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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大规模撤退引起高度注意,各方势力侦骑四出,都试图追踪他们最后的归宿地。
对于阿旦和羽罗来说,这不成问题,他们的问题和大多数现代都市中庸庸碌碌的居民一样俗气而实在,是跟房子有关的。
“阿旦!这些东西太多了,我们要搬到大一点的地方住!” 正站在门口大发娇嗔的是羽罗,她近期的着装风格有所转变,向吉普赛人无限靠拢,身上披披挂挂叮叮当当,脑袋还拿块大彩布一裹,只露出张小脸蛋来,越发显得明眸皓齿,精美绝伦。
不过,再精美的女孩子河东狮吼起来都难以保持风度,何况还动手。
她现在就在动手:抓一大把石珠子,有红有白,往睡午觉的阿旦身上狂扔。
那玩意儿个不大,砸在地板和墙上却一砸一个坑,惹得扬尘四起,武器硬度和投掷者的手劲都非常可观,普通人碰到,大概都得一个死字。
阿旦却不以为意,兀自四肢朝天躺得舒舒服服,嘴角边亮晶晶还流口水,直到羽罗冲进去抓住他的头发一阵乱扯,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醒来:“羽罗你干吗,你又饿了吗?” 羽罗咆哮起来:“我要一个大房子!大房子!!!” 阿旦哎哟哎哟摸着头皮站起来,跑到外面去看看,老实说是有点不像话,除了他誓死捍卫的卧室和厨房之外,房子里所有能够塞东西的角落,全部被那些珠子占据了。
无论如何收纳,都没法抹杀它们触目惊心铺天盖地的存在感,房子活脱脱变成滚珠乐园,平衡性稍微差一点的,走一步就要狗吃屎。
连马桶都没有幸免,塞了太多珠子之后,已经冲不出水来了。
他也承认这不算什么舒适快乐的居住环境,但是怎么办呢? “要不一鼓作气把它们都炼掉,然后丢到海里去?” “不要,好无聊。
” “反正这是你的活,最后都是要干的嘛,乖啦,来,炼一个。
” 阿旦一面说一面捡起两个珠子,一红一白,放在羽罗手里,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地屈起手指提溜两圈,珠子慢慢褪为透明。
紧接着又不干了,娇滴滴地问:“青灵什么时候全部撤回啊?” “应该还有七天吧。
” 羽罗走过来,趴着他的肩膀往外看,愁眉苦脸的:“这才多少分之一,再过七天全都撤回来了,往哪里放啊?炼起来累死了。
” 由于没有受过基础数学教育,她说到多少分之一的时候,底气不算特别足,还折了折手指。
阿旦还安慰她:“白的其实也不少啦,说不定后面回来的全是白色的呢,那我们简直都不用往回推时间了,接下来就太平盛世啦。
” 但他一下想起了什么,很惊讶:“七天?”心里默默算,“过了这么久了。
” 他抽身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凝神想了一想,觉得有件事不对。
他们在暗影城住了这么些时候了,日子过得很平静,从来没有人打扰。
君成公寓的住客来来去去,没有人起过拜访他们的心思,连老板娘也很久不上门,好像房租都不要了。
但阿旦一直在等待。
他不喜欢被动,当感觉等待好似有点落空,召唤的时候就到了。
这是晚上,天气晴朗,夜空中星星明亮,一个一个故事在闪烁相连之中任观者自作铺陈。
阿旦的瞳仁中黑白颜色对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纯粹深沉的蓝,平稳而深彻地亮着,一路延入夜空,到达仙后座的裙摆与飞马座的羽翼之间中间点的位置,而后从那里折射出去,虽然肉眼看不到那光芒的闪现,它却实实在在地照耀着五洲大地,无远弗届。
这是达旦呼唤逗留在人间的麾下精蓝,无论身在何处,都能立刻接收到信号,而后以本族特有的离形术方式觐见。
眼下在人间呆着的破魂精蓝,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
他派去H城利先生大宅,寻找安,以及向另外三个人传递消息的那一个。
