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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能改了你的命呢。
” 芳喜连忙道:“若是等孩子再大些,奴还想来白府给二小姐当牛做马!” 言昳嗤笑:“别想了,从你出去之后就跟白府没有瓜葛了,给你钱也是我以个人的名义私下给你。
你要是等几年,在外头大张旗鼓的说这孩子的身世,把自个儿给作死了,没人帮的了你。
” 芳喜连忙摇头,言昳不想跟她多说,只看她造化了。
芳喜出了屋去,一会儿听见有人来接她出府,小院门口丫鬟们哭成一片,言昳没出去,只把轻竹叫进来倒茶。
她一边翻着从李月缇那儿借来的两本书,一边道:“孔管家一般什么时候来交租子?” 轻竹进来不久,已经把白府上下摸的顺了:“孔管家往常都是月十五来,不过这个月淮阴那边又起兵了,他耽误了三天,听说是今儿下午才能到。
毕竟孔管家回来也是清账的大日子,大家都掰着指头算着呢,他今天不论怎么都要回来了。
” 像现在这个世道,动不动各地起兵打仗,各省财政混乱,各地厂房林立,大明律几乎成了一团废纸,有钱就能骑在高官头上。
某几个亲王都因为朝廷发不出钱来,穷的到处赊账。
早没有什么当官的不能为商之类的规矩了,谁家里不做点产业,哪怕是一品大员,靠俸禄也迟早饿死。
不过高官家里直接插手生意也不好听,像是白旭宪这样的“自诩清流”,一般就靠买地收租或者是某些隐形贿赂。
白府人丁少,却在金陵有这样令人艳羡的宅院,就是因为白家几代买地,在淮南、江东等地算是大地主了。
而白旭宪上数几代都是单男,也没有分过家,大片地到白旭宪手里,自然能让他啥也不干,躺在大宅院里当清流。
孔管家的媳妇跟白旭宪有一点亲戚关系。
他退役的早,没牵扯进山家的案子,十几年的军旅生涯,给他在乱世也能守地收租的本事,白旭宪对他不是一星半点的信任。
言昳其实知道山光远能在白府,正是因为孔管家的庇护和安排,但孔管家也谨小慎微怕惹事,生怕跟山家的案子扯上关系。
不过现在这情况,他会怎么做呢? 言昳问轻竹:“你能碰见孔管事不?” 轻竹思忖道:“孔管家平日骑马来往,但咱们赊的账都着急等着还,他肯定来不及走马厩,估计在正门带人停马,就带银两进来了。
” 言昳:“你让两个人下午去他见老爷的路上勤转悠,遇见孔管家也不要打招呼,就只要闲聊几句府里正在彻查奴仆身世,让他听见就是。
” 轻竹不多问:“好。
” 言昳想:这也算是把某些人讨的债给还了吧。
* 山光远从起床就听说要彻查奴仆的事儿了,他心里觉得不太妙,但早上照旧是准备粮草,梳毛洗马,搬了箱子,独自用了早饭。
这会儿,孔管事应该还在外头收租子,哪怕按其他奴仆说的,他下午能赶回来,也肯定着急走前头直接去取账给白旭宪听,知不道这后院的事儿。
看来孔管事是指望不上了。
前一世并没有这样的事儿,看来一次巧遇,让言昳选择利用他,而他出手帮助——就可能改变后头太多事情。
山光远想着自己入府时候的记录,都是孔管家帮他填写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纰漏。
或者是干脆府内管事发现他是个父母双亡,祖籍不在本地的哑儿,就直接将他赶走。
幸而,马厩的都是最粗使的下人,最后才来查他们。
但来查人的管事,觉得这帮粗使下人是最鱼龙混杂的,前院揪不出几个有问题的,要在这儿再揪不出来,老爷就要觉得他这个管事是在敷衍工作,办事不力了。
山光远作为马厩工作的大小男人里最年少的,也排在被问话的队伍里。
山光远并不太害怕,真要是查出来了,他就一走了之就是了,真要是找言昳,溜进白府也不算太难。
不过,如果是前世的他,此刻恐怕心里七上八下,连在白府的几个月安定岁月,也想要紧紧抓住,生怕再跌进流浪与逃难的生活里。
山光远默默在队伍里往前走着,眼见着前头再有俩人就到他了,忽然有人大步走过来:“哪个是阿远?啊,就是你吧,看你年纪最小。
” 山光远点了点头。
“白老爷说找你问话。
跟我走吧。
” 山光远跟白旭宪接触的很少。
前世他迎娶言昳的时候,也是从言家接的亲。
但接触的少,不代表他不知道白旭宪前世对言昳有多狠。
这会儿他也没多说,跟着往前院去了。
到了白旭宪书房门口,一位丫鬟提来了一双新鞋。
丫鬟只瞧见一个满手是茧的半大少年,手长脚长的穿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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