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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低头拆外卖包装,心里很乱,手上慢吞吞地动作,余光看到盛席扉对着他的脸发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经意对盛席扉出了“别去想那只粉红色大象”这样的难题! 秋辞大概可以确信,自己是盛席扉遇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同性恋”。
徐东霞对他说自己是,虞伶对他说自己可能是,尽管只是嫌疑,但对这个人而言极为陌生的“同性恋”三个字,早就和相对熟悉的“秋辞”两个字连在一起。
可自己刚刚对他说:“我不是。
” 盛席扉噗通掉进“别把秋辞和同性恋联想到一起”的思维困局。
秋辞打开所有的餐盒。
他点了两个硬菜,被餐馆误会有人陪他吃饭,配给他两双筷子,两份米饭。
他把其中一双筷子搭到盛米饭的餐盒上,推到左边,对盛席扉说:“你也一起吃吧,我点得多。
” 盛席扉从他右侧绕到左边,这会儿才发现秋辞家里非常热,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然后像秋辞那样,一条腿曲着踩着脚蹬,另一条腿垂下来点地,坐到高脚椅上。
吧台不是用来吃饭的,吧台的座位是为了两个一起喝酒的人能把脸凑近了亲密地说话用的。
盛席扉拿着筷子打开米饭盖子时,胳膊肘碰到秋辞扶在吧台沿的手。
那只手的手背在上游,手肘在下游,丝质的袖子流下来,露出一段白胳膊。
没有淤血,没有绑痕,只有光滑的皮肤,浅浅的汗毛。
盛席扉把筷子换到左手,右手撑在自己的座位上。
秋辞扭头看他,“你还是左撇子?” 盛席扉低头看眼自己的左手,“小时候是,上学的时候矫正过来了,不过想用左手的时候也能用。
” “写字呢?” “和吃饭一样,左右手都能用。
” 秋辞也看自己的手,左右手都看,“你知道左撇子其实是不需要矫正的吧?” 盛席扉笑了一下,是他这半晌的第一个笑,将将恢复些平日的生气,“咱们小时候人们哪懂这个?我家里说怕出去跟人吃饭胳膊打架,就让我练习右手拿筷子。
” 他即使喝了酒,依然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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