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偷偷查看卓小梅的手机和坤包。
手机上好像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却在她的电话本里发现了罗家豪的名片。
不过秦博文还是理性地认为,一张名片算不了什么,如果因此跟卓小梅闹翻,并不值得。
他已经想好,先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在没有发现卓小梅与罗家豪更为重要的证据前,不能轻易出手。
谁知这天晚上卓小梅竟在他前面提到了罗家豪,还说什么重头再来。
秦博文怒不可遏,捅了卓小梅的底,要她给个说法。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没想到另一个房间里的儿子兵兵被吵闹声惊醒,爬下床来,开了房门,怯怯地望着两位大人。
他们只顾吵闹,对此浑然不知。
秦博文依然站在客厅中央,挥着罗家豪的名片,嗓门越来越高:“卓小梅你也不想想,以为自己只十八岁,满身是花,罗家豪还会喜欢你。
我看你那不是花,而是一身的贱骨头!”这话够损的,卓小梅火气上窜,吼道:“我是贱骨头又怎么的?我这骨头再贱,还有人喜欢,我把这贱骨头随便搁到哪里,总比搁在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面前强。
” 两人的吵闹一步步升级。
然而男人嘴皮上的功夫,一般是没法跟女人相比的,加上卓小梅的咒语越到后面越发狠毒,秦博文一时气极,又无力还击,顺手操过桌上卓小梅刚装满开水的热水壶,挥过头顶,咬着牙根,狠命朝地板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热水壶炸得粉碎,整个屋子都跟着猛地一震,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
几乎是同时,两人身后一声尖厉的惊叫,兵兵栽倒在了房门口。
两人都吓住了,愣怔片刻,才奔向房门口,赶忙扶起兵兵。
兵兵倒是没伤没痛,只是脸上那天真活泼的笑容已不复现,取而代之的是那痴呆的傻笑。
那清亮的目光也变得混浊而空洞,像两只电力不足的灰暗的灯泡。
他再也认不得秦博文,好像从没有过这个爸爸似的。
在卓小梅面前还算温顺,却不会叫她妈妈,总是痴痴笑着,左一个奶奶右一个奶奶的。
卓小梅后悔莫及,不该与罗家豪见那一面和接他的名片,不然也不会跟秦博文吵这一架,将儿子吓成这样。
她带着兵兵四处投医,该检查的检查了,该化验的化验了,却既没查出什么,也没化出什么,最后只得在幼儿园老师的引荐下,跑到一位老中医家里,给兵兵开了个方子,吃些中药试试。
试了几个月,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倒是两个人不再为罗家豪吵闹,似乎压根没发生过这么一回事一样。
其间罗家豪曾几次给卓小梅打电话,想约她出去吃顿饭,说说话,都被她婉拒了。
卓小梅并不埋怨罗家豪,兵兵成了这样不是他的错,可她不想再愧对兵兵了。
兵兵是卓小梅心头的痛,为此她不知暗自流过多少泪。
卓小梅如今别无他求,一心要寻回过去那个聪明可爱的兵兵。
秦博文也终于下了决心,拿出家里的积蓄,和汽车制造厂一位姓邹的工人师傅一起买了部的士,轮班上街跑起了出租。
如今出租车多如过江之鲫,但只要跑得勤快点,一个月下来每人也能拿上一千五六,比过去上班并不差。
兵兵怎样才能好起来呢?卓小梅脑子里总是装着这个问题。
想着这些是是非非,乱糟糟的屋子不知不觉便已收拾妥当。
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间也不早了,卓小梅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饭快做好,秦博文回来了。
这一个月他跑白班,天黑前交班,每天都这个时候回来。
因车是他和邹师傅两人各出一半的钱购的,跑班时间一月一换,除了的士应缴税费,比如所得税、养路费之类共同承担之外,各人的收入归各人,多跑多得,少跑少得。
一班跑十二个小时,毛收入总有个一百二三,少的也有百来块,如果碰上运气好,还会有一百五六,甚至两百也难说。
卓小梅从没过问过秦博文的收入情况,但他很自觉,每天的收入都会留一半给家里,余下的第二天加油和应付别的用途。
