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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声。
三百块钱,都买不下这桌子上的一瓶水。
“你以前是不是苛待人家了?” 林敬堂还真的认认真真思索了一会儿,苛待? 圣诞夜,是陆青时和他表的白,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第二天就捧着花去了绫创,接他下班。
他调教时已经足够步步为营,在感情里懒得多用半分技巧,谈恋爱么,无论能不能走到最后,他林敬堂从不收着什么,能给的都给,不能给的尽量给。
如果这叫苛待的话,那陆青时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不喜欢那些,就喜欢穿一身破烂,再被当成男人炫耀的工具。
明语把林敬堂带了出去,少数几人注意到了,对视了几眼,笑笑不说话。
陆青时眼见就要不行了,薛子昂也知道不能太过,松开了他,让他得以在厕所里喘息,他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本来就空荡的胃,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吐完以后,陆青时踉跄着走到了电梯旁,想去顶楼吹吹风,结果在露天阳台的玻璃门上,看到一片雪白的衣角。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过去,离得越近,陆青时的脸色也越苍白。
他不敢再靠近,转身回到了厅里。
薛子昂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扫视了一圈,隐约猜到了什么,嘴角愉悦的扬了起来。
从前他们是一对天造之合的璧人,如今一个是任他揉捏的贱货,一个是别人胯下的狗, 这风水,不就该这么转吗。
明语和林敬堂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却引了一众注目。
林敬堂脖颈上的丝带不翼而飞,而双膝上,却多了两片污渍。
灰土落在白色的裤子上,显眼的像是灌木丛里的玫瑰花。
林敬堂也是刚刚才知道,明语为什么给他选这身衣服。
他顶着一堆探究着的,淫邪着的,兴奋着的目光,一一回望过去,不可避免的和陆青时四目相对。
陆青时看着他的眼神,也和从前截然不同。
他在悲哀,在怜悯,在愧疚,那是看弱者的眼神。
林敬堂冷淡的转过视线,重新落到了明语的脚下,他的眉目微微蹙起,喉咙动了动,半晌,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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