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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长公主身份肯接受一位妓女的馈赠,已是情至意尽。
他咬咬牙道:“多谢母亲。
只盼母亲早占勿药,就是我们做小辈的造化了。
”随又递出了手中的银匙。
母亲却搪开他的手,“以往是我误会那孩子了,我总说她是尉迟度那奸人送给你的,必然是一丘之貉,对你另有他图。
我真是没想到,风尘中竟还有这一等情真性烈的女子。
不过话又得翻回来说,又不是读《女儿经》长大的闺阁,非一个男子终身不可,也太死心眼了,这不是伤你的阴骘吗?你才为了她那样大闹,也就不枉你们相好一场了,等明日酒散尽,就把这晦气也放下吧。
何况你既铁了心要迎娶她妹子——这又是你的诚挚感动上苍才盼来的奇缘,就为这个,你也不该积郁在心,要认真地舒贴扶养才对。
等新妇过门后,你们小夫妻生几个儿女,常到我跟前来吵吵闹闹的,娘的病好得比什么都快。
所以头一样儿,你自己先得好好的,莫要再纵酒伤身了。
” 詹盛言想不出该怎样告知母亲,他和珍珍将不会有婚礼,也不会有儿女,他甚至再也不可能拥有她。
他只好等待满心的酸热退去,再单单点一点头,“是,儿子记下了,儿子一定修身养性,绝不会再喝多了。
” 太夫人朝他端详半晌,眼睛亮了亮,笑道:“你的眉眼越长大越不像你爹,倒很像你外祖母当年。
唯独一说起谎来,你这一份神气却和你爹一模一样。
” 一霎后,詹盛言也笑了。
他把匙子在药盅里搅了搅,重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过,便举起在母亲口边:“来。
” 他服侍着母亲喝过药,漱了口,便扶她卧下,为她轻轻捶着腿。
詹盛言听着母亲的鼻息慢慢平缓下来,但他自己的心绪却似被一匹不可驯服的野马拖拽着狂奔。
不过就在短短一天之前,当他坐在这里,为母亲做着这些看护寒暖眠食的琐事时,还在满怀幸福地想着“她”——这些日子里,他就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着她。
他的心同时充满了念忆与憧憬:他忆起很久前,有一次他为素卿攀山采药,不慎被荆棘戳破了手指,她竟直接就把他指尖放进了嘴里,拿舌尖替他吮去鲜血,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流血;他也在期盼着交织的绸花与喜娘的祝歌终将他与珍珍结合在一起的新婚之夜,但他更为期盼的是其后的每一天每一夜,他将亲手为珍珍温药调羹,为她添衣掖被,如同父母呵护子女,医者照顾病人,他将用与生俱来的体贴女子的细致天分去体贴她每一点儿喜怒哀愁,他将只为她的幸福和安宁而活,他已活了整整三十五年,却从未找到过任何比之还要正当的理由。
他想给珍珍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他没想过,他给她的“一切”起始于“负罪感”。
他一点儿也不怨珍珍对他的激烈与冷血,不管他再怎么劝导她,她也会认为自己对姐姐白凤的酷死负有责任。
詹盛言再了解不过“负罪感”将如何彻底地改变一个人,如积水压垮堤坝、细流渗入沙粒;假如他是珍珍,也不会愿意与自己扯上一点儿关系,谁会想和他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有什么关系? 韩素卿、白凤、白珍珍,他用尽了真心去爱她们每一个,而她们每一个最终都被他重重地伤害,就连他挚爱的母亲——詹盛言望向母亲已睡沉的面孔,轻手抚了抚她额上的白纱。
有时他但愿自己还是个傻乎乎的小男孩,母亲还能够解答他所有的疑惑,比如为什么鸟儿有翅膀?比如人们为什么学不会飞翔?詹盛言只是想问问娘,一个百战百胜的奇才神将,究竟是怎样在自己的人生中永远一败涂地? 假如其他人面对这般严厉的诘问会感到心悸,那么詹盛言只感到了口渴。
