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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的情书尽管写得最好,可他来自乡下,高中没毕业就因家庭困难回了农村,卓小梅也就不可能下嫁给他。
至于秦博文和魏德正,后来分别考取上海和省城的大学,毕业后一个进了企业,一个进了机关,都和卓小梅保持着联系。
当时企业比机关待遇好,卓小梅权衡来权衡去,觉得秦博文出身书香门第,又毕业于上海的名牌大学,最后嫁给了他。
毕竟同学一场,又曾有过那么一段特殊的经历,这天卓小梅偶然碰上了高中毕业后一直没见过的罗家豪,自是备感惊喜和亲切。
卓小梅不无兴奋地说:“原来是家豪,这么多年你哪里去了,今天不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吧?” 罗家豪当然不是旧时的愣头青了,可在卓小梅面前还是有些腼腆,也不知是少年追求过卓小梅,至今还觉得难为情,还是过去的性格依然没有完全改变。
好在他不再口拙,短暂的羞涩过后,便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我确实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卓小梅没听懂罗家豪的话,开玩笑道:“莫非你成了出土文物?”罗家豪说:“那倒还不至于。
这几年我的公司主要从事印刷业务,不少车间就放在地下室里,刚才我到几处地下车间转了转,所以你说我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点没错。
” 说了一会儿话,卓小梅得走了。
根据幼教科马科长的要求,她还要回去准备些申报示范幼儿园的附加材料。
罗家豪要去送她,说自己的车就在坪里。
卓小梅说:“你还是忙你的事去吧,我坐公共汽车回去就是。
”罗家豪说:“也没什么急事,只是跟教育局有些业务往来,准备请他们的领导吃顿饭,好把旧账给结了。
如今的黄世仁可没从前神气了,处处得求着杨白劳。
好在杨白劳不会在乎黄世仁这点款子,跑不了的,送了你这位好不容易碰上的老同学,再回来找他们也不迟。
”卓小梅笑起来,说:“原来黄世仁也有做小人的时候。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 罗家豪的车并不高级,是时下常见的2000型桑塔纳。
却是新车,车里干干净净,坐着舒服。
真是没法想象,罗家豪这个当年的贫困生眨眼工夫却做上了老板。
卓小梅也就忍不住问道:“那年你离开学校后,再也没见过你,你是怎么发达起来的?”罗家豪比较低调,自嘲道:“发达什么喽?一个小个体户而已。
”然后将自己南下广东打工,有了些原始积累后,又折回内地发展的经过简单说了说。
卓小梅想起社会上一些暴发户,刚混出点名堂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相比之下,罗家豪便实在多了,对他也就越发好感起来。
又想起自己的丈夫秦博文,名牌大学毕业,又是高级工程师,如今却落到如此地步,不免心生感慨。
还悄悄假设起来,当年要是嫁了罗家豪,自己的日子也许不会这么捉襟见肘了。
这个想法让卓小梅暗吃了一惊,不自在起来,脸上有些发热。
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有此等非分之想,真是不知害臊。
卓小梅努力将那不该有的念头从自己脑袋里支走,慢慢镇定下来。
斜眼看看正在驾车的罗家豪,他好像并没察觉出什么,卓小梅这才自如了些。
也许是为了不再胡思乱想,卓小梅问起罗家豪的家庭来。
罗家豪说:“儿子小学快毕业了,夫人也从乡下搬到城里,做了我的后勤部长。
”卓小梅说:“看你挺满足的样子,就知道你儿子听话,老婆贤慧,事业有成。
”罗家豪矜持却不无得意道:“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追求,三十亩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足矣。
”卓小梅说:“这还不是追求?这几样追求如果都到了手,这样的男人就是成功男人了。
” 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前面正亮着红灯,罗家豪刹住车子,侧首望一眼卓小梅,说:“你跟当年没什么变化,还是梅花鹿一样高贵。
”卓小梅笑起来,说:“你还记得这个外号?”罗家豪说:“怎么不记得?前不久碰见厉老师,她还问起梅花鹿哩。
”卓小梅说:“我好久没见着厉老师了,她好吗?”罗家豪说:“看上去挺不错的,快六十的人了,记忆力也挺好,班上好多同学的名字都说得出来。
” 卓小梅便感叹起来,说:“时间过得真快,厉老师就快六十了,怪不得我们也一个个都往中年奔了。
”罗家豪说:“是呀,逝者如斯。
不过时间可以把什么都过滤掉,唯独对梅花鹿,我是念念不忘哟。
