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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今日邀我来此,郑妩姑娘可曾知道?” 沈归听到她这么问不仅没有羞愧,反而像笃定了什么似的松了口气,跟她保证,“你放心,阿妩就算知道了也会体谅的,毕竟,毕竟是我辜负你在先。
” 他的眸色沉静,缓缓握住她的手,“回来侯府罢,让我继续照顾你,那纸赌气的和离书作废,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提了。
” 啧啧,多深情。
多像痴情丈夫在挽留他闹脾气的妻子。
摩挲在辛夷手背的男人手掌加重了力度,跟他的呼吸一样,让她感觉到略微的不适。
她平时被沈如芥揉捏惯了,少年的指骨总是蛇般冰冷,令她恍惚中冰火两重天如坠地狱,不似面前的男人这般粗粝发烫。
不过尽管有些不适,辛夷也没有立刻挣开,她假装没读懂他话语间的意思。
只是用细柔的语调问他,眸中也含情,“侯爷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难收?” 沈归听罢,怔着俊脸失魂落魄。
他今日过来是怀抱着一丝侥幸的,他希望辛夷听完之后能谅解他,那样他就不用再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逼她就范。
好好的,不行么? 窗棂外的夜风在呼啸,发出吹断枯枝的簌簌声。
厢房中的灯盏却安静地在琉璃花罩里噼剥,时不时的炸出细微火星子,映亮女子那一张美到惊心的娇靥。
辛夷伸手抚上他的脸,又摸摸他那副锋利如刀、沉静积威的眉眼。
其实沈归生得很俊逸,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那种掌权者,这种气质亦很吸引女子,要不然也不会惹得郑妩和原主两个女人沦陷,都为他痴心不悔。
可惜这些女人里面,并不包括辛夷。
她接着将目光落到他紧抿颤抖的唇,猜想着平时从这张嘴巴里说出的话,应该是训斥居多。
府里的下人没有谁不怕他,总是谨小慎微,怕哪里做得不好触怒主子。
因为侯爷只是看上去沉静温和,处罚起犯错的奴婢却是半分不留情。
沈归在抖了,他想张嘴含住她的手指,像他庶弟曾经做过的那样。
但辛夷没给他这种奖励,这是专属于小狗的,只有小狗可以。
在他呼吸粗重,试图张唇的那一刹。
辛夷的指尖离开他的脸,并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自顾自地走到窗棂边的铜盆前,低头绞了湿帕子给自己擦手。
然后用那种柔媚,又慢吞吞的语调跟他说,“我和侯爷,就是覆水难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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