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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 他落下她,任由林棉站在原地,风从林道两侧扑面而来,借由墨绿的群树发出幽怨的吟唱。
这里她没来过,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他不能这么对自己,一点也不坦诚,这算什么,他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地去约束她?如果只是哥哥,他不应该做得这么过分。
离这里不远有个 clamp 展览。
林棉多付了一天的费用,请刘旭陪她一起去。
开车出发前,刘旭扣着安全带问她:“你男朋友呢?怎么不一块来?” “什么男朋友?” “那个比较高的。
”刘旭讲什么都笑意盈盈,“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我是有女朋友的。
让他不要担心。
” 这件事刘旭之前告诉过林棉,出于对隐私的尊重,林棉没和其他人说。
林棉通过他的描述,知道他提到的男朋友是谁,先是有些尴尬,但她也没有否认:“他对这些不敢兴趣。
另外,我想替他说不好意思。
” “没事,”刘旭打了个方向,“年轻的时候谁不这样。
吃醋拧劲。
现在我就好很多了,如果我女朋友还有其他男朋友,我也不会在意,只要她是真的高兴。
” 刘旭的话让林棉很是惊讶,看他也不像是看玩笑,带着云淡风轻的真诚。
这样的心境她还远远不能够达到。
她会在意对方的动机,也会反复纠结于那些没解释清楚的问题,对于他们的关系在模糊地带格外敏感。
如果有其他人介入,更是不可忍受。
“我觉得他没有十分喜欢我,如果喜欢我不是应该勇敢地保护我们的关系吗?” “好吧。
但你自己也可以去保护这段关系。
安全感是勇气带来的,而勇气是越用越多的东西。
” 车窗外的街景不断闪过,林棉偏头望向窗外,没再接话。
clamp 展览设在商场顶层的临展空间。
刘旭说他一直以为林棉喜欢的不会是这样的风格,林棉对他的判断反倒不能理解。
“我只是觉得他们表达的个人主义,还有爱情观都很独特。
”他耸耸肩膀,“别介意,我观察别人是出于工作需要。
只不过直觉也会失灵。
” 他们一起走进展厅,四周是原画、线稿、分镜台词,还有悬挂在空中的透明长卷,印着作品对白。
林棉站在《东京巴比伦》的展墙前停了好久。
角色人物眼神低垂,一只白鸦代表着命运,以沉默的方式站在他身边。
她小时候看这个故事时并不太明白,只觉得它阴沉、压抑,像有一层看不穿的暗影罩在上面。
星史郎说过一句话:“心即使受伤了也不会流血,所以在哪里受的、怎样的伤,就连自己也不清楚。
” 那时候她不懂,现在再看,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有些长大后要用到的道理,其实早就藏在过去的故事里。
就像答案从来没有消失,只是被藏进了问题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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