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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 “没事,你不用在乎他。
” 他哪里来的自信?或者说,他掌握了一些秘密的情报? “罗森”这么一个B级公民,一条连地下世界规则都不太了解的宠物狗,从哪里掌握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 可惜他手头的线索有限,最多只能推测到这里。
比如他就想不通,单飞白得罪了什么人,和人结下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要让他在烈火和重伤中熬着,连个痛快都迟迟不肯给他? 结束了思考,宁灼站起身来,稳得连个晃也不打:“联系‘磐桥’,打他们的公线,告诉他们,姓单的在我这里。
让他们戒严结束之后来‘海娜’。
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最多来三个人,多了不放行;敢带武器来,让唐凯唱别客气,直接把他们扫死在安检通道里。
” 看他起身,闵旻满怀欣慰:“早点去休息。
手臂我明天放你房间门口。
你想要A9敏捷型还是A3战斗型?” 宁灼今天佩戴的A-16型义肢是日常款,生物传感功能相当敏锐,虽然不如正常手臂一样神经富集,但手臂被炸断的痛楚也至少是正常水准的一半。
有的时候,闵旻觉得他简直是个丧失了痛觉的怪物。
宁灼说:“哦,我没打算去休息,先去搜搜那辆我开回来的车。
” 闵旻勃然大怒:“——几个小时没睡了?!盼着自己早死是吧?行呀,以后有病睇兽医,唔使揾我(别来找我)——” 在闵旻越来越走形的骂声里,宁灼没言声,一个转身,一张被严重砍伤的脸迎面向他贴了过来。
他就站在宁灼面前,脸上被斧子砍出的血口还在往下滴血。
宁灼知道这是幻觉。
他幻觉里的父亲总是这样,从不会辱骂他,只是顶着这样一张血淋淋的脸,用谴责又悲伤的眼光看他。
宁灼绕过这个鲜血淋漓的幻觉,惯性地认错:“对不起,爸爸。
” 闵旻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不治就是不治!你叫我妈也没有用呀!” 话一出口,闵旻才察觉不对。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目送着宁灼消失在走廊那边。
话哽在喉咙里,时间太久,只能化作一声轻飘飘的叹息。
…… 宁灼来到了停车场。
但有人比他先到。
刚才在走廊上打扫卫生、怎么看怎么像个清洁人员的男人大半个身子都钻在皮卡车底下,只剩下两条腿在车外撂着。
宁灼站在车外,单手插在口袋里,看他扭来扭去地忙活着。
等他检查完毕,用背蹭着地把自己送出来,宁灼才对他微微一点头,叫了他的名字:“傅老大。
” 男人嘴里叼了根照明用的光棒,一个仰卧起坐从地上坐起来,把嘴里的光棒取出来,随便点一点头:“哦。
” 傅老大姓傅,全名并不被外人所知。
“海娜”组织真正的一把手,雇佣兵界传说的地下之王,宁灼传闻中的干爹、金主、sugardaddy,就是这么一个让人一眼看去留不下任何印象的人。
只有他的一双眼睛,在光源不足的停车场里清澈地微微亮着。
直到他把随手放在地上的黑框眼镜戴起来,这点仅剩的特色也被抹消了。
傅老大倚在引擎盖旁,用肩膀擦去了脸上一星油污,手里握着一个刚卸下来的屏蔽仪。
宁灼一上车就把随身携带的信号屏蔽仪安上了,而且尽量避免使用车内一切智能设施,最大限度切断了被幕后人反向监控追踪的可能。
可惜对手手脚也相当干净。
“车的出厂编码被物理破坏了,出处和购买记录查不到。
行驶记录熄火后也会自动清空。
” 傅老大用光棒从车身编码上挪开,指向车里:“没有其他可以追踪的痕迹。
” 他顺手把仿生人的脑袋从副驾驶上拎了出来,称水果一样放在手里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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