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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事?”谢燕鸿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重复道。
长宁还是觉得头疼,就像有针在扎,但过往的记忆浮出水面,似乎让疼也隔了一层,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是,”长宁说道,“你趴在床上哭,我手里捏着糖,但没有给你。
” 谢燕鸿低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回答什么。
长宁的手还捏在他的耳垂上,一下下无意识地摩挲,热得发烫。
长宁那琥珀色的瞳仁又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仿佛在看眼前的自己,又像在看过去小小的他。
现在终于把糖给他了,长宁这样想道。
被他这样盯着,谢燕鸿不由得又想起刚才的亲吻来,再想想,又想起在京师时的事。
在太子的宴席上,喝多了酒的那一次。
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谢燕鸿又将头低下去一些,贴上了长宁微张的嘴唇。
长宁伸出手,摁着谢燕鸿的后颈。
谢燕鸿几乎要浑身颤栗起来,不知道为何,同样是嘴唇舌头,触碰起来竟这样不同。
他近乎迫切地触摸长宁硬朗英气的五官,摸到他的颈脖,摸到他脖子上还系着的、早已褪色的五彩百索,顺着百索往下摸索,能摸到散发着热气的胸膛,鱼形玉佩正贴在胸膛上。
前路未卜,后路难退。
这让谢燕鸿前所未有地眷恋眼前触碰到的温热,在这个远离家乡的破旧马厩里。
长宁觉得脑袋越发刺痛起来,柔软香甜的唇舌抚慰了他的痛,又加重了他的痛。
他想起了更多——那是一片火海,火舌燎着了他的衣摆,有人将他从一片火海中推出来,他感觉到一阵难言的悲痛,比硬生生把肉从身上撕下来还要痛。
有人影被火舌吞没,他从狭窄漆黑的甬道逃走,后背的伤口从肩胛裂到腰际。
他疼得呻吟出声,猛地将谢燕鸿推开。
谢燕鸿连忙抱住他的脑袋,焦急地问道:“很疼吗?” 很疼。
长宁说不出话来,脑袋很疼,五脏六腑都疼。
谢燕鸿手足无措,焦急欲哭。
幸好,渐渐地,天际泛起鱼肚白,长宁也松开了紧皱的眉头,那一波波剧烈的疼总算过去了,只留一点点隐约的刺痛。
“怎么样?”谢燕鸿小心地问道。
长宁疲惫地说道:“不疼了,睡吧。
” 不等谢燕鸿回答,长宁便站起来,往屋里走了。
谢燕鸿愣在原地,怅然若失。
他愣了一会儿,也站起来,拍拍青骢马的脖子,回屋里去了。
长宁已在通铺上躺好,紧闭着眼睛,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谢燕鸿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小声地又问道:“还疼吗?” 长宁没回答,谢燕鸿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们两人依旧等在会仙酒楼的对面,这一日,两人几乎无话。
长宁本就话少,这日话更少,谢燕鸿也不和他搭话,心中七上八下的,只敢时不时瞥他一眼。
有时候恰好对视,目光轻轻相碰,又各自分开。
人来人往的会仙酒楼门前,有个左顾右盼的人引起了谢燕鸿的注意。
那人作随从打扮,手上捏着的正是谢燕鸿投到通判府门房处的拜帖。
谢燕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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