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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了,”她弯起玫瑰般的红唇,吐出致命的甜言蜜语,“你就该杀了他,自己取而代之的,你怎的不懂?” 金翠虚喃喃道:“我……我已经毁了,我不能再……” “别胡说,”艳美的龙女咯咯而笑,“心魔很好破除的呀,只要罪魁祸首死去,谁还记得你的污点呢?将来你结为金丹,成为元婴、化神、合道,乃至羽化登仙,世人踩低捧高,谁敢说你半个不字?他们赶着当你的男宠还来不及。
你这么年轻,路还长得很,如何就毁了?” “听我的,”龙女转到她的耳畔,轻轻地说,“提起你的剑,金丹是很好杀的,他现在毫无防备,你只要顺着丹田钉进去,再从后面斜着掏他的心脉,就是给他十条命,也从你手下逃不过。
” 金翠虚的双目,陡然燃烧烈火。
她摸到七星剑,温暖的剑柄,刹那给她传输了无穷的勇气。
师叔祖,外婆……保佑我,保佑你的孙女,好让我能够得证大道,让我可以无畏地面对仇敌! 龙女松开她的双肩,金翠虚大声怒吼,挺身直捅,金红的鲜血泼了她一头一脸,而她只感到快美,雷霆般的无上快美! 贞阳惊呆了,不等他做出反应,金翠虚已经扑了上去,在他脖子上撕下一大块肉,掌聚灵炁,从柔软的侧腹掏进去,猛地扯断了金丹的心脉。
褪了色的场景里,金翠虚满身是血,裸露如初生的羊羔,但这是提着宝剑,活脱脱咬死了一只豺狼的羊羔。
箭头再度飘起,晏欢变回原身,耸耸肩膀。
“干得不赖。
”他说。
金翠虚在心魔境里捅死了贞阳,可昔日发生的真实过往,并不是这样的境况。
道心摧垮,她难以承受自己再无法攀登大道的打击,瘫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行动。
贞阳则趁虚而入,用虚伪的言语哄骗她,说自己还有珍贵的丹药,可以帮助金翠虚结丹。
作为代价,自此以后,金翠虚便是他的禁脔了。
到了这种地步,金翠虚本能地抓住了任何一根救命稻草,无论那是谁递来的。
她同意了贞阳的提议,或者说胁迫。
贞阳实在春风得意,乐不可言。
他的天赋也算上佳,但对比起金翠虚,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师弟死后,他的老师不顾反对,执意亲自扶养金翠虚,将她像眼珠子一样疼爱,反而衬得他这个弟子才是疏远的外人。
嫉恨与觊觎的情感,随着金翠虚的成长而愈发旺盛。
终于,他的老师闭关突破,将师门交到他手上时,贞阳抓住了机会。
夙愿达成,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他的老师现在还在闭关,并没有陨落的迹象。
那老妪一向将金翠虚视若爱子,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到严重的后果,贞阳便不由惧怕到战栗。
转念一想,他又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老师祖闭关的密所,只有她最信任的人才能靠近,那么,她最信任的人是谁呢? 贞阳目光转移,看向消瘦苍白的金翠虚。
他得意地笑了。
不出几日,金翠虚便听到一个外面疯传的消息。
北海有重宝出世,传说极其适宜高阶修士境界突破,引得各大门派争相夺取。
她犹如死灰的心境,顿时燃起了一簇明亮的火苗。
师叔祖……外婆,我的外婆!我可以帮她,我还有用的,我可以帮她! 她几乎跪求贞阳,让他去争取那个北海重宝,给师叔祖使用,助她一臂之力。
贞阳慢条斯理地笑了,等他在金翠虚身上享用到足够多的好处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告诉她,不用急,他已经派门内近乎所有的金丹期长老去了。
经过“一番残酷厮杀”之后,重宝不负众望地夺回,却是一株碧绿的小树,犹如玉雕,玲珑可爱,散发出浓郁扑鼻的香味。
