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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遥及时顿住脚步,“逛累了,回去吧。
” 其实是担心冻着他。
方堰的身体太差,再吹一晚生病,责任又是她的。
认识几天,除了第一天,接下来都是她弄生病的。
余遥心里多少有点虚,正好事也谈完了,没有要说的了,该回去了。
方堰点了点头,俩人一起挑了条近路回到车内,照例余遥开车,送他去新中大厦。
这会儿车少,余遥开的也不算慢,没多久到了后门口。
余遥车子停下,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该还她衣服了。
方堰平时很厉害,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今天好像失聪了一样,居然没有看出来她的暗示,和昨天一样,坦荡荡穿着她的风衣,下了车进了后门,在电梯旁等着。
这时候叫他还来得及,但余遥想了想,还是熄了心思。
算了算了,反正家里还有两套,够穿的。
方堰还能眛她衣服不成,就是忘记了,不小心穿走的,等回头没衣服了再要回来。
余遥送完方堰,回到自己家后,第一时间检查,看看自己有没有记错,是不是还有两套衣服? 所有衣柜翻了翻,惊喜地发现是三件,虽然如此,还是担心有些不够穿。
余遥破天荒地提前洗了衣服。
按照她以往的习惯,不堆满一堆,只剩下一两件的程度,是不会洗的。
要问为什么,拖延症?喜欢一口气把事情干完? 余遥也不知道,反正突然有了危机感。
洗完想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提前拿出来,三件一件是军绿色带纱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穿的,还有一件西装样式的风衣,以及牛仔风衣。
西装和牛仔都看不出明显的女性特征,但是那件带纱的…… 余遥把军绿色那套风衣拿出来,一边挂在外面,一边不怀好意地想。
看他明天还好不好意思穿。
会不会被人笑话。
男孩子穿女孩子的衣服,古往今来第一个了吧。
这也就算了,还一连穿走了两件,加上那件深蓝色的大衣是三件。
余遥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俩眼一闭,脑海里不自觉冒出方堰坐在她的副驾驶座内,穿着她的风衣,将脸陷进领子里的一幕。
她翻了个身。
脑子里又钻出方堰长身玉立,套着她的衣服,站在她身侧,风肆意在他身上停留,卷起衣角和袖口绑带的画面…… 余遥蓦地起身,将那件带纱的长衣塞进衣柜里,换成西装样的风衣,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不知道怎么了,只要脑子里一升起不给他穿的想法,就好像做了错事一样,胸膛间满满都是愧疚和罪恶。
余遥叹息一声。
算了算了。
惹不起,认输了。
不就是几件衣服吗?给他就是了。
* 新中大厦的二十六楼,二六零八号房内,方堰刚洗完澡,一边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抱去洗掉,一边坐在沙发上,翻检今天穿回来的外套兜。
里面还有一瓶牛奶,塑料膜口子系的紧,尚且有一点点的热度,方堰拿出来,意外带出一根歪歪扭扭的烟。
是余遥在鼎立楼下时塞进嘴里,刚想抽,因为他,又罢了手,将烟临时搁进外套口袋里。
现在外套在他这里,烟自然也是。
方堰拿着烟,闭上眼,脑海里是余遥蹲在路边的画面。
刚见时她心情好像不太好,面上有几分愁色,不过谈到吃喝,立刻又满血复活。
想吃又忍不住为他考虑,假装不想的样子。
被他穿走风衣时愣愣的表情,想拿回去又不好意思,手悄悄地缩了缩。
方堰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他想起什么,忽而放下烟,拿了兜里的手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十一点,老年人刚泡了脚躺在床上,被子一盖准备去睡,一个电话又爬起来去拿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长叹一声。
这个孽孙,不早一点。
方奚平接了电话,没好气道:“这么晚了,打电话做什么?” 方堰习惯了爷爷的睡前气,没当回事,只靠着沙发背垫上,拿着牛奶的包装盒在看,太晚了,他也不废话,直接问:“爷爷,您明天中午一点有空吗?” 方奚平坐在床边,认真想了想,“和老张约了去钓鱼,怎么了?” 老张是他另一个爷爷。
“爷爷,”方堰开门见山,“明天有两个人要来找您。
” 方奚平挑眉,“谁啊,重要吗?” 不重要的话他还是决定去钓鱼,好久没去了,有些想念。
其实他一个退休的老头,早就不管事了,来找他的人,谈正事他也不会理,七八成不会是很重要的人。
他心里的天秤还是更倾向于钓鱼。
方堰换了一只手拿手机,“重要。
” 方奚平追问,“所以是谁?” 方堰单手抠下瓶装上的吸管,拆开塑料膜,插.进牛奶里,“如果有缘分的话,可能会是您未来的亲家。
” ???!!! 什么情况? 我铁树一样的孙子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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