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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之后一起同葬地宫,明白么?” 殷殊鹤怔了一下。
他的生死早就跟萧濯绑在一起,密不可分。
可萧濯这话语气中蕴藏的阴鸷、强势与疯狂又太明显。
那种真实的愤怒与压抑之感也太清晰。
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晦暗意味的眼眸,殷殊鹤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殷殊鹤顺着萧濯的动作想要直起身来,却因为浑身酸痛,撑起来的那一刻没稳住身形,脱力再次跌回床榻。
萧濯的反应却很快,一把将他箍在自己怀里。
殷殊鹤不自觉蹙起眉头。
饶是昨日折腾太过,他也不应当连起身都成问题,下意识在萧濯怀里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看清清楚的那一刹那,殷殊鹤瞳孔骤然一缩,心脏也陡然下沉。
他因为幼时净身伤了根基,后来也确实是有专注公务不思饮食的情况。
可萧濯远比他更爱惜他的身子,总是强势要求他按时吃饭,各种燕窝、点心、补汤,样样不落,登基以后更是要求整个太医院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他早就被养的骨肉匀停。
可眼前这双手,却苍白、瘦弱,被铁链扣住的腕骨甚至可以用骨肉嶙峋来形容,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
这不应当是他的手。
......那么眼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来人,掌灯!”殷殊鹤反应过来,立刻开口,“将殿内烛火全部点亮。
” 然而本应该训练有素,十二时辰都守在殿外的内侍却始终没有应声,连萧濯也没有动作。
他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死死地盯着殷殊鹤,目光闪烁之间,透着阴沉又恐怖的意味。
自那日逼宫以后,他便如愿以偿折断了殷殊鹤的羽翼,将他禁锢在这紫宸宫里,彻彻底底跟他绑在一起。
可分明殷殊鹤再也不能离开他。
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时至今日,他登基已经两年。
这两年里,他几乎是倾举国之力,将整个大启朝最好的东西像流水一般送到殷殊鹤的面前,殷殊鹤却从来没有一日高兴过。
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死寂,望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麻木。
甚至于他对病症发作时濒死般难耐的感觉都视若无睹,对自己的触碰也不再给出反应,在床榻上表现得像一条毫无兴致的死鱼。
只有萧濯费尽心思甚至用上最好的催.情.药,才能逼着他露出失神或难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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