所有人都大赞它是好宝贝,金翠虚闻见那香味,也觉得神清气爽,灵炁充沛,更加深信不疑。
晏欢低声道:“天机树,能在小世界找到这玩意儿,不容易。
” 刘扶光面色沉肃,不说话。
失去多少,便收获多少;取得多少,便失去多少,天道的平衡至理,尽在天机树中显现。
金翠虚被采补过头,闻见了树的香气,才觉得灵气充裕,其他人闻见了,则是苦苦忍着演戏。
至于放到元婴闭关的密室,那更是会让元婴散去一身真元,枯竭惨死罢了! “现在,”贞阳面色苍白,尽力闭住七窍,不让金翠虚看出端倪,“谁能靠近师父闭关的密所?” 金翠虚如释重负,微笑道:“让我去,我可以把重宝放在师叔祖门前,让她闻见宝物的灵香。
” 贞阳拊掌大笑:“莹蟾真是志气可嘉啊!那么,你就去吧!” 刘扶光转过脸,几乎不忍再看。
晏欢则盯得目不转睛,他吞噬这些负面的罪孽,就像饿兽吮吸温热的鲜血。
再然后,刘扶光听到了很多声音。
那多数是金翠虚的声音,崩溃的哭声,暴怒的尖叫声,还有悲痛欲绝的,自喉间发出的抽搐响声。
她成为了贞阳的共犯,是她亲手……害死了世上最爱自己,自己最爱的人。
她走进了绝望的死胡同。
她想杀贞阳,那为何不先杀了自己?也许她还能先杀了贞阳,再以死谢罪,但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落仙观也是帮凶啊,她视作家园的地方,如今成为了杀人犯聚集的恶土,这里盘踞着贞阳的权力触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她似乎是死去了。
时间静止。
晏欢和刘扶光都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这一次,要靠她自己了。
”晏欢说,“别人没法帮她。
” 刘扶光以沉默认同。
时间不知停止了多久,金翠虚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打转。
她喃喃自语,梦呓般自说自话,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流泪喊着外婆,时而尖叫着求贞阳不要过来……她用指甲在身上划着血道,每数过一个时辰,就划上一道。
就在划满一百七十一道的时候,金翠虚忽然住手了。
她的眼神原本死寂灰暗,这时却慢慢凝聚起一线清光。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就算是个瞎子,此刻也能看出,她全部的身心,都已被“复仇”二字填满! 时间再度开始流动。
她变了,开始变得依附贞阳,开始变成她以前最不理解的那类人。
她麻痹贞阳的戒心,从他手中不动声色地攫取权力,布置自己的棋局。
她修炼的天赋,全然用来吸收阴谋与卑劣的力量。
拔除贞阳的势力,填补自己的人手,她做得得心应手,像本能一样顺滑。
贞阳浑然不觉,猎人与猎物的位置早已对调,他还沉溺在温柔的哄骗里,对胜利的滋味无法自拔。
贞阳死的那天,金翠虚同时血洗了落仙观。
满门人头,被她尽数堆在密所门前,她揪着贞阳血淋淋的头皮,让这个不成人形,然而还挣扎活着的肉块,跪在紧闭的大门口,自己闭住灵窍,反将将他的两个鼻眼按到天机树上。
不消片刻,贞阳发出含糊的喊叫,浑身皮肉萎缩,瞬时枯萎、灰败,周身灵炁哗然冲散,生生凋零成了一摊干巴巴的灰烬。
原来,师叔祖是这么死的。
金翠虚笑了两声,又笑了两声,她望着密所大门,手伸了又伸,始终没有打开门的勇气。
她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十个响头,直磕的额头出血,方站起来,毅然离去。
日月流转,岁月如梭。
刘扶光和晏欢在这里看着,他们的感官里,时间不过流失了几分钟,可金翠虚再回来时,已经是金丹修为。
她更瘦了,但是也更干练,更凌厉。
她站在紧闭的门前,仍然没有推开的勇气,照旧跪下磕了十个头,走了。
