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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现在凤姑娘卖不出价儿了,你就连一口凉汤也舍不得给人喝。
可这不是你的钱,是凤姑娘的钱,是我替凤姑娘讨来的活命钱,你抢的不是钱,是凤姑娘的命,你也别太贪了!” 老七早就在窑子街饱受打骂,所以一见到虎哥便瑟瑟发抖,从不曾有过反抗之举。
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虎哥被自己养的兔子咬了,愈被激发出凶蛮本性,直接揪住了老七的头发就往后墙上撞去,“操你个小婊子,还学会和老子顶嘴了!他妈的就是贱,不把你打服气,你还不认得你虎哥了……” 他一边骂,一边不停手地把老七往后墙上撞,等他发现老七不再发出任何声息时,已经太晚了。
虎哥张目一望,见远远地已有几位客人成群说笑而来,忙把手伸进老七的胸脯里一搅,捞出那包着镯子的绢包,拧身就跑。
老七似个米袋子一样一头倒地,手炉里撒出的炭灰一呼一吸地熄灭了,却有一点儿又一点儿晶莹闪亮的什么,如珠宝从半空中飘落。
下雪了。
客人们走到这里时停了一停,很快,大家就惊呼起来。
雨竹回到了怀雅堂的走马楼西厢房,叫小厨房送来了几碟点心、一盏燕窝吃过,便就在镜前卸除晚妆。
她摘下耳边一对金镶玛瑙绿松石的牡丹蝴蝶耳坠子,提溜在指间凝神细瞧,“这还是白凤办出阁酒那天,我从她宝匣里取得的一件旧物呢。
唉,算算也就不过半年前,一般的王孙公子、豪商贵戚轻易都挨不着白凤的边儿,她身上随便一个物件都够那些个卖菜拉粪的挣几辈子,弹指间,却沦落到要被这帮人挑挑拣拣,还入不了人家法眼,连自己的三餐温饱都无以为继……” 雨竹幼态十足的五官和脸盘上浮现出极不相称的苍凉之感,她叹口气,将那耳坠递过一边,“翠翘,替我收起来,以后不戴了。
” “是,”丫鬟翠翘将耳坠接来,收入了一只大妆匣内,“姑娘,人各有命,你也别太伤感了,省得夜里头想东想西的又睡不好。
明儿下午还一趟堂差,眼圈黑了不好看。
” 两个小丫鬟端着铜盆进来,替雨竹摘去了护甲,捧起她的手泡入了滚热的玫瑰花水中。
雨竹阖目养神道:“哪里的堂差?” 翠翘又将雨竹头上的其余簪钗一一除下道:“徐大人预订下的,说上他府里打牌。
” 雨竹从鼻子里哼一声,“徐钻天呀。
” 翠翘瞟一眼镜子,见镜中的女主人满面不快,忙赔笑道:“奴婢知道姑娘腻歪他,可他不是有钱又大方吗?‘文财神’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
凉春姑娘死后,多少倌人巴结他,最后还不是被姑娘收入彀中?也是一桩好生意呢。
” “可我真烦这个徐钻天。
棠妹妹要在,还能帮我分担一二。
说起这小傻子,真气死人,芝麻大的事儿,就赖在尼姑庵不肯回来了。
我不信她还真能剃了头出家去!”雨竹顿一顿,忽地睁开眼叫道,“书影!” 却原来猫儿姑从白姨手中接管怀雅堂后,詹盛言便花费重金以保全书影的清白;猫儿姑拿人手短,虽不能再逼迫书影学习娼门技艺,却也不肯白白养她,就将她拨给了雨竹做婢女。
雨竹并不比当初的白凤那样刁蛮,为羞辱书影而故意给她改名,只对她以本名相呼。
书影听见叫她,便由围从在后的一群青衣小婢间上前一步道:“在。
姑娘有何吩咐?” 雨竹从铜盆中抬起湿淋淋的两手,马上有小婢捧着手巾来替她拭干,又将她已泡软的长指甲小心卷起,包入绫子甲套里。
雨竹只管抻着两手由人伺候,斜乜着眼睛道:“我听人说,安国公对你颇多照拂,因此你老惦记着当面拜谢他,但猫儿姑不许。
刚好我明儿去徐钻天那儿出条子,正路过盛公爷府上,我叫轿子停一停,你去上门求见吧,能不能见到,就看你自个儿有没有那个面子。
