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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马斯顿?”庞加莱问。
“你不知道?”贝隆的笑容很微妙。
“不知道,翡冷翠来的命令很简单,我们只需在几个小时之后控制马斯顿的治安和城防,火车安全地通过马斯顿,安全地返回。
然后我们就没事了。
” “不知道是好事,最好永远别知道。
”贝隆挥舞着烟卷,“总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可按照上面的命令,我得跟你这个押车人一起行动。
” “那你就自求多福咯。
’’贝隆耸耸肩。
男人们抽着烟卷望向夜幕下的群山,群山之间都被沙沙的雨声填满。
庞加莱频繁地看表,火车预计在十一点整经过马斯顿,秒针已经开始走最后一圈了。
“放心吧,他永远守时。
”贝隆轻声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守时是皇帝的美德!”- 地面忽然震动起来,黑暗中,一列火车以极高的速度接近马斯顿,可看不到一丝灯光。
那是一列时刻表之外的火车,它带着密雨和疾风进站,浓密的蒸汽云席卷整个站台。
列车出现的那一瞬间,庞加莱和贝隆忽然分开,奔向了各自的斯泰因重机。
列车经过月台的时候,他们已经驾着斯泰因重机来到进站口了。
距离大约是50米,冲刺距离大概够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踩下油门,斯泰因重机的四冲程“疯马”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两道古铜色的光芒刺破了蒸汽云,笔直地撞向火车!但在撞击的前一刻,他们猛提车把,斯泰因重机昂首跃起,飞旋着落在了车顶上。
列车几乎没有减速,高速地驶离了马斯顿,身后的城市灯光迅速地湮没在黑暗中。
“你们的列车驾驶员从没有减速的习惯么?总得这么玩命?”庞加莱跨下斯泰因重机,摇头皱眉。
他觉得斯泰因重机作为机械玩具很有意思,驾驶技术也当然不错,但绝不意味着他热爱驾车飞越火车这种玩命的游戏。
“其实我至今都不太清楚这列火车到底有没有驾驶员这个东西,虽然我都押过三四次车了。
”贝隆耸耸肩,“我能做的就是磨炼我的驾驶技术。
” 庞加莱这才开始审视脚下的这列火车。
这是一列匪夷所思的火车。
整体是漆黑的,磨砂表面几乎没有反光,它运行起来极其安静,能感觉到精密的机械在内部高速运转,而那摩擦声如丝绒般。
车厢体积是正常车厢的几倍,所有的车厢都是全封闭的,不知为何,车厢外壁上挂着一层白色的粉末。
庞加莱蹲下身去,伸手触摸车厢表面,才发现那白色的粉末其实是细小的冰结晶——这列火车的温度极低!始终在零摄氏度以下! 不安感再度涌上庞加莱的心头,不是对这次的任务,而是对这列火车本身。
接到任务的时候庞加莱就对上校表示了不安,因为他隐约听说过这列火车。
他是异端审判局的人,异端审判局的人又对情报都很敏锐。
这列来历不明的火车也曾出现在别的地方,它不遵循任何列车时刻表,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
没人知道它为何出现,也没人清楚它运载的货物,它经过的铁路都为它而清空,亲眼。
见过它的人极少,押车人也是频繁更换……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它所到之处战火蔓延,血流成河。
这种东西在古书中多半都是“天启”的象征,弥赛亚圣教的经典中就说在世界毁灭之日,将有羔羊揭开书卷的七个封印,依次召唤骑着白、红、黑、灰四匹马的骑士。
骑士们经过的地方,便有瘟疫、战争、饥荒和死亡降临在人类身上,天地变色,日月晦暗,唯有信神者才能被救赎。
有些人说这列火车就是一个游荡在西方世界的幽灵,把噩运和不祥带给途经的地方,但庞加莱是不太相信这种神乎其神的传说的,非要把机械化的火车和神话拉扯在一起,就像给宗教画上的天使们装配上加农炮一样,不伦不类的。
他猜测这列火车一定运输着非常重要的战争物资,最大可能是秘密武器,所以它总是出现在战场附近。
所谓它会带来灾难和死亡,只是因为它本就是一件战争工具而已。