”卓小梅说:“说得这么生动干什么?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样,为这个外号沾沾自喜?”罗家豪说:“这个外号只有你才配,有些女同学外号好难听的,什么秋茄子老南瓜母夜叉毛毛虫,一个比一个吓人。
”卓小梅说:“是你们这些男同学取的吧,厉老师肯定不会这么缺德。
”罗家豪说:“所以好多女同学听我们叫你梅花鹿,嫉妒死你了。
不过我们男同学都觉得这个外号取得好,与你的气质特别相符,常常背后表扬厉老师有水平。
尤其是魏德正,在我和秦博文前面从没说过你的原名,总是左一个梅花鹿,右一个梅花鹿的,说这辈子不把梅花鹿弄到手,他誓不为人。
” 卓小梅觉得这倒挺有趣的,想不到当年自己会成为这些男孩的热门话题。
记得跟秦博文结婚后,便再没跟魏德正联系过,只偶尔听说他混得不错,几年前还下去做了县委书记,也算是官运亨通了。
便问罗家豪道:“你跟魏德正有来往吗?”罗家豪说:“我到他做书记的县里联系业务时,他接待过我。
听说最近省委对市委班子进行了一次小调整,将一名副书记调往外地,魏德正可能会接替这个副书记的位置。
” 市委副书记可是一地政治核心人物,魏德正能进步到这么个显要位置,也算是有造化了。
当年的三剑客,论家庭条件、论学业、论起点,秦博文都在罗家豪和魏德正两个之上,似乎也最有出息,谁知十多年过去,他们一个成为令人瞩目的商业成功人士,一个做了大官,也就秦博文时运不济,落到今天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境地。
时间真是一支荒诞的笔,可以任意改写一切。
卓小梅心生感慨,一时无语。
前面的红灯此时变成了绿灯,罗家豪松开刹车,小车由慢变快,朝前驶去。
罗家豪不可能不问到秦博文,卓小梅做了简单回答,却不愿提及秦博文下岗的事,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秦博文的面子。
不想罗家豪偏偏说道:“要说,秦博文才是成功男人呢。
” 卓小梅以为罗家豪已经知道秦博文下岗在家,故意用这话嘲讽他的,有些不是滋味。
却不愿溢于言表,说:“秦博文也算是成功男人,是不是谁新编了本词典,给成功重新下了定义?”罗家豪说:“这本词典我倒还没买到。
我只是想起当年,全班三十多位男同学,那么多追求你的,也就秦博文最后博取梅花鹿的青睐,终于赢得美人归。
这可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梦想得到的最大的成功。
”说得卓小梅心花怒放,原来罗家豪是转了个弯子夸奖自己。
不觉到了幼儿园门口,卓小梅说:“上我家去看看吧?”罗家豪说:“今天就免了吧。
你告诉博文,下次我做东,请几位同学聚聚。
”顺便给了卓小梅一张名片。
卓小梅也将家里的电话告诉给了罗家豪,说声再见,下了车。
走进办公室,打开墙头的铁柜,去翻找申报示范幼儿园的附加材料时,不知怎么的,卓小梅却老是集中不了思想。
原来罗家豪的影子一直留在脑袋里,让她无心做事。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罗家豪已不是当年的罗家豪,他变得温和而沉稳,幽默而自信。
而这些恰恰是最能提升男人的品位的,能让一个看去并不显眼的男人变得很有魅力和磁性。
相比之下,秦博文就逊色多了,虽然他外表英俊,肚子里也不缺少知识。
记得谁说过这么一句话,知识并不是智慧。
想想也是,知识若不能转化为智慧,那样的知识又有何用呢? 跟罗家豪短暂的接触,竟让卓小梅生出如许的感慨来,这可是她事先没想到的。
不过日子仍像过去一样静静地过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秦博文一天天消沉下去。
他在外面转了两个月,无果而归。
维都市是个农业大市,经济不太发达,就业门路少,秦博文的专业能用着的地方不多。
何况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时过境迁,秦博文的知识结构一天天老化,已不太跟得上社会的发展。
更要命的是他观念落后,摆不正自己的姿态,大事做不来,小事不想做,总是高不成低不就,自然找不到自己想做也能做的事情。
卓小梅很替秦博文担忧,怕他就这么垮掉。
想起罗家豪,跟他开句口,让秦博文到他那里去打一份工,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立即找到罗家豪的名片,打算给他挂个电话过去。
要去揿号码了,又犹豫着放下了话筒。
还不知秦博文会是什么态度呢?看来得先跟他这个当事人说好了,再跟罗家豪联系。
晚上卓小梅做完家务,又将兵兵哄到床上睡下,坐到拿着遥控器不断调着电视频道的秦博文身边,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到了罗家豪的名字。
秦博文却毫无反应,眼睛仍死盯着屏幕,像是压根儿没听到卓小梅的话似的。
卓小梅以为电视里的节目太精彩了,没法转移秦博文的注意力,拿过他手上的遥控器,换了个频道,又把音量调低,说:“跟你话呢,你耳朵到底长没长在脑袋上?” 秦博文的眼睛离开了屏幕,头往沙发上一靠,望起天花板来。
卓小梅说:“听说罗家豪办了个公司,你如果愿意,可以跟他说说,到他那里去做做事。