作为一个领导者,阿旦没有太多的现代管理知识,他派出下属履行任务,却不曾遵循SMART原则,既不衡量可完成与否,也不设定时间限度或考核标准。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源于他对族人的绝对自信。
破魂族人忠诚而纯粹,说去干什么就是干什么,不死不休,如果没有回来,就还在继续干着的路上,一点儿不像他爹,明明出去抓鱼的,转天摸了两个野鸟蛋回来交差。
想到他爹,阿旦叹了口气。
从电视上看到辟尘做包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开始陷入越来越多的回忆之中,这不是件好事。
自从回到暗黑三界,他已经决心接受自己的命运。
接受命运就像一个人从森林迁徙到了海岛,如果不愿意饿死,就要变得喜欢鱼与贝壳,而不是松木烤兔腿。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去问为什么,也不需要挣扎。
如果他爹和辟尘听到阿旦说出如此富于哲理的话,一定会抱头而泣——多年辛苦教育没有彻底白费,小伙子的文科修养好歹及了格。
他们对儿女的要求,向来都不算高。
那一只精蓝的离形幻影很快出现在夜空中,向阿旦弯身致意,白色长衣一尘不染,阿旦想好像出门的时候没给他们准备替换的衣服,也没派洗衣费啊…… 精蓝背后影影绰绰是五彩交织的霓虹,亮如白昼,其中有一些巨大的招牌,给了阿旦相当强烈的刺激。
那仿佛是拉斯维加斯,他回归暗黑三界前最后的游历之地。
“主人。
” 阿旦挥挥手表示回礼,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不怎么习惯人家叫他主人,只是破魂上下全体一心,坚决不同意使用例如密斯特破,或者Sir破的说法,认为不符合本族传统,要改名,毋宁死,虽大老板也只好屈服——他想你们干吗不去干点正事,专在这么不实在的点子上跟老子较劲? “我的口信传到了么?” “没有。
” 阿旦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破魂很恭敬地低头解释:“主人所要求的三人,始终没有聚会。
我见过银狐狄南美之后,一直追踪犀牛族长老,从犀之领到东京,他在东京会合了银狐,刚刚到达拉斯维加斯,希望在近期能够见到猪哥先生,我才能完成任务。
” 阿旦先一喜,又一愣,伸手抓头发:“他们一起跑去拉斯维加斯干吗?” 羽罗这时候呼呼喘着跑出来,脸上罩一张白色面膜,招呼道:“嘿嘿,小九,你来了,你上哪儿玩去了?” 破魂好像真的叫小九,听到羽罗叫他,很斯文地咧咧嘴,轻声说:“邪羽罗大人一向可好?” 羽罗大大咧咧地点头:“挺好挺好,请多原谅啊,东西太多家里乱糟糟的,不然请你进来坐。
你走好啊。
” 一转头又冲了回去,阿旦对着破魂小九的幻影耸耸肩,解释道:“她最近家长里短的电视剧看得有点多。
” 破魂小九面无表情:“主人,还有别的指示吗?” 阿旦摇摇头,又说:“他们一旦会合,立刻传达口信。
” 对方颔首得令,又鞠一躬,幻影消失在空中,仙后座与飞马座之间似有似无的放射光圈,也随之淡去。
阿旦再出了一阵神,回到客厅。
羽罗一面做着面膜,一面随手捡起身边满坑满谷的珠子,透过她的眼睛看去,战火硝烟和人伦惨剧轮番上演,倘若里面蕴含的血浆全部化身实物涌将出来,不知够好莱坞拍几百年恐怖电影? 看过几颗之后她嘀咕道:“没劲,真没劲。
” “怎么没劲?” “人类的罪行啊,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 罪行没有想象力,还可以说是单纯的罪行,有想象力的,统统都是变态。
这个道理阿旦没法跟她细说,否则她会跳起来高呼“我爱变态”。
但做面膜时应该看白色珠子,有孩子的微笑,恋人的亲吻,一条狗守护着盲眼主人走过长长街道的温情。
