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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解馋(2/3)

关瑶这般的装扮,并着本就粉嫩酥容的面宠,更是另有一番清雅颦颦之感,尤其那双娇妩的眉眼,愈加独得风韵。

宴殿高台的中心位置,除了右侧的裴和渊外,左侧坐了位面容肃整的华发老妇,自然就是常太后。

而中间的位置,则歪着位中年男人。

不消多想也知,这便是大虞皇帝孟寂纶了。

此刻孟寂纶的面容被遮于冕旒之后,只见得半个高挺的鼻梁,想是不怎么照日头的缘故,肤色比一般人要白。

先开口说话的,是常太后。

&ldquo姑娘姓焦?&rdquo常太后的声音沉着有力,虽不带情绪,但音腔中凛然携着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关瑶规矩福身:&ldquo小女焦杳,拜见太后娘娘。

&rdquo 足晾了她几息,常太后才自喉腔中懒淡地应了一声,又问:&ldquo可知哀家唤你来所为何事?&rdquo &ldquo小女不知。

&rdquo &ldquo&mdash&mdash杳杳姑娘!是本皇子想见你!&rdquo亢奋的声音自殿中某侧传来,关瑶偏首去望,见得是那北绥的七皇子。

常太后小咳一声,用极尽傲慢的声音吩咐道:&ldquo焦姑娘,你的位置已备好。

去罢,好生为七皇子侍酒。

&rdquo &ldquo不用侍酒啦,我知道你们中原姑娘不爱喝酒!&rdquo忽那仁自位置上走到关瑶跟前,得意地朝她抬了抬眉,小声道:&ldquo有人和我说了,你根本不是太子的女人,你骗我呢。

不过你放心,我脾气很好的。

你虽骗我,但我不恼你。

你要不要喝酥酪?我刚刚试过一碗,味道不错的。

&rdquo 小皇子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关瑶只对他客套地笑了笑,身形却并不动,半点没有要跟着他回位置的意思。

上首的常太后已然不悦:&ldquo怎么?你要违逆哀家不成?&rdquo 关瑶再度朝上欠了欠声,不卑不亢道:&ldquo禀太后的话,小女并非大虞人士。

承蒙太子殿下相救,小女心存感激,故若唤小女来给陛下贺寿,小女自是欣然受之,也诚心愿贺陛下齐日月之晖光,康强逢吉。

可若唤小女来是为了陪大虞的宾客,恐怕不大合适?&rdquo 落音才落,厅中静寂更甚,连正在上果碟的宫婢们都放悄了动作。

&ldquo倒是生了一张巧嘴,能说惯道。

&rdquo常太后冷嗤着,睥着的目中尽是藐视:&ldquo既是心存感激,那想必也是个知恩识报的人了?如此,渊儿救了你,又将你养在宫里这样久,就当报答渊儿的恩情,你跟了七皇子回北绥罢。

&rdquo &ldquo好啊!真的可以吗?&rdquo忽那仁喜上眉梢,立马提着两只单凤眼对关瑶承诺道:&ldquo小娘子跟我回北绥,我会对你好的!&rdquo 关瑶并未答忽那仁的话,她唇边含着一缕笑意:&ldquo小女自是知恩图报的,只是救小女的人是太子殿下而非太后娘娘,是否需要小女这般的报偿,还请太子殿下表个态才是。

&rdquo 说着,关瑶抬眸觑了眼裴和渊的方向,再垂着眸子端端正正向他屈了下膝:&ldquo殿下可愿小女随七皇子回北绥?若殿下也希望如此,您哪怕只应一个字,小女也断不会拒绝,这便跟了七皇子去,以报殿下大恩。

&rdquo 常太后揭开茶盏闲闲地撇着浮沫道:&ldquo渊儿,那你便说句话罢。

&rdquo 宴厅不复方才的静寂,有人在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关瑶则低眉顺眼,和所有人一起,等着裴和渊的表态。

