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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遇蛇上(图织、颜织)(2/3)

?我感觉有些不真实,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至少此刻,在这寒冷刺骨的孟府后院,我不那么孤单了。

他化作一道流光,变成小蛇盘踞在我的手腕。

我轻轻摸了摸小蛇的扁脑袋,表面滑溜溜的,他抬头对我吐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在表达不满。

“我弄疼你了吗?”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不要摸我脑袋。

” “好,好朋友。

”我破涕而笑,带着他回到我住的小院子。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一落地,他变回人,满脸嫌弃 我的脸颊发烫,这里确实很寒酸, 他在我面前大手一挥手,整个院子焕然一新:窗户上的破洞消失,歪斜的门板摆正,漏风的墙变结实,院里的杂草顷刻间消失不见,甚至连那颗半死不活的老槐树,都变得繁茂起来。

“好厉害!”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小院,再看向图怀德,满眼崇拜。

他不屑的从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才肯踏进我住的院子。

可院子变化这么大,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我把我的疑虑问出来。

“我施了障眼法,外人看不见。

”他这么回答我。

我跑进屋,屋里面也大变样,和山中木屋的布局类似,桌椅齐全,角落燃烧炭盆,最妙的是,有一张大床,我扑进大床,在柔软棉被里打滚 哈哈哈哈,终于不用挨冻了。

自从图怀德以“朋友”的名义留在我身边后,我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点点不同,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大多数时候并不以人形出现,而是变回那条金色的小蛇,缠在我的手腕上,或者钻进我的袖子里。

起初我有些不适应,一条冰凉滑腻的蛇待在身上,感觉十分怪异。

但渐渐地,我发现这样反而让我自在些。

面对他那张美得不像话、眼神又总是带着审视和疏离的脸,我总是感到局促不安,连话都说不好。

可对着一条小蛇,尤其是一条懒洋洋不怎么动弹的小蛇,我反而放松下来。

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从不打断我,也不评价什么,只是安静地待着,偶尔用那小脑袋蹭我的手指,像是在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在那些静谧的夜晚,对着盘在我膝盖上、只有我指头粗细的小金蛇,我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那些埋藏在我心底最深处、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的往事。

那些关于我童年,布满伤痕和屈辱的记忆。

“我的大哥、二哥以前特别爱捉弄我,有一天他们突然跑过来往我嘴里塞死青蛙,我吓得哇哇大哭,他们怕引别人过来,掐我的脖子不让我出声。

” “……还有一次,我在院子外撞见他们,他把我堵在花园的假山后面,按在地上,扒我的裤子……嘲笑我……还用裤裆里的东西磨我下面,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给了我两块糖封口。

” 那些画面,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回想起来依旧让我浑身发冷。

“要不要我帮你杀掉他们?”他忽然开口,仿佛在说:“你吃饭了吗。

”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杀……杀掉?为什么?” 在我过去的认知里,被人欺负了,要么忍着,要么想办法逃开,或者像今天这样,奢望有人能出手阻止。

“杀掉”这个词,带着一种彻底的、毁灭性的意味,是我从未想象过的解决方式。

“他们如此待你,让你痛苦,除去他们,你便可安宁。

为何不杀?”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为什么不呢?或许是我内心深处,还固守着人类世界那套模糊的是非观念,或许是长期的逆来顺受,让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和恨意。

杀死两个凡人,对妖怪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此刻我痛恨起自己的懦弱,也恨起提出这个主意的图怀德。