他向母亲望了末一眼,悄悄地起身下帘。
他的房间早被重新收拾过了,但依然余留着暴劫的残迹。
詹盛言将手拨了拨酒柜上那一对歪歪扭扭的锁扣,犹豫了一下,就拉开柜门。
他取出一坛稍微柔和些的烧酒,刚要对准嘴巴,腮角却猛一鼓。
他回身走几步,把酒倒进了窗根下一株罗汉松的盆栽里。
但只倒出一半,他又反悔了,他迅速地翻转过坛口,把剩下的酒一滴不漏全送入了自己的喉咙。
这就是酒最为神奇之处,它会让人把一切都搞砸,但只要两杯过后,它就会令你高高兴兴地忘记你又搞砸了。
詹盛言的眸子前蒙蒙地起了雾,再往后,就是一片虚空。
少顷,那虚空发出潺潺的低响,碎光如雨而降,闪闪烁烁的光带中,涌现起两弯身影,姗姗向他走过来。
詹盛言看见素卿与珍珍从远远的两端直来到他身前,同一刻抬起脸,凝望他。
他张开双臂,把她们一起拥入了怀抱。
她们在他的臂弯里倏然合为一体,但一双薄肩上却生出了两颗头颅、两张脸,脸上是毫无二致的、令人心碎的颜容。
詹盛言的目光轮番流转,素卿和珍珍都向着他微然一笑,将共用的身体贴紧了他。
霎时间,他们已一丝不挂,他们像开天辟地的远古巨人一样庞大,一举一动都引起飓风与地震。
詹盛言从未进入过素卿或珍珍的身体,但现在他进入她的身体——她们的身体,如同早已进入过千百万次一样。
潮汐啸涌,星辰似雪片一样翻卷,悬崖在塌陷,怒海将浪花投掷向天穹,华彩的光环腾起在将满的乞钵之上,荒寂的山林中猛兽在谛听着,听见青春反复吟咏着烟火与洪钟大吕。
他丝毫也不急着到达最终的痉挛,他只是在这一具美得无可比拟的裸体上无穷无尽地起伏着,当他的手爱抚过这裸体细弱的腰肢时,它两条颈子之上的两张脸容一张在狂喜、一张在叹息。
他用眼眸和嘴唇收割着她与她的每一次变幻,如同河海之上的云层收割每一滴水露,如死神收割每一缕游魂。
她们用两手搂紧了他,他把头埋进她们的脸颊当中。
而在其他的镜子里,有一只雄狮正俯向一只双头的白孔雀,有一颗巨大的星沉落在两棵桦树之间[11]。
詹盛言听见素卿与珍珍同时在他两耳旁发出喃喃的细语,他无法分辨出任何一个音节,但他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时间到了—— 滂沱大雨骤然喷涌,雌雄巨人的身躯劈开了鸿冥大荒,天升地陷之间,仅余下詹盛言一个人裸身赤足地行走在无垠的大水上。
他心焦如焚地环顾着四面八方,一遍又一遍呼唤着:“素卿!素卿!珍珍!……”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但并不是发自喉中,而是自水底一波波送上的回音。
他跪倒在水面上,隐隐见到有什么在水下放射着幽光。
他伸手去打捞,起初他以为那是一朵白色的睡莲,接着他就看见白凤的脸躺在他掌心间,无声地张开她那一对幽深如碧海的眼眸。
詹盛言自己也张开了眼,他仍有些离恍,摸了摸身下的绣被软衾,方才醒悟之前的离奇景象不过是醉梦一场。
正欲重新入梦,却听有人低低地唤着:“公爷?公爷!” 他定睛一望,见岳峰躬立在床外,那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孔好似是地狱的信使。
詹盛言明白不会有好事发生,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他举手敲了敲前额,宿醉的头痛令他急欲再次昏睡。
他极度烦躁地问:“什么事?快说。
” 岳峰在床脚的瑞兽香炉和描金箱笼间游离着目光,好似在寻找一件器物,只要呈上它,就呈现了一切。
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张紫檀镂雕的大床边、这个应有尽有的世界上,唯一一件足以呈现一切的器物,就是语言。
“珍姑娘自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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