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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神婚(2/3)

下行李安顿好，已到了下午五点。

肖宁便决定今天早点吃饭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准备进山。

饭就是在旅馆大堂吃的，肖宁他们还顺便向旅馆老板打听了进山的详细路线。

听说他们要进山，旅馆老板似乎也有些犹豫，劝了几句，也是说下雪天进山容易出事什么的，但见他们意志坚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仔细给他们画了一幅地图，标出路线和附近比较显眼的标识物。

又写上了几个联系电话。

沈夙夜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下午那个短发少女给自己的电话号码赫然也在其中。

旅馆老板见他注意那个号码，特意说明道：&ldquo这是李医生家里的电话。

李家世代行医，医术高明，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一治就好。

&rdquo 沈夙夜听到是医生，又皱起眉来。

肖宁拍了拍他的肩，打着哈哈道：&ldquo希望我们都不要用到这个号码才好。

&rdquo 沈夙夜应了声，却忍不住再一次想起下午那个功夫少女洒脱飞扬的笑容来，她看起来可不像出身行医世家。

医生世家只会培养出一群像精确仪器一般的冷血动物吧？ 就像他家一样。

等到他们吃完饭，外面竟然真的下起雪来。

而且还越下越大，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周铭他们只好放弃了去镇上转转的想法，乖乖回了房间。

但一群在城市长大的男生，又怎么会习惯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早早睡觉？没过一会就都聚到肖宁的房间来。

有两个男生拿着游戏机凑在一起联机游戏，其他人在玩牌，沈夙夜则拿了本书，靠在自己床头静静地看。

玩了一会肖宁起身看了看窗外，雪还没停。

他不由皱起眉头：&ldquo这样大的雪，明天可能真的进不了山了呢。

也许我们真的推迟一天看看情况比较好。

&rdquo 登山队的人都没有异议，毕竟大家是来运动游玩，谁也不想出什么事。

决定之后，周铭反而兴奋起来，伸手勾了肖宁的肩，道：&ldquo既然明天不用早起，不如今天晚上玩个通宵吧？&rdquo 肖宁叹了口气：&ldquo就你鬼主意多，这种小镇，玩什么能玩个通宵啊？&rdquo &ldquo这种山边小镇又是风雪之夜，当然最适合······&rdquo周铭顿下来没有说话。

那边王启新突然把灯一关，阴森森笑着接了上去道：&ldquo关上灯点蜡烛讲故事啦！&rdquo 看起来他们倒是早就商量好了。

沈夙夜叹了口气，索性躺下来拉起被子盖上，轻轻道；&ldquo我不参加，我劝你们最好也不要讲什么鬼故事。

这种山边古镇，谁都不知道会引来些什么。

&rdquo 几个男生一怔，然后周铭就笑起来：&ldquo你口里说不参加，倒是已经开始吓唬人了嘛。

&lsquo谁都不知道会引来些什么&rsquo。

&rdquo他学着沈夙夜的口气重复那句话，大家都笑起来。

&ldquo没事啦。

哪里会真的有什么东西？&rdquo &ldquo鬼故事都是编出来吓人的嘛。

&rdquo 沈夙夜翻了个身，背对他们：&ldquo不玩。

&rdquo 鬼故事虽然大半都是吓唬人，但人们讲起这些东西的时候，那种紧张和恐惧的情绪，却能轻易地聚集到身边隐晦的负能量。

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负能量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打个寒战打个喷嚏。

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有招来真正的妖魔鬼怪的灵力。

但沈夙夜不一样。

他虽然不太明白这种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理，却明白自己的体质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他从小就对那些奇怪的东西特别敏感，它们似乎也特别喜欢缠着他。

虽然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从小到大，什么莫名其妙听见人说话啊，什么东西上一秒还在下一秒就不见了，甚至在明明每天都走的路上碰到鬼打墙半天转不出来······这些事他真不知经历了多少。