然后,便是元婴、分神、炼虚、合道……每来一次,她的境界与实力,都比以前更高强,人也愈发寡言肃穆。
自然,她从未有过打开这扇门的勇气,十个响头,照例磕尽了,便起身离开。
她走得一次比一次匆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眼泪在心底酿成了血,血又结成了痂。
最后一次回来,她站在门前徘徊不定,不知是该依照惯例,还是怎么做。
“她真的快要成仙了,”晏欢说,“半步真仙,只差半步……” 刘扶光没有说话,这次,他独自走出,走向金翠虚。
“想进去?”他问,犹如老友久别重逢,那样亲切的寒暄。
金翠虚点点头。
“我不敢。
”她没有多问,更不诧异,只是倾诉,“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心结,是我的心魔。
我……不敢面对外婆临终前的样子。
” “其实人活一世,行差踏错,是常有的事,”刘扶光跟她一同看着那扇门,“只有你自己,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 金翠虚苦笑:“只有我么?外婆在临终之前,不知有多恨我的愚蠢,九泉之下,更是……” 刘扶光笑了笑,轻声说:“你明明知道的,人死后,不存在九泉之下如何如何。
人死如灯灭,一切都是生者对自己的慰藉,一如你复仇、修炼,拼命够到更高更强的位置,全是生者一厢情愿……你们不能接受所爱已死的事实,因此要用一点药引,诱使自己找到活着的意义。
” 金翠虚怔怔不语。
刘扶光问:“还不能原谅自己?” 金翠虚说:“还不能原谅自己。
” “嗯,”刘扶光颔首,“那也没关系的。
以你现在的地位和实力,就算你的外婆真还有灵,真的还恨着你,她也会在心里想,我的孙女这么厉害,事到如今,终于除了我以外,再没有旁人能欺负她啦!” 金翠虚久违展颜,她鼻子酸涩,哈哈地笑了。
“怎么可能呢!”她眼眶红红地笑道,“她既然恨我,就不应该再发出这种感叹,她应该想的是,小畜生这么强,我就算活过来,也不能再给自己报仇了吧,真可气!——这样才对!” “为什么不可能呢?”刘扶光好奇地问,“明明在恨你之前,她就已经先爱你了啊。
” 金翠虚的笑声忽然止住,她一下愣住了。
——明明在恨你之前,她就已经先爱你了啊。
是了……是了! 我想起来了!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金翠虚捂住脸,颤抖着双肩,就这样呜咽地哭了起来。
“我曾经……我曾经在心里祈愿……”她断断续续,喘不上气地哭道,“我说外婆你保佑我,保佑我得证大道,保佑我不惧自己的仇敌……现在我要成仙了啊,我真的要当神仙了……外婆!外婆你在保佑我对不对?我真的要成仙了,你早就、早就原谅我了,对不对?” 她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也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扑向亲人的怀抱,扑向那扇封闭了不知多少年的石门。
门开了。
温暖的金光自门后溅射而出,仿佛雨后流淌出的千万道彩虹,环抱住了金翠虚的身影。
刘扶光出神地看着,晏欢叹了口气,无不嫌弃地道:“登仙的功德金光,呃。
” ——诸世华彩,一刹绚烂地盛放! 心魔幻境破碎了,恶孽与善念破碎了,阴阳厮杀的锚点亦破碎了,五色光辉洗刷了天空,照耀四极大地,凤鸟清鸣,百兽亦喷吐着清澈的瑞气。
“千年困境,终于得以破茧。
”光芒中,新生的真仙站起来,华带飘飞,朝二人深深一拜,“多谢两位大人相助。
莫大的恩情,翠虚感激不尽。
” 她抬起头,那含泪的笑容,实在美如朝霞,美如一切希望尚存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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