” 秦博文的目光还留在天花板上。
卓小梅说:“老同学了,我估计他这点面子还是会给你的。
如今找个工作不容易,尤其像你这种年龄的人,知识老化,技术过时,施展才华的地方越来越少。
当然只要放得下臭架子,调整好心态,能以一颗平常心正视现实,而不是老想着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又做过多年国有大型企业的高级工程师,还是能找到发挥自己才能的地方的。
” 秦博文还是屁都不肯放一个。
卓小梅知道这些大道理秦博文也不是不懂,换了一种口气,说:“你听过刘欢唱的《重头再来》那首歌吗?其实三十多岁也不算太老,只要振作起来,完全可以重头再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 秦博文这才冒出一句:“你原来是想从头再来。
”卓小梅一时没完全反应过来,说:“不是我要重头再来,是你要重头再来。
”秦博文身子坐直了,点着卓小梅的鼻子,说:“卓小梅,今晚你得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我要重头再来,还是你要重头再来!”卓小梅这才闻到了秦博文话里的火药味,意识到戳着了他的软处。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卓小梅感到既委屈又无奈,心头不觉生出毛毛火,低声吼道:“你以为我怕重头再来不是?姓秦的,你不要不识抬举,像你这样的不中用的男人,街边如果倒根竹竿,可以扫着一打。
” 也许男人最忌讳的就是“不中用”三个字,秦博文顿时便从沙发上弹起来,双眼鼓得狗卵般大,瞪着卓小梅,半天说不出话来,变了形的脸由红而紫,又由紫而青,最后成了寡白。
卓小梅以为他要发作,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最后秦博文哼一声,转过身,蹬蹬蹬去了卧室。
等他回到客厅时,手上多了一样东西:卓小梅的坤包。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电话本,取下夹在里面的一张名片,重重地甩到卓小梅前面的桌上,吼道:“我就知道,你要跟他重头再来!” 那是罗家豪的名片。
一张小小名片,秦博文也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是小题大作么? 不过卓小梅明白,秦博文并不是发名片的脾气。
当年秦博文跟罗家豪和魏德正虽然是要好的同学,但秦博文成绩略在两位之上,暗地里并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想此一时,彼一时,十多年下来,魏德正和罗家豪混得人模狗样,成了世人眼中的成功男人,偏偏他秦博文落到如此地步,自然如鲠在喉,很不好受。
如果仅此而已,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人活各人的,也就罢了,岂料罗家豪一只脚竟插到了他和卓小梅的中间,叫秦博文怎么不有想法呢? 原来那天秦博文闲着没事,在街上瞎转了一气,回到幼儿园,见门口停着一部崭新的2000型桑塔纳,也不怎么在意,低着脑袋准备绕过去。
岂料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女人,竟是卓小梅。
这让秦博文深感意外,想不到卓小梅也有专车护送了。
时下有权有钱的人最时兴的就是包二奶,卓小梅虽然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却风韵犹存,那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却是小姑娘们没法比的。
秦博文脑袋里的弦绷直了,身子一闪,躲到了路边的墙角。
透过车窗往里一瞧,驾车的人原来是罗家豪。
当时卓小梅背对着秦博文,没有发觉后面那双正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跟罗家豪扬了扬手,转身进了幼儿园。
秦博文很不是滋味,罗家豪的车开走了半天,他还立在墙角回不过神来。
倒不是老婆坐了人家的车,天就会塌下来了,而是罗家豪不比别人,当年也是喜欢过卓小梅的,肯定是贼心不死,才又粘上这个旧时的梦中情人。
何况今非昔比,当年自己占着上风,比罗家豪有优势,才赢得卓小梅的芳心,现在整个颠倒了过来,优势已到了罗家豪那一边,那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仅凭卓小梅坐了罗家豪一回小车,当然还不能说明问题,秦博文也就忍了。
卓小梅下班回家后,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从此多了一个心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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