所以一听到这些家伙要去讲鬼故事，他反射性就直接拒绝了。

&ldquo唉，别这么扫兴嘛。

&rdquo &ldquo就是啊，都一起到这里来了，一起玩玩游戏又有什么关系？&rdquo 登山队的队员们还在劝，沈夙夜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反正看样子叫他们别玩这个他们也不会听。

所以他索性蒙着被子，连动都懒得动。

&ldquo算啦算啦。

&rdquo肖宁劝着自己的队员们，&ldquo阿夜他心情不好，今天坐车又晕车，让他早点休息吧。

不如我们去周铭的房间玩好了。

&rdquo 几名少年吵吵嚷嚷地出去了，沈夙夜才伸出手来打开了床头灯，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有些羡慕他们。

事实上就算没有体质特殊这种事，就凭爱好就跑到深山野外也好，一时兴起就通宵玩闹也好，都不是沈夙夜平常会做的事情。

沈夙夜抬眼看着旅馆房间雪白的天花板，静静地想，其实自己就像工厂里一早就被固定在那条流水线上的产品，就读的学校，挑选的专业，甚至性格的成长，衣服的颜色······每一步都受到生产程序严格控制，只等着最后变成和父亲兄长一样的&ldquo沈医生&rdquo，多余的兴趣也好，爱好也好，都是从一开始就被摒弃在程序之外的。

自己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那天晚上沈夙夜睡得不太安稳。

也许是窗外一夜没停的风雪的关系，他一直觉得冷，又觉得像有什么无形的压力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睡了一会，还做了噩梦。

梦到母亲去世时的事情，他一边哭一边指责父亲连母亲最后一面也不肯见，骂父亲身为医生，却一丝人性也没有，奶奶死的时候没回来，母亲死的时候又没回来，是不是儿子出事也一样不肯回来。

而父亲只是冷冷看着他。

那眼眸在梦中被无限的放大，冰冷，无情，又像是锁定猎物的掠食者。

等到父亲终于张开嘴，却从口中漏出尖锐的毒牙，一条鲜红的蛇信箭一般向他射过来。

沈夙夜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抓着被子，喘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旅馆的房间里。

天已经亮了。

旁边肖宁的床上没有人，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真的玩了通宵吗？这些家伙真是疯狂。

沈夙夜一面想着一面起床洗脸，穿好衣服戴上眼镜，才发现自己昨天放在眼镜盒旁边的那只竹蜻蜓变了颜色。

沈夙夜皱了一下眉，拿起竹蜻蜓仔细看了看。

的确是变了。

昨天下午那少女送给他的时候，明明是青翠欲滴的绿色，现在却已经变成了枯黄色，之前那种好像会随时振翅飞去的生命力已完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像水果蔬菜一样还有保鲜期吗？ 虽然有些奇怪，有些可惜，但已经变成这样了，沈夙夜只好把它先收起来，然后开门出去找肖宁他们。

周铭的房间就在隔壁，沈夙夜敲了几下门都没有人应声，再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沈夙夜一面叫着肖宁，一面走进去。

行李什么的都在，房间里却没有人，洗手间也没有。

他们昨天的确是说来周铭的房间吧？而且桌上还有剩下一半的蜡烛，应该是聚在这里讲故事没错了。

但人呢？难道中途又转移到另一个房间了？ 沈夙夜又去了另一个房间，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有些纳闷，那些家伙跑哪去了？他一面掏出手机来打肖宁的电话，一面下楼去看他们是不是已经出去了。

肖宁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

沈夙夜又换了周铭的手机打，还是没人接。

旅馆大堂除了在柜台后面忙碌的老板娘，并没有其他人。

这时雪已停了，旅馆的帮佣在门前扫雪，看到沈夙夜出来，便笑着打招呼：&ldquo你起得可真早啊。

你的同学们呢？今天要出去吗？&rdquo 沈夙夜本来正要问老板娘有没有看到肖宁他们，听他这么一说便转头看向他：&ldquo你们没看到他们出来吗？&rdquo &ldquo没有啊。

