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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的那部分势力并没有消失。
他们依旧藏于暗处,只用对皇上一人负责。
待曹争长成,他会变成常人眼中的“纨绔”,叫人嘲笑定国公府的没落,却会于暗处被皇上倚重。
他明明已经接受了这样安排,心里却又涌出一丝愁苦。
作为纨绔,他还有资格向她表明自己的钦慕吗? 热闹一直延续到深夜。
送走宾客后,颜楚音和沈昱一身酒气,打算先去浴房里洗洗,结果目光相对的一瞬间直接天雷引动地火,在浴房里胡闹了一回。
沈昱如今掌握了不少“新知识”,但都没有实践过。
有心要实践吧,又想着第一回应该去床上。
洞房花烛夜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啊!于是在浴房的时候,还都是之前玩过的老花样,互相打招呼之类的。
颜楚音便觉得沈昱今天好像特别容易激动。
颜楚音觉得这都是自己天赋异禀的缘故! 平国公府,平国公十分委屈地冲着景福长公主抱怨说:“都这么晚了,竟然不留我们在新居里住……那不迁居里面,不会根本没给咱们俩留房间吧?” 长公主道:“那宅子还没咱家一个院子大,哪里住得下这么多人?”为儿子想想嘛,留咱们俩住了,那肯定还要留丞相住啊。
那么一点地方,哪住得开? 平国公不听不听:“都说女儿外向,我看儿子也差不多!” 长公主接过侍女递来的解酒汤,十分熟练地给丈夫灌了下去。
这汤还有安眠的作用,平国公乖乖喝了汤,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二天,天还没彻底亮起来,长公主半睡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头,直接吓醒了。
定睛一看,平国公坐在床头叹气呢。
长公主:“……” 平国公的一颗心啊,被那种类似于女儿出嫁的心酸感堵了一整夜。
他难受啊! 一想到儿子彻底离开了老父母,从此以后都和另一个人住在另一个屋檐之下,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有空来老父母这里走动,老父亲难受得眼睛都红了! 长公主安慰丈夫说:“不至于的……那个……”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屋子外头传来了颜楚音快活的声音:“爹!娘!我带着沈昱来看你们了!哈哈哈哈!这月我俩住平国公府,下月再去住丞相府!” 长公主面无表情地说:“喏,就是你想得那样。
你儿子以后还住家里。
” 平国公:“……” 平国公眼睛一瞪,小声骂道:“这兔崽子!欺负沈昱脾气好?怎么不先去丞相府住?”哪有这么一大早跑来请安的?寻常日子里,他这个点还睡着啊! 长公主翻了一个白眼:“皇上定了下下月要南巡,丞相忙得就差住在衙门里了,俩小子就算去了丞相府也见不到他老人家,自然还是来咱们这边好。
” 屋外,颜楚音理直气壮地说:“爹!娘!我先带沈昱去我院子了,等会儿再来请安。
记得把红包准备好啊。
”他提前过来喊人就是怕爹娘把红包忘了。
平国公心里什么酸楚情绪都没了。
这兔崽子! ———————— 问,洞房花烛夜过得如何? 颜楚音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沈昱心疼他,没舍得把他闹醒。
反正未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总有一日洞房花烛的……吧?沈昱抱着“新知识”憋了半宿。
哎,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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