时辰过去了多久?半盏茶?还是一盏茶?关瑶脑袋放空着,没有刻意去数。

若问她是否有足够的信心,确认裴和渊一定会保她,实则也并不尽然。

常太后想借这件事除掉她,而她,也恰恰想借此试探出裴和渊的态度来。

在行那祝融术前,慧济大师曾嘱过关瑶,若行事不顺利便莫要强求,尽早退出此间,由他换个法子自行处理,或许还能更迅速些。

壁漏在走,人声喁喁。

关瑶脖颈子都有些累,便在她负气地想要不要直接应了那七皇子之时,裴和渊终于出声了。

&ldquo此女身份不明,而我大虞与北绥交好,若她在北绥生出何等事端来,我等鞭长莫及。

是以,孤并不认为祖母此举合适。

&rdquo &ldquo叮&mdash&mdash&rdquo 茶盖掉到杯上的声音响起,常太后转头去看裴和渊,愠怒道:&ldquo渊儿,你这是何意?&rdquo &ldquo禀祖母,孙儿认为,方才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rdquo裴和渊眉锋不动,且音无波澜。

常太后重重地将茶盏放到案上,死拧起眉正欲说话时,有人打了个响亮的醉嗝,接着便是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道:&ldquo想要女人还不简单?我大虞又不是没有,为何要强迫别国女子?&rdquo 说话的是孟寂纶,他半睁着醉眼,朝下信手一指道:&ldquo朕瞧着这二人就不错,高矮胖瘦四个字她们都齐了。

七皇子要喜欢,就都带走罢。

&rdquo &ldquo&mdash&mdash祖母!&rdquo &ldquo&mdash&mdash外祖母!&rdquo 被指的邱常二女吓得立马高声唤常太后。

被儿子当众拆台,常太后气得扭头看他:&ldquo皇帝!&rdquo 孟寂纶充耳不闻,反向前倾了倾身子:&ldquo七皇子多大?&rdquo &ldquo本皇子今年十五了!&rdquo忽那仁挺着胸脯,神色骄傲得仿佛在说自己身长十五尺。

&ldquo十五?&rdquo孟寂纶撩开冕旒看了他一眼:&ldquo开过荤吗就想女人?&rdquo 这话委实荒唐,怎么都不像是自一国之君口中说出来的。

常太后眉宇含怒:&ldquo皇帝!你又犯病了不成?这是国宴!是你的寿筵!&rdquo &ldquo是么?朕还以为是母后的寿筵。

&rdquo孟寂纶懒洋洋地接了句腔,并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又随手搂了个宫婢到怀中问:&ldquo朕今年多大了?&rdquo &ldquo奴,奴婢不知&hellip&hellip&rdquo那宫婢吓得身子直抖。

&ldquo来人!陛下醉了,扶陛下回宫!&rdquo常太后话才脱口,孟寂纶却矍然推开那宫女,跌跌撞撞地自上首跑到殿中抓住另外一个宫婢,惊喜地唤了句:&ldquo霜儿?&rdquo 他扯住那宫婢的手腕,目光往她小腹处扫了扫:&ldquo霜儿你回来了,你的肚子&hellip&hellip孩子呢?咱们的孩子呢?&rdquo 那宫婢已然吓到牙齿磕磕作响,孟寂纶还安慰她:&ldquo霜儿你怎么了?你不要怕朕,朕好好的,你不要怕&hellip&hellip&rdquo 可那安慰显然没有半分效果,那宫婢身子已颤如游丝,且下意识想挣脱。

亦便是这挣脱,立马刺激了孟寂纶。

仿若顷刻间便换了个人似的,孟寂纶将那宫婢用力抱入怀中,咬牙切齿道:&ldquo你想做什么?你又想离开朕?裴伏霜你休想!你休想再离开朕!否则朕杀了你全家!&rdquo 然威胁只是一瞬,这位帝王须臾又抱着那宫女颓然坐到地上,喉腔中哽咽着哀求道:&ldquo霜儿,朕爱你,你不要离开朕,朕也不想那样&hellip&hellip朕&hellip&hellip朕也不想那样&hellip&hellip&rdquo 便在众人惊惶失措之际,这位当众痛哭流涕的帝王再将已吓到晕厥过去的宫女无情搡到地上,手足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目四顾之后,跑到角落从侍卫腰间抽了把长剑惊恐地指着众人:&ldquo朕为何在此?你们是谁?为何在朕的家里?&rdquo 长剑直举,在灯烛之下闪着锋利的寒光,引得不少女客皮紧毛竖地尖叫。