你还是今天第一个出来的客人。

&rdquo 老板娘听到他们说话，也转过身来，道：&ldquo我正想问你们要不要在我们这里吃早餐呢。

&rdquo 沈夙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吃早餐，急急又问：&ldquo他们真的没出来？&rdquo 旅馆的帮佣笑着指指门前的雪：&ldquo我这才刚开始扫，他们要是出去了，总要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吧？&rdquo 昨天雪下了一夜，眼下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地上的积雪差不多有十厘米厚，几个大活人走出去，自然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除非他们是半夜走的，脚印被后半夜降雪所覆盖。

但······他们有什么理由半夜离开？为什么不叫他？为什么不带行李？为什么不接电话？如果只是想捉弄他，这样冷的天大半夜冒雪跑出去，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沈夙夜想不明白，不由皱着眉头僵在那里。

老板娘看他样子似乎有点不对，连忙走过来问到底怎么了。

沈夙夜半晌才轻轻道：&ldquo我的朋友们······失踪了。

&rdquo -NO.5-我叫李小白。

沈夙夜他们住的旅馆很小，前后两排屋子，只有大堂这边一个门可出入。

老板娘和值夜班的的人都表示没有看到肖宁他们出去，但是找遍了整个旅馆，也不见他们的影子。

沈夙夜一一拨打了所有人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但其中有两个手机被发现是放在房间里的。

他找到那两个手机之后，又仔细查看了他们的几个房间，发现甚至有人把自己的鞋都忘在房间里，穿走了旅馆的拖鞋。

但显然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穿着拖鞋走到雪地里去吧？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是在自主意识下离开的。

但是有什么人能让五个血气方刚身体健壮的男生在不惊动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平白无故的消失？ 沈夙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旅馆老板也意识到有些不对，让人在附近帮着找了半天，然后就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但似乎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他们查看过现场拍了照，给沈夙夜和守夜的服务员，以及早上开门扫雪的帮佣一一录了口供，又要了失踪的人的姓名照片之后，然后说了些例行公事的话，便回去了。

沈夙夜坐在床边，愣了半晌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踌躇的时候，便看到了夹在电话本里的一个小纸条。

是昨天在车站碰到的那个少女给他的，虽然后来旅馆老板解释说是医生家的电话，但他记得那个少女是说&ldquo要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事情，请立刻打这个电话&rdquo，他又回想了一下，她说的的确是&ldquo不对的事情&rdquo没错。

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算&ldquo不对的事情&rdquo？要不要试一下呢？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沈夙夜拨通了那个电话。

打了一上午的无人接听的电话之后，在听到电话铃声响了四五下就被接起来的时候，申诉也竟然松了口气。

&ldquo喂？&rdquo电话那端果然是个爽朗的少女的嗓音。

沈夙夜迟疑了一下他们本来就素不相识，昨天甚至连彼此的姓名也没有交换，一时间倒不知从哪里说起。

&ldquo喂？请问找哪位？&rdquo电话那边的声音催问了一声。

沈夙夜这才轻咳了一声道：&ldquo那个，你好。

我叫沈夙夜······昨天在车站见过······&rdquo &ldquo哦~&rdquo他话没说完，那边的少女已拉长了声音应了，&ldquo是你呀。

&rdquo 沈夙夜应了声，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肖宁他们失踪的事，少女已急急问道：&ldquo怎么？果然出事了吗？这么快？&rdquo ······这个姑娘说话还真是直接爽快。

沈夙夜索性也就又应了声，直接道：&ldquo我的朋友们，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些人，今天早上全部不见了。

&rdquo &ldquo什么？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你们进山了吗？&rdquo少女直接又是一串问题。

&ldquo不，还没有，是在旅馆。

&rdquo沈夙夜简明扼要地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端静了几秒钟，沈夙夜正在想是不是会和**一样的反应时，那个少女便道：&ldquo云来旅馆是不是？你在房间里等我一会，我这就过来。

