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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洲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虽然南迦回的仍然是六个点,并没有承认,但在他心里这就是默认。
她什么时候给他放出来的? 不得而知。
但这肯定是个史诗级别的转变。
顾识洲弯了弯唇,要上车前往合伙人家中,他便没有再多和她聊。
他留下徐特助,不是因为不需要,徐特助早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带在身边肯定是方便很多的。
让徐特助留下,只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徐特助去做——他不放心南迦一个人待在申城,所以让徐特助留下看顾她。
最近他做的也不是什么多安全的事儿,指不定哪天就出了差错。
但无论他这边如何,都得先确保她无虞。
徐特助留下的作用,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地为了送花。
他没有与她多说,怕她担心。
她无需操心这些,只需要好好地生活就好。
顾识洲在很多方面的确是变了很多,但是也有些方面他一点没变。
比如他还是不愿意她担心。
这次和三年前不同,如果还是遇到三年前那样的事情,他会和她说,因为她最多只是简单的操一下心。
但这次性质更加严重,告诉她之后,之后的半个月她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整个心半悬不落的,没必要。
顾识洲变了,但没完全变。
而变与不变,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爱她。
车子启动,这次跟着他的郭助理把相关事项一一列出给他看。
顾识洲这边陷入了忙碌。
南迦浑然不知,她依旧沉浸在她的信中。
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写的信,她的兴趣来得后知后觉,如饥似渴地看着,看得津津有味。
也算是不辜负他每天都写的这份坚持。
等看完了信,外面已是深夜,月升日落,静谧无比。
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多少有些孤独。
南迦抱着手站在阳台吹了会夜风,还是给他发了条微信:[你在干嘛?] 顾识洲那边也没有马上回。
她想,应该是在忙吧。
她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看完了这些信之后,很想和他说说话。
这些信里藏着的情愫太多,也太深了,她一时间只觉得震撼。
胸腔里涌动的某些情感,久久不息。
从一开始到最后,她的激动一直没有停止。
这真的不是普通的信,这都是他写给她的情书。
精心地准备好信封、信纸、用笔,认认真真地写下每一个字。
写情书这种事,她都没想过他会做。
他们相识于她的大学时光,在这个青春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比很多初高中便认识的人少了很多稚嫩的轰轰烈烈,也少了很多这种小年轻才会做的事情,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也有着这份浪漫与心意,也愿意用这么原始的方式传递爱意。
南迦把所有的信都妥善收好,她想,好好地保存住,这样待她年老之际,她还可以翻出来看看。
等那个时候回顾这些,一定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南迦在这边等了很久很久,等他回消息,她想和他说说话。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这种迫不及待想见他的欲望了。
但是今天很奇怪,他那边久久的就是没有回复。
一直到她撑不住睡过去都没有等到。
南迦心想,可能是他那边太忙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识洲果然是回了一句:[正在忙,等有空给你打电话。
] 只有这么一句。
南迦觉得很奇怪。
这根本不像是顾识洲的性子。
在她的意料中,他应该是发了很多话过来,要么文字要么语音都好,肯定不可能只有一句。
他要么问她是不是想他了,要么诉说他在外面有多想她……怎样都好,反正不可能只有一句。
这不符合她对他的了解。
但南迦也只是好奇了一下,没有多想下去。
兴许是真的太忙了。
下午徐特助把花送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下午茶。
很丰盛,每个人都有。
他一面招呼着大家别客气,一面亲自给南迦端去了一份:“南小姐,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吃块蛋糕吧。
” 南迦还在画室里工作。
南迦暂时搁下笔,去洗了洗手上乱七八糟的各色颜料。
洗净需要点功夫,她与他闲聊:“顾识洲在外面忙得还顺利吗?” 徐特助顿了顿,在想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他跟在顾识洲身边多年,早已练就一个百变不惊的心脏,很快便笑道:“是啊,这次事情有点多,顾总在外面都连轴转了,就差忙得飞起来。
可能会有点顾不上您,您别介意,等他忙完这阵就好了。
” 可以说是非常会说话了。
南迦知道的,徐特助一直以来都很会说话,比顾识洲会说话多了。
之前有时候她被顾识洲气到的时候,也是徐特助在中间扮演讲和的角色。
她笑了笑,不是很在意:“没事。
”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辛苦你啦。
” 南迦觉得徐特助真可怜,为了给她送花而被迫和顾识洲分离,还得绞尽脑汁地给她想花样。
徐特助哪里会坐下吃,笑眯眯道:“您放心,我待会就带薪去吃一个。
您吃就好,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 “对了,徐特助。
”南迦叫住他,“我之前看着我养母的样子,她认识你的,对吗?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之前顾识洲有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 徐特助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他有些为难地说:“要不您要是等见着顾总的时候再问他吧?这,我也不大方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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