进屋后,秦博文把该留给家里的钱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找几件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到客厅,卓小梅已将饭菜端上了桌子,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兵兵傻是傻,吃饭还自觉,卓小梅不用怎么操心,只给他盛盛饭夹夹菜就行了。
三人都不说话,这倒挺符合孔圣人“食而不语”的古训。
那次大吵之后,夫妻俩除了有话非说不可,一般都不怎么搭腔。
吃完饭,秦博文打开电视,正巧碰上地方台播放天气预报。
他的眼睛就睁大了。
现在他唯一要关心的就是天气情况,如果哪天天气差,那他的生意肯定会不赖,特别是有骤然而至的雷阵雨之类,街上行人没带雨具,不坐的士还不行。
因此秦博文总希望天天都有暴风骤雨。
天气预报播完,秦博文进了卧室。
他有阅读的习惯,睡前要躺在床上看一会儿闲书。
这是他读大学和当工程师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快二十年了都是如此。
可自从做上的士司机之后,因为奔波劳累,每次手上的书没看上两行,眼睛就睁不开了。
他床头的一本书搁了一个多月,还停留在前面几页。
卓小梅不可能这么自在。
她先将药罐坐到灶上,开了气熬着,然后收拾残局。
洗涮完碗筷,将饭桌和灶台擦抹干净,药已熬好。
拿杯子倒了药汁,放上少许白糖,走进客厅,将兵兵扯到身旁,给他喂药。
开始兵兵不太配合,卓小梅只得哄他道:“兵兵,乖孩子,来来来,妈妈给你喂药。
”兵兵一左一右晃着头,说:“我不要妈妈喂,我要奶奶喂。
”卓小梅只好改口道:“好好好,奶奶给你喂,你快点喝,啊——” 兵兵这才听话地仰起头,喝起药来。
卓小梅有些无奈,那个可咒的夜晚之后,兵兵再也没喊过她妈妈。
作为母亲,还有比这更令人伤心的么?为了让兵兵恢复记忆,卓小梅曾让他奶奶过来陪护了一个月,天天叫他喊奶奶,兵兵却像从没见过奶奶似的,生死不喊她奶奶,只肯喊卓小梅做奶奶,搞得奶奶又尴尬又伤感,不禁老泪纵横了。
给兵兵喂了药,又逗他睡下,已过了九点。
卓小梅有些疲惫,洗了澡,正要休息,有人揿响了门铃。
打开门,是副园长苏雪仪,后面还跟着园里的会计董春燕。
一个单位的同事,上班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下班后各人有各人的家务要忙,难得串门,卓小梅对两位的到来,感到意外而又惊喜,说:“你们没敲错门吧?”董春燕嘴快,说:“要敲错门,也只能敲错群众的门,哪会敲错领导的门?” 卓小梅说:“我这是什么领导喽?最多算个工头而已。
”将两位请到沙发上坐下,又倒了水,呈上水果。
董春燕喝口水,说:“县官不如现管,我们直接归你这个工头管着,吃喝拉撒睡,生老病死退,哪一样不是听你这个工头的?” 董春燕说的也没错。
中国是从计划经济时代走过来的,好多事情一下子没法完全脱离旧时体制,过去连企业都是用行政手段进行管理,至于行政部门和事业单位那更是几十年一贯制,什么都一把手说了算。
说得好听点这叫做一把手负责制,说得直白点也就是家长制。
家长制的最大好处是家长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家里人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切由家长操持和担当了,一个个乐得清闲省心。
不过这就要取决于家长的德行和能力了,如果德行不太差,能力也不错,一家人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否则这一家子就有好戏看了。
只是家长的能力和德行往往是靠不住的,所以不少单位总是搞得不亦乐乎,乌烟瘴气,实属情理之中了。
幼儿园自然也不例外,人财物的支配权都在园长一人手里,园长确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家长,所以董春燕才有此说。
不过幼儿园单位不大,也就百来号职工,除了二三十个退休人员,其余不做教师和保育员,就得搞后勤,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明摆在那里的。
那几个经费,一部分是政府给的人头费,另一部分就是幼儿家长交的学杂费和伙食费,整个家底有多大,开支到了哪里,不用掐手指便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这个家长是没有太多特权可使,好多暗箱可供操作的。
