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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什么不单纯的心思了,是不是?” 因为他是小孩模样,当时年龄又实在小,所以她从来都没多想过。
她就把他当弟弟当朋友,手拉手肩靠肩的,也当成是小孩子间最平常的行为。
但现在再回头想一想的话,十三四岁的男生女生,已经有那方面心思了。
凌爻看看她,片刻道:“可以说是吗?” 阮溪抿住嘴唇忍笑一会,然后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表面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单纯温顺又可爱,其实心里想法多得很!” 凌爻被她掐得疼,笑着把她的手拿下来捏住,接话道:“也没有很多,就很简单的一个想法,喜欢你,想每天都看到你,看到你就很开心。
” 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现在听到他毫不加修饰地说这些话,阮溪还是会觉得心里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两人这样牵着手往前走,吹着小镇的晚风,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
阮溪和凌爻在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在镇上吃了早饭,然后便拎着行李箱往山里去了。
走上那条他们全都熟悉的山路,去往记忆中的金冠村。
这些年在城里一直忙学习忙工作,锻炼的时间不多,所以一段山路走下来,阮溪感觉比以前回来的时候要累,没有以前爬山那么轻松了。
她跟凌爻说:“我是时间长没爬山了,还是年龄上来了。
” 凌爻看着她笑笑,“我背你一段。
” 阮溪直接冲他摆摆手,“那倒也不需要。
” 她说不需要,但是在她累得吁吁喘气的时候,凌爻还是背了她几段。
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阮溪坐在石头上一边喝水一边说:“不行,还是得锻炼。
” 就算没有山可爬,回去也得坚持每晚跑跑步。
不过她累归累,但并没有拖速度。
为了早点走到村子里,晚上夜色笼罩下来以后仍旧继续赶路。
赶到夜深时分停下来休息,坐在石头上看着头顶的月亮,数一数天上的星星。
就在阮溪手撑石头仰着头看月亮缓气的时候,凌爻忽说:“我记得,这里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天然的温泉?” 听到这话,阮溪放下目光左右看看。
她也想起来了,看向凌爻道:“好像就是这里。
” 说完这话,两个人立刻就达成了默契,立马拎起行李箱找温泉去。
顺利找到水声潺潺的温泉旁边,阮溪大松一口气道:“我要下去洗个澡。
” 说完她二话不说,果断脱了身上的长袖外套,又把鞋和袜子脱下来放在一边干燥的石头上,然后直接穿着吊带长裙下水,缓慢走进水中。
衣裙头发半湿,她转身看向凌爻,叫他:“下来啊。
” 凌爻直接在石头边坐下来,看着阮溪:“你确定要一起洗?” 阮溪不跟他废话,过来伸手一把把他拽水里,拉他跌进水里湿了全身,她抹一下眼睛上的水眨眨眼道:“走了那么久的山路,我不相信你还能干嘛。
” 凌爻一身湿意站稳在她面前,看她发丝滴水浑身透湿,脸上也全是森森湿意。
对视片刻,他没再多说话,直接揽过她的腰,托上她的后脑,低下头堵上她的嘴。
阮溪:“!!” “你还真能,你还真敢。
” 沐浴着清晨的霞光,阮溪和凌爻手拉手继续赶路去金冠村。
因为休息时间少,两人在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到达了金冠村。
以前因为回村就是回家,所以每次回来都会格外欣喜,但这一次更多的感觉是怀念。
这里已经没有他们惦记的人,只有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场景。
阮溪没有特意去见阮长贵和孙小慧,她和凌爻留在金冠村,先去金冠村的大队部找了王书记,和他确认了一下拆迁的事情,并签署了一份拆迁协议。
补偿很少,因为他们生活过的地方要归还给山林,而不是用来规划建设。
第二天阮溪和凌爻在山上转了一整天,见到熟人便笑着打招呼寒暄上几句。
眼下山里的人已经搬走了一部分,再加上出去打工的那些年轻人,所以村里能见到的人已经不多了。
阮溪和凌爻拿相机拍了许多他们曾经生活过玩闹过的地方——冒着炊烟的老房子、金黄色的梯田、甩着尾巴的老水牛、放猪吃草的山坡、还有早已破旧飘摇的吊脚楼…… 时间有限,阮溪和凌爻只在山里呆了一天,拍了照片看过了老裁缝和大咪。
次日离开的时候,阮溪在金冠村里请了两个人帮她抬东西下山。
她带走了裁缝铺里的一个老物件——老裁缝的那台旧缝纫机。
跟着缝纫机沿着山路下山的时候,阮溪不时回头往回看,脑子里一直出现一个画面—— 老裁缝坐在轿椅上被人抬着,优哉游哉地抽烟锅子,而她编著两根乌溜溜的大辫子,背著书包跟在轿椅旁边,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
迎面若是碰着人,人家会笑着招呼一句:“小裁缝,跟着老裁缝去做衣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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