但当他亲手触摸这列火车的时候,还是隐隐地战栗起来,这么冷……真的像是从地狱里开出来的列车! “给你两个选择。
”贝隆慢悠悠地说。
“什么选择?”庞加菜皱眉。
“虽然你受命跟我一起行动,但你也可以不卷进来。
上面派你来,只是因为你更熟悉马斯顿,我们可能需要个熟悉本地的人。
但你没必要了解行动的全过程,”贝隆重复了他在月台上的话,“总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 “这是第一个选择,第二个呢?” “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这列火车里到底装着什么,反正你已经登车了,上面也没说你绝对不能看。
”贝隆耸耸肩,“虽说好奇害死猫,可你如果是只猫的话就没法不好奇。
” 庞加莱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笑了笑:“好吧,我是只猫。
” “好吧,那让我们开始验货。
”贝隆从车顶上一跃而下。
车厢看起来是全机械化的,沉重的黑色闸门坚不可摧。
贝隆从贴身的地方掏出黑色的金属圆筒,扭动末端的圆环,圆筒前端弹开,露出八角星形的齿纹。
他把钥匙插入闸门旁的锁孔,用力旋转,闸门缓缓地提起,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车内车外温度相差极大,好像一步就从多雨的春天踏人了酷烈的寒冬。
车厢壁上遍布着黄铜管道,所有管道上都挂着白霜。
难怪这列火车的温度那么低,原因并不神秘,因为它的每节车厢都是低温车厢。
庞加莱没见过低温车厢,但听说过,它靠蒸汽驱动,用冷凝的方式制造低温,方便运输某些特殊货物。
主要是食材,北方冰海中捕获的蓝鳍金枪鱼,经过低温车厢运输到各国首都,成为老爷们和贵妇们的席上珍馐,最昂贵的部分一片肉便要一块金币,几乎是穷苦人家半年的家用。
可这间低温车厢里却放置着棺材!黑铁质地的大型棺材,呈修长的六角形,沉重的铁质盖板上镌刻着圣言和圣徽,还有些繁复的花纹,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群蛇,应该是某种古老的印记。
庞加莱读的书很多,知道有些地方有用生铁铸造棺材的习俗。
那是为了防止死者复苏。
被封在铁质棺材里埋葬的都不是普通的亡者,他们在死前出现了某种异象,令亲属们怀疑他已经被恶魔附体,那就只有把恶魔和亲人的尸骸一起封死在铁棺里。
传说暴风雨之夜,人们还能听见墓地里传来用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
这列火车的邪意越发的浓烈了,简直叫人坐立不安,却又格外的兴奋。
庞加莱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有着猫一样的好奇心,虽然他知道这是情报军官的大忌——情报军官应该敏锐地搜集情报,同时远离危险——可此刻他站在危险的中心区域。
贝隆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也没那么邪乎,我不是第一次开这种棺材了……好吧,每次打开的时候还是有种怀疑现实的感觉。
” 还是那柄打开车厢的钥匙,插入铁棺侧面的钥匙孔旋转后,里面传出机械运转的微声,铁质盖板沿着锯齿形的纹路左右分开,幽蓝色的冷空气喷涌而出。
棺材里结着薄薄的冰,通过冰层可以看见货物的真面目……金属的魔神静静地沉睡在冰下,铁面上流动着寒冷的辉光,漆黑的眼孔仿佛深渊。
火焰般的花纹和锃亮的古铜色管道缠绕着它,它的双手结着古老的圣印,按在自己胸前。
那毫无疑问是某种机动甲胄,可它那么美,那么神圣,同时又那么狰狞,像是神或者魔鬼的残骸。
“天呐!”庞加莱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所谓的‘炽天使’。
最初的机动甲胄,一百年前,就是这种东西一战摧毁了旧罗马帝国号称‘世界最强’的黑骑士团。
迄今为止各国都没法仿造它。
有人说帜炽天武装是机动甲胄的巅峰之作,但跟这东西比起来炽天武装就是七拼八凑的二流货色。
全世界的机动甲胄都是以炽天使为原型的,都是这东西的子孙后代。
