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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喽,那些罪犯被窝拴在驿站门外,咱们今天谁去守夜?” 王二苦着脸:“我是不想,累了这么久,好容易寻着一间驿站歇息,我可不想干守夜的苦活,今天好歹得在炕上睡一晚。
” 徐思看向于洲,他们这些人都乏的紧,只有于洲一路上不见半点疲色。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于洲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水囊,转头看向他们,说道:“我去守夜,你们修整一晚。
” 王二和徐思他们顿时喜上眉梢。
明月高悬,树影婆娑,于洲拿着笙歌尽走出驿站,来到驿站外面的篱笆前,那些被铁链拴在一起的罪犯正倚着篱笆睡觉。
不远处有一颗枯树,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树下,啄食树下腐烂的老鼠。
郦筑昙没有睡,他倚着驿站外面的篱笆墙,垂眸看着被锁在木枷里的手。
木枷粗糙,郦筑昙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正肿大着卡在木枷里动弹不得。
这种炎热的天气里伤口很容易发炎,不少人的伤口处都生了蛆虫,啃食着伤口处的腐肉。
于洲走了过去,郦筑昙一见到他,便坐直了身体,试图梳理脑后如杂草一般的头发。
木枷掐住了他的手,他长眉一蹙,眼睫轻颤,蜜色的眼中染上了一抹痛意,咬着嫣红的下唇看向于洲。
于洲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看了一眼郦筑昙的手腕后便低声叮嘱道:“我给你放一下脓血,你忍着点。
” 说罢,他的匕首就划开了郦筑昙的手腕,伸出两根手指挤出里面的脓血。
郦筑昙疼的身躯微颤,眼中带着泪,颤着睫毛低声唤道:“大人,我好疼。
” 于洲动作一顿,扯下一截袖子叠成小块,递到郦筑昙嘴边:“咬着这个。
” 郦筑昙湿着一双眸子看着他,他张开嘴,吐出一截红舌,咬着了于洲那截衣袖。
于洲拿着匕首切开他的另一个手腕,既干净里面的脓血,往伤口处洒上药,于洲又撕下一截衣襟给郦筑昙的手腕包扎。
这一路上,他给不少罪犯的手腕切开放脓,原本到脚腕上方的衣摆已经被撕下一大块,连靴子边都露出来了。
于洲扯出了郦筑昙嘴里咬着的布料,郦筑昙倚着篱笆,仰着脸看着他。
被帝王觊觎的容貌自然是极美的,色若春花,艳色无边,此时郦筑昙的神色不似以往冰冷,倒有些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眼角眉梢都带着撩人的媚态。
一个非常妩媚的男人。
于洲提着笙歌尽,走了。
郦筑昙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绽放出一抹奇特的笑意。
驿站里,徐思给守夜的于洲送了碗鸡汤,他与于洲说笑了两句,不经意的一个抬头,便看到倚着篱笆假寐的郦筑昙。
夜色之中,银色的月光洒在那张白瓷般的面孔上,恍若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他的眉眼隐在轻纱后,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脆弱,如一朵开在高高枝头上的花朵突然坠落下来,让人伸出一种想要攀折的欲望。
徐思看的呆住了。
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兵役,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绝色,胤雪王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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