&rdquo 少女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夙夜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稍微怔了一下。

都没有头绪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能做什么？这种想法才比较现实比较符合逻辑吧？为什么他听到那个少女说要过来，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好像天生就有一种信赖感。

但他们分明只见过一面吧？ 虽然知道月坪镇很小，但那名短发少女十分钟后就出现在沈夙夜面前，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ldquo我家很近啦。

&rdquo少女摆摆手这么解释，然后就开始问肖宁他们失踪的细节，又去三个房间里查看。

沈夙夜跟在后面，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玩侦探游戏，怎么看都应该很可笑才对吧？但他跟在后面回答问题，帮忙跑腿，竟然就好像天经地义般自然。

到底怎么了？ 少女看完三个房间之后，停在周铭他们那一间里，看着桌上那支燃到一半的蜡烛，皱了眉。

沈夙夜跟着看过去，问：&ldquo有什么问题吗？&rdquo 少女依然皱着眉头：&ldquo只有一个问题。

&rdquo她回过头来，&ldquo为什么你没事？&rdquo 沈夙夜怔了一下。

是的，如果······肖宁他们并不是自愿离开的话，为什么那个抓走他们的人放过了自己？ &ldquo昨天那些人里，分明你才是最可能吸引那些奇怪的东西吧？&rdquo少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ldquo就算是他们讲鬼故事引的祸，但你就在隔壁，就好像一堆窝头旁边放着个大肉包，他没道理觉察不到，为什么你反而没事呢？&rdquo 她用的比喻让沈夙夜打个寒战，有些不安地推了一下眼镜：&ldquo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普通的失踪？&rdquo &ldquo怎么可能普通啊？普通人就算能悄悄抓走五个十八九岁的男生，就算守夜的人疏忽偷懒没看紧大门，但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在雪地里离开却不留下任何痕迹啊？&rdquo少女叹了口气，&ldquo本来是怕你们不知深浅在山里吵醒他，没想到竟然还没进山就惊动了啊。

&rdquo 沈夙夜迟疑着，轻轻问：&ldquo他······是什么？&rdquo &ldquo是条大蛇。

&rdquo少女又叹口气，&ldquo希望他只是在梦游，不是真的被吵醒或者饿醒了，说不定还能去要回来······&rdquo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沈夙夜一听到&ldquo蛇&rdquo这个字，便又怔了一下，也没注意少女后面说什么，喃喃道：&ldquo我昨天晚上也梦到蛇······&rdquo 原来他昨晚觉得冷，觉得透不过气，并不是因为下雪或者认床······而是因为果然又被奇怪的东西盯上了？ &ldquo所以啊，它为什么放过你了呢？&rdquo少女又绕回最开始的问题，微微皱起眉。

沈夙夜想了一会，才轻轻道：&ldquo是不是······你给我的竹蜻蜓的关系？&rdquo &ldquo啊，我忘了这个。

&rdquo少女一拍掌，&ldquo那个竹蜻蜓呢？&rdquo 沈夙夜连忙回房间把那个已经枯黄的竹蜻蜓拿出来递给少女，一面问：&ldquo是它为我挡住了那条蛇么？&rdquo &ldquo挡？&rdquo少女接过去看了一眼，顺手就放在了一边，&ldquo不，它没那么大力量。

顶多就是它忌讳这竹蜻蜓上带的灵力，卖个面子而已。

&rdquo 沈夙夜静了一会，又将竹蜻蜓小心地收了起来。

少女看着他用手帕将竹蜻蜓包好，半晌才轻咳了一声，道：&ldquo我本来以为他放过你有什么它原因，既然只是因为这个竹蜻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去找他要人······&rdquo她一面这么说着，一面转身向外走。

&ldquo等一下。

&rdquo沈夙夜叫住她。

少女回过头来，稍微歪了一下头：&ldquo什么？&rdquo &ldquo那个······&rdquo沈夙夜稍微迟疑了一下，&ldquo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rdquo 少女一愣，然后又露出那种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来，向沈夙夜伸出手：&ldquo我叫李小白。