阿旦心事重重地站着,良久说:“羽罗,我们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羽罗透过珠子,向他望过来,琢磨了一下正确的含义,轻描淡写地说:“有可能做错什么吗?” 这正是邪羽罗所应有的口气。
在她统治的世界里错误绝对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也不称其为错误。
但现在她不过是个娇憨的女孩,像只小狗熊般爬过来,半路膝盖压住了自己的头巾,还差点摔个马趴,陷入珠子们的汪洋大海,然后她就势一滚,滚到阿旦脚下,仰头问:“阿旦你在想什么啊?我们做错什么了?” 男孩子看着她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坐下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羽罗瀑布一般的长发从头巾下散出,有几丝顺风飘到阿旦的鼻子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如果他意识到自己有鼻涕糊在脸上,可能就不够底气说出那么沉重的话。
“以前有人跟我说,开始一件事,往往是很容易的。
到了后来就会发现,结果和之前想象的,也许完全不一样。
到那个时候,想要回到开始以前,就再也不可能了。
” 羽罗此时举起手来,握拳表示抗议:“为什么不可能呢?我们把时间往回扯一扯,扯到开始之前就好了。
” 说话的时候,阿旦一直在抚摸她的额头,手指触感温暖光滑,羽罗口中在抗议的同时,仍然享受地闭着眼睛,轻轻皱鼻子。
在他小的时候,尽管没有任何必要,有人偶尔也会拉着他的手,过马路或者上楼梯,趁他睡着,来摸摸他的脸或者额头。
很久之后,他才了解这种无谓的肌肤接触,正是人类所谓爱的表示。
一旦有过这样的记忆,就再也不能假装有的事从未发生。
即使有控制时空的大能都是如此。
阿旦不接羽罗的话,只是说:“假如某一天你如愿以偿觉醒,却再也吃不到我给你做的荷包蛋……” 羽罗嗤嗤笑,在他膝盖上翻过身,找到他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显然觉得阿旦这句多愁善感的话是玩笑:“我觉醒了也要吃荷包蛋啊。
啊,我现在就想吃了,阿旦,煎一个好么?就一个。
” 男孩子哭笑不得,这时阳台外隐约亮起远处不知谁放的烟花,他敏锐的眼睛看到数匹青灵驰骋而来的身影很快到达,随着时间的推移络绎不绝。
这一次回来的,虽然大多又是夜色中饱含妖冶之意的红色眼睛,是越来越多人类罪行的见证。
但白色代表的善意与爱情,也并不算少。
青灵固然煽动恶,但也从不忽视那些美好。
倘若只有彻头彻尾的红,那又有什么审判的需要呢? 全部去死就好了嘛。
他低下头,看着羽罗了无心事的面孔,这只顾玩弄着阿旦手指的豆蔻女子,在七天后将化身为人世存亡的审判者——这不是选择,而是命运。
有一个带着丝丝凉意的问号,第一次钻进阿旦的心扉,像秋雨打湿第一片落满灰尘的绿叶。
他与羽罗的约定,是不是必然带来预料过的那个结果? 倘若不是,未来会如何? 拉斯维加斯仿佛亘古以来便存在,并且会永恒地存在下去,霓虹晃眼,无法辨别时间的流逝。
再度见到百乐宫酒店的招牌,南美有一点唏嘘,她的唏嘘方式很特别,就是上去一把把人家的牌子扯下来,放在脚下闷声狂踩,表情狰狞。
辟尘没法子,只好出手掀起龙卷风扬尘迷眼,将周围一大票人的视线全部扰乱,否则她接下来肯定要跟酒店的保安打成一团了。
龙卷风把南美一吹吹到了酒店的顶层,她雄赳赳气昂昂在栏杆上作金鸡独立状,对辟尘怒目而视:“干吗!我要踩烂那块招牌!” 辟尘很冷静:“相信我,你已经踩得很烂了。
” 他从东京跑出来的时候身上一无长物,最引人注目的无非是那顶斗笠而已,现在斗笠铺在地上,辟尘开始蹲在地上往外掏东西。
第一件东西是抹布;第二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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