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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靠在病床上,女儿李卫红坐在她身边,母女俩眼圈还是红的,显然是刚刚还哭过。
张功高和李和平简单交流了几句,跟在他身后的张白露和张小雪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表哥李卫国出了事。
李卫国这一个多月跟人晚上耍钱输了不少,最后还瞒着家里借了高利贷。
才半个月,五百块的借款利滚利就到了三千五。
昨晚借钱给李卫国的人上了李家的门催债,听到儿子不光把自己工资输光了,还倒欠了三千五百块,钱丛英激愤之下就吞了老鼠药。
亏得李和平手快,否则大半包老鼠药就会被钱丛英全部吃下去。
末了,李和平苦笑了一声:“大夫说幸亏那药放了太久,毒性没了大部分,否则人还真不好说。
” 张功高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张白露和张小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纳闷,在她俩的记忆里,表哥李卫国是再老实不过的人,怎么会染上了赌博? 李二秀抓住钱丛英的手,嘴里咕噜难过了半天才哑着嗓子吐出了“嫂子”两个字。
钱丛英听到这声“嫂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家三个工人,攒了这些年手里一共才三千块,已经算是邻里之间家底最丰厚的了,这些前科都是留着给李卫国娶媳妇和补贴李卫红明年读大学的。
可她儿子一口气就败了家,她精心维持了几十年的家庭瞬间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钱丛英是真的想死。
钱丛英朴素的认为,只要她死了,那些要钱的人就不敢再上门,自己的丈夫儿女就得到了保全。
可惜她没死成,那些要债的也只是当时被吓走。
张功高拉着大舅哥在一边说话,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和平哥,这赌钱欠的钱似乎可以不还吧?” 张功高到底是大厂的工人,在夜校里拿过初中文凭的,平时工友们之间就曾谈到过这个问题。
李和平摇摇头:“赢钱的和放贷的是两拨人,各不相干,人家上门催债也没动粗,公安都不好处理。
” “再说......,”李和平满脸的为难,“你嫂子说过要报公安,可人家却说那就说给卫国单位上听,......,弄不好能把卫国的工作给搅黄了。
” “你嫂子这才气得吃了药。
” 张功高骂了几句娘,又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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