但一百年过去了子孙后代都没能超越原型机。
”贝隆低声说。
“全世界机动甲胄的……原型机么?” “是啊,所剩的就那么多了,制造它们的技术好像已经失传了,因此不可复制。
” “你穿过么?”庞加莱扭头看向贝隆。
对于他这个前任炽天骑士来说,这件事委实是令人沮丧的。
一度他也自命为世界顶级骑士中的一员,可按照贝隆的意思,他穿的只是七拼八凑的二流货色。
贝隆摇了摇头:“不,我也不够资格,我要是够资格,怎么会被派来押车呢?” 庞加莱默默地审视着那冰下的金属魔神,贝隆靠在车厢壁上抽烟,火车在群山之间行进,脚下传来轻微的震动。
贝隆应该不是第一次带人观看炽天使了,习惯了这些人的震撼表情,所以特意多留点时间给庞加莱欣赏。
“它就像活的……我好像能看到它的眼孔里有目光流动。
”庞加莱长出一口气,轻声说。
贝隆猛地抬起头,指间的烟卷坠落。
他透过冰面,看见炽天使那漆黑的眼孔中果真有暗紫色的微光在流动……可不就像是活过来似的么?简直就是魔神开眼! “闪开!”贝隆惊呼。
烟卷还没落地,他已经扑向了庞加莱。
庞加莱还没来得及反应,冰面忽然开裂,狰狞的铁手探出,一把锁住了他的脖子。
铁手附有锋利的铁爪,庞加莱的颈部瞬间就鲜血淋漓。
但比流血更可怕的是那足以捏碎钢铁的大力,幸亏今夜出来是执行任务。
庞加莱贴身穿着异端审判局的轻制护甲,这种护甲的领口处特意用钢圈做了加固,但钢圈正在变形,立刻就会崩溃。
生死关头庞加莱并未失去应变能力,双手一翻,抽出藏在腰间的火铳,对准炽天使的双眼发射。
炽天使微微扭头,子弹击中它的眉心,炽天使从满是冰水的铁棺中起身,手腕上“噌’’的一声弹出锋利的利刃,毫无疑问它下一个动作就是将庞加莱断喉。
“龙德施泰特!住手!那是自己人!”贝莱吼叫着掀开风衣,拔出缚在背后的十字短剑。
此时此刻,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的教堂里,祈祷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蜡烛已经更换过一遍了,学生们都已经倦了,只有担当神学教员的牧帅和修女们仍在烛光下念念有词。
校警们把教堂后部的长椅搬开,把毛毯发给体质比较虚弱的人,方便他们在长椅上或者地上小睡。
这个时候大家依旧保持着平日里的圈子,不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圈,老师们又是一圈。
西泽尔和阿黛尔缩在教堂一角的长椅上,裹着同一床毯子,达斯蒙德则占据了壁炉边的位置,带领仆从们拱卫着妹妹,考虑到女公爵身份高贵,而且有病在身,大家对达斯蒙德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反正这腿教堂是坚固的花岗岩建筑,墙壁很厚,非常保温,外面的雨再大,里面也不冷。
火光映在璎珞那素白的裙和素白的脸上,仍佛晚霞般的颜色。
火光给这个美得让人窒息却又冷得令人窒息的女孩增添了几分温暖,好些男孩都在偷看她,达斯蒙德对此的反应和西泽尔差不多,展开一张毛毯搭在妹妹肩上,挡他妹妹的身姿。
西泽尔也识趣地收回了目光。
“哥哥你在看那个女孩哎!”阿黛尔整个人在毯子里,小猫似的趴在西泽尔胸口,只有西泽尔才能看见她的脸,“哥哥你这是要离开你可怜的妹妹去追求漂亮的女公爵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她笑嘻嘻的,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来。
“好好睡。
”西泽尔摸摸她的脑袋,把她按回毯子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膝盖小睡。
阿黛尔确实也困了,双腿蜷缩起来,乖乖地睡着了。
“可不是么?多好的女孩啊!把女公爵追到手吧!这样你、我、女公爵和阿黛尔,就是亲切和睦的一家人啦!”某人在西泽尔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脖子,语重心长。
这种事也只有米内干得出来,他满脸凝重,目视璎珞的方向,放佛大舅子和妹夫畅想家庭的美好未来。
“你怎么坐过来了?你应该去和安妮她们坐在一起。
”西泽尔把脖子上的手臂摘下来。
