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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到的更为严峻。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困难,此地一片歌舞升平,那要他乔伯年来干啥?党不是叫他来吃干饭的,而是叫他来解决困难的!他意识到,这是他一生中最重大,也许是最后一次为国为民效大力的机会了。
他决不能辜负中央的希望和信任。
记得离京前,中央一位老领导特意找他谈话,鼓励他放开手脚工作,以便迅速打开这个省的落后局面。
他是有信心的。
去年底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整个国家做出了历史性的总结,同时又展示了辉煌的发展前景。
他强烈地意识到,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开始了,而眼下又是一个艰难的转折阶段:既要除旧,又要布新;这需要魄力,需要耐力,需要能力,需要精力,当然也需要体力——尽管这一切他乔伯年都不够,但他自信他的生命还具备最后的爆发力! 他是在中央任命后第二天就到这里上任的。
只有多病的老伴和他同行而来。
他们几个大点的孩子都已经在北京参加了工作。
小女儿倒正好前年考上了这个省会的一所全国重点大学,能和他们团聚了。
他老伴浑身是病,这几年除自己不能照顾家人,还要家人照顾她。
亲爱的秀英在“文革”中他被监禁后,一边工作,一边拉扯孩子,还要为他的命运焦虑——积劳成疾啊!没有秀英,他说不定也就早垮了。
尽管他眼下工作繁重,又一大把年纪,但只要有空子,他就尽力照顾老伴。
小女儿虽然在这个城市,但不能让孩子耽误学习回家来侍候她妈。
新来的保姆是个农村姑娘,刚到几个月,还有些拘束,家务活上有时还得要他给这孩子当助手……省委书记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静静地望着车窗外绿色无边的麦田。
蒙蒙春雨中,农人们戴着草帽,正在大田里抡看胳膊抛撒化肥。
这场雨太好了,正赶上了农时。
不知道北边和南边的山区下没下雨。
他在心里说:“老大爷!最好给那两个地方多下一点雨吧! 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很大程度上还要依靠你吃饭哩! 是的,南北两个山区一直是乔伯年最为关心的地方。
他到职后最先跑的就是那两个地方。
这是他工作的重点。
跑一跑,更心焦。
那里农村的贫困已经可以宣布为紧急状态。
但最令他心焦的是,越是贫困落后的地区,那里的领导往往受“左”的思想影响越深,脑筋也更僵化。
改变那里的极度贫困状况首先要改变那里的领导状况。
这是最咬手的问题。
他已经让省委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石钟同志尽快提出意见,调整和加强南北几个地区的领导班子……乔伯年用指关节揉揉太阳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他感到眼睛有些肿胀,很想在车里迷糊一阵,但就是睡不着。
昨晚在省农业科研中心开了半晚上会;会完后又失眠了很长时间。
他现在很困惫,但又很清醒。
他是昨天上午到达位于黄土高原和中部平原接壤处的这个著名的农业科研中心的。
本来他很早就想到这里跑一趟,但一直挤不出时间来。
他对这个农科中心抱有极大的希望。
这里有农学院、林学院、省农业科学院等十几个科学研究和教学单位,拥有科技人员三千多人,仅教授和副研究员以上就有二百五十人左右,真正是人才荟萃之地——这在全国也是不多的。
毫无疑问,今后全省农业的大发展,必须发挥这个科学中心的作用。
昨天出发时,他准备当天就返回省城——因为省上还有一些急迫的问题等待他解决。
但他却推迟到今天下午才回来。
这个农业科研中心的所在地仅是一个小镇,几千名科技人员的生活一直存在严重问题。
粮、菜、煤、水和各种生活需要根本不能保障。
他昨天一到那里,科学家们就纷纷诉苦。
他立刻决定晚上召开有关方面负责人紧急会议,研究解决办法。
除过先临时采取了些措施外,他准备返回省里后,着手研究将这里的镇一级建制改为县一级建制,以便更好地解决这个远离大城市的科研中心在后勤方面的问题。
