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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思绪被萧独忽然打断,我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有些阴鹜。
我心里微妙的一跳,手腕冷不丁地被他握了住。
“你愿意对我说实话,我真的很欢喜。
”他俊美锋锐的嘴唇近在咫尺,像一把出鞘的刀要剖开我虚伪的面具。
他的呼吸透着情欲的腥,充满了侵略意味,我一瞬竟觉心惊肉跳,想起那个混乱的梦,我身着龙袍坐在皇位之上,咽喉却受制于狼口。
那梦里的感觉,与此时竟是如此相似。
“我既即将监国,皇叔若想借玉玺一用,也并非难事。
” 他嘴唇翕动着,近乎贴着我的鼻尖。
我避开他的目光,却瞥到他的颈间,鲜血已经擦去了,还有一缕沿领口淌进他的胸膛。
有种邪艳的诱惑。
“孤……”我一时没想起如何答话。
“皇叔,往哪儿看?” 我回过神,别开头,脸似被沸水浇过,掉了层皮:“孤是看你,血还没止住。
你上点药,看着叫孤难受得紧。
” 他将药瓶往我眼皮下一递,斜伸脖子,指指颈侧咬痕。
“劳烦皇叔。
” 我耐着性子才没砸药瓶,挖了一大块往他颈侧一抹。
“自己擦匀。
” 说罢,我便将药瓶往榻上一扔,起身下榻:“快送孤回去,若被人发现孤下落不明,会惊动你父皇。
况且你新婚第二日,该多陪陪太子妃,跟孤成日待在一起,成何体统?” 萧独轻嗤一声:“体统,纲常,人伦,当真如此重要?” 我听他这放浪不羁的态度,心下更是恼怒。
“罔顾人伦,摒弃纲常,不成体统,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语气极重,尤其是那“禽兽不如”一词。
“禽兽……不如?”萧独一字一句重复一遍,却未答话。
我恐激得他逆反,回头看去,却见他竟像笑了,也不知在笑个什么。
良久,他才道:“皇叔,那我,岂非已经禽兽不如了?” 我想教训他,但发生了那样的丑事,怎么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我拂袖忿然,再三下令,他才命人送了晚膳进来。
待我用过后,遣人将我送我回了夏曜宫。
连着两日担惊受怕,我疲累不堪,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天色昏暗。
窗外刚下过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陡降了不少。
想是夜间受了凉,我因萧澜赐药落下的顽疾又发作起来,咳嗽不止,胸闷气短。
顺德闻声进来,点了脚炉,使室内暖和许多。
“太上皇,喝茶。
” 我接过顺德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热茶:“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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