而那尖叫声显然越加惹怒了孟寂纶,他开始无有章法地挥起剑来:&ldquo滚!都给朕滚!谁不滚朕就杀谁!都滚!!!&rdquo 一时之间,宾客们四下皆作鸟兽逃散。

好好的寿筵,最终以闹剧收场。

而对比气得哆嗦的常太后,自始至终,裴和渊都是坐在原处,面无表情地漠视着所有的发生。

仿佛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并不在意,亦与他无有干系。

混乱之中,关瑶早被忽那仁带出那宴殿。

今晚是她头回见到孟寂纶,亦便是她的家翁。

在此之前,她确实听到关于这位长辈的一些流言,桩桩件件都令人匪夷所思,而之前她心想着传闻最多只有两分可信,可眼下亲眼所见她才开始意识到那些个传言,兴许并未添假。

惘惘然间,关瑶骤然便想到夏老神医曾说过的话来。

道是那怪症到了最后,患症之人会全然失控,甚至会记不清事认不得人,最终变作个拖着躯壳且毫无感情的怪物&hellip&hellip 所以她的夫婿若未能转好,最终&hellip&hellip也会变成这样么?还是说上一世的最后,他其实已变作了这幅模样? 种种联想之下,关瑶蓦地打了个冷噤,回过神来才发现横在自己眼前的一张大脸。

&ldquo你没事吧?吓傻了吗?&rdquo忽那仁凑得近,都快和关瑶看对眼了。

关瑶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搓了搓自己汗毛倒起的手臂:&ldquo我没事,谢谢你。

&rdquo &ldquo昂?不用谢啊。

&rdquo忽那仁摆摆手,又傻乐着向前两步,搔搔头道:&ldquo不过你长得真好看,你们那个知恩图报的意思是救了你你就要报恩吗?那你不然跟我回北绥报恩吧?&rdquo 关瑶想了想:&ldquo七皇子想带我回北绥,是要娶我么?&rdquo &ldquo娶可能比较复杂,我有婚约的。

&rdquo忽那仁显然有些苦恼,不过他很快便想通道:&ldquo你当个妾就行了呀?你放心,你长得这么美,我一定只喜欢你!而且在我们北绥妻和妾都相处得很好,不像你们中原女人喜欢勾心斗角的。

只要你给我生了孩子,所有人都听你的!&rdquo 关瑶扬了扬唇:&ldquo那恐怕不成。

我这人心气高,只给人当妻不予人作妾。

而且不瞒七皇子,我实则已有心上人了。

&rdquo &ldquo你又骗我。

是不是想说大虞太子?他宫里人都说是你硬缠着他的,他根本对你没意思。

&rdquo忽那仁喋喋不休道:&ldquo你们中原人不是会说强扭的瓜不甜?还有什么命里无时莫强求么?既然他不喜欢你,你干脆跟我走算了,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rdquo &ldquo七皇子既知强扭的瓜不甜,又何必非要执着于我呢?&rdquo关瑶徐徐笑问。

忽那仁一时语塞:&ldquo&hellip&hellip好像&hellip&hellip也是这么个理?&rdquo他使劲盯着关瑶的脸看了几眼,纠结道:&ldquo可我真的喜欢你,我这几天做梦都总是梦到你的。

要不然你考虑几天?反正我也想在大虞玩一圈,在我回去前你要是想通了,随时来找我行不行?&rdquo 不待关瑶答话,小皇子一拍大腿:&ldquo行!就这么说定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罢。

&rdquo 不由分说间,关瑶被热情过度的北绥皇子送回住处。

临走前,忽那仁还特意提醒她:&ldquo我住在那个天梁宫,你要是想好了随时去找我哈!&rdquo 一晚经历太多事,关瑶还有些晕乎,与忽那仁作别后便正欲扭身,余光却打到东侧站着的裴和渊。

他身形不动,也不知是才来还是站了已有一会儿。

二人隔着段距离对视片刻,见他转身要走,关瑶才想起追过去。

只才到了近前,便被跟着的吴启拦住劝道:&ldquo姑娘留步吧,殿下心情不大好,还是别去扰他了。

&rdquo 关瑶默了默,点头应了。

一夜没睡好,关瑶有些恹恹的。

次日她寻了个纸鸢去放,却在玩到一半时,听到那北绥皇子摔断手的消息。

飞得好好的纸鸢突然被扥了下,偏离风道一头扎了下来。

还猜他是因为生父闹的那场而气,照这么看,他莫不是醋到心情不好? 关瑶立马抱着纸鸢去寻裴和渊质问了一通。

而尽管那人并不肯认,还气急败坏到出言吓唬她,她仍是得出了最合适的结论:这厮,果然是醋了! 连她的脚都不放过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的撩拨无动于衷?怕不真是见她第一面听她说第一句话时便爱上她了吧? 装吧别扭吧,看她如何把他那蚌壳嘴给撬开,让他主动起来不是人! 于是当日晚些时辰,裴和渊便听到关瑶去探那北绥皇子的消息。