尽管这两天他又跑路又熬夜,疲惫不堪,但他高兴的是他没有虚行这一趟。
现在,汽车已快要到省城了。
南面逶迤的山岭已经显出他清晰的面目,如同屏风一般立在天边。
城市依傍着南岭,在广大的平原地区展开,此刻在春雨中灰漠漠一片看不见从东到西的边沿。
汽车驶过郊外大片的蔬菜地和工厂区,进入了市内。
这季节的白天仍然是短暂的。
当汽车上了二十华里长的解放大道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加之天阴得很重,城市实际上已开始了它夜晚的生活。
路灯映照着积水的街道,象一条条灿烂的银河。
两边的人行道挤满了匆匆行走的人群,各种雨伞组成了一望无际的“蘑菇林”。
主干道上穿梭着各种车辆;一个接一个的叉路口,红灯绿灯在交替闪烁。
“伏尔加”的速度慢了下来。
乔伯年侧过脸,看见外面几乎每一个公共汽车站,都涌满了黑鸦鸦的人群。
有的车站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车上车下挤成一团,迟迟开不走。
他知道人们在这大雨天挤不上车是什么滋味;他也知道这些人在抱怨,在咒骂,一片叫苦连天。
他在车里叹了一口气。
汽车终于折进了省委大院,缓缓地滑到了他的家门口。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院落,有一座二层小楼。
这是省委大院里比较陈旧的一所住家宿舍。
乔伯年到职后,省委办公厅把他安排在已调到中央的原省委书记住的地方——那里条件当然要好得多。
但他就看上了这地方。
一来这地方闲置着,二来有个大院落,他还能在其间营务点什么庄稼。
他有个癖好,爱在自己住的地方种点玉米什么的。
在他看来,即使从欣赏的角度来说,庄稼比之名花异草却有一种更为淳朴的美感。
乔书记走进自己的小院子,不免惊讶地愣住了。
他看见一些人正在他的院子里移花栽草,忙乱成一团,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破坏,而不是美化。
“谁让你们移栽这些东西呢?”他问其中的一个人。
“张秘书长”。
那人回答他。
“你去叫他到这里来一下。
” 那个人走后,他对其余忙碌的人说:“你们不要搞了,这些花草从哪里移来的,再移回哪里去。
” 这些移花栽草的人都停止了干活,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他们把什么弄错了。
这时候,省委常务副秘书长张生民来了。
“谁叫你在我的院子里搞这些东西的?”他问张生民。
门牙不知怎么缺了半颗的张生民,咧开嘴难为情地笑着,吐字不清地说:“我寻思你院子里光秃秃的,因此就……”“我准备在这地方种点庄稼呀!” 种庄稼?张生民和其他人都楞住了。
秘书长只好叫众人把这些花草又移走了。
乔伯年这才进了家门。
他先上了二楼的卧室。
秀英正在床上躺着。
她没说什么,象往常一样,只冲他笑了笑。
这笑容使他浑身一下子松宽下来。
他现在才感到瞌睡得要命。
真想马上在她身边躺下来迷糊一阵。
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敢睡着了。
再说,还没吃晚饭呢。
他问老伴:“没什么吧?药吃了没有?” “没什么,晚上的药还没吃。
” 他在起居间洗了一把脸,就走到楼下的会客室里。
保姆小陈给他沏了一杯茶。
他抿了两口,就走到厨房里,准备帮小陈洗菜,结果被小陈硬拦住了。
他就又动手为秀英熬中药。
因为老伴多年生病,他已经是个“老熬家”了,熬药的经验很丰富,足可以编一段“熬药三字经”。
只要他在家,秀英的中药都是他亲自熬他把砂锅放在火上,和小陈开始拉呱起了家常。
他东拉西扯,询问她家里的各种情况。
小陈是位初中毕业的农村姑娘,刚到他家来,大概因为他是“大官”吧,这孩子一直克服不了拘谨。
他想尽量使她很快随便起来,就象自家人一样,比方说,他在家里做错了什么,她也敢批评和纠正他,就象他的小女儿虹虹对他一样。
当他把第二遍中药掺好凉水重新放在火上后,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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