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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给师弟师妹作出表率的大师兄。
周齐刚入门派时,瘦瘦小小的一只,不比鸡仔大耗子多出几两肉,粗粗的两道眉毛,小脸总是要皱不皱,连饭也抢不过人家。
孙茂时暗暗观察着他,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不免生出几分“物伤其类”的同情。
因此,偶尔碰上,也会嘱咐人多给着耗子大的师弟多打二两饭,或是心情好了随口指点他两句。
谁知道着小鸡仔像是破壳认了娘,从此眼巴巴地跟着他,活像条甩不开的尾巴,亲亲热热地喊他大师兄。
来之前,他们师门上下约好了,一定要在秘境试炼中闯出个人样来,让那些眼高手低的仙门弟子瞧瞧,他们苍衡剑派不比谁差! 周齐瞥上自家大师兄一眼就知道,他老早就相中了那支判官笔。
他们师门上下一条心,不拘是谁拿到第一都行,大家都商量好了,把判官笔赢回来,送给大师兄当作惊喜。
因此,所有人猎到的烛阴狲,都统一放在周齐的储物袋里——因为他跟大师兄关系最好,嘴巴最严。
面对大家的信任和一致表决,周齐粗眉微微弯起,露出个腼腆的笑容。
“嗯。
师兄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 .孙茂时浑浑噩噩地跪朝向师弟周齐尸体的方向,眼中流出两行血泪。
听到脚步声,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仍是怔怔地跪着。
直到几张符箓和一瓶丹药递来。
孙茂时麻木地看着那只手,又顺着手的主人往上,看到了那张依然没什么表情,如皎皎明月般的脸。
江宴秋:“止血和疗伤用的,拿去给你师弟师妹们吧。
” 这个人似乎总是这样。
嘲讽他时,他不在意;本该深痛恶觉的人如今遭难,他也不见欣喜。
似乎自己彻头彻尾,从始至终,只是个拙劣的跳梁小丑而已。
他嘴唇翕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终,也只是沉默地接过。
——因为他其实无比深刻地明白,如论自己那卑劣的灵魂如何揣测,都不会动摇那人的身影分毫。
江宴秋开了这个头,原先或是沉默旁观,或是因为孙茂时不识好歹地发疯而对他颇有微词的人,都掏出了自己身上疗伤、补血益气用的伤药,递给了苍衡剑派众人。
有略通医术的,已经在帮忙查看伤员了。
孙茂时麻木而沉默地一一接过收下。
良久,爆发出一阵失去所有般、痛彻心扉的嚎哭。
.江宴秋站在周齐的尸体前,微微皱眉。
——这些伤口,着实说不出的诡异。
皮肉断面的豁口,太整齐了。
不像野兽撕咬,反倒像是被硬生生拽撕裂开。
他对着一名跪在粗眉尸体旁,满脸泪痕的苍衡剑派弟子问道:“你们是何时发现他的?在密林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名弟子抽噎道:“我们原先两两分散开,几人围着同一只烛阴狲攻击……这样能保证猎物不逃脱,杀起来也容易些。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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