卓小梅便感叹道:“这个工头不好当啊,谁愿意做这个工头,我让贤,还掏钱出来请客。
”董春燕说:“这是你想让贤就让得了的么?你头上的乌纱帽可是机关事务局发文任命的。
”卓小梅说:“这是紧箍咒,哪是什么乌纱帽?”董春燕说:“怎么不是乌纱帽?我见过你的任命文件,后面还带着一个砂罐,注明是正科级。
” 卓小梅清楚砂罐是单位里的人对括号的形象说法。
将两个括号写在纸上,还别说,真的像煮药的砂罐。
幼儿园是事业单位,不像什么科什么局那样的行政部门,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级别,因此主管部门给幼儿园这样的单位一把手下任命文件时,只得特别加以注明。
大家都明白,级别不级别对企事业单位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这是几十年的习惯做法了,企事业单位都会跟行政级别挂钩,主管部门任命这些单位的头儿时,喜欢在后面带上一个砂罐。
这个砂罐是主管部门安慰企事业单位头儿们的,这些头儿们却真的觉得自己有了这个砂罐,便跟砂罐里说的级别成了一回事,心里窃喜。
想那企事业单位头儿的砂罐,还白纸黑字写在主管部门的红头文件里,那级别究竟有据可查。
还有连砂罐都没有,也硬往行政级别上附会的。
那一般会用“相当于”三个字来自封,比如助教相当于正科,讲师相当于副处,副教授相当于正处,一般教授相当于副厅,一级教授相当于正厅,博导相当于副部,院士相当于正部。
也不知几时会倒过来,说正科相当于助教,副处相当于讲师,正处相当于副教授,副厅相当于一般教授,正厅相当于一级教授,副部相当于博导,正部相当于院士。
卓小梅正心猿意马的时候,一直不太吱声的副园长苏雪仪并没忘了刚才董春燕提到的机关事务局,问卓小梅:“今天下午,据说费局长来过幼儿园,卓园长还跟他打过招呼,也不知他来做什么?”卓小梅心想两位大概是专门来打听费局长的,也就开玩笑道:“是呀,费局长下午确实来过幼儿园,也没别的事,是告诉我机关事务局缺一个副局长的位置,问我舍不舍得放弃园长的宝座。
” 两人开始还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说:“卓园长要高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明天我们就把园里职工喊到一起,给你开个隆重的欢送会。
” 又开了两句玩笑,苏雪仪收住脸上笑容,说:“卓园长真能离开幼儿园,那你就赶快走,动作慢了,只怕以后想走都走不了喽。
” 卓小梅总算明白了她俩今晚的来意,但还要故作糊涂,说:“雪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董春燕发急了,说:“卓园长你就别绕圈子了,费局长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苏雪仪也说:“我是吃过晚饭后,春燕打电话问我,听说下午费局长到幼儿园来过,问我在不在场,我才跟她来找你的。
”董春燕说:“我也是听几位老师说的,才特意去问苏园长。
” 卓小梅这才想起,近来外面有些风声,说市里正着手事业单位改制工作,准备先定三十家单位作为试点,据说事务局打算将机关幼儿园报到改制办去。
改制是个冠冕堂皇的说法,说穿了其实就是将单位卖给有钱的老板,实行私有化。
怪不得下午卓小梅见费有志在幼儿园门口东张西望时,心里总是忐忐忑忑的,感到有些不安。
只是当时她手上提着兵兵的中药,一心念着回家熬药,并没将费有志跟改制的风言风语联系上。
主要还是卓小梅一直不太相信这种改制会改到幼儿园头上来,因为幼儿教育属于公益性质,国家是有明文规定的,要继续加大投入力度,哪有说卖就卖出去的道理?还有就是机关幼儿园背靠着市委机关事务局这棵大树,市委领导怎么会先拿自己眼皮底下的单位开刀呢?没想到园里的职工如此敏感,还只听到费有志的大名,便生出种种想法。
要在平时,费局长到幼儿园来一趟,而且又是星期天,那是不会引起园里职工注意的。
经苏雪仪和董春燕一说,卓小梅又警觉起来。
下午在门口碰上费有志,她就想过他或许有什么意图。
但卓小梅不愿往坏处想,安慰两位道:“你们就别多心了,下午费局长跟我说过,他是送走客人后路过机关幼儿园,随便进来瞧瞧的,他毕竟是机关幼儿园的主管领导嘛,关心关心下属单位,也是他的本分。