看着我茫然无措的样子,图怀德没有再追问,他在我膝头动了动,用他小小的、分叉的舌头,舔舐我不知何时粘上泪水的手指。

良久,我擦干了眼泪。

那天以后,他偶尔会消失一阵子,给我带来兔子、山鸡、老鼠,还有饴糖。

我在小院角落挖了一个坑,搭起土灶,把它们烤成香喷喷的熟肉。

我的手艺很好,图怀德每次嘴上嫌弃,说蛇只吃生肉,结果一转眼就把我烤好的肉吃完了,连骨头都不吐。

我们一起渡过了许多岁月。

春天,枯树抽出嫩芽,我捡到一只烂蹴鞠。

我从没玩过这个东西,于是问他:你会玩吗? 他懒洋洋的摆动尾巴,让我一边玩去。

烂蹴鞠滚不动,我只好很用力的踢它,让它在院子里滚来滚去。

图怀德可能是被我晃得受不了了,从我身上下来,趴在院里的大石头上,对角落杂草吹气,幻化出两个和我一样大的草人,帮我修好蹴鞠,陪我玩了整个春天。

夏天,我们坐在槐树荫下乘凉,他变成人形翻看深奥晦涩的古籍,我则在一旁对天上的纸鸢发呆。

府里偶尔会有人放纸鸢,各种蝴蝶花鸟在蓝天白云间飘荡,看起来自由自在。

放纸鸢是什么感觉呢?飞是什么感觉呢? 或许是我太挂恋,真的有一只断线的纸鸢挂到了老槐树上 我费劲的爬树摘下来补好,举起短短的断线在院子里狂奔。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风,还是线太短,它根本飞不起来。

我累得气喘吁吁,十分沮丧,正想扔掉纸鸢,突然刮来一阵微风,吹飞我手上的纸鸢,纸鸢越飞越高,在天上盘旋。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图怀德,一片树叶落在他的头上,他摇头晃下叶子,翻动了一页古籍。

秋天,天气转凉,我去山里采了些野果和蘑菇。

山坡上有一片野菊,金色花瓣开得灿烂,我脑子里突然冒出图怀德的脸,这些金色和他好配。

我吭哧采了一大捧,抱回去送给他。

“你给我这些做什么?”图怀德看到我送给的花,眉峰簇起,语气冷淡:“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 他人一直都是淡淡的,但现在给我的感觉不同于之前那种淡漠的、看在眼中,让人感到心安的宁静,更像是带着某种掩埋于平静下的薄怒,他好像生气了。

我抱着花束不知所措,心里隐隐抽痛,这是怎了?我哪里惹他不开心吗? “你不要就算了。

” 我丧气的转身离去,不太懂他说的“不该有的念头是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加深友谊了吗?我以为我和他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等等。

”他喊住我。

心头的乌云立马消散,我惊喜地顿住脚步的回头,却听见更糟糕的消息。

“我要离开三天。

” 他靠在老槐树下,双手抱臂,半张脸沾染墨色,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叫我看不出情绪。

我心里掠过一丝空落,抬头问:“为什么要离开?去哪?” “山里,我要蜕皮了,需要不会被打扰的环境。

” 蜕皮……我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小情绪,小声说:“哦,那你多加小心。

” 他朝我微微点头,身影便如青烟般消失了。

他离开后,日子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三天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我总是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会顺利吗?蜕皮是不是很痛苦?他会回来吗? 第三天傍晚,天色将暮未暮,现在已经过了图怀德承诺的三天时间,我的心掉在空中,每过一秒便多一分忐忑。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还是说……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实在按耐不住,爬出狗洞跑到大街上,我要出城找他。

我沿着墙根狂奔,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然而,就在道路拐角,突然冒出一伙人,我根本躲避不及,撞到其中一个人身上,那人身材高大,向后跄踉一步,而我则飞了出去,狠狠摔到地上。

“哪里来的不长眼——” 被我撞的人家丁打扮,横眉竖目地呵斥,却被锦衣公子抬手打断。

“无妨。

” 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悄悄抬眼,那位公子也看我。

他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面如冠玉,眼若朗星,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的笑意,一身剪裁合体的墨绿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气度雍容,一看便知是出身不凡的贵胄子弟。

我心脏一缩,赶紧低下头,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我不想顶着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认得他,他是颜府大公子颜凌。

下人们经常讨论他,尚书独子,太子伴读,少年英雄,十五进士,二十拜相,才冠京城……加在他身上的赞美之词太多太多。

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

如果说图怀德把我从无边的苦困黑暗中拯救出来,那么颜凌是让我在遇见图怀德之前,能在黑暗无光的日子孑孓独行下去的唯一动力。

十年前,刘嬷嬷病重,我求了所有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走投无路之下,我跪到两个哥哥面前,他们狠狠作弄了我一番,扔给我二钱银子,我穿着裹满尘土的脏衣冲进药铺,可守在门口的伙计当我是乞丐,不让我进门。

