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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戈麦斯都督的堡垒的。
艾德勒笑着说道:“殖民军都管他叫‘幽灵’,甚至请了萨满来驱邪。
可惜,他们请的萨满都是一帮骗子,叫他们围着篝火生吞蟾蜍毒液,好几个军官都被毒倒了。
萨满又在树上挂满了特制的风铃,说要把鬼魂封印在丛林里,但是风一吹,风铃叮当作响,殖民军听着风铃的响声睡觉,反而比之前更加畏惧鬼魂,士气大减。
” 莉齐承认,古巴那边的事情的确很有趣,但她现在并不想听殖民军惨败的过程,她只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困在那座岛上,以及对她离婚的看法。
而且,父亲坐在主位,兰斯坐在对面,埃里克坐在旁边,也太煎熬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也不能表现得相熟。
她想看埃里克一眼,都得趁父亲低头用餐的时候,转头飞快地瞥一眼——埃里克只有一个人或者跟她单独相处时,才会用餐,见他只喝酒不吃东西,她非常不高兴,很想坐在他的腿上,硬喂他吃下去。
这时,他也看了她一眼,尽管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却因为凝缩着强烈的感情,竟比正常的注视,还要令她心跳加速。
她不由脸颊发烧,后颈也一阵发麻,像被他的眼睛灌了烈酒似的。
不知是否她脸上突然泛起红晕的缘故,艾德勒打量她的眼神闪烁出几分好奇。
她立刻垂下了眼睫毛。
唉,简直跟偷情似的。
莉齐闷闷不乐地吃了口冻汁牛肉,忽然反应过来,她和埃里克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她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要是她在桌子底下碰他一下,他会怎么样? 这个想法撩拨起了她的好奇心,使她既兴奋又激动。
父亲还在讲古巴的事情,讲他们如何在甘蔗地里摆脱追击,如何从甘蔗林的簌簌声中,分辨出殖民军的脚步声,一枪打中对方的头颅;又说他们饿到极点,只能吃腥臊的鸟肉——但她都听不见了,只想找机会捉弄一下埃里克。
幸好她穿的是便袍,两只脚活动自如。
她一边埋头吃肉,一边悄悄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踩在了埃里克的皮鞋上。
他没什么反应。
她胆子大了一些,直接把整条腿搁在了他的腿上。
他拿着酒杯的手指终于轻颤了一下。
不过这时,父亲抬起了头,她只好迅速垂下眼——没法看埃里克的表情,太遗憾了! “好了,宝贝儿,别把嘴噘得那么高,”艾德勒说道,“你已经嫁人了,看着多不像话——你爸爸刚九死一生从战场上回来,就不能让他吹嘘一下过去的经历吗?你要是爱他的话,就该称赞他强壮又勇敢,而不是把无聊写在脸上,叫他心碎了一地。
” “我没有。
” “是吗?”艾德勒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看埃里克那么多眼干吗呢,不就是想让他帮你叫我闭嘴吗?” 天啊,父亲的眼睛真毒辣。
莉齐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腿,埃里克的左腿却压了过来,两条腿紧紧地固定住她的腿。
莉齐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怎么不说话?”艾德勒又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真是把你惯坏了。
兰斯瞧着也不像会惯着你的人,怎么脾气变得比以前还要差。
”他转头对兰斯说,“以前在家里谁也管不了她,不到十岁就吵着嚷着要学骑马和打猎,别看她娇里娇气的,比谁都有主见,谁要是不准她跨骑,她骂起人来比我还要厉害,没人知道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懂那么多粗话。
” 莉齐恼火地叫了起来:“哦,爸爸!” 兰斯沉默,他觉得任何一个正常的父亲,都不会用这么骄傲的口吻谈论女儿的粗野,怪不得莉齐被教养成这样。
兰斯礼貌地笑笑,但很快,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感到了一道冷漠而凶暴的目光——对面的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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