“保护你啊!”米内神情严肃,“没听教务长说么?这可是战争年代。
你受了伤,难道不需要我这样强壮的男人在身边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剑术课的评分,我是C,你也只是C+而已吧?”西泽尔苦笑。
“剑术课的评分怎么能做得准呢?那都是花架子!我对军用格斗术可很有研究,真正有力的武器根本不是佩剑……这东两才上道!”米内鬼鬼祟祟地拉开校服给西泽尔看。
校服下他竟然穿着铁丝织成的软甲,一把精美的猎刀插在黑色的皮鞘里。
“你怎么带着武器来教堂?你从哪儿弄来的武器?”西泽尔吃了一惊。
“什么叫哪儿弄来的?这是我的收藏品!”米内正色,“别看拜伦带着剑,可那都是装样子的,真正的好东西是短刀!藏在手腕里,接近敌人的时候一刀刺出去,敌人不小心就中了我的招!你佩剑管什么用,人家拨出火铳……砰……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曾经最好的剑手拜伦同学倒在血泊中。
” “你觉得会有危险?”西泽尔直视米内。
战争就在相距不远的地方发生,西泽尔也隐隐有些不安。
虽说马斯顿是中立国,这场战争跟马斯顿无关,但战争本就像是一场风暴,战争一旦发端,谁也不知道最终它会席卷哪里。
中立国,说到底就是只靠契约来保护的国家,而契约,始终都是等着被某人撕毁的文件。
“那是当然!我米内男爵可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市政厅说安全我就信?太幼稚了!”米内哼哼,“虽说马斯顿是中立国,可城里多数人都是圣教的信徒,心都是向着翡冷翠的!我们觉得自己是中立国,楚舜华也觉得我们是中立国么?他要是打胜了,顺便推进几十公里拿下马斯顿,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来都来了。
就算是出去旅游,你也会顺手多捎几件土特产对不对?等到楚舜华攻下了马斯顿,泡着我们的温泉,喝着我们的酒,泡着我们的女孩,连老嬷嬷们都不放过……没准还让她们陪着共浴嘞!这是我们男人能忍的么?是男人不就该武装起来卫教卫国么?这可是战争年代!是男人都该懂得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尤其大声,热得几位虔诚祈祷的老嬷嬷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卫教卫国对老嬷嬷们来说当然是个好词,但共浴是怎么一回事呢?前面说得那么多,简直是恨不得自己取楚舜华而代之的感觉。
西泽尔轻轻地叹了口气,耐心地给他解释:“这座城市里有多少弥赛亚圣教的信徒,跟楚舜华要不要进攻马斯顿毫无关系。
中立国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它促进了贸易,对战争双方都有用。
如果没有马斯顿这样的中立国,东方人就得不到机械技术,西方人也买不到东方的奢侈品。
从这个意义上说,马斯顿作为中立城市对楚舜华才是有价值的,楚舜华攻占了它反而没用。
说到卫教卫国,首先你不是个马斯顿人,你是个昂格里亚人,这不是你的国家,其次以你信教的虔诚程度,如果真被东方人抓住,我相信你一定会在被捆上刑架之前改信任何一种东方宗教。
” “嘘嘘!你说你这个人,我到底说你聪别好呢,还是说你是个榆木脑袋?”米内赶紧用胳膊肘捅西泽尔,同时向漂亮女生们围坐的那个圈子飞了个眼色,“不就是说给女孩们听的么?书上说女孩在危险的环境下最容易对男孩动心!这时候不表现得勇敢点儿,就是浪费机会!你不看拜伦也带着剑来了么?’’ 西泽尔看了拜伦一眼。
那位年轻的见习骑士正席地而坐,腰挺得笔直,手握修长的骑士剑,精致的剑柄搁在肩膀上。
他看起来在小憩,但随时可以站起来拼杀,强韧有力的身体如同一张没有完全绷紧的长弓。
自从测试场演武之后,拜伦少爷再不隐瞒自己见习骑士的身份,把家传的骑士剑也带了出来。
骑士剑毕竟是武器,按道理说是不能允许学生在学院里佩戴这东西的,但那柄剑上有新罗马帝国的狮子徽章,是皇帝的赐物,象征家族的荣誉,罗曼校长也就没有彻底禁止。
而米内那柄漂亮的猎刀……怎么说呢?确实是一柄漂亮的猎刀,但两侧没有血槽,这意味着它刺进敌人的身体却放不出血来,甚至拔不出来。
