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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2)

我倒是无所谓，可这缠着与我睡一张床是几个意思？ 我是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从那日起，他便随我住在山脚下的小村里，春种粟夏收麦，秋日里再给我摘两个柿子…… 他有时唤我“青则”，有时又叫我“阿序”。

那天喝多了酒，他从背后抱住我，咬着我耳朵，嘴里呢喃着的却又是“文胥”。

“我一个人怎这么多名字？” 他笑，并未回答。

我爱吃山林里的红果子，他给我摘来半筐，我乐得抱着他转圈。

夜里褪下他的外衣，身下果然血痕一片一人高的野果树长满尖刺，平日里专门做摘山果营生的好手尚且免不了受伤，更何况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爷？ “嘿嘿，”他又笑，“不疼，一点都不疼。

” “笨。

” 烛火下，他看着我，又是一阵失神。

我也看他，他眼里映了暖黄颜色，其中溢出一丝温柔，缠得我喘不开气…… 冬日里夜来风凉，烛火燃尽后屋里只余下暗红炉火，我与他一同裹在棉被里，他将头埋于我颈间，发丝间有清淡药草味。

“可喜欢我？” “喜欢……” “那你以后叫我什么？还叫表哥?” “……” 他没言语，呼吸声渐均匀，我轻叹一声，紧了紧缠在他腰上的手臂，旋即睡去。

他陪我在这小村里待了一年又一年，日子好像过得很慢很慢，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鬓间生了些白发。

“可还喜欢我？” “喜欢啊。

”他笑。

他又陪我看了几场冬雪，邻家的小孩上学堂时，我窝在他怀里，晒着难得的暖阳。

“你说，我到底是叫青则好些，还是叫阿序好些？”我抬起眼皮，看他，他一如当年初识般温和好看。

“都好。

”他也看我，笑着，眼底一片温柔。

“好。

”我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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