彼时他刚与通安军中的人商议过事,席羽仍留在宫中,当即手支下颌,看好戏般地观察了下裴和渊的神情,笑道:&ldquo这可如何是好?那姑娘不会是心生愧疚,打算应了那小皇子吧?&rdquo &ldquo是么?那又与孤何干。

&rdquo裴和渊板着声音。

&ldquo啧啧,&rdquo席羽起坐掸了掸衣摆:&ldquo你这人真拧巴,口是心非早晚有后悔的时候。

&rdquo 裴和渊没再说话,眸色却往下沉了沉。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罢了,因他一时兴趣而许了留在宫中,更是鬼迷心窍般分出诸多神绪在她身上。

如果任由这样下去,就怕将来会有更多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他的理智,冷静,所有不该出现的情绪不应有的躁动,都令他感到陌生甚至是无序不安。

他是否&hellip&hellip该掐灭某些苗头,该想法子了结这事了? --- 裴和渊的种种幽思,关瑶并不知情。

她去天梁宫探视了忽那仁一趟,与这位北绥皇子把话说得条理得当,再度明明白白拒绝了他要带自己回北绥的好意后,估摸着天色差不离,便去了东宫。

冬日天黑得早,关瑶到东宫时,日头已快落下,屋脊轩槛都镀着层快要淡没了的金线。

敲门入了殿中,博山炉中腾出的蜃雾带着宁神的冷香,案后的郎君腰背挺如玉松,即便不着白裳,也是清雅无匹晕然动人,连握笔的模样都勾得人口干。

这样的太子殿下,很难不让人眼睛发馋。

谁的男人这么俊朗呢?是她关瑶的! 喜眉笑眼地走到那连头也不抬的男人身旁,关瑶伸手戳了戳他的腰:&ldquo殿下?&rdquo &ldquo孤今日没空。

&rdquo裴和渊侧身避开。

&ldquo说得好像殿下以前有空似的。

&rdquo关瑶轻巧地噎了回去,又伏在案上,拄着下巴盯住他看。

二人袖摆相交,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可这样的近,比起裴和渊曾在梦中所见,却着实算不得什么。

毕竟梦中&hellip&hellip二人是那样没有任何阻隔的距离。

唇舌追逐的游戏不敢再想,只记得她鼻息咻咻,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而再度忆起这些令人意识都在发麻的梦境,裴和渊试图眼观鼻鼻观心,可那种像要溶掉人骨髓的感觉像在体内兜着圈子,不停蚕食他的注意力。

更莫提身旁,还有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

&ldquo叩叩&mdash&mdash&rdquo 敲门声拯救了裴和渊险要错乱的鼻息,宫人在外禀报:&ldquo殿下,太后娘娘着人送了些药膳来,道是让殿下补补身子,莫要太过操劳。

&rdquo &ldquo我去拿!&rdquo关瑶主动起身,开了殿门去取那食盒。

一揭盖,敲人食欲的香味便让关瑶肚子咕噜噜叫唤。

她从中端出碟造型精巧的糕饼子问:&ldquo殿下可要吃?&rdquo 裴和渊眼神顿了顿,缓缓吐出三个字:&ldquo孤不饿。

&rdquo &ldquo那我先尝尝,反正殿下不爱用这起子腻物,我帮殿下分担一些吧!&rdquo关瑶雀跃不已,显然已食指大动。

裴和渊看着那食盒,又盯着关瑶手上端的那碟点心看了几息,蹙了蹙眉似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移开了眼。