如果米内用这种武器攻击有经验的对手,对手正好一记重击打断米内的颈椎。
当然,理论上说这柄猎刀还可以用来割喉,前提是以鬼魅般的动作钻进敌人的怀里,割开喉咙下方的动脉。
但以未来的米内男爵的剑技,这种动作就像大象走钢丝。
“那你应该去保护女孩们,而不是我。
你再怎么勇敢地保护我,她们也不会觉得你勇敢过人。
”西泽尔说。
,“我当然有试过,可她们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说怕我偷看她们的裙底……” “哦,原来是这样。
” “呸!我说错了!我是专程来保护我的好友你的!在你把妹妹托付给我照顾之前,你可绝对不能出事啊老友!就算要出事也要把我和阿黛尔的手拉到一起,祝我们白头偕老什么的!”米内摸出带来的奶酪,分给西泽尔一块,“拜伦那小子这次算是跟我们斯蒂尔家结仇了!他要是到了昂格里亚,我一定要他好看!”,西泽尔捏着那块奶酪,沉默了几秒钟,笑了笑,把奶酪塞进嘴里。
他当然不相信米内能在昂格里亚给拜伦吃什么苦头,米内的家境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男爵的话也就是个中低等的贵族,而拜伦少爷将来几乎毫无疑问会是狮心骑士团的高阶骑士,他若是去昂格里亚,只怕是军事出访的性质,一位本地男爵怎么敢为难他? 可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这么个会为了他咬牙切齿跟人结仇的兄弟,这对谁而言都是件叫人温暖的事,对西泽尔来说也一样。
米内到底怎么成为他“好友”的呢?渐渐地西泽尔也记不清了,最初好像就是米内总在他身边出现,像个无所事事的小流氓,有意无意地跟他说话。
“我们这样要好的朋友,就该分享一切的好东西,包括妹妹!”米内总说类似的话,看起来别有用心。
不过米内并不是对阿黛尔有什么特别的企图,凡是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里排的上号的漂亮女孩,米内都有企图,井持之以恒地收集她们的情报。
但米内少爷绝不强求,一个昂格里亚的男爵之子,在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的贵公子中间,跟跑腿的也差不多。
开始西泽尔对米内极其警觉,对于大多数人,即使上校那种老狐狸.他也能看个七七八八,可他看不透米内这个昂格里亚男孩。
米内像团迷雾,米内的行为模式完全没有逻辑,米内接近他的原因诡秘难解。
但他没能阻止米内和阿黛尔走得越来越近,但准确地说,不是米内把魔掌伸向了阿黛尔.而是未来的米内男爵落到了阿黛尔的手里。
阿黛尔很喜欢哥哥的这位“好朋友”,这样西泽尔没空的时候就有人带她出去逛街了,逛街就有人帮着拎东两了,还有人买冰淇淋孝敬。
米内和阿黛尔都是话痨,都爱八卦,米内跟阿黛尔讨论学院里的漂亮女孩们,无非是安妮的长腿、沙亚娜的细腰和露露的新裙子。
作为回报,阿黛尔就给他讲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女生们觉得谁是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里最美的女孩,她们又为哪个男生私下里照打赌了。
终于有一次米内叹口气说阿黛尔啊我跟你那么熟了,就只有跟你当兄弟咯,等你到了十八岁发育得再好一点我再把你当女孩看待! 西泽尔想他看不穿米内大概是基于如下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米内跟他甚至不能算作同一个物种,西泽尔思维严密极其慎重,可—旦决定就敢于冒险,而米内綦本上都是用那青春洋溢的下半身在思考问题,遇到危险就抱头鼠窜。
西泽尔想看穿米内,就像追着一只发疯的兔子在草原上狂跑,永远都没法知道最终会被它带到哪里去。
最终西泽尔找到了跟米内相处的方式,那就是任他像个发疯的兔子那样蹦跶,理解世界上有不同于自己的人。
这样他就和米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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