何况我也反复分析过了,市里再怎么改制,一下子也不会改到机关幼儿园头上来的。
” 苏雪仪将信将疑,说:“费局长的话不是托词吧?”董春燕也说:“幼儿园门外是市里的主街道,费局长哪天不从这里经过,可为什么平时他不来瞧瞧,现在市里要搞事业单位的改制了,他跑来了?我看他肯定是来踩点的,如果看中了,好早些下手。
” 卓小梅虽也怀疑费有志带有这个目的,却还是不便附和,只是说:“我看你们有些神经过敏。
”拿起两个水果往她们手上递,说:“吃个苹果,蛮脆的。
” 两位哪有胃口?不肯伸手。
又聊了一阵,见时间不早了,苏雪仪两个站了起来。
到得门边,苏雪仪说:“如果幼儿园一改,我们这些人下半辈子看来只有喝西北风了。
”董春燕也说:“如果谁要卖我们的幼儿园,只要卓园长你做主,我们都会挺身而出,誓死保卫幼儿园,园在我在,园亡我亡。
” 说得卓小梅笑了,说:“放心吧,没这么严重的。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吵架时。 千岱兰愤怒地说:我们完全不匹配。 哪里不匹配?叶洗砚擦拭被咬破的唇,沉稳地说,天下恐怕再找不出我们如此登对的人,毕竟一般人很难在吵到气头上接吻。 --- 将千岱兰带回家的那一天,叶熙京其实准备正式向她提出结束。 最大的困扰是不知怎么向哥哥提起,哥哥叶洗砚为人正派,最不喜他朝三暮四。 晨光熹微。 黑色浴袍的叶洗砚坐在白色沙发上,耐心听完弟弟的讲述。 茶汤清绿,幽幽高香。 叶洗砚发丝/
18岁前,纪渺以为陈正永远只有一副表情冷淡、禁欲、隐忍。 他是纪家半个养子,她爸爸属意的接班人,学年大榜永远的第一,少女怀春的不二人选。 他克己复礼,自律优秀,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而她叛逆张狂,轻浮不自重,提及她便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肆意妄为。 可只有纪渺知道,他有多能装。 背着所有人,枕头被褥上洒满了她最爱用的香水,目光永远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声娇滴滴的阿正,他便如同丧家犬围着她转,/
部落农耕时代,世界是庞大未知的。 随着不断的探索,古人惊骇的发现,这个世界,天圆地方,有各种神迹降临,甚至有身高万丈的超大型巨人,智慧巨兽的身影神秘出现,踩踏山川、破碎大地。 数百年后,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人们与巨兽搏斗,终于建立徇烂的苏美尔文明。 这一日,智慧巨人忽然彻底降临,踩踏整片山村河流,亡国灭种。 天地崩坏,城池倒塌, 神祇降临,降罪众生? 不好意思,你们只是生活在我家大院果园的/
意外穿进一本狗血替身文学里,傅听眠成为了被渣攻裴谦带回来的替身。 小说里白月光回国后,原主不自量力找上白月光折辱他、欺负他,被渣攻看到后,为了讨好白月光将原主送到了森林里,生死不知。 傅听眠穿过去时正好遇到渣攻跟他分手。 傅听眠:分手可以,给我五千万,您让我滚多远我就滚多远。 渣攻:等等,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为了庆祝自己提前获得自由,傅听眠去酒吧玩了一晚上,喝醉后一不小心上了陌生帅哥的高铁/
文案一: 那天下午,姜词因为迷路,无意间闯入了沈听南的院子,听见他同朋友讲电话,语气轻蔑,我能有什么想法,一个大捞女带个小捞女,多看一眼都厌烦。 我爸这些年也是越老越糊涂,把人领进门前也不知道查查对方背景。 姜词那年刚满十八岁,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从此以后,但凡沈听南在家,她都待在卧室不出门,害怕惹人厌烦。 文案二: 沈听南起初确实很烦姜词这个便宜妹妹,但朝夕相处下来,他发现小姑娘并不像他/
故事发生在清代乾隆时期的关外。饮马川陶百岁、陶子安父子从雪山中挖出一件宝物,封于铁盒之中。北京平通镖局总镖头熊元献带一伙人来抢夺,却被天龙门北宗阮士中、曹云奇、田青文与南宗殷吉劫去。大家拼打之间,一个名叫宝树的丑陋和尚赶到。宝树强请众人来到一高耸入云的玉笔峰山庄做客。因山庄主杜希盂外出未归,客人吃饭闲聊。 原来庄主邀请武林高手在此会一位盖世英雄雪山飞狐胡斐。午前胡斐派二童子送信,称午间践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