&rdquo -NO.6-只要意志与气势！ 那名叫李小白的少女拜托旅馆老板找些人继续在附近寻找肖宁他们，自己则直接向镇外走去。

沈夙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去追上了李小白，道：&ldquo我想跟你一起去。

&rdquo 李小白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皱眉，沈夙夜不等她开口便自己道：&ldquo······肖宁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出了事，我没办法只静静坐在那里等着。

&rdquo 李小白依然皱着眉没说话。

沈夙夜又道：&ldquo如果他们真像你说的被蛇妖掳走，就算战斗的事情我可能插不上手，总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吧。

&rdquo 李小白问：&ldquo你不怕死吗？&rdquo 沈夙夜静了几秒钟，心头涌起一股悲哀，什么也不能自己做主的人生，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缓缓摇了摇头：&ldquo我只希望能把肖宁他们救出来。

&rdquo 李小白再一次皱起眉，打量他好一会才点了点头：&ldquo好啊，带你一起去也行。

&rdquo 沈夙夜连忙道了谢，李小白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纸来，念了句咒语，然后折起来分别塞进沈夙夜的鞋子。

&ldquo这个可以让你暂时跟的上我的速度。

但是拿出来之后，可能会脱力。

&rdquo李小白解释，&ldquo如果你平常运动量不大的话，也许会全身酸痛好几天哦。

&rdquo 沈夙夜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拖着他的手向前跑去。

沈夙夜只觉得脚下像是有什么托着一样，步履生风，健步如飞，一瞬间已将月坪镇抛在身后。

&ldquo这是······法术？&rdquo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

&ldquo嗯。

&rdquo李小白全力向前奔跑，只轻轻应了声。

怪不得她刚刚去旅馆的速度那么快。

沈夙夜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于更好地跟上李小白的步伐。

李小白侧眼看看他，笑起来：&ldquo你比我预料中要镇定得多呢。

蛇妖也好，法术也好，似乎并不太吃惊？&rdquo 是的，什么蛇妖掳人也好，放上符纸就变成飞毛腿也好，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接受的事情，毕竟这种现象根本没办法用科学解释嘛。

但是沈夙夜因为从小就被奇怪的东西纠缠，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到这类事情，惊奇当然也有，不过接受的速度却比平常人快得多。

听到李小白这么问，他也只是淡淡回答：&ldquo不管我信不信，它们也已经发生了，并且还在持续发生，当然只能接受了。

&rdquo &ldquo不要说得这么消极嘛。

&rdquo李小白又笑了笑，&ldquo你平常不会也这么被动吧？&rdquo 沈夙夜一怔，没有回答······不被动，又能怎么样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ldquo你为什么知道是蛇妖干的？&rdquo 李小白点了点头：&ldquo四明山里通灵的生物，我多少都有印象。

那些房间里还留有蛇的腥气，要说能悄无声息地掳走几个大活人，只有它能做到了。

&rdquo 沈夙夜皱了一下眉，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ldquo你一开始就知道蛇妖的存在吗？竟然一直就这样放任不管？&rdquo 李小白再次侧过眼睛来看他，笑道：&ldquo对这种事倒是很积极哩。

&rdquo 沈夙夜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脸色微微一沉：&ldquo那不一样，接受这个世界上有妖怪的存在是一回事，放任它伤害人类又是另一回事。

&rdquo &ldquo所以我们不正要去向他讨个说法嘛！&rdquo李小白回答。

&ldquo但······既然你早就知道它的存在，难道不应该更早一点采取措施，而不是出事之后才来补救吗？&rdquo 他这句话已经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但李小白似乎并没在意，搔了搔头：&ldquo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除了冬眠时被吵醒会有点坏脾气之外，他一直都老实得很······&rdquo &ldquo那是个妖怪！&rdquo沈夙夜忍不住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李小白静了静，然后转过头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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