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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干净,好似冰雪封了这一方世界,唯有不冻湖水,透过清澈水,能清晰看到湖底青青碧草如往昔。
宋茉蹲在湖边时,杨嘉北始终守在她旁边。
宋茉一回头,看他这副戒备模样:“你咋了?” 杨嘉北:“怕你掉下去。
” 宋茉轻嗤一声:“你以为我傻啊?” 对于常年生活在极北之地的人来说,雾凇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偏偏宋茉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她还是兴冲冲地拍了些照片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好的兴致,如果不是了解自己身体状况,她差点以为自己现在是回光返照。
好像从踏上熟悉的黑土地起,好像从再遇到杨嘉北后,宋茉又重新摸到晴天的雪。
当西伯利亚的冷风和着雪一块儿降落这片沉默的土地时,在户外行走已经成为一种再痛苦不过的酷刑。
不过俩人裹得严严实实,也适应了寒风。
中午在杨嘉北姨姥家吃饭,姨姥就住在五大连池镇上,从温泊开到她家,也就三公里多点。
姨姥热情洋溢地招待这突然造访的两人,做铁锅烀饼子,黑铁锅里放着土豆块、鹅肉、白菜、豆腐……满满当当一大锅。
铁锅边缘贴着圆圆的白面饼,被炖熟的菜香气煨熟。
姨姥身子骨硬朗,还当宋茉是杨嘉北女友,热情地招呼着,还将房间烧得热腾腾,就怕她冻着。
宋茉没反驳,吃到后来,鼻尖都沁了汗。
俩人吃过饭,下了一场雪,小侄子闹着他俩人,在院子里打雪仗,耍了好半天,宋茉才低声问杨嘉北:“咱俩分手的事,你没和咱姨姥说?” 杨嘉北低头,团了个大雪球。
他闷声:“你都叫‘咱姨姥’了,我怎么说?” 宋茉:“咱俩都分手七年了” 对面的小侄子叫嚣着,打断宋茉的话,一个雪球砸到宋茉脚边,她不留神,吓一跳,后退一步。
杨嘉北又躬身,团了个更大的雪球,稳稳当当地丢出去,直接砸到小侄子胸口,把小侄子砸得一屁股栽地上、四仰八叉仰着,摔了个屁股蹲儿。
杨嘉北说:“还不到七年。
” “到下个月一号,才算七年。
” 杨嘉北记忆力很好,好到出乎宋茉的意料。
这一点和他强硬的外表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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