那时候的颜凌,还长着一张包子脸,浑身珠光宝气,他拦住药铺的人,帮我付清药钱,我甚至没来得及感谢他,只问了他的名字,便跑回小院。

那副药对刘嬷嬷的病没有太大用处,却让她走之前好受了些,颜凌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他,报答他。

可当我知道他是颜府公子之后,我便打消这个念头,我什么都没有,对他没有丝毫用处。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尤其在我脸上那块巴掌大的胎记上扫过时,他眼中似乎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

“这位姑娘,没事吧,可有受伤?”他上前想要拉我,我赶紧忍住半边身体疼痛爬起来。

他的手停在半空,杵了一瞬放下,道:“方才是在下的仆从鲁莽,未曾留意周围的情况,忘姑娘见谅。

” 我连忙摇头,把破皮的手掌背到身后,朝他们鞠躬:“没……没有,是我走路不小心,冲撞了公子和各位爷,还请公子恕罪。

” “姑娘莫惊慌。

”他带着几分安抚的笑意,眼神一凝,强硬的捉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拉出来。

“还说没有事,你的手伤成这样。

” “多谢公子关心,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前这位公子好像有点生气。

“嗯……”他沉吟片刻,“这样吧,请姑娘去我去府中稍坐片刻,让府医为你诊治一番,也好让我放心,你受伤有我的责任,如果你不去,我会一直过意不去。

” 我心头一酸,颜公子真的是个好人,我好想问他是否记得我,好了却心头旧憾。

“可……”我想拒绝,我想找图怀德,但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再也见不到颜凌。

他朝身边的奴仆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拥上来,我被半推半就的带上马车。

马车乌黑,内里檀香沁人心脾,车厢很大,我坐在颜凌对面,不知道手脚该往哪边放、眼睛该往哪里看,很不自在。

“姑娘叫什么?”颜凌支起一只脚,单手托住下巴问我。

“嗯……织,叫我小织就好。

”我揪住衣服下摆,结结巴巴的回答。

“小织?这个称呼真可爱,惠、织。

” 什、什么?!我呆住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长锦街药铺……”他看着我,笑脸盈盈。

“记得、我记得,颜公子”我用力点头,眼眶发热。

我以为只有我留在那个雾天,没想到颜公子竟然也记得。

“我一直、一直想谢谢你,可是没有机会,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吗?如果有,我一定全力去做。

” “全力去做?什么都可以吗?”颜凌换了一个姿势,背靠车厢,遮住眼睛,浑身放松,像没有骨头软人。

我捏紧拳头,信誓旦旦的回答:“只要我能做到。

”实在不行我去求图怀德。

想起图怀德,我心里又泛出一阵刺痛,但愿今晚过后我还能见到他。

颜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我随颜凌下马车,站在朱红的门楣前,心里生出一股胆怯与压抑。

这里和孟府好像。

我略微顿足,颜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牵住我的手,把我拉进去。

他带我到厢房,很快来了一名大夫为我诊治上药。

上好药,我想告辞,他又把我按下来:“大夫说你还有些受惊,外加忧虑过重,要好好修养。

” 他拍拍手,几名香气扑鼻的丫鬟出现,拥簇我进浴房,我被稀里糊涂地梳洗一番,推到一个精致的暖阁,她们奉上热茶和点心,态度恭敬得让我十分尴尬。

好在丫鬟们很快退下,只留我一人,我不敢乱走,四处张望,这里竟然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床。

我坐在床沿,只挨着半张屁股,臀下的绸缎软得跟云一样。

颜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在这过夜吗? 很快,颜凌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只小巧的白玉碗。

他笑得很温暖,不像图怀德,脸上总是带着梳离与克制。

“小织,这是府医正为你调配的安神汤,驱寒暖身,也能定惊。

”他将碗递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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