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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虽不失礼数,却总似隔着层薄纱,待她与待亲祖父母终究不同。
尤其每逢家宴,看到孩子们与范漾以及祖父母嬉闹,她总觉得自己是容不进去的外人。
“该让乳娘抱去前厅见礼了。
”姜晚吟挣出个明艳的笑。
...... 两个月后,姜妧反复告诉他身子已无碍了,谢岑才许她出府,并且带她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姜妧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陆清桉。
忽地记起扬州城细雨里那个撑伞作揖的温润公子。
谢岑牵着姜妧的手静立了许久,临走前,才缓缓说: “我将那个等我的小姑娘娶回家了。
” 姜妧没有过问陆公子是怎么去世的,害怕勾起谢岑的回忆。
可谢岑怎么看不出小娘子眼中的疑惑,垂眸将她抱上马车,指腹摩挲着她指尖。
“那三年,太子年幼,端王欲夺位,陆掌印想让年幼的太子做傀儡皇帝,我与清桉以为陆掌印一心向先帝,便一直不疑他,最后清桉死前才知陆掌印阴谋诡计。
” 姜妧顿了顿,攥紧了他手指。
还记得陆公子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去世时才十八。
谢岑将她抱在怀里,垂睫凝着怀中人发顶,思绪飘忽。
陆清桉祖父与父亲都战死沙场,祖母说什么也不让他学武,便从文,可谁能想到从文还是去世了。
待回过神来,谢岑将下颌轻搭在她头顶上,转移了话题: “过些日子我将朝中政务处理好,便陪你回扬州。
” 他清楚记得那截红发带,亦记得她那段时日,她整日抱着匣子掉眼泪。
姜妧靠在他怀里:“等过两年好吗,我想带珩儿一起回去。
” 珩儿如今才三个月,身子有些虚弱,太医来看过,说许是她孕期情绪所致。
谢岑圈着她,低低应着:“好。
” - 有了珩儿后,姜妧总会将大半时日用在陪珩儿身上。
团团叼着食盆过来时,也会好奇看着这个多出的家人,立起后腿,用前爪扒在摇篮边沿张望,引得摇篮轻轻晃动。
珩儿睁着双眼看着突然冒出的猫猫头,咧嘴咯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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