向李小白冲去，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来。

李小白的剑已经扔了，也不敢空手应对，只能左挪右跃地闪避，好在她身形灵活，黑蛇一时倒也咬不到她。

甫一交手，李小白就知道自己的修为的确不是这条黑蛇的对手，就只打着拖延时间等着父亲他们前来支援的主意虽然剑是没了，但身上还带有不少灵符，配合着法术，不时还能在逃窜的空隙里对那黑蛇来那么几下，掌心雷，烈火弹，饶是黑蛇鳞厚肉粗，身上也被开了几个血口。

本以为口到擒来的美食一直没吃到，伤口又吃痛，黑蛇大为恼火，仰天大叫一声，蛇尾在地上一顿横扫乱拍，顿时一阵天摇地动，山石树木甚至积雪溪水，都被它的强横的力度激上了半空，胡乱向李小白打过来。

这满天&ldquo暗器&rdquo虽然不太可能真正伤到李小白，但却成功地阻碍了她的动作，她身形一缓，便已漏了破绽，黑蛇张口便是一团黑雾喷出，黑雾无声无息，等李小白发觉闭气时，已经不小心吸入一丝。

只这一丝，她顿时就觉得身体开始麻痹起来，手脚都软绵绵的不听使唤，从半空里坠了下来，黑蛇蛇尾一卷，已将她紧紧缠住。

&ldquo看你这下还往哪跑。

&rdquo黑蛇转过头来看着她，阴森森道，&ldquo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叫嚣着不会放过我，也未免太可笑了。

&rdquo 李小白没办法回答，这黑蛇的毒十分厉害，这么短短几秒钟时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麻痹，连思想也开始涣散。

-NO.8-你还欠着我房租呢，就想走？ 电视上的晚会已经接近尾声，客厅里的年夜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一片杯盘狼藉，醉的醉睡的睡，桌上已没几个清醒的人了。

李小白甚至还趁着沈夙夜不注意又偷喝了一杯桃花酿，醉得更厉害了，歪在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胡话。

沈夙夜想着之前她爆出的八卦，又想着一年前山里的奇遇，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天山神子郢把他那几个朋友救出来之后，抹掉了他们的记忆，又陪着他们一直到李家的长辈找来，却没有在李家人面前现身，悄悄走了。

结果李家的长辈倒把照顾晕倒的李小白的功劳记在沈夙夜头上，好好款待了他一番。

李小白一直昏迷着，沈夙夜又碍于答应子郢保密，也解释不了，只好就这样了。

他想大概之后李小白来白岱找他，李家人丝毫没有反对，多半也是沾了当年这件事的光。

要是他们知道那天其实是子郢的话······ 要是他们知道子郢其实是山神的话······ 要是他们知道山神子郢是真心喜欢小白的话······ 要是······ 沈夙夜制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伸手拉起李小白：&ldquo真是的，都说了叫你不要喝酒了。

喝醉了就回房间去睡吧。

&rdquo 李小白软绵绵地挂在他手臂上，看着他，眨了眨眼，完全没有听懂的样子。

沈夙夜叹了口气，索性将她抱起来，送回房间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外衣，拉过被子盖好。

喝醉酒的李小白看起来跟平常不太一样，双颊绯红，气息紊乱，眼光也完全没有平日的锐利，反而很柔和，迷朦如梦。

沈夙夜忍不住在床前坐下来，叹了口气，轻轻伸手抚上她的脸，轻轻道：&ldquo在月坪车站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过来跟我说话呢？&rdquo 李小白半醒半醉的，吃吃笑了：&ldquo因为阿夜很漂亮啊。

&rdquo ······这算什么理由嘛。

而且被一个女孩子说漂亮，也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沈夙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李小白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摘下了沈夙夜的眼镜，轻轻熨平他的眉心，笑道：&ldquo真的啊。

&rdquo &ldquo嗯嗯。

&rdquo沈夙夜暗自叹了口气，随意应了声，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去。

半晌又问，&ldquo那为什么后来会答应带我进山呢？你明知道我其实什么忙也帮不上不是么？&rdquo 这次李小白倒是歪着头想了一会，像是在确定到底是哪件事一样，好一会才道：&ldquo大概，是为了碰上妖怪的时候把阿夜丢出去做诱饵，好自己逃命吧。

&rdquo 这个玩笑她已经开过无数次了，沈夙夜连槽都懒得吐。

但李小白顿了一下，又轻轻道：&ldquo有帮上忙呢。

&rdquo 沈夙夜怔住，又皱起了眉，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帮得上忙的事？ 李小白笑了笑：&ldquo我后来中毒了不是吗？当时所有的感觉都失去了，周围一片黑暗，我觉得自己死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到阿夜在叫我，&lsquo你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rsquo之类。

所以才能坚持到爸爸他们赶来，是你救了我。

&rdquo ······是子郢救了你啊。

沈夙夜突然觉得心中满是苦涩，忍不住轻轻问：&ldquo如果那个山神，是个对你很好的帅哥，你会回去嫁给他吗？&rdquo 李小白歪头看着他，很久之后，才也轻轻问：&ldquo阿夜你会想让我回去吗？&rdquo 沈夙夜坐在那里看着她。

床头灯柔和的光线映在李小白的脸上。

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说话的声音，她不着调的玩笑。

沈夙夜缓缓俯下身去。

她小麦色的肌肤，她柔软的唇瓣，她挥剑的英姿，她缺钱时的窘态。

沈夙夜在离她的唇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下来。

······他会想让她回去吗？ 李小白没有闪避，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看着他。

眼光平和清明，已没有丝毫醉态。

沈夙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乱发，轻轻道：&ldquo你还欠着我房租呢，就想走？&rdquo 李小白笑起来：&ldquo喂，不带你这样的。

照你的算法，我一辈子也还不清啊。

&rdquo &ldquo那还完这辈子还下辈子好了。

李小白再次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握住了沈夙夜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ldquo好。

&rdquo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END&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