是默许的意思。

糕点余热仍盛,关瑶抽出帕子叠了几道,才裹在手中去捻了一块出来。

那糕饼子是树叶状的,想是用了哪样花汁浸过,饼皮嫣红嫣红的,饼面还拓着脉络清晰的叶印子。

关瑶托在手心略略观赏了下,便放在唇边吹了吹,然而就在她张了嘴正要去咬那糕饼之际,手腕却蓦地被捉住了。

裴和渊用得蛮力,直将她手中拿的糕饼掉坠到地上碎成两半。

&ldquo怎么了?&rdquo关瑶不明所以地望向裴和渊,茫然地问:&ldquo殿下是也饿了么?&rdquo 裴和渊没有看关瑶,而是迅速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饼碎,再与碟子一道放回食盒内:&ldquo时辰不早,你该回居处了。

&rdquo 到底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关瑶敏锐地听出他声音是绷着的,心中霎时生出些异样来。

关瑶并不肯走,一贯耍赖道:&ldquo还早呢,殿下这便赶我做什么?等我吃两块糕点垫垫肚子也不急呀?&rdquo &ldquo此乃太后御赐给孤的,岂容你胡来?&rdquo话说得义正辞严,人却依旧不怎么敢看她。

&ldquo殿下好歹是一国太子,如何这般小气?&rdquo这话关瑶虽是笑着说的,但口吻却已冷了下来:&ldquo还是说这些吃食,根本就有问题?&rdquo 空气仿似突然冻住一般,裴和渊放在食盒上的手指收紧了下,竟直接陷入缄默。

裴和渊从不是个会撒谎的人,眼下的大虞太子,更不是个屑于撒谎的。

仿佛有哪个场景再度重演,关瑶倘侊着观察他,须臾得出结论:人没换,还是那个正常的裴和渊,可他的行为&hellip&hellip 猜想跳上心头,关瑶很快意识到常太后送来的东西,他必然不会直接入嘴,就算取食,恐怕也有侍从会仔细验过无毒方可。

&ldquo怎么?被我猜中了?里头是落毒了么?&rdquo关瑶眼角微勾:&ldquo所以,殿下方才是想除掉我?&rdquo 语气转向轻松,可这话却显然是在诘问。

裴和渊拢起眉头,这种诘问显然让他极不自在。

他僵硬地开口道:&ldquo为孤试毒,是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我之荣幸,对么?&rdquo关瑶接话极快,在这之后还欢快地笑了一下,于低头拭净手指间低声问:&ldquo我这些时日追在殿下身后,殿下对我可曾动心?&rdquo 裴和渊眼皮瓮动了下,却良久不曾答话。

关瑶一板一眼地擦净手,才抬起头对他自嘲地笑了声:&ldquo我知道了,还真的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原以为自己付出真心,怎么都能打动殿下半分。

原以为殿下数次救我,多少对我是有情意的,原来都是妄想&hellip&hellip&rdquo 不长不短的几句话,一句句敲在裴和渊的耳膜上,令他眉目发沉,心中躁意更增,又像是什么依依难辨的情绪在胸间徘徊游索,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便在这当口,关瑶已自桌案后绕去了桌案前,如同那夜宫宴一般对他行了个福礼:&ldquo既这些时日盖在徒惹殿下嫌憎,小女也不想再令殿下生厌了。

还请殿下与宫人吩咐一句,明日便送小女出宫吧。

&rdquo 好似这才醒过腔来,裴和渊终于抬头去看关瑶。

与宫宴那夜不同的是,关瑶行完礼后没有低头等他答话,而是站直了身与他平静对视,平静到让人瞧不出这些话语下的心灰意懒。

身前的桌案仅有一臂之宽,却像是令二人自此泾渭分明的障碍物般横亘在中间,而那双素来波纹不兴的眼眸,此刻也明显有了晃动。

不可否认的是,方才他确实有&hellip&hellip要拿她试毒的念头。

破例又破例,心软又心软,此女对他来说过于危险。

更何况最新探回的消息中,她确实与东罗贵族有些关系。

可当聪慧到立马猜出他的意图,此刻又听到她说要离宫之时,他却扎扎实实感受到了心中的闷痛与惘然。

再看她,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跟前,不再同他笑闹不再对他无所不用其及地撩拔,且目中已开始有了疏离的神色。

&ldquo孤&hellip&hellip&rdquo 沉吟了好片刻才起头的声音被关瑶打断,关瑶语气微扬道:&ldquo小女并无行囊需要收拾,殿下若觉得小女多待一刻都碍眼,便是即刻将小女逐出宫也可。

&rdquo 裴和渊心里被搅得发了乱,半晌敛下眸道:&ldquo先回你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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