” 书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姑娘?我真可以去看盛公爷?” “我记起从前棠妹妹想不开,还是白凤帮着劝解的。
据说白凤以前苛待过你,我圆你一点儿心愿,就算为她积德,还她的情儿吧。
” “谢谢姑娘!我真不知说什么好,谢谢姑娘!” 书影喜出望外,连连万福。
雨竹重新闭起眼,“行了,这儿不用你了,你回去睡吧,明儿过来跟局。
” 书影脚步轻快地穿过了漫天飘飘而落的雪花,直奔西跨院。
北屋里,万漪和佛儿都已在铺上睡下,只铺边留着一盏小灯。
书影一进门,万漪就翻身坐起来,她口中已含上了香茶饼,遂往一边的腮帮子一顶,鼓着脸道:“妹妹,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热水我给你留在那儿,你快洗吧。
” 书影就从盆架下取出包着细藤子壶套的水壶,往盆里的剩水里又兑了些热水,“雨竹姑娘容我先回来了。
姐姐,我有开心事儿,等我略洗一把,上床和你讲悄悄话。
” 她刚俯在那儿洗了脸、擦了牙,就听窗外响起了一阵脚步人语,是严嫂子几人经过门前,还一边热火朝天地议论着什么,妇人们的嗓音高而刺耳,不容人不听。
一听之下,屋中的三个女孩全变了颜色,竟是才拦在雨竹轿前为白凤乞求施舍的那个老七已被人发现死在胡同里,据说满头是血。
严嫂子在那里咂着嘴巴直叹:“要不到钱,过不去年关,竟索性一头撞死了!得了,理那晦气货干啥,玩牌玩牌……” 她们说着就走远了,片刻的死寂后,书影先喃喃道:“撞死了?才还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万漪在惊魂难定中更含着一丝疑惑,“我才明明把镯子给了她呀,为什么还寻死呢?” “什么?你是说——”佛儿原只半支着身子在那里听窗根,这下却也弹身坐起,拽过了万漪的枕头又拍又捏,末了冷笑着一把丢开,又把口中的茶饼“呸”一声吐进手心里,“我说你才好好地瞧着热闹,一扭头跑进去干吗?竟真拿了你那只镯子白送给那‘咸肉’?你也贱得忒没边了。
那咸肉是替白凤讨钱的,你可差一点儿便被白凤害了性命,见她落难,不拍手称快也就算头一号大善人,犯得上舍宝去救她?!” 起初白凤以钻石镯子作饵,诱杀万漪灭口,并把佛儿也牵连其中,最后二人却被柳梦斋救下。
白凤改过从善后,就将这一对镯子分赠给万漪和佛儿一人一只,好弥补自己曾经的恶行。
佛儿虽亲手收下馈赠,又受了白凤的点拨,但她素来是铁石心肠,只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纯粹出于自保,而白凤只不过罪有应得,倒是万漪在亲见白凤于新婚之夜被辱发疯后满怀愧疚,总觉得此事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适才她们两人都挤在门外耳闻目睹了老七的哭诉,佛儿并不为所动,万漪却心肠翻搅,听到一半就忍不住跑回来取了镯子,以图救助白凤。
她先时仍把自己那一只镯子缝藏在枕内,所以佛儿抓着她枕头着意一摸,便知宝物已空,才有这一串牢骚。
书影却听得满头雾水,一脸迷糊。
万漪尽管与她交好,却绝不敢向她透露白珍珍之死的内情,否则光是一句“你既当场撞见,为何不施救?”就无言以对。
佛儿则抱有另外一番打算,并不欲书影窥知内情,所以她们俩联手扳倒白凤这一个秘密,书影始终被蒙在鼓里。
这一下,由不得书影惊吓交集,她刚刚泡过脚,直接赤脚爬上了通铺,跪在那儿抓住万漪的手道:“姐姐,佛儿为什么说你差点儿就被白凤害了性命?还有什么镯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万漪骤对盘问,惶惶然支吾着,佛儿却从容不迫在一旁道:“狗丫头去伺候那位贵客,从中拉纤[51]的是白凤,结果路上被打劫,可不是白凤差点儿害了她?镯子呀,就是那位客人后来又发动势力找回了被劫的珠宝,他说我们受了惊,就把那对镯子赏给我们了。
我们怕严嫂子发现要没收,便私藏了起来。
” 万漪先松了一口气,又回握住书影的手道:“妹子,只因咱们都不许有私房,我总担心严嫂子哪天搜出了镯子,你若也知情,不过白白落一个共犯,和我们一同受罚,那何必?你千万别当我是贪恋宝物,才有心瞒你。
” 书影微微一笑,“姐姐若贪恋宝物,就不会把那样贵重的镯子白送人了!我最了解姐姐的善良诚朴,岂能往坏处想你?你这件事做得对,凤姑娘纵然多行不义,却也遭尽了苦难,咱们与她有缘相识,本该伸出援手的。
” “援手?哼,只怕是凶手。
咝,这天儿,冻死人。
”佛儿窸窸窣窣地躺回被中,一面抛出了冷冷一声。
万漪对“凶手”一词极其敏感,先自一哆嗦,“佛儿,你什么意思?” 佛儿把茶饼塞回了嘴里头,吐字不大清楚,却也说得个明明白白:“那咸肉从窑子街大老远跑来,准有看守跟着,连她这人尚且是院子里的私产,自己岂保得住什么财物?我瞧看守不过是借她出面索财,好从中瓜分油水。
最终若一无所获也罢了,不过受一顿打骂,谁知却意外飞来这样的横财,两个人分赃不均,估计闹起来,咸肉就被活活打死了。
归根结底,就是那镯子闹的。
你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你瞎说,你瞎说!”万漪急着驳斥,心中却隐约感到佛儿所说的也许就是真相,可她弄不懂,为什么每一次自己发好心,却总是办坏事?每一次!她又委屈又害怕,眼泪纷纷掉下来。
书影忙替万漪擦泪,打抱不平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谁也没生着三只眼能瞧见。
我只知姐姐你肯为凤姑娘出头,就比那些不闻不问的人强出千百倍!你可别听某些人胡说八道,他们就见不得别人好,你也学学我,从此不搭理那种人就是了。
” 佛儿只把嘴唇掀动起一条缝道:“我也没和你们说话,我和墙说话呢,墙都比榆木疙瘩受教。
” 她们二人很早前就决裂了,谁也不同谁主动说话,这时拌嘴,也只互瞪了一眼,佛儿就翻身自眠,书影也只顾切切地安慰万漪。
万漪哭了一阵,也不愿书影再担心,遂收泪道:“妹妹你不必劝了,你说得对,她也不是神仙,我干吗非听她的?不想了,回头自有办命案的官差去查。
哎呀好妹妹,你这半天还光着脚呢,我摸摸,瞧,都凉透了,快进我被窝来暖暖。
对了,你才说有高兴事儿告诉我,什么事儿呀?” “哦,”书影立时就露出一对小虎牙来一笑,“雨竹姑娘明儿去徐尚书府上出条子,路上会经过安国公府,姑娘说,许我去拜见詹叔叔。
” “真的呀?” 万漪欢欣的感叹随着通铺那头儿的一声“嗛”同时响起;书影先又很不满地向佛儿的背影看了看,就笑笑地对万漪点点头,两个女孩手拉手,便笑着一起缩进了被窝。
夜已深,北风萧萧,大雪如梨花在窗外乱落。
万漪和佛儿早就沉沉入眠,书影却仍大睁着两眼。
本来她在前楼服侍雨竹,闹到三五更才回房安眠也是常有之事,今夜她又心思缭乱,更是毫无一分睡意。
许多的故人——她曾爱过、恨过的人们和他们的生沉浮降一一全在她心头轮转,书影欲平息心潮,便轻轻闭起眼。
父亲曾对她说过,每当她受困于眼前的一切,那就闭上眼去找他,就像玩捉迷藏一样简单,他说他就藏在她眼皮儿后等着她,永远等着她。
可书影却只觉这个捉迷藏的游戏越来越难了,就算她终于找到了父亲,却总是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每一次试图看清他的努力,都好似在拿手指捕捉阳光。
书影沮丧地重新睁开眼,只望见被雪光映照得亮堂堂的窗纸,然后从那窗纸上,徐徐浮现出詹叔叔的脸庞,清晰得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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